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签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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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知繁挑眉，“人家都祝我旗开得胜，你这是祝我未赛先输？”
小朋友都知道龟兔赛跑中兔子因为睡觉而输了比赛。
虎叶茂用四根手指头，给他详细展示了一下比赛的盛况，右手的两根手指头代表的小腿跑得飞快，左手的两根手指头慢吞吞慢吞吞。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上场，那么就把其他对手都比成了王八。”
迟知繁啧了一声，没忍住翘起嘴角，“虎叶茂，一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你这么优秀，脑子转得那么快。”
虎叶茂也跟着笑，“你赢那是注定，毕竟实力碾压全场。”
迟知繁看着他弯起的眉眼，突然说道，“你不会是别的班派来的吧？”
虎叶茂诧异了一秒，“这什么意思？”
迟知繁得意于总算难住他一次，“让我笑得腿软，没有办法发挥实力呗。”
虎叶茂表情顿住，目光不由得扫过在迟知繁的小腿，上体育课的时候他看过一次，笔直又雪白，那画面简直如同烙在视网膜上。
他不自在地撇开目光，“不敢不敢。”
突然侧颈的皮肤被指甲轻轻刮过，痒得难耐，他一回头对上迟知繁明亮的眼，“干嘛不看我，心虚了？不会真的是别的班派来的吧。”
迟知繁凑近了一些，虎叶茂下意识捂住那一块皮肤，“我应该没那么傻，不站在最强王者身边，去帮连胜算都没有的杂鱼。”
迟知繁强行拉开他的手，“这就对了，我要让对手们尝尝腿软的滋味，我看看，也没破皮，还捂着干嘛，怕我偷袭你？”
因为迟知繁几乎整个人压过来，虎叶茂被拉开的手无处安放，最终不得不搭在迟知繁椅子靠背，他闷声咳了两下。
迟知繁还往前凑，“有反对意见？”
虎叶茂：“我说我有点嫉妒他们，你信吗？”
迟知繁一愣，嫉妒别人腿软的滋味？果然不同寻常。
郭维成想着明天就是运动会，计划着晚上翻墙出去，“虎爷，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超市买零食？芜湖！”
这个角度看去，迟知繁简直像被虎叶茂圈在怀里，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但画面一丝的违和感都没有。
迟知繁猛的想起，他也应该去一趟超市，学校提供的枕头简直一言难尽。
虎叶茂被零食两个字提醒到，绕过迟知繁的腰，手伸入对方的书桌堂，“三明治，你怎么不吃？”
迟知繁疑惑一秒钟，最近总有人给他投喂食物，他都不知道自己书桌里有三明治，虎叶茂怎么知道桌堂里有吃的？这是什么鼻子？
郭维成生理性地吞咽了一下，“我靠！集美味和营养于一体，传说级的宝具物品，获取途径未知，毕业之前我竟然有幸见到。”
夹着黄灿灿的煎蛋，和肉质紧实的培根，点缀上厚重的美乃滋和解腻的生菜，还有烤的焦黄酥脆的面包，来丰富口感。
迟知繁惊讶了下，“这么珍贵吗？”
虎叶茂轻声，“有什么珍贵不珍贵？能被吃掉，才显示出它作为食物的价值。”
迟知繁晚上睡眠质量不高是起床困难户，为了节省时间，早餐他一般不吃了。
郭维成感慨，“不知是哪路小天使送的，迟哥的人缘可以啊。”
迟知繁还真不是小气的人，“你不介意的话，送你了。”
郭维成受宠若惊，“真的吗？！不介意，不介意。”
虎叶茂唇角向下压了几分，不是没吃早饭，不饿吗？
不摄取食物，光靠着身体内部的能量，怪不得不长个子。
挺到中午，长久下去胃不会饿坏吗？
在郭维成伸手之前，虎叶茂一字一句说道，“你不饿。”
郭维成愣了愣，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不饿，还是迟哥你吃吧，我吃那就是暴殄天物。”
迟知繁莫名其妙，往前递了递，“谁吃还不一样，给你。”
郭维成是见不得食物被浪费，但不是不懂事，“不不不。”
