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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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南意识到表达得不够明确，“不是，不是虎虎哥，不对，跟他确实有一定的关系。”
迟知繁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反复的提起来又放下。
顾以南声音短暂顿了顿，“李屿伟没多余的裤子所以逃课回家，谁想到撞上仇家了。”
“他当年考试买答案，被抓后为了减轻自己的过错咬出一大批人。”
迟知繁隐约记得，当时通报批评中有些学生被退学了，李屿伟却被留下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将功补过的戏码。
顾以南越说越觉得好笑，“李屿伟的钱是虎虎哥帮忙要回来，那帮人就以为李屿伟是虎虎哥罩着的人，所以恨得牙痒痒也没敢动手。”
迟知繁听到这里，嘴角不由弯出点笑意，虎叶茂才是山中守护神。
迟知繁转学来时顶着豪杰暴君的“恶名”，因此被虎叶茂盯上，后来两个人的交集不断，不得不感慨一句是命运。
顾以南听着对面的轻笑，抬眼看向身边的人，做了个口型，他笑了。
他身边的人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对方没出声，示意他继续说。
顾以南得了指示，愈加说得眉飞色舞，“你说李屿伟招惹谁不好，亲自把保护伞作没了，让这群人估计在心里笑了一万遍李屿伟傻逼。”
李屿伟在背后阴迟知繁，那不就跟找了虎叶茂麻烦一样！
迟知繁清了清嗓子，“后来呢？”
“多亏李屿伟命大，跑得快，”顾以南顿了顿，“只是被美工刀划了一刀，这个孽竟然住院了，不知道是真的伤得重，还是借着住院躲虎虎哥。”
迟知繁特别配合，“虎叶茂天生有震慑力。”
顾以南觉得吧，学霸就跟他不一样，用词都更精准美妙。
“这还没完呢，为展现人文关怀，学校组织同学去探望他，考虑到李屿伟曾经在一班呆过，你猜怎么着？”
顾以南演绎的声情并茂，不知道还以为他当时在场。
“虎虎哥被同学推选为代表，你都没看到，李屿伟脸上的血色刷一下就没了，就跟相机突然换了一个滤镜一样，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中间过程还算友爱，只有李屿伟一个人坐立不安。
你想啊，他拼命躲着的人，堵到他家门口，他还不能把人赶走，那种提心吊胆都能把人逼疯了。
等快走的时候。
虎叶茂看了看李屿伟的伤口，“迟知繁最讨厌暗地的小动作，所以我们玩些光明正大的。”
冷静也理智，比疯狂的报复反而更令人恐慌。
半晌有同学捂着鼻子，说闻到奇怪的味道，惊讶道，“李屿伟！你尿床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怎么跟个吉娃娃一样，胆子小动不动就失禁。”
李屿伟湿乎乎的裤子黏在腿上，他嘴巴开开合合半天却没说出来一个字，他现在一见到虎叶茂就打怵，这还不算完吗？
如果时间倒流，他一定不会再度鬼迷心窍去偷宋诗情的手机。
不不不，或者更早一点，从迟知繁转学来的第一天，友善一些，别那么嫉妒和歧视。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有的只有悔恨。
“他这么说我的？”迟知繁伸手去拿杯子。
顾以南听见啪得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迟知繁一愣，“没事，不小心碰到。”
他这么长时间还是适应不了，他的右手像得了老年痴呆，他心里分明清楚应该勾起手指，可是他的右手反应迟钝，格外不太听话。
顾以南听筒仿佛被摁住了，衣料窸窸窣窣在话筒上摩擦，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顾以南经历了一个短暂的中场休息又回来了，话题格外有跳跃性，“咳咳，那个你前几天有没有收到虎虎哥给你发的一串数字啊。”
