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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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学生反应速度很快。
向虎叶茂冲过来的多名对手来势汹汹，在无队有支援的情况下，他瞄准时机将球砸向地面。
撞击反弹。
篮球如同有人操控一样，灵巧的穿过了敌方的月夸下，重新回到虎叶茂手中。
豪杰的人几乎没反应过来，虎叶茂已经跟他们擦肩而过。
体育老师跟着场上的节奏变得热血沸腾，“漂亮！一眨眼杀出重围！多么可怕的控球能力！”
在他旁边的同学同样备受鼓舞，虽然前一秒他们还觉得山中的未来堪忧。
最终虎叶茂到了篮板下，跟对手紧贴着，他一个闪身，贴着对方的后背，眨眼间完成了一个转身过人。
豪杰来不及阻止，虎叶茂高高跳起，不俗的弹跳令这一球势在必得。
体育老师激动得没控制好音量，“干拔！同学们，这也叫做滞空跳投！哦！平框了！想要做到身姿这么飘逸，尤其考验腰腹的力量！这位同学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扣篮！扣暴他们！”
莫彭仰着头，不甘地骂了句脏话，虎叶茂跳的这个高度，想盖帽都难。
在排山倒海的高呼声下，就连迟知繁都以为他会扣篮。
虎叶茂轻动了动手指，一个低空推入，篮球如同变成了氢气球，轻飘飘地飞入了篮筐，软绵绵没有一丝力度。
就如同所有人以为会是响亮的一巴掌，最终他却轻挑地拍了拍敌人的脸，这样剧烈的反差。
当然，如此一来，羞辱的意味更浓。
“进了！得分！”观众席的欢呼声，响亮到夸张的程度，简直要令人产生因为这一次进球比赛就结束的错觉，而且是山中大获全胜。
莫彭脸色不太好看，不仅仅是开场丢分的问题。
虎叶茂的动作像是在告诉他，不用使用大的力气山中就能干掉他们，作为敌人他们还不够格。
如此帅爆的一球，格外鼓舞士气。
迟知繁冲虎叶茂吹了一声口哨，“太秀了！我以为你会扣篮。”
欢呼声那么剧烈的扣篮，虎叶茂偏偏不给。
虎叶茂轻笑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满足他们？那就太便宜他们了！”
大家想看他女装的事，猫科动物还记着。
迟知繁抬头看LCD上的时间，“分明十分钟都不到，没达到十年，算不上君子所为吧？”
“君子内心度日如年不行吗？”虎叶茂伸手把他刘海搂向后方，小声说，“我先帮你披个荆斩个棘，你别着急。”
说好了给迟知繁喂球，不是他故意抢风头。，毕竟要先打压对手的气势，并且创造出适合迟知繁投篮的条件。
迟知繁想笑，“我觉得你好像比较着急。”
虎叶茂啧了一声，“同学，看破不说破懂吗？”
轮到豪杰展开进攻。
对手见虎叶茂冲过来，短暂的愣神后，下意识把手中的烫手山芋扔给队友。
体育老师再度热血解说，“高抛传球，难了，这个高度不会有人拦截成功……”
不等他说完，一个拦网式阻截断球，篮球重新回到了虎叶茂的手中。
“我去！这是篮球比赛吧！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飞行技术！”
“就一个字！牛逼！”有些人已经兴奋到不识数。
莫彭终于确认，山中队伍里只有虎叶茂有威胁力，“所有人，不用1对1防守，看住他一个人！不让他碰球！”
虎叶茂顿时被团团围住，一点突围的可能都不给他。
迟知繁目前无人防守，又离着篮筐最近，正是最好的投篮时机。
可是虎叶茂跟迟知繁隔着大半个篮球场，传球难度太大。
离虎叶茂最近的郭维成招了招手，“虎爷，传给我。”
虎叶茂点了点头，抬手传球。
体育老师眉头紧皱，“怎么回事？传偏了？不对！不对！这个球不是给郭维成的，我的天，开挂了吗？这射程和精准度太吓人！！！”
迟知繁是球场上最不被看好的球员，其他壮硕的球员把他比得清瘦又单薄，更不用说他皮肤白得扎眼，与整个球场格格不入。
这一刻几乎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迟知繁有一段时间没碰过篮球，一时间感到手生。
豪杰的学生迅猛的冲过来，他清楚感受到对方猛冲过来，地板传来的震动。
三，二，一。
敌人瞬间只剩离他半步远，伸过来的手几乎碰到球的边缘。
他顾不得太多，摆好姿势，瞄准，投！
众人屏气凝神，生怕多喘一口气，产生的气流影响球的路线。
体育老师再度发挥专业预判，“不行，偏得太厉害。”