现在他想明白了，虎爷毕竟顶着中考状元的名头，特殊优待肯定落不下他，三明治肯定是他才能获取，这份心思，慕了慕了。
虎叶茂见他还要往出送，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个？那你想吃什么？”
迟知繁这才反应过来，“你送我的？不能吧，明明你来得比我晚。”
虎叶茂不动声色地移开眼，“来了，又出去了，你不喜欢三明治？”
就是不想让迟知繁发现，但是好像做得有些太成功了。
迟知繁扒开包装纸，“没有，我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但要是你送的，我就没这层顾虑。”
虎叶茂没忍住，嘴角翘了一两分，“你们草食动物警惕性都这么高吗？我们肉食动物，送到嘴边的肉就一定不客气。”
迟知繁吃东西的样子很秀气，但小嘴巴又塞得鼓鼓的，每一口都很认真，光是视觉感官上就能知道食物有多美味。
虎叶茂第一次体会到投喂食品的乐趣，“好吃吗？”
迟知繁嘴里塞着食物，不方便说话，对视了几秒钟。
他双手举着，把吃到一半的食物，递到虎叶茂眼前，意思很明显，你尝尝。
虎叶茂垂下眼，面包上还带着个明显的门牙印，他猛得收紧牙关，骨骼相互磕碰咔哒一声。
迟知繁可太……太慷慨了，他就想知道迟知繁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明天给他带其他的早餐。
见虎叶茂没考虑好在哪下口，迟知繁余光注意到后窗这节课老师经过，他觉得自己可以再咬一口，再递回去，毕竟时间紧迫。
谁想到这时候虎叶茂同时抓住他的手腕，倾着身子咬下去。
迟知繁都凑上去了，仅仅迟疑了0.1秒，按照原定计划咬，速战速决。
虎叶茂垂着眼，睫毛愈加明显，深邃的眼睛被遮挡住，就连进餐都如此优雅，但因为迟知繁的乱入，而明显露出一丝诧异。
迟知繁得益于近距离观看大帅哥直播，视觉味觉双重享受，难得见到对方罕见表情，笑得带了几分促狭。
突然迟知繁感觉到，有什么无比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他的手指，下一秒皮肉一紧，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唰一下收回手。
虎叶茂语气轻快，“谢谢招待。”
迟知繁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像虎叶茂夸奖的不是三明治，而是他？
果不其然，食指关节上残留着一个未消退的红痕，“你……咬人？”
虎叶茂笑了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送到嘴边的肉嘛，我们肉食动物就一定不客气。”
迟知繁拿过纸巾擦了擦被咬过的地方，擦完后还挑衅地冲虎叶茂扬了扬下巴。
谁见虎叶茂神情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又递来一张。
迟知繁顺着虎叶茂的手指，目光滑向他的脸，迟疑了一下，“不要。”
虎叶茂语气里更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不要不行。”
迟知繁一咧嘴，跟他玩狠的？太嫩了，还差点火候。
下一秒嘴角被轻柔的擦了擦，迟知繁被他言行不一的巨大反差，搞得差点精神分裂，等看清了纸巾上沾的美乃滋后。
连夜收拾东西逃离地球！！
他自从会自己使用筷子之后，就没有再让人帮忙擦过嘴。
虎叶茂声音轻飘飘，“是个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孩子。”
迟知繁耳朵发烫，逃出地球好像都不够了，他需要逃离银河系。
——
宫老师发了成绩单，让学生们小长假后带回来。
下午课间，迟知繁一转头，看见虎叶茂刷刷刷几笔在成绩单自行签了字，牛批，竟然自给自足。
这时手机响了，迟争鸣的电话，迟知繁特意出教室挑了个僻静地方，这么看来他跟他爸之间还有那么点心有灵犀。
电话一接通，迟争鸣：“我要去加拿大出差两周。”
迟知繁肩膀一下耷拉下来，重生回来父子俩还没好好团聚过，“一路顺风…”照顾好自己。