迟知繁猜到了他身边的人是谁，“收到了。”
顾以南小声跟谁说了一句什么，又转过来跟他说，“你收到了，你不好奇吗？你就不担心，这是拯救世界的密码什么的，错过了地球就要毁灭了。”
那串数字什么标识都没有，不是虎叶茂的做事风格。
迟知繁知道，那是虎叶茂递出来示好的橄榄枝，迟知繁询问也好，警告他别再骚扰也好，至少迟知繁能跟他说一句话。
顾以南叹气，“虎虎哥前几天不是去听讲座，他那个票是主讲老师特意给他预留的，然后你不是没去吗，人家都抢破头你不去，算了，你也是不方便，然后他就跟人家老师解释了一下你的情况。”
“要不说人家活该当上实验室首席研究员，不但技术过硬，还富有同情心，就给介绍了一位金牌医生，他师兄，那一串电话就是，手艺肯定没的说，主要是算是跟你离得最近的了。”
迟知繁轻轻地嗯了一声。
厉害的人的师兄肯定也很厉害，离得近，免于他奔波，这才是虎叶茂的做事风格，不动声色，心细又周全。
顾以南嗯嗯唧唧半天，脾气彻底上来了，“我讨厌背课文，虎虎哥，要不还是你自己说吧。”
迟知繁失笑，就说顾以南说话方式都变了，果然是在死记硬背。
手机被转交到另一个人手中，听筒中多了一段空白，再度响起，“多一个医师，多一条治疗方案供你选择，你，尽早跟医生预约。”
男生的声音很轻，如同一朵云，将人包裹住，给予令人眩晕的温柔。
迟知繁挂了电话好长时间，胸口憋闷得难受，他才意识到，他屏住呼吸有一会儿了，从听到虎叶茂的声音开始。
他垂下眼睛，点开虎叶茂的头像，“我们两个已经离得够远了吧，是不是稍稍说上几句话，不会让地狱的两个公知人员混淆？”
他不敢放肆，因为这不是实验，哪怕结果不尽人意，还有精力和胆量再尝试一次，他真的试探不起。
“虎叶茂，因为我是重生的人，我死过一次，所以，我，特别怕死，特别怕我喜欢的人死去。”
修复手术大大小小经历了三次，主治医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迟知繁知道，他这辈子拿不了手术刀。
关于虎叶茂的消息从来都没间断过，也因为迟知繁主动询问的频率直线上升。
迟知繁格外好奇，虎叶茂口中光明正大是什么玩法，同样担忧他会不会不小心偏激。
直到他从顾以南手中拿到了一份视频学习资料。
虎叶茂组织了一个学习小组，李屿伟名次后的三十位同学，有意愿加入的集中起来进行专项提高。
每次考试之后，小组内的人员更换一次。
身后的人都在进步，李屿伟的排名眼睁睁的往下掉，已经掉了100多名，还有下降的趋势。
有些人听过课后成绩上升，就更不愿意走。
虎叶茂的学习小组，变成了学习大课堂。
每次必须临时借用学校的阶梯教室，才能把人数全都装进去。
还有外校的学生慕名而来。
他们都开玩笑说虎叶茂是虎老师，是不领工资的特殊教师。
顾以南把视频给他的时候，表情一言难尽，“虎虎哥说，你要强还拉不下脸。”
迟知繁失笑，“你俩这是污蔑，懂吗？”
顾以南见他笑了，跟着笑起来，“国外也没补习班，万一你回来跟不上进度名次被落下，你再跟他哭鼻子，他的计划是不把精力放在自己学习上，到时候你成绩甩开他一大截，他哭鼻子，你来哄。”
“我们谁都不用哭鼻子。”迟知繁感到对面突然暂停的呼吸，他用手背揉了下发酸的眼睛，“我已经在这边入学，不会回去了。”
顾以南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同桌，我刚刚开了扬声器，那个，虎虎哥就在我旁边，不过现在走了，我是不是不告诉你比较好？”
迟知繁一愣，估计虎叶茂是气狠了吧，连话都不想说。
小半年过去了，不知道地府公务员是不是工作繁忙，把他俩这事忘掉了。
5月8号，虎叶茂的生日。
迟知繁在床上翻来覆去莫名的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办完。
一咬牙他掏出手机，点开虎叶茂的头像，生日快乐4个字，不知存为鲜红的草稿多久了。
手指悬在屏幕上，“今天晚上你给自己放个假吧，别再跑到我的梦里来，臭老虎，生日快乐！”
还是不发了，都忍了这么久了，别前功尽弃。
迟知繁啧了一声，手机突然震动，吓了他一跳。
虎叶茂：谢谢。［玫瑰］
？？？
