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天撩天尊》淏淼

6、天界重逢

　　幸好，她看了一圈，找到那只遗失的莲藕，但又不好直接过去拿，她对着众人一鞠躬，一只手捂着脸，跑过去蹲下身拿那只莲藕，拿到手后发现这只莲藕弄脏了一个人的衣角，这银白的衣服上明显的一块淤泥污渍，她未起身用手擦了擦，哪知越擦越脏。

　　“对不住，对不住。”

　　这人不言语，玄歌抬头一看，吓得把莲藕丢在一边，向后跌坐在地，双手撑地。

　　此人身穿银灰色的衣袍，盘腿而坐，背脊挺拔，气势傲然，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虽说不善，但看着解馋。

　　只见下首的仙人直直摇头，只叹此人命不久矣，打扰天尊开坛讲道那是死罪，居然还不报上名来求饶。

　　玄歌此刻高兴的忘乎所以，向前跪在他面前笑道，“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四空，我一直难过，觉得以后见不到你了。”

　　说着抓住他的双肩，立刻留下两个乌黑的手印，“四空，你怎么会在这？”

　　此刻玄歌是什么形容？头发凌乱，满脸全是淤泥，身上沾着一片一片的淤泥，湿湿嗒嗒，狼狈不堪，整个人奇丑无比。

　　就是这样的人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天尊。

　　下面这些仪态从容仙风道骨的天官们此刻眼睛睁得比方才更大，嘴巴张得比方才更夸张，同时哑然失声。

　　天尊从她跌倒在地就冷冷地看着她，希望她惊天动地地来，看到这边的情况可以悄悄地走，他不想开坛讲道的时候杀生，此刻……若不让她往生难解心头之恨。

　　天尊面无表情，忽然开口说道：“众仙！为她念完往生咒再走吧。”说着右手微微抬起，手掌对着玄歌。

　　下面的仙官皱着眉头神情痛苦，闭上眼睛不忍看最终都为这姑娘念往生咒。

　　突然天尊的手一颤，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

　　玄歌放开他，回头看下面坐的一众仙官，笑道：“你如今可真是威风，自己懒得念，倒是让旁人替你念。”

　　众位仙官睁开眼睛一惊，这姑娘居然还活着。

　　天尊起身拎起满身淤泥的姑娘，摄人心魄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如冰锥刺骨，这天上人间没人受得了这种眼神，平日里旁人不敢与天尊对视，更何况这种恨不得让人挖个地洞躲起来的冷眼。
　　玄歌收到这种眼神也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双如星光灿然的眼中总是冒着几分精明的光彩，几分狡黠，几分得意，如今却……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话毕，天尊单手将她拎在空中，“找死！”

　　“四空你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把你衣服弄脏了，我可以给你洗干净，你不记得了吗？我给你洗过僧袍。”

　　众位仙人开始议论，“为天尊洗过衣服？”

　　“是啊是啊。”

　　“怪不得如此大胆，原来认识。”

　　……

　　天尊将她放下握住她细长的脖子，只要用力掐那股力量就会出来，他这才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姑娘，满脸污泥看不出什么模样。

　　这时司命从人群后面跑过来，“使不得，使不得，天尊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司命跑到跟前，扯了扯天尊硬如钢铁般的手臂，扯不下来，上前低声道：“你松不松？”司命冷笑一声，“奇怪了，往日里等我赶过来，这姑娘都死几百回了，今日不太寻常啊！”

　　天尊冷哼一声，甩开手，“多事！”

　　玄歌被她掐的喊叫不出声，猛地一松没站稳差点一屁股坐下去，被司命扶起。

　　一连串咳嗽之后，问道：“你也认识四空？”

　　司命一惊，“玄歌？”拉着她仔细地看起来，可惜这脸上的污泥太多，早已无法从长相上辨认。
　　玄歌点点头，“你别太在意，他是我认识的一位……”玄歌指着天尊还未说完就被司命捂住嘴巴。

　　天尊转身背对众人，“此妖擅闯天庭，扰乱道场，”看到脚下的莲藕，“偷窃瑶池莲藕，判斩妖司受天雷二十。”

