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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翌日清晨,靖阳侯府花厅内。
靖阳侯谢擎已端坐桌前,身着官服,姿态挺拔地用着早膳。
厅内安静,只闻细微的碗箸轻碰之声。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身旁空着的座位,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少爷呢?”
他放下银箸,声音沉肃:“今日不是还要去书院,怎到这个时辰还不见起身?”
侍立一旁的管家陈伯忙上前一步,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斟酌:“回侯爷,少爷他……兴许是昨日在京苑小试得胜,心里激动着呢。老奴昨夜巡夜时,瞧见少爷房里的灯亮了灭、灭了又亮,反复了好几次,怕是折腾到后半夜才歇下,眼下怕是正贪觉……”
“胡闹!”靖阳侯面色一沉,指尖在桌上轻轻一叩:“不过是小试得了头名,便如此得意忘形,连学业规矩都抛诸脑后了?成何体统!”
陈伯见他动气,迟疑片刻,低声补充道:“侯爷息怒,昨日赛场上,少爷似乎……似乎是受了些伤,是由几名家仆搀着回府的。兴许……是因着伤处不适,今儿才起晚了。”
“受伤?”靖阳侯的脸上掠过一丝错愕。
他昨日并未亲临赛场,只听闻儿子在骑射比赛夺魁,却不知还有受伤这一节,那混小子回来时,竟一个字也未提及。
靖阳侯眉头拧得更紧,沉吟片刻,脸上的怒意渐渐转为一种更深沉的关切。
能让他那素来逞强好胜、摔摔打打从不吭声的儿子折腾得一夜难眠,甚至耽误了早起,这伤……恐怕不似管家说的那般轻巧。
“怎不早报?”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去请太医过府一趟,仔细给他瞧瞧。”
“是,老奴这就去办。”陈伯连忙应声,快步退下安排。
靖阳侯重新拿起银箸,却再无用餐的心思,目光投向厅外院落的方向,若有所思。
==
清晖学苑。
江浸月落座时,擦拭着案上的灰尘,只觉得几日未见,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比往常更甚几分,陆芷瑶更是目光专注地盯着最前方的书案,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怎么,小试一场,终于知晓要努力温书了?”江浸月眉梢微扬,打趣道。
“哎呀,阿月,你这几日因病没来,不知道吧?教我们策论的李夫子告假了,山长请了位新夫子来呢!”陆芷瑶用书本掩着半张脸,凑了过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江浸月收起手帕,将书本放好,眸光微沉:“李夫子告假,可有缘故?”
陆芷瑶眼珠一转,思忖片刻才回答:“嗯,好像是,年迈病弱,不堪重负……哎呀,我继续给你说这新夫子,他呀,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有举人功名,才华横溢不说,那模样更是清俊不凡,宛如谪仙临世。”
江浸月闻言,扯了扯嘴角:“你这样李夫子会很伤心的。”
“阿月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吗……”陆芷瑶感觉到一阵良心不安,脸色都黯淡了几分。
这时,学堂内忽然静了下来,一道清隽的身影缓步进入,一袭月白长衫,风姿卓然。
江浸月下意识抬眼,眸光触及那人面容时,微微一怔:“裴……师兄。”
裴修意目光扫过全场,在与江浸月视线对上的刹那,亦是一愣,随即,嘴角漾开一抹春水般温润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
几日过去,靖阳侯府,笼罩着焦躁的气氛。
在床上硬生生躺了数日,谢闻铮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锈断了,那股子躁动劲儿压也压不住,恨不得立刻蹦起来去武备场跑上几圈,哪怕……去学苑听老夫子唠叨也比在这四方天地里发霉强。
“长随,扶我起来!更衣,备车,去学苑!”他挣扎着要坐起,扬声唤着小厮。
岂料平日里唯命是从的长随,这次非但没应,反而和另一名仆役一起,苦着脸,小心翼翼,却异常坚决地把他按回锦被里。
“少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管家陈伯闻声赶来,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连忙劝道:“我的好少爷,太医特意叮嘱了,您这伤动了筋骨,必须静养。侯爷已经下了严令,让您务必在府中休养足两月,伤势大好之前,绝不准您出府门半步。”
“两个月?”谢闻铮一听,俊脸顿时垮了下来,愈发不满地嚷嚷:“凭什么?小爷我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躺两天够了,我现在就要出去!”
