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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卡米尔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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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米尔醒过来的时候,甘拉夫人正坐在旁边给他吹药,见他醒了过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给他把枕头垫在后背,扶着他坐了起来:“我的宝贝,你总算醒了”。
卡米尔动了动手,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但身体不同以往的让他感到一种从没有的活力,这种细微的转变,如果不是用心感受是察觉不到的,他恍惚记得他晕倒的最后一刻是为了救瑞特而被那几个混混袭击而扔进了河里,可是现在他好好地躺在这里,那么他的瑞特呢?
他开了口,喉咙里的肿胀让他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母亲,瑞特呢?”他问道。
甘拉夫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什么瑞特?”
他感觉有些诡异的奇怪,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的母亲:“母亲,别闹了,瑞特到底在哪里?我很担心她”。
甘拉夫人喂了他一口药:“又在说胡话了,是不是脑子还没清醒了”
卡米尔有些生气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瑞特到底在哪?”
甘拉夫人也生气了,“醒来就说胡话,我早该不让你去上学的,不然也不会碰见那几个混蛋,现在还害得你脑子都不清醒了,瑞特,哪来的什么瑞特,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有交这么一个朋友,送你回来的只有你的好兄弟劳伦”。
卡米尔脑子嗡的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脱离他的掌控,他哑着嗓子又确认了一下:“卡洛斯瑞特,镇上开药店的查理叔叔唯一的女儿,她和泰瑞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乱说,查理早年就丧妻至今一直没娶,哪来的什么女儿,泰瑞沙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哪来的什么别的玩伴?”
“母亲!”卡米尔受不了的从床上下来,跑去拿他之前藏在书桌柜子里给瑞特画的素描画。
“卡米尔,你干什么?”甘拉夫人问道。
“母亲,你看,这是瑞特,我画了她的画像,你还想骗我,你看…….”他兴奋地翻开笔记本,翻着翻着手慢了下来,脸色也变了,“没了,没了,怎么可能,全没了….”他滑到在地脸色惨白。
甘拉夫人走过来看,只看见卡米尔拿着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傻乎乎地翻阅,嘴里念念有词。
“你不是要给我看什么瑞特吗?在哪儿?”
卡米尔抬起头,脸上有着甘拉夫人从来没看到过的绝望,“明明有的,我之前画了的”
甘拉夫人敲了他一脑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快回床上躺着去,别傻了,我的小宝贝,快把药喝掉”说着重新端起药碗想要喂卡米尔喝下去。
卡米尔抬手挡了过去,嘴里喊着不可能,拉开门就往外跑,甘拉夫人腿脚不便,怎么也追不上。
“卡米尔,你去哪?”
可是没人回应他,卡米尔已经快速跑下了楼,他跑了出去,碰见正从外面回来的泰瑞沙,泰瑞沙和往常一样,脸色平静,甚至因为心情愉悦,嘴角还带着微笑。
卡米尔跑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肩旁晃了几晃:“泰瑞沙,瑞特去哪儿了?”
泰瑞沙脸上很是厌烦,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鄙夷:“卡米尔,你干什么?发什么疯?什么瑞特?”
“卡洛斯呀,你最好的朋友!”
“朋友,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来什么朋友?”
“卡洛斯,你不记得了吗?”
“卡米尔,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好么?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朋友,我不是一直和你带在一起么?”泰瑞沙叹了口气,“快回去躺好,你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
卡米尔松开了她,他不信,这一定是瑞特和她们联合起来骗我的把戏,她总是热衷于捉弄我,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卡米尔跑了出去,没有理泰瑞沙疑惑的眼神。
他看到了刚上完学回来的劳伦,劳伦和他那天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阳光开朗,身体健壮,但卡米尔对他有一丝厌恶,他避开了他往查理家走去,可是劳伦却好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了一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微笑,“好兄弟,你这是去哪?你身体好完了?”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身上锤了一拳,“身体变结实了”。甚至还觉得颇为好玩,还想在试一次.
“滚开,不要碰我”卡米尔怒道,说完,不再理他,向查理药店的方向走去,劳伦站在一旁,有些茫然,“你!”他觉得卡米尔很是奇怪。
走了几步,卡米尔又返回了回来,瑞特可以联合母亲和泰瑞沙骗他,可是劳伦她总不会去找,因为她是那样的讨厌他。
“瑞特,去哪儿呢?”卡米尔站在劳伦身前问道。
“瑞特?谁?你在说谁?”劳伦皱起了眉。
“卡洛斯瑞特!”