　　下面一片哗然。

　　司命上前低声道：“天尊息怒！二十道天雷，早就魂飞魄散了。”

　　天尊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冷冷说道：“触犯天规，本就死路一条。”

　　“你……你要我死？”玄歌傻傻地问道。

　　司命将她拉到身后，低声道：“她是我恩人，不要太过分，就看在你我的交情……”

　　天尊冷笑一声，低声道：“你我有交情吗？”

　　司命一脸愤然，背对着众人，看着天尊，须臾极力扯出一抹笑容，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你若敢动她，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天尊淡淡地说道：“好！”脸色十分平静。

　　“你……”

　　身后的众位仙官本来不敢相劝，一看司命说了话，也就放心下来，见两人僵持不下，紫阳真人道：“这姑娘估计神志不清，将天尊认作故人，不妨饶他一次。”

　　其他仙官跟着附和，司命连忙说道：“对对这孩子脑子有问题，你看看正常人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大家这才笑起来，看玄歌越发好笑。

　　忽然一道厉声传来，“谁说她是傻子？”

　　躲在暗处的香雪痛心疾首，想一巴掌将自己拍死。

　　她回来时看到玄歌冲撞了天尊，一秒也不敢耽搁，急忙去找姬瑶上仙，毕竟落在天尊手里非死即伤，没想到这眼看要脱身了，姬瑶上仙却死心眼在这件事上较真。

　　众人转头，一位淡紫色衣衫的仙子缓缓走来，待看清原来是姬瑶上仙。

　　司命满脸疑惑，这姬瑶常年在九嶷山修行很少理会其他，怎么会跟玄歌过不去。

　　这时玄歌跑过去，将地上的两只莲藕捡起送到姬瑶面前，“好，你过关了。”

　　这下天尊和众位仙官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情况。

　　玄歌独自站在那儿高兴坏了。

　　姬瑶不缓不急走到天尊面前，“说，是谁欺负我徒儿，将她弄成这副模样，还笑他是傻子？”
　　她恶狠狠地看了天尊一眼，又恶狠狠地看了司命一眼。

　　司命急忙摇头，这时紫阳真人耐心地说道：“姬瑶上仙误会误会，是这姑娘在瑶池寻莲藕，不小心摔了下去，这上来就成了这般，不巧今日天尊在此开坛讲道，这才撞上了。”

　　“即便如此，为何你们要笑她是傻子？”

　　这一问众人哑口无言，本来这姑娘就胡言乱语，刚才随口一说本不想闹出人命，这天尊还在此，怎能将实情说出。

　　天尊冷着脸，说道：“她本不是天界之人，擅自来到瑶池偷取莲藕，本就犯了天规，是傻子不是傻子都应按照天规惩处。”

　　香雪躲在暗处，此刻那颗心快要跳出来，不停祈祷：千万不要说来，不然这天界上下全都知道，
　　姬瑶收的徒弟不仅傻还大闹了天尊的道场，只为了偷取瑶池的莲藕。

　　司命苦苦思索，这姬瑶到底是不是来救玄歌的？

　　姬瑶上仙，浅浅一笑，“这天上地下，谁人不知我不收女徒，可她偏要拜我为师，我随口让她去取瑶池的莲藕，只要取来我便答应，谁知她真的取到了。那么此刻她就是我徒儿，谁要惩罚她，就先惩罚我？”

　　香雪此刻心如死灰。

　　司命此刻哑口无言。

　　罚一个还再送你一个，姬瑶仙子真是女中豪杰！

　　天尊正好蹬鼻子上脸，送进来了不接没道理，“好，姬瑶怂恿妖狐到瑶池偷取莲藕，一并按天规处置。”

　　好在下面众位仙官了解两位的脾性，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道理讲不清楚还喜欢跟人讲道理，一个只要拿了天规，天王老子也不怕，那时候闲聊还说起如果这两人杠起来，不知是何种局面？如今姬瑶虽然一本正经视死如归终归不是天尊的对手。