迟知繁顿时一点睡意都没了，卧槽，手滑发出去了！撤回行不行！
地府公务人员有没有跟微信系统对接！会不会被发现！
这一瞬间，他思考能力被偷走了，如同脑袋里被塞了一朵铅色的云。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太安静，仿佛要砸穿他胸膛的心跳，这一刻格外清晰，害得他好半天都动弹不得。
然后他盯着那朵玫瑰，脾气张牙舞爪窜上来。
凭什么呀？凭什么他要偷偷摸摸！
他都敢领到他爸面前的男朋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就要祝福他生日快乐！
不只是今天，而且天天都要快乐！
他戳了戳那朵小玫瑰，嘴角忍不住勾起来，还挺浪漫的，随时都知道送花。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迟知繁醒来的一瞬间还有些懵，摸到手机就给顾以南发信息。
迟知繁：【虎叶茂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顾以南：【有！】
迟知繁心头一悚，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状况。
顾以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你说他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迟知繁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顾以南：［图片］
顾以南：【而且！他今天不是生日吗？！为什么不开心？反常啊！】
顾以南：【然后很突然！心情又好了！不知道在笑什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同桌你这么聪明，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迟知繁一瞬间觉得脸发烫，脑袋冒烟，甚至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他想扔了手机装无事发生。
顾以南这个小狐狸真是杀人不见血呀，虎叶茂一个细微动作，就能让他察觉真相。
迟知繁琢磨了一下顾以南的话，终于想起他忘了的事，他们之间有时差！
这时候再看虎叶茂的回复速度，联系到大帅哥脸上的黑眼圈，虎叶茂不会是等他等了一晚上？
他敲敲敲虎叶茂的头像，“你那丰富多彩夜间生活，怎么总跟我有关，我都快成为顾以南口中货真价实的小妖精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七月下旬，迟知繁收到了一份来自国内的快递。
拆开看，竟然是录取通知书，迟知繁心脏重重一跳。
他曾想过，要不要提前高考，两个人一起。
不过他未曾说出口的设想，虎叶茂居然做到了。
迟争鸣同样好奇，看清了学校名称，他唇角瞬间扯平，他尽量克制着语气，“他这是什么意思？”
虎叶茂又不是不知道，迟知繁手受伤了，医学院三个大字过分刺激人了。
迟知繁抚摸着烫金的字体，“不是爸爸你想的那样。”
迟争鸣没再反驳，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赞同。
录取通知书里面夹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致迟知繁。
迟知繁展示给他爸看，“我们以前说好的，他学护理，我学临床，他遵守了约定，而我没有。”
迟争鸣视线滑过迟知繁手心的伤口，粉嫩的，特别扎眼。
他表情一下子绷不住，“谁说你没有！治疗期还没结束！学校又不会长腿跑了，我们不急！”
他爸说安慰人的话好笨拙，但迟知繁很捧场，“嗯，我不急！”
——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迟知繁给顾以南拨了电话。
“同桌！我都想你了！”
迟知繁开门见山，“虎叶茂把他的录取通知书邮寄给我了。”
