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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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叶茂突然提议，“小同学，我给你录像吧。”
他上网查过，迟知繁的病有些类似人群恐惧症，最好的缓解方法，就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点上，忽略造成他心理压力的事物。
迟知繁忍不住想笑，“你要当离我最近的站姐啊？”
站姐那可是要冲在第一线，捕捉偶像美好瞬间，才艺过人的头号死忠粉丝，他还以为虎叶茂一定会否定，甚至调笑他自恋或者狂妄。
虎叶茂摇了摇手机，“那你这个大明星，可要好好表现，我可是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迟知繁：“我现在就开始紧张了，万一出丑，岂不是被你留下证据？”
虎叶茂笑了笑，“这个我们私下解决，一切好商量。”
郭维成伸着耳朵，“你俩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迟知繁故意凑到虎叶茂耳边，气得郭维成吹胡子瞪眼睛。
“为什么你不好好学习了？”
虎叶茂一下子看过来，迟知繁舔了舔嘴，“不想说就不说喽。”
虎叶茂垂下眼，“就，挺没意思的。”
迟知繁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我懂，高处不胜寒，一览从山小，王者每局对上的都是青铜，肯定觉得无聊。”
虎叶茂愣了几秒，嘴角弯出点弧度，“你还挺会往我脸上贴金。”
“我还没说完，那是你没遇上我。”迟知繁说完，他自己都臊得慌，假装拿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我爸叫黎树海，教数学的，他在我中考那年暑假，因为意外去世了。”
男生的嗓音低沉又清晰，迟知繁一脸错愕，他都不知道该说哪一点更离奇，是虎叶茂没有跟随爸爸姓，还是说虎叶茂竟然在跟他讲，这些不为他人所知道的过往。
别人都不知道的虎叶茂，这一点光着想一想，迟知繁就觉得心脏发热。
那天虎叶茂回家，发现虎温柔在抽烟，眼睛没有焦点，看着虎叶茂满墙的证书。
这个在商海叱咤风云的铁娘子，丧夫后不曾表露出一丝伤感，这一刻迷茫得像找不到家的小女孩。
家里关于黎树海的东西早就收拾起来，他以为他妈很坚强，可是这个才知道，坚强是给外人看的，脆弱才是留给她自己的。
虎温柔注意到他，赶快把烟熄了，没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跟你爸好像啊，我就读书不行，其他的都很擅长，没事，你休息吧。”
那一刻虎叶茂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学习再好，在他爸的事情上，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忘了，两年前，他也不过是刚中考完15岁的孩子。
“妈，我爸为什么想当老师？”
虎温柔很少跟孩子坐下来交流，她事业忙，再加上虎叶茂太懂事，不像别人家的小孩让父母操碎了心，也不用她多说。
虎温柔陷入沉思，“我想想……”
他们那个年代的老师，有很多只是中专毕业，不讲究什么素质教育，体罚家常便饭，再加上虎温柔性子风风火火，所以她高中没上完。
她离校那天，被黎树海叫住，“那我以后当老师，你落下的高中课程，我重新教你。”
女孩笑得特别爽朗，“你这个职业好，以后孩子你可以亲自教，真不错，不用担心别的老师欺负他，行，那我等着你。”
这就是一段情缘的开始。
母子俩很少谈心，大概也是虎温柔在唯一的亲人面前，难得感到片刻放松。
“你要说你爸是个很传统的人，他有些时候呢，又特别出格，一定要你跟我姓，还没得商量，在学校你被同学问过很多次吧。”
老虎爸爸振振有词，你辛苦十个月，凭什么让我捡个大便宜，再说你的姓氏更稀少，也算为国家的姓氏传承做贡献。
他还有一点没说，因为虎温柔从小在亲戚家长大，他希望儿子跟随妈妈姓，能让虎温柔更直观地感受到家人。
