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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抖抖抖抖抖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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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我替你把嫂子心里话套出来了，你搁这恩将仇报呢是吧？
“心领了，但是你妹独美，不需要在他眼前嘚瑟。”
对李老五孔雀开屏就免了，至于新衣裳嘛，还是可以买几身的。就我这五行属锅的事故体质，说不准下一次倒霉在什么时候，趁早享乐才是正经事。
看开了：人生苦短，该性感时就性感。
想到自己这些遭老罪的日子，我忽然心念一动，犹豫了两秒，问：“哥，你说，如果我想偷偷养一支亲兵呢？”
赵士玄：“啊！！！”
我：“啊！！！”
我：“……你喊个锤子啊？”
赵士玄四外看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惊恐地看向我，压低了嗓音：“你的意思是，想拥兵自重，自己登上皇位？”
我：“？？？”
好家伙，我在晋江写网文的都不敢想这么离谱，赵士玄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跨时代，先提倡自由恋爱，后打响反父权第一枪是吧？
当代社会主义少了你的建设，是我们的损失。
我赶紧把他按回座位上，没来由地也一阵心虚，小声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热爱当皇上的好吗？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那你……”
“我只是想，如果再遇到废太子逼宫那般危急时刻，我无法及时递出消息来请你支援，难道还能一直坐以待毙吗？”
我回想起那日的生死一线，忧心忡忡。
当时算我命大，遇上了顾剑，况且李承鄞只是试探，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陷入死地。可他日若旧事重演，而我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届时又当如何？
毕竟现在故事线变动，已经排除了小枫的部分必死条件，只剩下我集所有debuff于一身了。
我凝住眉，“哥你毕竟是外臣，远水难救近火，况且前朝后宫，想斩去五皇子臂膀的人不止一个，我已经岌岌可危。若能组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和我之间有专属的信号联系，或许会更安全一些。”
赵士玄听完神色也严肃起来。思忖片刻，他道：“好，这事交由哥来办。你在宫里，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
“你也一样。”我说，“怕是要不太平了。”
从家里出来，我看天色还早，便转去了米罗酒肆，打算瞧瞧顾剑。
不知道这个大冤种又欠了多少酒钱。我木着脸，心想说冤种谁是冤种，他受了情伤倒是见天儿地醉生梦死了，我还得上赶着给人喂软饭，贱不贱得慌。
前后两辈子，说出去都够丢人的。
更无语的是，连这口软饭我都没能成功喂上——
“走了？”我一脸震惊。
“嗯啊。”米罗一边袅袅婷婷地招呼客人，一边对后边的我说，“自从你上次回去以后，他第二天一大早也走了。这都好些天了。”
我忙追问：“那他有没有说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没，就说要出趟远门。”米罗端一壶酒，想了想，“哦对了，还特地嘱咐我，见到你跟你说一声：别挂心。怎么着，他没告诉你？”
我揉着又开始跳痛的太阳穴，无奈道：“他要提前告诉我，我还至于扑个空吗？”
米罗安置好酒客，转身回到柜台里，支着下巴，狐狸眼含着笑一扫我，“你们俩可真逗，一会儿如胶似漆，一会儿又分道扬镳。”
我：“你别学了俩成语就瞎用，这词是这意思吗？”
来都来了。我想，虽然人没在，把他的账清了，也不算白跑一趟吧。