顾以南彩虹屁马上跟上来，“同桌，你知道虎虎哥有多牛逼吗？”
高二年级，提前高考，全市第一！
把这届全体高三学生摁在地上摩擦！明明虎叶茂比他们少学一年！
国内赫赫有名的两所院校为了争抢虎叶茂，攀比着诚意，展示自家学校各种奖学金和便利条件。
因为无法在电话里得到准确答复，两所学校的招生负责人直接杀到山中。
来前不忘请求宫老师一定先把孩子看住，一定不能让虎叶茂先接触另一所学校。
迟知繁听得直乐，“学神排面果然够炫酷！”
顾以南只恨自己长了一张嘴，都不够叭叭，“同桌，你都没看着，山中制作了一条超级长的横幅，就差环绕学校一周。”
庆祝虎叶茂同学高考全市第一！
高考状元被实验中学独占好几年，山中可算扳回来一局。
听说山中都想雇几台巡游的宣传车，大喇叭一放狠狠肆宣扬一把。
迟知繁觉得虎叶茂的价值还没体现出来，“直接把他挂在山中校门上，肯定宣传效果翻倍。”
顾以南连连点头，“那是，虎虎哥长了一张为艺术而生的脸。”
说完，他猛地噎了一下，揉了揉耳朵，他怎么听出另一种感觉。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虎叶茂就是这么了不起。
得嘞，这微妙的暧昧感，不经意间的凡尔赛。
顾以南继续叭叭，“这还不算完！”
山中学生知道学校有一个学神，但不知道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他们只配仰望名字，都不敢奢望两所学校挑其一，竟然完全不在虎叶茂的考虑范围内。
虎叶茂对两所学校开出的优厚条件完全不为所动，直言已经报考医学院的护理系，不会再做其他考虑。
其他同学快要气吐血。
你！市状元！那么高的分报护理系？！这不是关公的刀切豆腐，浪费吗！
老师们轮番劝，劝不动，有同学嘲笑他学傻了，也有佩服他执着坚定，何等深情。
迟知繁这一刻感到神奇，这些细细碎碎的校内小事，在他眼前拼凑一个鲜活的虎叶茂。
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他跟虎叶茂离得并不远，“他把证书给了我，那他怎么去学校报道呢？”
顾以南感觉肚子痛起来，他就是一个学渣，为什么问他这么尖锐的问题？
顾以南语气虚弱，“可以不回答吗？”
迟知繁从他的反应窥探到了答案，“所以他没去。”
顾以南支支吾吾半天。
楚飞星的声音突然响起，“对，虎叶茂还在老宫的班级，我们已经提前上课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短暂得像一场crush，大概只是爱了一瞬间那么短。
没办法，各个学校都掐着教育局给的开学日期，生怕少学一秒，平均成绩被落下。
迟知繁沉默下来。
顾以南咬了咬嘴唇，“要不你就亲自问问他，到底什么打算。”
通话结束，迟知繁握着手机一动没动。
曾经，虎叶茂说，“如果你当医生，那我就当个护士，你在手术台万一累倒了，总要有个体力好的把你扛回去，你上手术台前我还能给你跳个舞助助兴，增加个士气。”
虎叶茂做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大概是看他这么久都没有回信，虎叶茂失望了吧。
迟知繁喃喃自语，“那么高的分数学护理，真的是大材小用了，这一回你就报个喜欢的专业吧。”
他想，虎叶茂放弃护理系，应该算是他们分手最明确的声明。
正想着，手机开始震动，他看清了上面的来电，调整了一下表情。
“迟知繁，他们搞来好货了，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吗？我这次开趴，你没理由推脱了吧。”
说话的人是罗超强，纨绔子弟，说的好听一些叫留学，其实就是出来吃喝玩乐。但是家里管得紧，给不了几个零花钱，所以他就找了些邪门歪道，自己赚点不清不楚的钱。
迟知繁不紧不慢，“不是故意拿诱饵吊我吧？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好……”
对面急了，“靠！不够好，我把脑袋切下来给你！我知道你怕你爸发现，放心吧，我们这边够私密，都是跟我玩的比较好的。”