“也没问问你的意愿，学习上也是，也没问问你是不是对其他的事物更感兴趣。”
“你爸爸十几岁就嚷嚷打篮球，现在还没学会，没空，前两天我收拾他的东西，他心心念念买了好多书，都是新的，一直没时间看。”
“儿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开心一些。”
那件事之后，她看得出来，儿子心理压力很大，她想让儿子放松放松。
虎叶茂安静了好一会，“妈，我其实跟你也挺像的。”
从此奖状被取下来，留了一墙的奖状印。
迟知繁恨自己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口舌笨拙什么都说不出来。
虎叶茂见迟知繁皱眉纠结的样子特别好玩，下一秒他就有点笑不出来，眼睛因为错愕而微微睁大。
他被迟知繁抱在怀里，轻拍着他后背，迟知繁无声的安慰，这一刻格外的有力量。
奶味混杂着香草，像是被奶油冰激凌抱住了，虎叶茂的心脏不可抑抑制地软得一塌糊涂。
迟知繁鼻音有些重，“你这个人嘴真严，之前什么都不说，云淡风轻扔下重磅炸｜弹，你让我还怎么跟你计较你不把我当朋友不对我掏心掏肺。”
虎叶茂没来得及说话，被强行掰着脑袋，摁到了迟知繁的肩膀上。
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男生白皙的脖颈，以及铃铛一样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
“以后山中我罩着你，听到了吗，我罩着你！”
虎叶茂看不见自己这一刻的表情，眉眼都是柔软的，“好，迟知繁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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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室就在唐主任办公室旁边。
像是特意等着他，主任办公室怎么大开着，见他来了，唐主任起身出来跟他打招呼，“迟知繁同学，来跟同学们分享学习的心得啊？”
迟知繁礼貌地点了点头，“唐主任好。”
唐主任声音都带着笑，“好好好，上次与令尊见面，就觉得令尊是特别慷慨的人，迟知繁同学也同样无私。”
迟知繁捏紧了手中的稿子，低低嗯了一声。
唐主任越说越来劲，“你现在年纪还小，容易被坏孩子带偏，像虎叶茂……”
迟知繁想起不久前某位班主任诚心建议宫老师把他和虎叶茂调开，重复了一遍，“他是坏孩子？”
唐主任见他蹙起眉头，意有所指，“他当然不是坏孩子，老师知道你俩关系好，一旦你成绩下降，你的家长会怎么想？”
很大一部分家长肯定会认为，是学习不好的那个学生，影响了我家孩子的成绩，不能保证家长跟孩子一样懂事，再加上迟家家大业大，到时候虎叶茂可就麻烦了。
唐主任后来又说了几句话，迟知繁没仔细听，他垂眸良久，将手中的讲演稿下一秒撕成两半。
少年清朗的声音，经过广播的放大，传播到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各位同学上午好，我是高二一班的迟知繁。”
学生们不约而同停下正在做的事情。迟知繁？说考第一就第一，开挂了的那个？
“也许大家有所耳闻，我在豪杰成绩并不出色，可是我来到山中的第一天，有同学告诉我，别自暴自弃，慢慢学，以后成绩会一点点提升。”
学生们好奇，哪里又冒出来的同学，谁呀？
广播刚刚响起的时候，虎叶茂一愣，迟知繁不是要在大课间登上主席台吗？怎么改成广播了？
郭伟成咦了一声，这是稿子又修改了？怎么跟他昨天看到的不一样？
“可是我不甘心，要等到以后才能看到成果。”
“多背个单词，就能写对一个完形，或者让作文少扣几分。”
“多记一个公式，数学大题就能多对一道，或者是拿下一个物理的选择。”
“我能掌控的，我能改变的，就是现在！”
“无论谁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无论谁千般万般去否认，只要我努力，谁都阻止不了我的成长。”
“我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去成为我想成为的那种人，不用去依靠父母，不是老师口中固定的评价。”
“我的未来，我说了算！”