篮球脱手后，迟知繁预感要遭，他抛射的角度太高，使用的力气又太大，果不其然，篮球撞到篮板上反弹回来。
大家都在为这一球惋惜，“哎呀！”
个别女生脾气上来了，小声嘟囔，“老师，你是乌鸦嘴！”
体育老师：“那我补救下，这球……”
这球还不算结束，敌方的队员挤到篮下。
迟知繁见一击没中，准备补投，如今他被围困在豪杰丛林中，愈加找不到人影。
就在所有人仰着脖子等待，计算着篮球下降到一定位置，准备起跳抢球。
有一个人抢先起跳，是虎叶茂！
豪杰的学生计算着球的下落点，抢到球后以便于反攻。
虎叶茂勾起嘴角，可他就没想让球落下来。
顺手补扣，篮球穿过篮筐应声落地。
体育老师手拍得啪啪响，“精彩！头顶摘花！豪杰的人只能仰着头，他们得谢谢我们，把他们的颈椎病治好了。”
虎叶茂还挂在篮筐上，他松开手落在迟知繁的面前。
迟知繁不自在地别开眼，差点浪费了虎叶茂的投喂，对着当事人他有点过意不去。
下一秒，他感到脑袋被揉了揉，虎叶茂的声音轻轻的，“合作愉快！”
竟然是直白的夸奖！
迟知繁愣了愣，他差点以为刚刚不是他的失误，而是他跟虎叶茂商量好的战略。
他认真的看过去，虎叶茂用两个指头行了个礼，“随时准备着啊，下次还给你，其他的交给我。”
因为没投中而带来的失落和紧张感，奇妙地消失了。
虎叶茂说到做到，豪杰自此没得过一分，都被他有效拦截住。
甚至虎叶茂正面去断球。
豪杰4号见他冲过来，竟然直直的把球传入到虎叶茂的手中。
全场乐翻。
“妈呀，这是什么神操作！4号是我们派过去的卧底嘛？”
“虎叶茂！投篮啊！别辜负敌人对你的信任！”
虎叶茂再次引发所有人的情绪失控，不是说他的背后传球不够精彩，只是他把球又传给了迟知繁。
如今迟知繁拿到球还没等投篮，场内已经哀嚎声一片。
“不！！！！！虎叶茂！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但是你们的关系再深厚，也经不住他一次次投篮！友谊已经走在的悬崖边，快收手吧！”
“迟哥！你是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要不要听孔融让梨的故事！”
莫彭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看到迟知繁拿到球，而内心毫无危机感，“断球！我们要抓紧时间！”
比赛已经过去了一半，豪杰却连一分还没拿到，虎叶茂的防守简直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
转眼间，敌人把迟知繁围住。
迟知繁的身高太容易被人盖帽，毕竟篮球这个运动，还是对个高者更加友善。
莫彭率先出手，“别给他机会，趁现在！”
对手比自己高，而且弹跳力也不弱，坍塌的墙壁一样连成一整片压下来，迟知繁处在完全逆势。
突然他双脚点地，轻盈得如同一颗蒲公英。
莫彭嗤笑，“白费力气！”
但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惊愕的表情定格在他脸上，因为迟知繁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这不是普普通通的起跳，迟知繁整个人微微后仰，与垂直线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就算滞留在空中，他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平衡。
就是现在！
他举起手，大臂带动小臂，手腕再到手指，彼此配合。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球在空中画出的抛物线同步移动。
整个场内落针可闻。
求求你快进吧！给你磕头了！这是所有山中学生的心声。
“不要进！”莫彭不小心吼出了声。
“梆！”
球砸到了篮筐上，篮筐上下晃动，带起一片虚影。
难道又失败了吗？明明迟知繁这么努力，明明避开了重重的阻拦，好不容易才投篮，为什么还不进？
有的女生急得快哭出来。
虎叶茂这时候有了动作，冲着篮筐的方向跑去。
莫彭喊得太多，嗓子火烧火燎地发痛，“进不去了！小心补投！”
他怕虎叶茂故伎重施。
可是这一次，莫彭再度判断失误。
篮球顺着篮筐滚动了几圈，它听不见两种心愿的碰撞，在它受力的那一刻，它的运动轨迹早就被决定好。
篮球在篮筐的边缘上悬停了几秒钟，最终像个玩儿够的孩子一样，尽兴的掉入了篮筐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伤心的泪水顿时变成了喜悦的泪水。