　　姬瑶微微一笑，从灵虚中取出一把长剑，幸好被紫阳真人拦住，低声说道：“你切不可让你母亲为难，若是传到昆仑山，倒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司命见状急忙走到天尊跟前，“你疯了？真要跟昆仑山那位结梁子？这事搁在天帝面前也不过一件小事，你至于吗？”

　　天尊冷哼一声。

　　玄歌拉住姬瑶，“师父，别跟四空打架，我在人间时看他和别人打架从不吃亏。”

　　姬瑶一脸疑惑不知玄歌在说谁，细细打量起来，“玄歌，你……你没事吧？”

　　脸上的淤泥脏兮兮的，傻笑着，“我没事。”

　　紫阳真人见天尊不说话，笑道：“误会！误会！原来是王母娘娘要吃这莲藕，就命这位姑娘来取，都是误会。”转身对姬瑶说道：“上仙，拿起莲藕早些回去吧。”

　　姬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天尊一眼，转身便走，玄歌抱着两只莲藕跟在其后，走了几步想起还落在天尊脚下一只，又迅速跑过去捡起天尊脚下那一只，站起身抱着三只莲藕，“哼！你不认
　　我，这衣服休想让我再洗。”说完跑了。

　　众仙官被这一句话又带到云里雾里，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司命捂着嘴偷笑，趁着天尊还未回神一溜烟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日，瑶池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姬瑶上仙的徒儿在瑶池边调戏了天尊，居然安然离开没被一掌打死，还有人说姬瑶上仙的徒弟为了偷看天尊被众仙官发现本要送去斩妖司被姬瑶救下，另外有人说姬瑶上仙的徒弟曾经在太清宫当值为天尊浣衣，后改投姬瑶门下，禁不住相思借着为王母娘娘取莲藕的空档偷看天尊。

　　至于姬瑶让玄歌去偷瑶池莲藕才答应收入门下的事并没有人太在意，毕竟那是姬瑶能干出的事。
　　虽然众说纷纭，但是大致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姬瑶仙子收了女徒弟，名为玄歌。

　　玄歌此人，奇丑无比！

　　这一谣言也在天界传开。

　　那日回到九嶷山落仙阁，玄歌看着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心情大好，自己这等模样怪不得四空没有认出她，倒是比往日更开心一些，毕竟又见到了他。

　　天尊自那日开坛讲道之后把自己关在幽闭之境，思索那位女子体内的那股神奇力量，居然可以把自己的掌力弹开，命人取来狐族修炼密宗，看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法。

　　司命这几日才反应过来，当日自己太冲动未及多思，想来若是正常情况下玄歌早已一命呜呼，那日天尊与他废话那么多，分明是没能杀死玄歌，这才想起他们两人历劫时天尊要还她性命，那么……

　　他取出天尊在凡间的命簿，想解开禁咒一看究竟，玄歌那日说的话并非胡言乱语，既然能为他洗衣服，想必是极为亲密的关系，他笑得极其……说不定还成了婚，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天尊破了童子之身，想想就好笑，好奇心让他全身兴奋起来，可惜解了三日仍未解开，他只恨技不如人，后来几日，心痒难耐，寝食难安。

　　话说太子在昆仑镜中寻到一位叫阿枫的女子，脸上的红色胎记依稀可见，他下界来到鸠山，那位阿枫姑娘一直待在自己曾经去世的墓室，太子大喜，将她带到天界，这一消息令天族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姬瑶仙子先前应承做玄歌的师父，权当是束止的吩咐，可这几日相处起来，玄歌着实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落仙阁的仙子们听说她和音寻的关系都特来看她，她们在凉亭内闲聊，不断问他关于音寻的生活喜好，他舅舅受众多女子喜爱在东极山就感受到了，虽说声名远扬，竟连九嶷山的仙子也痴恋他。

　　正在说得热火朝天之时，姬瑶向这边走来，其他仙子行了礼悄悄退下，玄歌跑到姬瑶身边，“师父！”