迟知繁声音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但足够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一记悠长的余韵。
我说了算！在每个学生的心中，埋下一颗蠢蠢欲动的种子。
学生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疯魔一样敲桌子，高声呼喊，“听到了，我要学习！我说了算！”
因为成绩引起的偏见由来已久，被扣上蠢笨不知上进这种打击积极性的帽子，不少学生都感受过，没人甘心被定性为一无是处的废物，没人服气自己被小看。
如果连豪杰的学渣，都能华丽蜕变成山中的学霸，没道理自己不行。
迟知繁的声音短暂停了停，“我能做到的，你一样能做到，虎叶茂，你听到了吗？这辈子你还有机会追上我，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跟虎叶茂之间，别人谁说什么话都没有用。
郭维成冲着虎叶茂挤眉弄眼，“虎爷……虎爷，你去哪里啊？”
虎叶茂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宋诗情跟同桌交换了一个眼神，虎叶茂的一句话就让迟知繁变成了山中学霸？这是什么力量？爱情的力量！
他们其实都是陪衬吧？如果这次不是通过广播，而是信件的话，第一行肯定写着虎叶茂亲启。
郭维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听到没，我们虎爷也是有人罩的，我看以后还有谁不长眼。”
以后想说虎爷坏话，先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山中第一学霸。
秦明月抿嘴笑，“迟知繁，太会，会了。”
明明演讲是个人的闪光时刻，却成了专门鼓励虎叶茂的加油稿。
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谁都知道这俩人是绑在一块儿的。
有人开玩笑，“这是学习心得，还是恋情公开啊？这么大的阵势？”
他旁边人答话，“都没有老师站出来阻止一下，明显是学校官方盖章。”
“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轻易动摇，这是品性的坚韧，保有自主的思考，迟知繁果然很不错。”唐主任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水，忍不住乐，“不过，今日的MVP可是我，这姜还是老的辣。”
他的那一番话果然见效，只要两个孩子都保持着优异的成绩，那就没人能再多说什么，他只不过没想到迟知繁这么有行动力。
虎叶茂穿过重重的人群，第一次见面，迟知繁扬言要让他成为一人之下，那样冷冰冰不好接近。
明明是那么胆小的人，动不动要缩在他的身后，这一刻却格外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的名字，鼓励他奋进。
路过的同学看见是他，主动让路。
“快冲，迟大神等着你的答案。”
“加油，我们一起努力学习啊！”
“哈哈哈，人家有迟知繁，不跟你一起，你还是跟我混吧。”
迟知繁推开广播室的铁门，光亮和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来，沐浴在光中的男生身姿挺拔，一步步向他走来。
迟知繁心情不错，“你跑来的。”
虎叶茂眼神温柔，“我听到了。”
迟知繁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些，“不是说要当我的站姐吗？你的相机呢？”
虎叶茂点了点眼睛，“我公司采用的是生物设备，而不是机械设备。”
迟知繁觉得虎叶茂手段真高啊，怪不得小姑娘死心塌地地围着他转，他一男孩子都有些招架不住。
迟知繁猛然想到，“你家人的名字，我怎么感觉有点耳熟，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迟家主要是电子和房地产，她家主要涉及医疗器械和电商，那可是不轻易夸人的迟争鸣都夸过的女强人。
虎叶茂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我只告诉你。”
