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天撩天尊》淏淼

5、上天偷藕

　　玄歌一喜，转身走到刚才的位置，“姬瑶上仙，束止让我来落仙阁找您，拜您为师！”

　　话毕，白纱内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下一瞬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猛然掀开白纱，身材高挑，远山眉，一双杏眼极具神采，桃花唇色，微微扬起，虽说妆容清淡，青丝随意拢起，似是

　　盛开的纯白菡萏，出尘纯净，玄歌觉得她说不定就是那菡萏仙子。

　　香雪见上仙出来，在背后笑起来。

　　“你刚才说谁？本仙没听清楚。”

　　玄歌不知为何，才见一面就十分待见她，“束止让我来的，说一定要拜姬瑶上仙为师。”

　　姬瑶抿唇皮笑肉不笑，眉眼之间有几分狡黠，有几分不可置信。

　　香雪走到姬瑶身边笑不成声，“这……这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姬瑶瞪了她一眼，玄歌想起信件，连忙取出束止写给姬瑶的信递给她，“这是束止给你写的信。”

　　香雪听了笑得更大声，“还有信？祖师爷还有功夫提笔写信？妹妹到底是何人好大的面子。”

　　玄歌讪笑，不知如何回答，思虑半晌，答道：“亲人。”

　　姬瑶看了信封，虽没见过他写自己的名字，但确实像他的字迹，拆开之后，一看直接愣住。

　　哭笑不得地看着玄歌，香雪拿过信一看，捧腹大笑。

　　玄歌好奇只好拿过来看，信上只有四个字，“收她为徒！”

　　姬瑶气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祖师爷一向如此。不过总觉得有些奇怪，她用灵识对香雪说
　　道：“祖师爷从来看不上我，记得云清收我为徒时，他可是不大愿意的，说什么资质平平，女流
　　之辈难承其志之类的话。怎么会让这姑娘找到我？”

　　香雪满脸笑意，只一个劲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突然她眼睛一亮，对玄歌说道：“哦我想起来了！祖师爷为了一人收了一道日光，那人就是你吧。”

　　玄歌汗颜，“大概是吧，那时候我还未醒，也只是听说。”

　　两人一听，收了笑容，满脸惊异。

　　姬瑶问道：“你和束……祖师爷什么关系？”

　　奈何姬瑶是束止徒弟的徒弟不敢直呼其名。

　　凤珏曾经就问过这个问题，这样的关系该如何去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住在一起。”
　　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上下打量玄歌。

　　“我和舅舅就住在束哥哥对面，在一处吃饭，自打我出生就是这样，说起来是束哥哥将我养大的，我吃他做得饭，读他的书，他还教我剑术，这么说起来他更像我父母，我平日里唤他哥哥。”

　　两人眼睛睁的又圆又大，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玄歌，像看一个怪物。

　　姬瑶感觉如临大劫，“你…你…说祖师爷给你做饭吃？”

　　玄歌傻傻地点头，“我和舅舅都不会做饭。束哥哥倒是很喜欢做饭，我长大以后他便开心很多，总说终于不用为我洗尿布了。”

　　姬瑶上仙小腿一颤，差点跌倒，与香雪相顾一望，觉得自己身负重任，怕是比万年前的天劫时心情还要沉重，这哪是收徒？明明又收了一个祖师爷。

　　“他还留了什么东西？”

　　玄歌把食谱递给她，姬瑶一看这么厚一本书，不会是要交代的事情太多都著成书了吧，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红豆四两，莲子二两，泡三个时辰，桂圆去核三两……”

　　来回翻看了几页，怎么看都是食谱，并未找到什么紧要的事。

　　玄歌笑道：“这是束哥哥写的食谱，都是平日里我爱吃的，他这人爱操心，怕我到别处吃不惯，可我到还好不挑的。”

　　姬瑶没好气地看着，祖师爷食谱都写好了，纵然你不挑，我们还得奉旨办事。

　　看着香雪用灵识说道：“对他这般重要的人，天地三界有多少厉害的神仙，莫要他自己开口，他身边的人，旁人巴不得收在门下。本仙还是无法理解为何让她拜我门下？”

　　“上仙这样一说，我到想到了。”

　　“什么？”

　　“这姑娘他平日里宠着，他不在身边当然希望找一个能照顾她能护住她的人，不见得这人要如何厉害，只要没人敢惹就成，上仙你背后是谁恐怕无人不晓，祖师爷在为她找靠山呢！”

　　姬瑶这才恍然大悟，“收她为徒也没什么，可自从天界的神仙知道我师从于云清，云清师从于他，多得小辈要拜我门下，都是些姑娘，尤其是那个赵崇元，几次三番地来，还找了一些老前辈来游说，我当时随口一句，不收女徒弟，也让他们断了念头，可如今我冒然收了一个女徒弟，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香雪又笑起来，“早知道，这些理由应该花心思好好想想。”