“卡洛斯瑞特,我有认识过这个人吗?”劳伦脸上满是疑惑,然后又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换了一副□□靠近了卡米尔,“我说,兄弟,你说的这个是哪家的小姐,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他不知道,他的反应和母亲和泰瑞沙一样,卡米尔皱紧了眉,好吧,瑞特,你可真是厉害,那我就去你屋里把你抓住,看你还能骗谁?
他向前跑去,徒留劳伦在一旁一脸疑惑。
等他走到查理药店,进去的时候看见老查理在药店前面的柜台上写着什么,老查理一脸严肃,比之前卡米尔看过的他要老上许多,这让卡米尔感到奇怪,一个人能在几天内老这么多吗?昨天他来的时候,查理拒绝了他向瑞特的求婚,把他说得满脸羞愧,他这时还有点怕他将来的这个老岳父,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到老查理面前。
“需要点什么药…咦,甘拉家的小子,身上伤好得这么快吗?昨天我去给你换药时你还奄奄一息,今天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查理看着他奇道。
“查理叔叔,我想见瑞特!”卡米尔大声说道。
“谁?你说见谁?”
“瑞特,你的女儿”
查理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什么女儿,我妻子都去世十多年了,我哪来什么女儿?”
“什么?”到这里卡米尔笑不出来了,他觉得一切都好怪,所有人都告诉他没有卡洛斯瑞特这个人,他觉得不好玩了,瑞特开得这个玩笑未免太大。
他不再说话,直闷头往查理屋子里跑,只要他能抓住瑞特,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你干什么?臭小子”查理看见他的动作想拦他,可他哪有年轻人的动作矫健,一个不查,就让卡米尔跑了进去。
卡米尔直跑到瑞特的房门前,她就在里面,这个坏女孩,他捏住了门把手甚至想到了要如何假装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小把戏,好给她一个惊喜,他想着她到时可能会调戏他,他会忍住,装成懵懂可欺的样子配合她玩这一场颇有些惊心动魄的游戏。
他捏住门把手的手心里都是汗,旋转了几把没有旋转开,直到最后一次,锁扣发出被打开的清脆响声,他推了门进去:“瑞特!你别躲了”
可是接下里看到的这一切让他瞳孔微缩,满眼的不相信。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地只在中间摆了一张架子床,其他地方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房间里很灰暗,只有窗帘破洞的地方才射进来一缕柔和的阳光,这里没有少女最爱的白色蕾丝的白色窗帘,也没有桌面上摆着的娇艳欲滴的花朵,房间里也没有少女温热的馨香,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卡米尔感觉很冷,一种从地面延伸上来的冰冷慢慢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到窒息,他大口喘着气,想像之前为了博取少女同情的那样咳嗽,可是他身体很好,即使房间里因为他走动飞舞起来的灰尘已经进入了他的胸腔。
他环视周围,看到角落的小凳上放着一张倒下的相框,他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奔过去,将相框翻过来,渴望从那张小小的相纸上可以看到少女圆圆的大眼睛和永远阳光开朗的笑容。等他翻过来,却只看到老查理和一个陌生女人的结婚照,而他渴望的少女并没有在上面出现。
他觉得一定是上帝给他开了个玩笑,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又狠心从他身边夺走。
冰冷,无助,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胆小的病秧子卡米尔,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从他身上消失了。
查理走进来就看见卡米尔呆滞地跪在地上,他觉得这个青年身上盈满了绝望。
他皱了皱眉,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个乱闯人民宅的臭小子,可看到他如此绝望,只是拉他起来,催他离开。
“臭小子,还不快走,你到底想干嘛?”说着夺过他手里的相框,放回了原位。
卡米尔跪在原地,脑袋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嘶哑难听:“查理叔叔,你的女儿瑞特呢?她为什么没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查理简直觉得面前的青年脑子里有病,他推了推他的肩膀,觉得厌烦:“都说了我没有女儿,你到底要我说几次,快走,快走,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脑子不清醒……”
可他还没说完,卡米尔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瞪着他,瞪得他有些后怕的退了退。
那青年怒吼出声:“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说完在他眼前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查理抹了一把脑袋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心想,也许明天他还需要去拜访拜访甘拉夫人,他的儿子也许被打傻了,脑子不清醒,有些神经,也许明天还需要给他打两支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