整个体育馆差一点被尖叫声和欢呼声炸掉。
虎叶茂不是奔着篮筐而去，而是冲着与篮筐处在一条直线的迟知繁。
而豪杰的队员跑到一半就不再全力以赴，三三两两的停下脚步，因为败局已定。
虎叶茂准确将人接住，因为冲势之大，他还退了半步。
迟知繁在投篮的时候，就做好了狠狠摔一跤的准备。
毕竟是处在危机时刻的突发奇想，之前没有练习过，他对身体的控制，对动作的熟练程度都是未知数。
能得分就已经是万幸，摔一下也值了！
如果连虎叶茂接他都费了点劲，要是没虎叶茂，估计比他猜想的单纯摔一下，要惨烈上很多倍。
迟知繁禁不住佩服自己几秒钟之前的胆大，“我成功了！”
紧握着虎叶茂手腕的颤抖指尖，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众人一片尖叫。
虎叶茂反握住迟知繁的手，“嗯，你好厉害！”
他很快从迟知繁脸上难得一见的惊喜表情，意识到了什么。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真心捧赞，“第一次就表现得这么棒，你天赋里的创造性好可怕，下次也教教我。”
临场发挥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要有足够的判断力，反应更是要迅速。
迟知繁本来还绷着情绪，听到虎叶茂玩笑一般的语气，这一刻所有的喜悦喷薄而出。
脑袋一热，他直接跳到虎叶茂身上，双腿夹住对方的腰，捧着虎叶茂的脸，亲昵地蹭了蹭鼻子，“合作愉快！”
虎叶茂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刻迟知繁清澈的眼睛离他特别近，亮晶晶的格外动人，像是整个星空都拉近到眼前。
体育老师激动的心情，都反映在语气上，“这是专业术语叫后仰式跳投！这个动作非常考验一个人对时机的把握能力！腰力和滞空能力缺一不可！选择的角度也很重要！”
相比于山中的举校欢庆，豪杰这边要冷清很多。
莫彭狠狠地把球拍在地上，“还没结束呢，别高兴的太早！”
他跟四周的队员交换了一个眼神。
比赛继续。
迟知繁的手感越来越好，虎叶茂接连喂过来几个球，都被他准确无误的投掷到篮筐中。
分数上，豪杰被甩开一大截。
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呼。
挡在虎叶茂面前的两个豪杰队员，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又跟着虎叶茂跑了一段距离，他们才发现虎叶茂手中的球早就到了迟知繁手中。
怎么回事？
明明虎叶茂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面前的敌方队友，根本没有时间去搜寻迟知繁的位置。
体育老师狠狠的一拍手，“不看人传球！精妙的战术！因为眼神会暴露下一步的动作，比如说他想往哪边跑，或者是他想把球传给谁，这不单单是一方的技术问题，需要两方共同配合，需要相当高的默契。”
“迟知繁，投篮得分啊！”
体育老师不乐观地摇了摇头，“这球要丢。”
迟知繁他所处的位置不好，而且豪杰已经对他有了警惕心，两个队员专门防守他。
高大的敌人光是站着，投射下来的影子就足够把迟知繁盖住。
体育老师没想到，“哦？月夸下运球？脑子反应很快呀！但是还不够。”
迟知繁个子矮，篮球会被控制在很低的位置。
对于高个子的人来说，想要断他的球，就不得不把重心压低到一个极值点，或者是跪在他面前反而会更容易。
个子矮是他的劣势，但他同样可以转变成优势。
学生也看出了迟知繁的困境，“那怎么办呀？”
出手了！
不过这一次迟知繁不是投篮，而是传球。
虎叶茂先一步到达篮筐下面，掐准时机高高跳起，在空中接住。
体育老师一下子站起来，“漂亮！空中接力！”
豪杰的学生却跟着跳起，高高举起手。
体育老师眼尖，发现豪杰同学手的落点显然不在篮球上。
体育运动嘛，不小心磕磕碰碰是正常，但要是故意的……
迟知繁同样意识到不对，心一下提起来，“虎叶茂！”
明知道抢球没希望，还跟着跳起来，除了想犯规，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他现在能确认，之前两个人抢球时，碰撞的力度很大，不是他的错觉。
虎叶茂耳朵动了动，突然嗤笑一声，“输不起？”
四目相对。
大概就像是抄作业时，一回头，跟班主任对上眼的那一瞬间。