　　玄歌看着两人神情变化一言不发，问道：“上仙可是答应收我为徒？”

　　姬瑶合上食谱，“本来收你为徒也没什么，只不过曾经我亲口说过不收女徒弟，如今自己要食言了。”

　　玄歌想了一会儿，“我常听一些人间的故事，一般师父为难，上门拜师的人只要在门外跪上三日一般都得逞了。”

　　姬瑶眼睛一闪，笑道：“是吗？那……”忽然脸色一变，“不行，万万不可。”要是让祖师爷知道她为难玄歌那还得了。

　　香雪说道：“不如这样，上仙做做样子，表面上为难一下，上仙要吃凉拌藕片，让姑娘去要吃偷些瑶池的莲藕，只要得手，就算过关。可是天上的瑶池哪里是旁人说去就去的，话放出去，那些神仙们只当是婉拒了，而咱们再偷偷放水，只要这莲藕偷出来，众仙也就无话可说，这样上仙就‘不情不愿’将她收了。”

　　姬瑶面露喜色，笑道：“你看如何？”

　　“好！那一言为定。”

　　阿难叔驾着云缓缓回到月宫，束止交代的事已妥，到底轻松了些，心里却空了，玄歌在时偶尔听她说起东极山的事打发时间倒也不闷，如今这月宫又清净下来。

　　不知不觉走到尘树下，望了许久，坐到树桩上不知玄歌到九嶷山拜师是否顺利，不知不觉间过了半晌，听见脚步声，阿难叔一惊，难道玄歌遇到麻烦又回来了？

　　他起身看向来人，一身白衣，银冠束发，气宇轩昂，翩翩而来，这位正是天界太子夫央。
　　如今两千多岁，还是少年模样。

　　阿难叔上前行礼，夫央笑道：“无须多礼。阿难叔哪颗是尘树？”

　　阿难叔一愣，“尘树？哦，请太子随我来。”

　　走到尘树下，阿难叔指着说道：“这颗便是尘树。不知太子找尘树作甚？”

　　太子绕着尘树回来打量，“自然有事喽！”

　　阿难叔听罢便不再追问。

　　看了一会儿，太子抱胸，一只手扶着下巴问道：“这颗树真的能让我想起……过去的事吗？”

　　太子自渡劫回来这五百年得了一种怪病，一到日落时分便心口疼，寻遍能人异仙都不得解，偶然间在昆仑山遇到一位医仙，看出他的心少了一窍，若是想知道原由只要找到在人世渡劫的记忆，然后才能想办法收回那一窍。

　　“是，只要靠着睡上一日，前尘往事都可记起。”

　　夫央大喜，“如此甚好。”说罢坐在地上靠着尘树就要睡觉，阿难叔一脸诧异，“太子，可是要记起五百年前在人间的事？”

　　“是又如何？”

　　“这在凡间的事仙人都不大愿意记起，不染风尘事，自得绝尘心，太子为何执着往事，若是好奇到底在凡间发生了什么，大可去司命那处看看自己的命薄，一目了然岂不更好。”

　　夫央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你有所不知，我三百年前就去司命那处寻命簿，他倒是没问什么直接拿给我看，奇怪的是那命簿上的禁咒如何也解不开，司命解了许久也没有解开，我问他这禁咒不是你下的吗，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当时忘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只好来月宫找尘树，现在只有这一种法子了。”

　　“殿下为何执意要看凡间之事？”

　　“没什么，就是好奇罢了！”

　　阿难叔暗暗心惊，幸好玄歌今日拜师去了，不然这要是碰上不知要废多少口舌，更不知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

　　阿难叔看太子坐在尘树旁闭上眼睛，缓缓走开，早前听说有神仙在尘树下睡醒之后，伤心欲绝不声不响跳了诛仙台，他放心不下，只好守在这里，毕竟他是太子，有什么长短便是与尘树无关也有关了。

　　次日晨起，阿难叔从木屋出来，疾步走到尘树下，太子缓缓睁开眼，慢慢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双腿一颤差点摔倒，阿难叔上前扶着他，昨日面色如玉，神采奕奕的太子此刻像是被这尘树吸走了全身生气，失魂落魄活像一颗枯木。

　　“殿下保重，无论如何，那只是命中一段劫数，已经过去了。”

　　太子狠狠摇头，“不，不，不，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到她。”

　　“她是何人？”

　　“阿枫，我要去找阿枫！”