　　姬瑶看着她，越看越喜欢，虽说这个徒弟修为不高，可这皮相一看就是九嶷山的人，走出去给师父长脸。

　　“玄歌！不瞒你说，先前是应了祖师爷的吩咐，收你为徒，如今为师真心喜欢你，想教你一些真本事，不为别的，就是不能让天界那帮自以为是的神仙看扁了，我九嶷山的人无论在哪都不能受欺负。”

　　“是，师父，往日在东极山束哥哥也教过我，嘿嘿！就是当时贪玩，不甚用心，才会如此不济，束哥哥很久以前便说为我选好了师父，说是一个不染凡尘，不屑天庭的女子，是最好的师父。”
　　姬瑶上仙表情虽克制着，依旧难掩激动，眼带笑意，那弯弯一荡，似是万物开花，欢喜到人心里去。

　　“祖师爷当真如此说，你这丫头可莫要哄我。”

　　“这是束哥哥说的，我可编不出来。”

　　香雪掩嘴失笑，走到姬瑶身边，倾身向前，她耳边说道：“你瞧她跟上仙几千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姬瑶啐了她一声，才真正笑起来，“好了，无论如何，我可不像你束哥哥心慈手软，功法必然实
　　实在在修炼，不可有任何懈怠方能修成。”

　　玄歌抱拳，“玄歌谨遵师父教诲！”

　　姬瑶满意地点头，“嗯，那本食谱我命人抄了副本，让厨娘照着给你做，有什么吃不惯的尽管给
　　下面说去。”

　　“副本？”

　　“那是自然，毕竟是祖师爷真迹。”

　　想到此姬瑶摇了摇头，这九嶷山本就师承千谋，落仙阁上下没有一本功法秘籍是出自祖师爷之手，唯一他的真迹还是一本食谱。

　　“师父何故摇头？”

　　“无事，三日后在静虚阁等我，你功底太浅，先从灵修开始。”

　　“是。”

　　说完不见踪影，一般情况下姬瑶都会在湖心小筑睡觉。

　　先前走开的几位仙子见姬瑶走开，又悄悄过来，问起香雪上天界看净乐王子的事，玄歌听了半天
　　也没听出说的是谁。玄歌追问起来，香雪起身满脸向往，“玄歌，听好了，这天地三界，数得上翘楚的其中两人陪你长大，可真够让人羡慕的。凤族当属凤珏，狐族音寻，鲛人族夫央，龙族当属邹屠青逸，听说他儿子邹屠笑样貌不俗师从沧海，如今听说他到了北荒继任帝君，我没见过不知道比不比得过他老爹青逸，这天界没人及得上荡魔天尊，就算是九重天的太子，虽然面容为人称赞，气质灼灼其华，毕竟年纪轻，骨子里少了那份万物称臣的气势……”

　　其中一位仙子急忙打断他，这对太子大不敬。

　　几人争论起来，各执一词。

　　玄歌自听见邹屠二字，心凉透底，自苏醒过来她竟一次也未曾想起这个人，此刻都怀疑是否对他一往情深，因为他，留有一丝魂魄的阿枫看了多少个日落，她傻傻地只为这一件事执着，而如今那些执着当真随风飘远，不知到了何处。

　　她悄悄走出凉亭，看着平静的湖面，想起了初见，想起了她的一厢情愿，最终他将她交给了赵崇元。

　　那时候她伤心透了，也恨透了，时过境迁也不过寻常事一件。

　　舅舅说的对，很深很深的喜欢，在时间面前也是个笑话。

　　她又想起一个人，这时天忽然下起雨来，想起曾经被他拥入怀，靠着他的肩，听着湿沥沥的雨声，耳边响起他温柔的声音，那是第一次他那么温柔地对她说话。他说不要怕，就真的不怕了。

　　他聪明的时候多，鲜少温柔。

　　一位仙娥手捧着一盆水晶兰静静走到玄歌身边，玄歌转头看见，微微一惊，这是舅舅最喜欢的
　　花，没想到落仙阁也有。

　　仙娥问道：“这花是刚刚送来，说是姑娘一位故人送的。”