迟知繁一愣，这么信任他？
他之前还生气虎叶茂什么都不跟他说，也是他不曾主动问过，你看，一旦他问，问什么虎叶茂说什么。
迟知繁调侃他，“豪门公子啊，我算长见识了。”
虎叶茂笑，“谁在这贼喊捉贼。”
迟知繁被他吹捧得想乐，必须吹捧回去啊，“那如果以后你谈了女朋友，普通人家的女孩，你妈妈会不会砸钱让你们分手。”
电视剧中的经典场面。
虎叶茂语气很轻，“你当我傻吗？我不会找门当户对的吗？”
迟知繁回想起惨淡的上辈子，“不是被长辈强行塞过来的就行。”
虎叶茂一把勾住他的肩，“说的好像你被塞过似的。”
迟知繁笑了笑，没说话。
虎叶茂脚步顿了顿，“走，虎爷带你自由恋爱去。”
迟知繁顿时被他逗笑了，“滚蛋！”
迟知繁安静了几秒，“你曾经说瘸子可以跑得飞快，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创造奇迹的，那你想不想参与到奇迹的建设中来？”
虎叶茂步子顿了顿，“你这么看好我吗？”
“我看到你身上的标签，全能型人才，宇宙队中坚队员。”
“宇宙队？参加什么比赛的？”
“从银河系脱颖而出，当然进入的就是宇宙队，各种才艺都拿手。”
虎叶茂摇了摇头，“糖衣炮弹太厉害了，我有些晕头转向。”
迟知繁语气带着威胁，“你再拒绝我，我这糖衣了就没了。”
虎叶茂来了兴致，“剩什么了？”
迟知繁掏出手机，打字，发送，【我这只剩炮弹，你看着办！】
虎叶茂凑到屏幕看了看，笑得格外欢畅，“我以为你软的不行，会来硬的，没想到是更软的。”
迟知繁微怔，低头一看。
！
我这只剩骚到。
是否卸载输入法？是！！！！！！！
回到班级，书桌没了之前整齐有序的模样，大家忙着搬桌子。
郭维成看到虎叶茂眼睛一亮，“虎爷！调座了！来搭把手！”
总坐固定位置对视力不好，所以班里按时轮换座位。
迟知繁之前根本没得到过消息，有动作快的同学换好了，可以说是大变样，前后左右全都换了人。
他卷起袖子，“我调哪去了？”
虎叶茂把他卷起的袖子放下来，挡住那截白得晃眼的手臂，“你座位不变，你先歇着。”
郭维成急忙忙躲过一摞差点砸到他的书，“迟哥，你别进来了，这里太乱了。”
迟知繁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要跟虎叶茂分开了吗？
虽然在考试前，他下决心要独占座位，把虎叶茂赶走。
他想起虎叶茂闯进会议室，睫毛上那滴没有落下的汗，还有虎叶茂眉眼弯弯，轻声喊他小同学。
愿望很快实现了，他怎么开心不起来？
哦，因为虎叶茂这个人太好了，特别讲义气，也特别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把虎叶茂单纯地当做敌对。
迟知繁不知不觉间走回座位，只剩下他的桌子在原地，孤零零的，像是一座孤岛。
虎叶茂不在这，他一个人还在最后一排，坐个什么劲儿！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跟宫老师说，他的同桌非……不可。
怎么说他学习成绩还过得去，提的要求，老师会考虑一下吧……
快想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
“这么乱，你怎么进来了？”
迟知繁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虎叶茂，我们两个，是同一个学习小组吧。”
“是，你还是先出去吧……”虎叶茂心想，迟知繁这小脆皮，磕一下都得掉半管血。
迟知繁没答话，“我们两个一个学习小组，我成绩上去了，你依然倒数，别人怎么说我？”
虎叶茂歪了歪头，“他们说什么？”
迟知繁面无表情，“学婊。”
虎叶茂啧了一声，“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偏偏这会儿笨起来，他不是怂恿虎叶茂去跟别人干架。
虎叶茂看着气呼呼的迟知繁，像是感到不可置信，又像是想笑，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为了你的名声，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学习一下？”
迟知繁绷着表情，不让高兴流露得太明显，“你知道就好。”