　　阿难叔扶着他走了两步，他站稳身子踉跄地向外跑去。

　　阿难叔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只要不是寻死就好，回身看一眼尘树，“不怨你，是福是祸，都是自己修的，哎！”

　　太子极速飞行在天界横冲直撞，守卫的神将还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失态，皆不敢上前询问，司命从府中出来手上托着锦盒大摇大摆地走着，被迎面而来的太子撞得人仰马翻，危机之中他拼命将锦盒护在胸前，自己仰身躺在地上，这一跤摔得头晕眼花，起身只看到一个白色背影，似乎是太子，本想喊一声骂一声，想起之前命薄的事便消了气。

　　想起锦盒中的宝贝，急忙打开查看，那面黑金镜子依然陈旧，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这才安心去找天尊，对面白须白发的紫阳真人缓缓走来，“星君，多日不见，去找天尊啊。”

　　“紫阳真人，今日无事，随便走动走动。”说着看了看手上的锦盒，笑得天河星光失色。
　　紫阳真人虽上了些年龄，眼睛倒是贼亮贼亮的，看到锦盒，随口问道：“好生贴心，还有礼相赠。”

　　司命连忙摇头，“哪里？不是什么礼物，这算是完璧归赵！”

　　本来紫阳真人随口问问，没想到问出了多年未解的八卦，天上的神仙都知道司命借了天尊那面通天的镜子后来不幸遗失，因为这个司命浑浑噩噩疯疯癫癫了一段时日，加上各种流言蜚语，如今找到着实不易，但紫阳真人不确定是否猜的正确，若不是又冒然提及镜子的事委实失礼。

　　但不确认一下，心痒难耐，看司命笑的满面红光，估计八九不离十。

　　上前走近两步，笑道：“莫非……难道？”

　　司命会意，笑道：“确实如此！”话毕，两人齐声大笑。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两人作揖告别，司命走路带风，呼吸之间都像唱歌一样欢快。

　　挺胸抬头举着锦盒进了天尊的太清宫，太清宫的守卫见他进来都已经习惯无需通传。

　　因为常常来往他熟知天尊习性，他不是在幽闭之境练功就是在书房看道经，无趣至极。

　　他走近书房，见他长身玉立望着窗外的桂树出神，司命坐在桌前放下锦盒，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起来。

　　天尊转头不经意看了他一眼，收回眼神之后又看过来，司命傻傻地冲他笑，他缓缓走过来，坐到他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你这幅表情多长时间了？”

　　司命笑得得意，“从前日开始连睡觉都是笑着的，完全停不下来。”

　　天尊指了指眼角，“这里，有皱纹了。”

　　“什么？皱纹？这么快？不可能？”司命这下笑不出来了，本来还想卖关子，这下直接打开锦盒
　　取出梵空镜照起来，对准自己的眼尾，恨恨地说道：“果然是乐极生悲。”

　　天尊只淡淡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怎么？你的小情人不喜欢了？送回来？”

　　司命气愤地瞪着他，“我说这些谣言都是怎么出来的，原来都是你造的！”

　　“想多了，我造的谣定比这些正经得多。”

　　司命冷哼一声，“不妨说来听听，我看你造的谣是有多正经？”

　　他倒真是一副沉思模样，忽然道：“这镜子你要送人，定是送给自己娘子。什么小情人！”

　　司命哭笑不得，“这就叫正经？”

　　“送给自己娘子本就应当，你怎么会有小情人儿呢？”

　　司命细想也对，没想到天尊又补了一句，“娘子都没有，会有什么小情人！”

　　“你……你，我多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你搅和了。你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会挨打的
　　告诉你！”

　　“这确实被女人长时间带在身边，上面有脂粉气。还有就是古墓里那些保存腐尸专用香料的味
　　道，若没猜错的话这镜子长时间放在墓室当中，被一名死去的女子抱着。抱了很长时间才会染上些味道。”他看都不看就这般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吓得司命赶紧放入锦盒内，“亏我这几日睡觉都抱着，真晦气！”

　　“说吧，这镜子谁送来的？”这时候天尊才正眼看他，那双比星辰耀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司命轻咳了一下，“一位故人。”

　　看着他那双摄入心魄的眼神，司命拼命稳住心神，死也不说，只要一说，他这种寻根究底的毛病会一发不可收拾，这姑娘倒真和他颇有纠葛，不能把人卖了。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撒谎。”

　　“爱信不信，对了，众位仙人知道你上次闭关小有所得，邀你三日后在瑶池边的平地上开坛讲
　　道。告辞！”

　　话毕仓皇而逃，等出了太清宫，他又狠牙痒痒，镜子都给他还回去了，怎么如今还是这般狼狈。
　　这一路上看到他的天官星君都对他含笑道喜，此刻心中满心欢喜，一路走到府上有种沉冤得雪的感觉。