谁知米罗笑得更开了，“那倒不用你来。顾剑在临走之前忙了一宿，把我半个后院的柴都给劈了，抵房钱绰绰有余。”
这回我是真愣住了。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感觉好像要跑路哇！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无措，赶紧从两边按住脑袋，担心自己焦虑的情绪会像水一样洒出来。
“嗨哟，不慌不慌。”米罗贴心地劝慰道，“再不济，明月还在你手里嘛，你还怕他不回来？”
“……你别把我说得像个绑架犯好不好！”我无语了半晌，最后也只好拜托道，“那顾剑回来的时候，麻烦你给我递个消息，或者直接转告他，我在找他。”
“好说~”
米罗又看了我两眼，忽然促狭笑道：“你们这一对儿啊，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非要奴家在中间做信鸽。嘻，难道这是新的调情招数？”
我：“……”
爱咋咋地吧，和男人传绯闻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和顾剑传总比和李承鄞要强点。
那之后我自己到处闲溜达了一会儿。一个人逛街真是顶没意思了！我按着满当当无处释放的荷包，怎么看也是兴致缺缺，只好郁闷地回宫去。
等明天我带上小姐妹，再去买它们个片甲不留！
隔天，艳阳高照，是个嗨皮的好日子。李承鄞韬光养晦许久，终于被老李叫去谈心了，总算给近日被高强度攻略的小枫一个休息的机会，恰好永宁和珞熙无事，也来找我们玩，干脆一群人轰轰烈烈地……偷溜了出去。
“天哪，总算能出来走走了。每天在宫里憋着，闷也闷死。”永宁在路边摊买了个小挂件，随手摆弄着，边走边嘀咕。
珞熙跟着点头，小声附和：“御花园里的景致再好看，看上一百遍也会倦的。”
小枫则眉飞色舞地鼓动：“那我们以后常出来玩好不好？我带你们走我的秘密通道，很容易就能溜出来的！”
“真的啊？带我带我！”
“嗯……那我也加入好了。”
我听她在那块大忽悠，心说你不就是打算领这姐俩钻下水道吗，整的这么高端。
但她们这样处处新奇的样子，反而让我不那么担心了——原本我还怕她们锦衣玉食惯了，会瞧不上民间铺子的成衣，空手而归。现在看来贵不贵不打紧，新的就是好的。
她们在那边换来换去地试衣服，挑完样式挑剪裁，比完布料比绣花。我倒是没多讲究这些，看着颜色新鲜的选了两件，心思早都挂在别的地方上。
“小枫，”我戳戳女鹅，小声说，“你们先挑，我出去一趟。”
小枫睁大眼睛，“干嘛去呀？等会我们一起呗。”
“回家找我哥，要点零钱花花。”我冲她眨眼，“今天在场所有消费，都由赵公子买单！”
小枫：“！”
小枫：“早去早回！”
我冲她暗暗比了个赞，跑出布坊，转进一条巷子，绕到大街上，直奔米罗酒肆而去。
米罗乍见我吓了一跳，“哟，怎么又有空来了？”
我摆摆手，表示寒暄暂免，直奔主题：“顾剑回来了吗？”
“没呢。”米罗道，“昨天不是说好，他回来，我再给你传话吗？”
我扶着柜台缓气，“我怕你消息传得慢，正好今天出门，就顺路来问问。”
“看你这样就不像顺路。”米罗轻哼一声，拨弄着算盘珠，似笑非笑，“小妹妹啊，对这么一个冷情人，小心陷得别太深咯~”
我懒得辩解了，直接手一挥，转头抛下一句：“有消息再联络。”
顾剑到底在搞什么鬼，跟我玩起不辞而别这一套，我是短他吃还是短他喝了？一声不吭就跑，我们的革命友谊就如此脆弱吗！
回去的路上，小枫觑着我阴沉的脸色，有些担忧。我安慰她：“没事，走累了。”
顾剑跑路这件事还是别跟她说了，作用不大，只是徒增担心。
小枫不疑有他，体贴道：“那我们明天好好休息一下。”
“没事，我还能浪。”我面上心平气和，暗地里把坨子捏得梆硬。
难道他还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第二天，我们上街买了合脚的鞋子。我跑去问了米罗，顾剑没回来；
第三天，我们上街买了适时的头面。我跑去问了米罗，顾剑没回来；
第四天，我们上街买了配套的饰品。我跑去问了米罗，顾剑没回来；
第五天，我们……我们歇菜了。
即便是草原英雄小姐妹，也扛不住高强度连续压马路。小枫揉着脚腕，愁眉苦脸问我：“瑟瑟，你还缺什么，我们直接找工匠定制吧。”