迟争鸣低头看了眼手表，“我再给你卡里打点钱，花钱不用省。”
迟知繁想拒绝，又不想把好心情纠结在钱不钱的问题上，“爸爸，我前几天考试了。”
上辈子，别人嘲笑迟家出了个一事无成的二世祖，他想让他爸知道，你也有一个优秀的儿子。
迟争鸣嗯了一声，好像完全不在意，“记得按时吃饭。”
迟知繁一个没注意，指甲在墙上划了好长一道，“好。”
好像再多说一个字，都耽误了迟争鸣宝贵的时间一样。
迟争鸣果断结束对话，“我登机了，有事再联系。”
虎叶茂注意到迟知繁回来后情绪不太对，不再写卷子，反而低着头练习签名，这可够少见，迟知繁还会不务正业？
虎叶茂仔细瞧了一眼，乐了，这迟争鸣写的都快成了迟狰狞了，多大仇啊？
迟知繁写得心浮气躁，想想重生前他大伯想篡取公司，有人帮迟知繁出主意，让他伪造迟争鸣的签名先下手为强，他断然拒绝。
没想到重生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到底是谁规定成绩单要给家长签字？多么不利于培养少年人的自主性！一人做事一人当！
写字这件事他是真不擅长，两辈子没一点长进，字还是一样幼稚，一笔一划特别有辨识度，上辈子给他出建议的人肯定不知道，否则不会出这种一眼露馅的办法，除非对方是他大伯的人。
宫老师当了那么多年的语文老师，要是这点小伎俩还看不出来，那就真可以去教体育了。
迟知繁猛然想到。是不是曾经有一个人看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情书，就能把笔迹学得以假乱真，骗过了豺狼一样敏锐的唐主任。
他装作若无其事，自以为不明显地恭维了一句，“虎叶茂，我记得你能任意模仿别人的笔迹，那不是超级厉害。”
虎叶茂轻笑一声，“这是不被生活所逼，你要每次都考班级倒数第一，你也会绞尽脑汁去保全你的屁股。”
少年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衣服干净整齐，往那儿一坐，身板端端正正，一丁点坏学生的模样都找不到。
迟知繁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他以前是个学渣怎么了！他硬气地呛了一句，“我屁股至今保存完好。”
说完不等虎叶茂反应，他自己先啧了一声，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先软下了语气，“我是说，我爸没因为成绩打过我。”
虎叶茂一点也不见外，“爸爸真开明哦。”
你跟着叫什么爸爸？迟知繁纠正他，“叫叔叔。”
虎叶茂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论辈分，你是想让我帮你签字？”
老虎爸爸知道成绩比虎叶茂还快呢，想让老虎妈妈签字也抓不到人，所以他向来自力更生。
迟知繁确实是这么计划，猛然被对方先提出来，他反而不适应，“差不多那么个意思，就成绩单上。”
虎叶茂摇了摇头，“不太好吧。”
迟知繁以为他说弄虚作假这一点，不由得压低声音，“这件事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就你和我。”
要不是虎叶茂提醒，迟知繁都没意识到这件事确实见不得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之前还想着不行再问问别人，现在是生怕虎叶茂不答应，迟知繁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膝盖都撞到了一起。
虎叶茂歪着头，小同学干净的侧脸离他格外近，神情更是带了点期待，“偷偷的？”
迟知繁想都没想，“对！”
迟知繁向来是乖孩子，这种事从来没干过，光是想想心脏砰砰直跳，指尖发凉，果然见不得光就是很刺激。
虎叶茂突然坐直身体，“容我拒绝，我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我不想当你爸爸。”
迟知繁没想到他脑回路那么神奇，脱口而出，“那你想当什么？”
虎叶茂眼睛转了转，“我想当男……男子汉。”