迟知繁来了点儿兴致，了解了时间地点后，随便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心里挣扎一下，这份虎叶茂同学迟到的生日礼物啊，还是按照计划送出去吧。
——
能碰上罗超强也挺神奇的，大概一个月前吧。
谁能想到，迟知繁在异国他乡，偶尔上个街，都能听到虎叶茂的名字。
“我听我爸说，虎叶茂提前高考考了个状元，你就不怕对你报复？”
罗超强万分不屑，语气夸张，“怕！我怕死了！我把他爸整死了，他要那么有本事，当时怎么没把我整死！他等什么呢？”
他同伴没料他嘴没有把门的，拉着口罩挡了挡脸，“卧槽！你小点声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罗超强哈哈大笑，“怕什么？这边又没有人听懂中文！归结为意外也没有问题，毕竟我就想把他灌醉打一顿，谁想到他自己不争气，把自己摔跤摔没了。”
他没有一丝愧疚，“我最近手头又没钱了，你还有没有认识的留学生，拉进来。”
迟知繁一愣，那还真不好意思，他就听懂了。
谢师宴后，虎叶茂的爸爸醉酒意外死亡，听这人的意思不是意外，眼前的人就是主谋？
虎叶茂额头上的疤，肯定就是这人的杰作。
迟知繁啧了一声，低头掏手机调地图，“我这里到哪儿了？”
一个不小心，被迟争鸣塞得过于饱满的钱包掉出来。
动静有点大，罗超强两人注意到他，本来罗超强没那么热心，但目光落在地上的钱包后，是个人都忍不住咂舌。
分明让人好奇是钱包更贵，还是里面的钱更多，毕竟钱包的牌子不能说是小贵了，独特外观非常有辨识度。
罗超强难得热心一把，“兄弟啊，你要去哪儿啊？”
迟知繁接过对方帮忙捡起来的东西，目光中带着戒备，“出来随便走走，你们是……”
没有过分热情，恰到好处的冷淡，反而激起罗超强结识的心思。
罗超强快速猜测着迟知繁的身份，“出国在外都不容易，咱们都是老乡，你要去哪儿？我们送你一程。”
迟知繁有钱，而且年纪轻，涉世不深应该很好骗，符合他交朋友的要求。
从迟知繁口中套出家境后，罗超强越加殷勤得吓人。
迟知繁有意无意表示出，对家里过强的束缚不满意，想大胆尝试些年轻人的新鲜，罗超强还挺谨慎，没直接答应。
见迟知繁提了一次不再提，反倒是变成罗超强有些着急，试探着跟迟知繁提了几次，竟然连连被拒绝。
眼瞧着大鱼要跑了，他不甘心，就像肺里灌了水，憋得难受。
这次邀请属于冒险，但是他最近手头缺钱缺得紧。
罗超强千叮咛万嘱咐迟知繁，一定要来。
派对当天，到了约定的时间，迟知繁还没露脸，罗超强打电话催人。
迟知繁表示，“在医院复查，等一下就到，你们先开始。”
罗超强怕他不来，“这批货很难得的，他们忍不住，先开始了，你要是来的太晚了，小心什么都没给你剩。”
迟知繁姗姗来迟，罗超强见着他，就跟哈巴狗看到了鲜肉。
罗超强热情领着迟知繁各种介绍，这栋豪宅是他名下的，躺在地毯的这个人是谁，沙发上歪倒的又是谁，屋子里其他人早就醉生梦死，软烂成一滩又一滩。
罗超强先递了注射针给迟知繁，“咱们也开始吧，他们都爽半天了。”
迟知繁将一直工作的手机收好，“是该结束了。”
罗超强意识到从进门开始，迟知繁的手机一直抓在手中就没放下来过。
他冷下脸把去路堵住，很快又挤出个笑，“你肯定不会这么不讲义气，跟我开玩笑的是吧，删了吧，咱们继续high。”
迟知繁竟然笑了，看来他最近表演的挺成功，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深入人心。
“我怎么觉得，我删了，等着我的是一顿暴打？”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
罗超强完全没想到，迟知繁下手这么狠，像是一拳要把他灵魂打出来。
不等他反应，一拳拳雨点儿把密集的落下来。
罗超强被打的无力还手，“迟知繁！我跟你又没仇！我闹不明白了，你这么搞我是为什么！”
“你认识虎叶茂对吧，”迟知繁停顿了一下，甩了甩酸疼的手指，“他，是我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报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