我坐在门廊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冬末和暖的阳光洒在我脸上，不明媚也不忧伤，只有表情木然。
“什么都不缺。”我幽幽道，“就是我自己，缺心眼。”
我想回趟家都得走下路，他倒是好，甩一句“别挂心”，就千里走单骑，海阔凭鱼跃了。这是在古代，又没电话又没邮件，万一遇上什么变故，我飞鸽传书都找不着他在哪个菜鸟驿站。
多大的心谈不上。反正，没把我当回事倒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跟顾剑搭伙，永远是我操心他更多，那些既定的结局就像丝线系着一把刀，时刻悬在我头顶上，说不准哪天风大些就会迎面斩下。
我怕他死，怕他因为我不作为而死，怕他因为我改变了剧情而死，怕他死在我眼前，怕他死在我身后，怕那绷紧在弓弦上的一万支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瞄向他的心脏……而这一切，他毫无知觉。
他的结局在剧本上或许只是寥寥几行，他看不见；改写剧情的笔递到了我手里，他不知道。
所以他甚至不肯给我留张字条，不肯当面道声再见，不肯让我知晓他的去向与归期。
却叫我“别挂心”。
我吸了吸鼻子，使劲眨掉眼底快被风吹落的泪。
不就是个男二嘛，从此以后，顾剑这家伙爱死不死，我再也不管了！
又过去小半个月，重要副本·上元节终于到了。
小枫对着镜子一再理了理发髻，才站起身，十指有些忐忑地扭在身前，“好看吗？”
她穿了我们先前一起选的一袭红衣，长发半披在脑后，衬出一张白皙明艳的脸，眉眼是西周女子特有的浓烈，精心染成殷红的嘴唇被咬住一点点，恰如其分地中和出几分娇羞。
她一眼看过来，我捂住心脏。
大家好，我叫赵瑟瑟——“枫叶荻花秋瑟瑟”的瑟瑟。
我一边擦嘴角一边痛心，“你打扮得这么美，居然是为了和李承鄞一起看花灯，他何德何能啊呜呜呜呜。”
小枫红了脸蛋，“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多余解释了，你看你，酒窝都笑出来了。”
除去大部分犯花痴的时间，我也飞快给自己盘了个头发，衣裳就挑了一身白色的，不落俗，也不扎眼，非常适合做一片合格的绿叶。
天刚刚好蒙下夜色。整个上京城似乎都被灯火围绕、覆盖，花灯的造型和颜色各有不同，透出的光线也被染得朦胧而淋漓，如同冬景已去般的繁花争春。
繁花中最耀眼的却是一片枫叶，她美得自由而肆意，轻易便能夺去旁人眼光。李承鄞不能例外，他视线一扫过来，就被捉住似的，再也移不开了。
珞熙喜欢裴照，这也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她自己又实在腼腆到开不了口，于是永宁很及时地发起三人游邀请，暗戳戳去给他俩做助攻了。
和我的定位是一样的。然而我看了看李老五，他眼睛里的扇形统计图分割明确，百分之九十九都在表达对小枫的爱意，只有百分之一在嚷嚷着让我滚远点。
我耸耸肩，在小枫反应过来之前钻进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在正月里终究还是冷的。我随便逛了两个摊子，倒真是看到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可是掏钱的话就要把手拿出来，我想了一会儿，还是仔仔细细把手笼揣好。
就这么随着人流走着，猜了两个灯谜，看了一会儿表演，也都冷冷清清的，身边一个可供分享的人都没有。早知道就跟着永宁一起去撮合小情侣了，我扁扁嘴，百无聊赖地四处瞎看。
低头看小摊子太久了，脖子发酸，我仰着脑袋去瞧夜空。灯火辉煌盛大，月亮也浑圆透亮，显得遥远的星光更不明朗。我眯着眼睛看过去，目光越过树梢，檐牙，一片白衣……诶？
我缓缓睁大眼睛。
顾剑坐在一处楼角上，圆月就悬在他身后，澄澈如洗。微有风过，白衣轻轻鼓动，与初见时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 问起来，就说作者追《狂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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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