迟知繁差点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瞬间脾气上来了，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来挨揍！
一秒钟后，他又泄了气，这事明显是他不对，怎么能怂恿虎叶茂不学好呢！
迟知繁嘴巴上不认输，“我就考验你一下，其实我跟别人都约好了，他的技术也就比你强上那么一点点。”
没表面上那么从容，他心里要着火了，上哪找这么个人。
不等他说完脸上一凉，一罐可乐贴着他的脸，冰得迟知繁一个激灵。
虎叶茂不知怎么回事啧了一声，明明轻易扣住易拉环，轻轻一拉，手指的关节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易拉罐应声而开，不至于发出嫌弃的声音吧。
迟知繁喝了一口，心里舒服了，“你们男子汉，都这么面面俱到吗？”
虎叶茂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成绩单上令人羡慕的数字，“我有一个疑问，你有必要藏着成绩单吗？”
这么好的成绩，放在别的学生身上，家长怕是争着抢着给签名字。
这年头，看到第一名还不满意的家长实在少见，这眼光要多高。
迟知繁面无表情，“谢邀，刚上飞机，人在加拿大。”
虎叶茂敲了敲他的桌子，“我给你的可不是可乐，是吐真剂，跟我说实话。”
大概是对方的语气莫名地柔软，迟知繁觉得心脏往下塌陷了一块，也可能是他憋得太久，实在找不到人倾诉，“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太难得见到虎叶茂错愕的表情。
虎叶茂很快缓过神，煞有介事，“其实我也不是亲生的，我是我爸买《五年高考年模拟》随书附赠的。”
迟知繁被逗乐，心想，在哪个书店买的？他也去买一本，随书附赠大帅哥，真不错。
换了成虎叶茂以外的任何一个人，迟知繁这一刻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他那么成功的企业家，怎么能表现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年级第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现在看来跟学习没关系，就只是迟争鸣不喜欢他。
虎叶茂安静了几秒，叹了口气，迟知繁心想，该叹气的也轮不到你！
“大概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需要排队，还没轮到他。”
迟知繁惊讶于虎叶茂猜中了他的想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我终于知道郭维成的彩虹屁跟谁学的了，你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拿功勋值换了这么一张被神仙开过光的嘴。”
虎叶茂冲他伸出手，“成绩单，给我。”
迟知繁反应了一两秒，体验了一把惊喜万分，迫不及待给他看照片，“你照着这样签。”
迟争鸣不签，有人签！到时候发现被别人冒名顶替，迟争鸣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虎叶茂捏着笔没动，转头看向迟知繁亮得惊人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对方面上涌现出了草莓一般鲜艳的潮红色。
迟知繁催促班捏了捏对方的手腕，“你怎么不签了？”
别是突然反悔！
“我还是觉得这么做非常不好。”虎叶茂见对方表情瞬间垮下来像是到了忍耐的边缘，不由得感到有意思，“我帮你冒着这么大风险，还不能声张，你不该表示表示？”
迟知繁的理智扼住了一瞬间跑出来撒欢的少爷脾气，再一想到这件事非虎叶茂不可，他有些生涩地挤出一个笑，“你想我怎么表示？”
虎叶茂把肉食动物最无害的一面展现给他，“我帮你签字，你帮我加油。”
迟知繁安静了几秒钟，“加油！”
要不是有求于人，他肯定不忍了，这什么人啊？写三个字还要人加油。
虎叶茂笑得不行，“不错，有模有样，不过不是现在，我跑步的时候，你帮我当个拉拉队。”