“就凭我是你爹!”一道威严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靖阳侯谢擎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面色沉静,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太医的话你敢不听,老子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他踱步进来,看着谢闻铮拧着脖子不服气的样子,冷哼一声:“你若再不听话,安静养伤,我不介意让护卫进来,把你直接捆在床上,再派两个人十二时辰盯着你,我看你还怎么闹。”
谢闻铮气得胸口起伏,瞪了靖阳侯半晌,最终还是泄了气,重重地摔回枕头里,只留出一个愤怒又憋屈的后脑勺。
靖阳侯见状,这才缓了脸色,摇摇头出去了。
陈伯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看着谢闻铮愤愤不平的样子,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无奈,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以前可是想着法子逃课。”
而谢闻铮,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的阵阵邪火没处发,反而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猛地掀开被子,眼神锐利起来。这腿伤怎么来的,他还没忘!
“来人!”他扬声道。
一名护卫应声而入:“少爷,有何吩咐?”
“去,给小爷仔细查,武备场的马具,赛前赛后都有谁靠近过,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他压低声音,面色阴沉地吩咐。
“遵命。”护卫领命退下。
==
又过了几日百无聊赖、喝药喝到嘴里发苦的日子,谢闻铮正对着床顶数幔帐上的花纹,终于听得外面通报,孟昭前来探望。
孟昭刚跨进房门,还没来得及寒暄,谢闻铮就一把抓住他胳膊,迫不及待地问:“学苑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快说!”
孟昭被他这急吼吼的样子弄得一愣,挠挠头道:“也没什么大事……哦,有两件挺奇怪的。一是那个江浸月,你知道吧?就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才女,她前两日居然主动来找我,问了些关于军备制式,尤其是临戎铁铺,玄铁耗材的事,我爹不是在兵部当差么,我耳濡目染略知一二,就跟她说了说。奇怪,她一个姑娘家,问这些做什么?”
谢闻铮听着,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心中感到一阵疑惑。
孟昭没留意,继续道:“第二件,李夫子告假休养了。山长临时请了位年轻的代课夫子,姓裴,长得那叫一个清俊,气质跟仙人似的,学问也极好,一来就镇住了不少人。”
“哼。”谢闻铮嗤笑一声,拿起床边温着的药碗,灌了一大口,只觉得苦涩无比,撇撇嘴道:“关小爷我什么事?说点有用的。”
孟昭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意味:“说起来,那位裴夫子,好像对江大才女格外不同,课上常点她答问,下课了还会单独留下她探讨文章,瞧着……倒像是旧相识。”
谢闻铮正喝着最后一口药,闻言猛地咽下,那苦涩味直冲头顶,让他觉得牙根都酸透了。
他没好气地把药碗搁回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孟昭你小子怎么回事?说了半天,怎么桩桩件件都跟她江浸月有关,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孟昭被他说得一懵,委屈地眨眨眼:“啊?没有啊老大……不是你让我说学苑的新鲜事吗?这两件事确实比较奇怪啊……诶,不对……老大你之前不也老让我去打探江大才女的事,怎么今天就这么生气。”
话没说完,就被谢闻铮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闭嘴,再胡扯小心小爷我伤好了收拾你!”
孟昭揉着被拍痛的脑门,看着谢闻铮虽然躺在床上,骂人却骂得中气十足,不由咧嘴笑道:“得嘞!看老大您这精神劲儿,想必很快就能重振雄风,霸气回归学苑,到时候……”
“滚滚滚!”谢闻铮不耐烦地打断他,抓起手边一个软枕作势要砸,“少在这儿拍马屁,看着你就烦!”
孟昭嘿嘿笑着,灵活地躲开,嘴里应着“这就滚,这就滚”,脚下麻利地朝门口退去。
就在他一只脚刚要迈出门槛时,身后又传来谢闻铮硬邦邦、仿佛极其不情愿的声音:
“等等!”
孟昭疑惑地回头:“老大,还有何吩咐?”
谢闻铮眼神飘向床顶的幔帐,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个……新来的夫子,你给我盯紧点。”
“啊?”孟昭彻底懵了,一头雾水地问道:“盯……盯紧裴夫子?为什么啊?”
谢闻铮被问得有些恼火,猛地转过头瞪他:“问那么多做甚?小爷我是……是怕他年轻气盛,行为不端,胡作非为,败坏了我们清晖学苑的清誉。对,就是这样!”
孟昭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这种‘胡作非为、败坏名声’的事情,平时不都是你自己最擅长干的么……”
“孟昭,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谢闻铮彻底炸毛,要不是脚伤着,恐怕已经跳起来揍人了。
“没没没,我这就去盯,保证把裴夫子每日喝几杯茶,见几个人都给您打听来。”孟昭见好就收,连忙抱头鼠窜,一溜烟跑没影了。
留下谢闻铮独自躺在床上,对着空气生闷气,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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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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