虎叶茂舔了舔下唇，“我倒是想好好学，可是这功课都落下了这么久，难度有点大。”
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你的无敌伟大的学霸同桌，我这可算是征求过你的意见了。
迟知繁不自然地撇开眼睛，“我去跟宫老师说一下座位的事。”
虎叶茂：“跟宫老师说啊……没必要吧……”
兜了这么大圈子，迟知繁目的就在于此，怎么会没必要！
“我说有必要！”
虎叶茂连连点头，“有必要！”
迟知繁声音小得如蚊蚋，“说你跟我坐……”
他眼神闪躲，不小心目光对上一脸不可置信的郭维成，“你俩做什么？还要经过宫老师的允许？”
虎叶茂见迟知繁轰一下脸热了，“当然两个人才能做的事。”
大家桌子搬得差不多，猛然听到劲爆的一句都跟着起哄。
“哦哦哦，两个人能做什么？
“又是两个人，又是需要老师批准，这玩儿的有些大呀。”
“宫老师不但教语文，还有其他业余兼职吗？比如说发结婚证什么的。”
不知谁感慨了一句，“虎叶茂也会开玩笑啊。”
虎叶茂跟人交往从来都保持距离，用女生的话来说，就是那要命的神秘感。
对着虎叶茂含笑的眼睛，迟知繁突然恶向胆边生，“对！虎叶茂就是我的人，谁想跟他做同桌？谁说不行！”
全班安静了一秒钟，起哄声轰然炸开。
“迟哥，霸气！这就宣誓主权了！”
“两个人做？竟然是做同桌？这么纯洁？对不起，我思想太污了。”
“他们两个不本来就是同桌吗？还怎么坐一起？坐腿上吗？”
迟知繁唰地回过头，“你不是搬走了吗？”
虎叶茂把停在过道的桌子拽回原位，“没有你的允许，我敢往哪儿跑啊？你这么霸道，说一不二的。”
迟知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发烧了，脸热得厉害，“谁允许你把桌子移走，好玩啊？”
害得他误会，找了那么多借口，还做出如此惊人的发言，他上一辈子经历的所有害羞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刻多。
郭维成弱弱地举起手，“我的错。”
秦明月书太多了，一不小心倒了，碰翻了桌子上的咖啡，为了清理现场才把周围的桌子都推开。
虎叶茂小心地把迟知繁推开一些，把对方的的桌子拽回来，“再说了，我这样的谁愿意跟我一桌啊？”
迟知繁这才发现，不但虎叶茂的桌子移位，自己的桌子也移位了，分别在两条不同的过道，他当时就看见自己的桌子，于是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太羞耻了！
迟知繁决定出班级冷静一下，两个人同时喊他。
体委周强看了看跟他一起出声的纪律委员，“要不女士优先，你先说。”
“迟知繁，因为你在走廊喧哗，咱们班扣了5分，你下次注意。”
迟知繁瞬间皱眉，“我现在去找那个扣分的人，把分要回来。”
纪律委员拦在他前面，“别别别，我已经试过了，不好用，你别跟他起冲突了，那样咱们该又扣分了。”
迟知繁啧了一声，转向体委，“你要跟我说什么？”
周强心里默念着求各路神仙保佑，“运动会你有什么想参加的项目吗？”
迟知繁偷偷瞥了一眼虎叶茂，压低声音，“给班级加分吗？哪个加分最多？”
周强下意识看向去年三千米的冠军得主，“三千米加分最多，加10分。”
“那就这个。”迟知繁又补充一句，“短跑你随便帮我报几个。”
周强嘴角抽了抽，每年为了拉人，他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一听迟知繁多报几个项目，顿时一脸感恩戴德。
瞧瞧这觉悟，先不说名次如何，就这积极的态度就值得他跪一万次。
周强点了点三千米，暗示道，“虎叶茂，你也报几个项目吧？”
虎叶茂漫不经心道，“随意，只要跟迟知繁不冲突就行。”
周强不再兜圈子，“其实三千米还是你跑比较好，毕竟你稳赢，你跟迟知繁关系那么好，要不你跟他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就不冲突了。”
虎叶茂眯了眯眼睛，“不必了。”
留周强一个人凌乱。
迟知繁抬眼看过去，虎叶茂趴在桌上冲他笑，“小同学，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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