　　梵空镜失而复得的事虽然闹得人尽皆知，很快被太子用昆仑镜寻人然后下凡的事压了下去，很快震惊整个天庭。

　　天尊用了术法封了梵空镜，如今变成了一面普通镜子。

　　三日后，香雪仙子带玄歌来到南天门，曾经她随姬瑶不时参加天界盛会，只要云清在天上讲经，姬瑶仙子必到，就连有人开坛讲道姬瑶也要凑热闹只为见云清一面，南天门的守卫认得她，所以她大摇大摆地带着玄歌向前走，两位神将手执长戟，像跟柱子一样站在两边，看到她倒没说什么，但看到玄歌皱了下眉头，两人相望一眼，还未有什么动作，香雪上前站在两人中间，手指捻着发梢，笑道：“怎么招，我带的人进不得吗？”

　　两位神将立刻低头，不再言语。

　　玄歌跟了上去再一次来到天界，“香雪姐姐，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

　　香雪笑的得意，“还不是上仙能闹，背后有昆仑山那位撑腰。”

　　“可师父看上去与世无争，又爱清净，怎么看也不像……”

　　香雪掩嘴大笑，“哈哈哈！与世无争是没错，又懒又不讲理也是真的。”

　　走了半晌，香雪嫌脚力太慢，又懒得费口舌给玄歌指路，拉着她驾着云飞向瑶池，哪知远远看见很多仙人聚集在瑶池边上的平地上，于是身落石桥，将玄歌放下，“你就趁他们看不见下去摘几个莲藕，意思意思即可，我先去瞧个人。”

　　玄歌拉着他，“你，你要去看谁啊？姐姐在这里还有朋友？”

　　香雪笑道：“我可不敢当他朋友，就是看看，解解眼馋。”

　　“姐姐要解眼馋，自己照镜子就好了。”

　　香雪戳了她一下，“贫嘴！你可听过，‘净乐王子倾世颜，春风嫉妒百花残’”

　　“什么意思？谁是净乐王子？”

　　香雪笑而不语，甩开她的手脱了身，驾云翩翩而去。

　　玄歌无奈摇头，看着瑶池仙气氤氲，粉色的荷花在池中婀娜摇曳，碧绿的荷叶若隐若现，放眼看去一望无际，虽都是荷花，微风动，荷花姿态万千，这等美景才是解眼馋，只可惜不远处的平地上闹嚷起来，太煞风景。

　　这也让玄歌想要采些莲藕赶紧离开，不定那边哪个眼尖的神仙看到自己徒增麻烦。

　　玄歌跃起身跳入莲池中，脚点荷叶，一步一步向池中踏过去，使了些法术坐在荷叶上，将荷花连根拔起，可能用力太猛，都将莲藕丢在下面了，她也没拔过莲藕，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想来这池子也不深，干脆跳下去，淤泥很厚到了膝盖，水漫到腰部，池中央果然深一些。弯腰顺着荷花去摸，果然能摸到，从淤泥中拔起来要费些力气，终于拔出了第一根，

　　这时瑶池旁边的那片平地上安静下来，玄歌伸头看过去，也看不真切，只希望他们都散了。

　　这时候，池中的金鱼不断跃出水面跳起来，还骂她，“有贼！这人在偷莲藕。”
　　又一只跳起来，“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玄歌气不过，“就是借几只莲藕，这天上的金鱼真小气。”

　　此话一出，无数条金鱼跳起来，一时之间只听见叽叽喳喳骂她的话，玄歌急忙拔了两只，打算将这三只莲藕洗干净尽快离开，没想到这时池水波动起来，她在水中来回摇动，忽然一阵水波将她整个人撞过来，她紧紧的抱着三只莲藕跌入池中，脸不慎栽入淤泥里，心中感叹，这瑶池的鱼法力都不容小窥，使了些灵力站起身，抱着三只莲藕飞身跃起向岸边而来，使劲浑身灵力，眼看就要到岸边，哪知脚上站着淤泥，一滑摔了个狗吃屎，抱着的三只莲藕，其中一只从怀里飞走，直冲着前方飞去。

　　摔了一跤浑身疼，玄歌坐起身，嘴里嘟囔着，“不就是几只莲藕，这样小气，要不是师父想吃，请我来也不来！”

　　放下剩下的两只，双手擦着脸上的淤泥，却是越擦越多，她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刚才那只跑到了哪里，这一回头，时间停止，空气瞬间凝住，只见前方空地上许多仙风道骨的男子，成排整齐地盘腿而坐，此刻都圆睁着眼睛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嘴巴张的老大，似乎过于震惊而哑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