　　“送给我的？”

　　“是啊。”

　　“送来的人没说姓名吗？”

　　“不曾。”

　　这时，亭子里的仙娥们一起围上来观看，都赞这花长得好看。

　　香雪笑的意味深长，问道：“玄歌，到底是谁啊？你才来落仙阁多久就有人送花了。”

　　玄歌看着灵气四射晶莹剔透的水晶兰淡淡说道：“这是我舅舅最喜欢的花，这花虽然送到这里，也未必是给我的，我和舅舅住在东极山的时候总有漂亮姐姐送东西。”

　　众人这才明白，既然是送给音寻的，那送什么都不足为奇。

　　三日后，静虚阁内姬瑶上仙和玄歌相对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放在两膝，紧闭双眼。

　　“玄歌，灵修的第一步就是入定观心，涤除杂念，身心合一，致虚极，静守笃。入定七日为一段，七段后灵修结束，一段后可以休息两日继续。我带你入第一段，这第一步有些难，为师亲自带你，以后就靠你自己，香雪会在守着静虚阁为你护法。”

　　“是。”

　　“那么现在开始。”

　　“好。”
　　第一次入定并不容易，心中挂念太多，对她来放下万缘，□□太难了，真正摒除万念是第三日，姬瑶用灵识不断提醒，才顺利结束一段。

　　七日后玄歌出了静虚阁，一呼一息不同往日，身轻气爽。

　　香雪命人按照食谱给做了些吃食，送到了玄歌的住处凝光苑。

　　凝光苑临湖而建，是这落仙阁极好的观景住处，尤其是这兰香榭，坐在当中抬头可看日头西落东升，低头看满湖芙蓉，玄歌吃饭总在此处。

　　香雪看着玄歌吃着酒酿圆子羹，笑道：“起先我难以相信，现在可是信了。”

　　玄歌吃着头也不抬，问道：“什么？”

　　“祖师爷给你做饭啊！我真是难以想象那种画面。如今看着唐唐一只小狐狸，吃着凡人的五谷杂
　　粮，真是不得不信。”

　　香雪依然笑着，玄歌将脸埋在碗里，纵使她是个心细如针的人也未曾发觉玄歌脸上的神情。须臾，起身，“我吃饱了，你随我去静虚阁吧！”

　　香雪一惊，“你这么快要进第二段？”

　　玄歌点点头，闲来便想起他们，时间一长怕是第一段要重新来修。

　　香雪万万没想到，玄歌一口气把剩下的六段一起修完，出了静虚阁只觉身轻如云，灵识敏锐，气纯心静，灵体合一，这灵修当真厉害。

　　香雪笑道：“哎呀！原以为你是个受不得苦的娇妹妹，日后我当真不敢小瞧你了。”

　　姬瑶听闻此事，速速赶到兰香榭，看到玄歌浅浅一笑，“如今这周身的气泽都不一样了。”

　　“师父，接下来我们学什么？”

　　“不急，接下来可是我们独门秘术，玄气回光法。这个百日为一段，没有止境。”

　　“是。”

　　姬瑶看着玄歌目光明亮，似那琉璃之光，九窍全开，灵气极盛，不由大喜，“玄歌，若你潜心修炼必成大器，不像我，心有杂念，整日胡思乱想，切不可像为师一样……”

　　姬瑶似乎想起了往事，脸上浮出断肠人的愁绪，不过一瞬对她一笑，“不会的，玄歌一定不会的。”

　　转身便消失了踪影。

　　姬瑶脸上那一瞬间的痛苦虽短，玄歌看了不由心里一抽，极为难受。原来似姬瑶这般无忧无虑的神仙也有不遂心愿的事。

　　“香雪姐姐，师父为何这般伤心？”

　　“看把你愁成什么样子？她这伤心差不多几万年了，哎！痴情总被无情扰！谁让他是情痴呢？”

　　“师父有心上人？”

　　“是啊，你当真以为她对什么独门秘术感兴趣？还不是为了跟着他。”

　　“谁？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