迟知繁懊恼自己过于老实，哪怕心里面都掏出刀子，面上的笑容更诚恳了一些，“没问题。”
虎叶茂，你给我记住了，再给你加油，我就跟你姓。
这才是被生活所迫，演技果然都是被磨练出来的。
虎叶茂看他一点都藏不住心里话，偏偏低着头硬装乖顺，越看越觉得有趣，唰唰唰几笔，“爸爸都喜欢什么呀？”
轮着你叫爸爸了吗，迟知繁随口胡扯，“大概喜欢女儿吧。”
虎叶茂手一顿，“你不是独生子吗？”
“是啊。”
“女婿他喜欢吗？”
这道题超纲，迟知繁一时答不上来，“写好了吗？”
“好了。”虎叶茂肩膀所在的位置，恰好挡住迟知繁的视线。
迟知繁突然后悔，刚刚跟虎叶茂吐露太多，他努力往回说，“其实吧，你去参加考试就你一个人，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然后毫无意外地考了第一，你觉得值得炫耀吗？不值得对不对。”
虎叶茂挑眉，“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算得上竞争对手吗？其他人都不算。”
迟知繁撇开脸，闷声闷气，“差不多吧，你写完了没？”
“你说的另一位帮你签字的同学是谁，介绍一下我们认识认识。”
迟知繁卡壳，凭空捏造的人上哪儿找出来，“他，他比较害羞。”
虎叶茂盯着他安静了几秒钟，突然说到，“我的名字写出来还挺好看的。”
迟知繁一愣，杀气腾腾地撸起袖子，“你把名字签错了，写成你的了？”
虎叶茂不闪不躲，“我当你的监护人不好吗？”
“不！”好！
剩下的一个字眼看着脱口而出，被迟知繁硬生生地憋回去。
“你这不是没错吗？”
虎叶茂装作恍然大悟，拉着他的手，重新放下袖管，挡住那一截白得惊人的小臂，“我也没说我写错了。”
迟知繁看着完全找不出不一样的签名，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他顿时一改态度，“想当我爸爸，你再修炼几辈子吧。”
虎叶茂拉着他的手把人拽起来，“都跟你说了，不想当你爸爸，而且我这急脾气也等不及。”
迟知繁正琢磨他这话里是不是有话，已经被拉着走出去好几米，“去哪？”
“给你买个加油用的装备。”虎叶茂脚步慢下来，“还是你想继续学习？”
迟知繁想了想，还真不想，好成绩都得不到家长重视，有一丢丢打击他学习的积极性，短暂性厌学。
迟争鸣打了一个喷嚏，心满意足地收起电话，助理非常有眼力劲儿递过机票和护照。
助理注意到老板的桌面背景又换了，谁能想到叱咤风云的老板，手机相册里都是儿子的照片。
迟争鸣觉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家长买的礼物，不一定是他所喜欢，不如给钱来得实在。
迟知繁小时候很喜欢枫糖，就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
医院那里他一直关注着，迟知繁没再去，看来是身体没大碍，成绩的事情他从校长那里听说了。
他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好像儿子考了好成绩，他就一改往日的态度。
迟知繁不论成绩好坏，都是他的儿子，他不想让迟知繁心里有落差。
迟争鸣承认之前忙于工作，忽略迟知繁太多，直至迟知繁打人的事闹大，他调查清楚了来龙去脉，只觉得他儿子打得不够重！
与其说他是善后收尾，不如说是他给予了对方致命一击，谁想到传来传去，暴君的名头就落在迟知繁头上。
这样也好，就不会有人轻易来找不痛快。
虎叶茂领着人往监控死角走，“所以那个学生是我们学校的吗？”
迟知繁一愣，花了几秒想明白虎叶茂还在惦记他随口编出来的人，突然大笑起来，“想知道啊，抓到我，我就告诉你。”
迟知繁跑了几步发现虎叶茂没跟上来，他猛地意识到眼前艰难的处境，反射性咽了下口水，“我们要……爬墙？”
这高度，还没有借力点，真的不是让他飞过去吗？
虎叶茂不疾不徐一步步走来，眼睛里浮现笑意，带着猫科动物捕猎时的从容和优雅，“我要来抓你喽。”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签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