豪杰的学生一个激灵，率先移开目光，刚移开目光就后悔了，他怎么在气势上先认输了，他从来没失手过，这次……陷入自我怀疑中，忘了动作，豪杰学生落下时更是崴了脚。
体育老师就评价了两个字，“活该！”
进入休息时间。
迟知繁拽着人，上上下下查看，“他碰你哪儿了？”
虎叶茂把拧开的水瓶递过去，“哪儿都没碰着，你都提醒我了，那我必须注意一下，跟其他同学之间的距离是不是。”
郭维成正喝着水，闻言一下喷出来，“虎爷，你也有守身如玉的一天呢？”
迟知繁接过水，“谁说我提醒你了？在场那么多小姑娘喊你的名字，你怎么能听清我喊你了……”
说完，他对上虎叶没弯起来的眼睛，意识到好像不打自招了。
他火急火燎去捂虎叶茂的嘴，“你不许说话！”
虎叶茂听话地不再言语，就是笑，而且是好看得要人命的那种。
郭维成意味深长，“再厉害的男人，也逃不过被管的命。”
迟知繁擦了擦虎叶茂的额头，“水做的男人。”
虎叶茂既是主攻又是防守，全场运动员就数他运动量最大，因此汗出得也厉害，好几次，虎叶茂都差点被汗蛰了眼睛。
等在一旁的女生落落大方递毛巾过来，“虎同学，毛巾给你。”
郭维成暗暗咂舌，竟然是一年级的级花，虎爷这不可言说的影响力。
虎叶茂眼睛先飘向迟知繁脸上。
迟知繁没看他，一转头问顾以南，“有毛巾吗？”
顾以南不安地搓手手，“我忘带了，同桌你汗出的也不多，要不拿纸巾擦擦吧。”
虎叶茂扯了扯嘴角，得了，人家根本没危机感，他礼貌地拒绝女生，眼前一黑，鼻端萦绕的都是迟知繁的味道。
迟知繁的声音很轻，“没毛巾，凑合吧。”
纸巾这东西，汗少的时候擦还行，汗多了一擦，纸就成了纸卷。
虎叶茂定睛一看，某人身上运动衬衫不见了。
在之前的比赛中，迟知繁基本没跑动，因此没出多少汗，全新的衬衫还是干爽的。
全棉的吸汗性好，三下两下就清爽了。
虎叶茂隔着衣服拱来拱去，把迟知繁顶得连连后退，“这可不是凑合，王妃级别的待遇啊。”
迟知繁没绷住表情，笑了一声，“你还挺会享受。”
莫彭看见这一幕，喝了一半的水瓶子砸地上，“有人篮球打得挺轻松，只会张着腿吃喂球。”
豪杰的人下.流地笑起来。
凌展尘突兀地说道，“我工资卡只会给我老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郭维成没心没肺，“不传给队友，虎爷传给你吗？不是，凌展尘，怎么感觉你举的例子，比我更有攻击性呢？”
凌展尘推了推眼镜，“可能因为你单身。”
虎叶茂扯过自己的备用球服，迟知繁拒绝，“我不要。”
只听虎叶茂漫不经心说道，“你们豪杰的篮筐，都快被迟知繁砸爆了吧，我还以为你们就篮球不行，看来语文也不行。”
莫彭：……
迟知繁笑了一声，没留神被衣服套个正着，“你备用衣服给我了，你穿什么？”
虎叶茂挑眉，“我现在裸着了吗？走吧，上场了。”
迟知繁一愣，看着某人被汗浸透的背影，“湿衣服贴在身上，不难受？”
他发现点状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出个汗还这么多幺蛾子。”
虎叶茂背后湿透的位置，看起来像一颗心形，打个球都在无声告白，迟知繁拎起衣领扇了扇，好热。
这一小节一开始，豪杰换了队员，而且攻势愈加猛烈，大有殊死一搏的架势。
双方队员身体碰撞的次数变多。
豪杰队伍里专业的球员占多数，而且新队员体力充沛，再加上摸清了山中的作战方式。
豪杰连连得分，眼看着分数快被追平。
山中学生不由得焦躁起来，“迟知繁，加油啊！”
迟知繁心里不禁着急，虎叶茂再厉害也敌不过对方五个人加起来，想到这他跑起来，伸手拦截豪杰7号。
全场哗然。
迟知繁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才勉勉强强停下，皮肤和木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学生见裁判迟迟没表态，焦急万分，“老师，老师这里要吹哨犯规了吧？”
体育老师眉间出现深刻的褶皱，沉默好一会儿，他才沉重的摇了摇头。
“不会判他犯规，因为迟知繁同学没有站定，不构成带球撞人。”
如果迟知繁先一步站住脚跟，再被撞倒，就能判定为豪杰犯规。
犯规技巧也是技巧。
没人顾得上豪杰再次得分。
明黄色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狭长鲜红的血迹。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比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