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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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不便的卢清辉和被怪梦扰了一夜几近虚脱的周庚，互相搀扶倚靠着在洗手间洗漱。
这老宅还挺现代化的，管道线路一样不少，每个客房都有一个带着莲蓬头的洗手间，着实给周庚省下不少的功夫，相较于单纯采购，跑线路装水管是真的很累。
老头……虽然当爹当的不怎么滴，商业眼光还是挺不错的，给儿子省了不少的麻烦，周庚在心底给那个没见过几面的爹加了一分，心想等攒够及格分就去老头长眠之地看看他，烧几叠元宝纸钱，让老头在地下过的舒心些，也许就记念起人世繁华、红尘情事，赶紧投胎转世了。
周庚刷着牙，哼着歌，时不时掐一把卢清辉的小脸，摸一把卢清辉的翘臀……虽然没周庚他自己的脸嫩、臀翘，但聊胜于无……聊以解慰……
毕竟……要是只调戏漂亮的人、只摸挺翘的臀，周庚就只能整天对着镜子又说又笑，不停的摸自己了，这可不比牌场上的自摸，老摸自己的脸啊、臀啊的，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变态一样。
周庚自认为只是好色，还远不到变态的地步。
卢清辉小脸红扑扑的，看的平生最好色的周庚狼性大发，恨不得化身大尾巴狼，把卢清辉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卢清辉倒是老神在在，他知道周庚也就能口头上耍个流氓、过把嘴瘾，实战上……你懂，都是别人在周庚身上为所欲为，偶尔换一换位置，换周庚在上……
额……那叫情.趣。
徐也行和老夏手脚勤快，待周庚和卢清辉洗漱完毕，临街店门已经开了，老夏端着一盘炒青菜，虽然步伐稳健，周庚还是接了盘子过来，仍旧让老夏去炒菜，自个儿寻桌子摆早餐去了。
豆豆乖乖的坐在院子里，吮着一根棒棒糖，。
周庚疑心这样整日不停吃糖，等不及七岁换牙，豆豆一口小奶牙就要变成炭黑色了，便把蹲下身，把大将军放到豆豆手边，“豆豆乖，帮哥……帮助叔叔照顾一会儿大将军。”
周庚原本想腆着脸说一声哥哥，但仔细一想，自己这年纪，当豆豆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了，那就……让豆豆喊叔叔好了。
豆豆点点头，发扬小孩子乐于分享的精神，把自己的棒棒糖伸到大将军嘴边，“大将军，吃糖。”
大将军呆着一张鹅脸，嘤嘤着躲开了。
周庚打小就没照顾过小孩，不知道小孩这般单纯可爱，赶紧劝豆豆，“大将军是鹅崽，不能吃糖的，吃多了糖，它的牙……嘴就要被爱吃糖的小虫子啃了，变成黑色的。”
“豆豆也不能吃太多糖，吃多了牙齿也会被小虫子啃洞变坏的。”
豆豆举着棒棒糖，眨着眼睛，好奇的问周庚：“虫子爱吃糖，为什么要吃牙？”
周庚听懂了豆豆的疑惑，既然虫子爱吃糖，为什么不直接吃糖，而是吃牙齿？
这……周庚仔细想了想自己学过的牙斑菌、龋齿等概念，这些东西讲给小孩子听，无异于对牛弹琴，当然，他不是讲豆豆是头牛，而是因为小孩子的理解能力不够，很难想象完全没见过的事物。小孩子没见过细菌，虫子倒是都见过的，把细菌比做吃牙齿的小虫子，具体又形象，还能借助小孩子对蠕动虫子的恐惧，抑制降低他们吃糖的欲.望。
至于爱吃糖的虫子为什么不直接吃糖，而是舍本逐末啃牙齿……周庚琢磨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豆豆的问题，他招来卢清辉，心想宠物和四五岁小孩智力水平差不多，卢清辉成日与边牧、金毛、二哈、萨摩耶、布偶、蓝猫这些机警的猫类犬类打交道，沟通能力应该锻炼的差不多了。
卢清辉很无辜，做宠物医生的时候，他只需要威严的气势和精湛的医术、演技就好，哪还用讲什么道理？
他挖空心思，磕磕绊绊讲了半晌，终于哄住了豆豆，成功扭转局面，嗜糖儿童放下了手中的棒棒糖，转而抱住大将军玩起了过家家。
卢清辉又被周庚逼着，拿纸巾折了个简易的禽类纸尿裤，给大将军套上，周庚订购的禽类纸尿裤还在路上，但总不能放任大将军到处排泄，昨天周庚的T恤衫……
好气哦！
周庚想起昨日事，不满的瞪了卢清辉一眼，浑然不知身后正在清扫院子的徐也行，扫着落叶浑身不自在，且行且掉，一路上抖落满地的鸡皮疙瘩，掉落的鸡皮疙瘩若是有形，估计得比徐也行扫净的落叶还要多了去了。
周庚也是有着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徐也行适合做跑堂伙计。
这跑堂伙计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特质，就是手脚灵活、口舌伶俐和……对八卦的敏锐嗅觉，客人吃饭归吃饭，住店归住店，谁还没点八卦的小心思？谁不想在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同时，打听点风花雪月浪漫事迹、耸人听闻奇闻怪谈？
天生就适合做跑堂伙计的徐也行，心想这老板和……咳，小老板，俩人都是俊脸精致可人，窄腰盈盈一握，看起来一副扶风弱柳不胜力的样子，稍微用力拉一拉小手，就能在皮肤上留下青红痕迹久久不褪，昨晚怎么就能折腾那么久？
难道是天赋异禀？
徐也行眼神更加微妙了，面上仍旧一派沉默严肃样子，内心却比海啸吞噬珊瑚岛更激烈，不，是激昂澎湃。
啧，人不可貌相啊……
也许是一个……较之缪毒更胜一筹，一个雏菊……嗯……是壁立千仞，有容乃大？还是……海纳百川？
徐也行在心里擂鼓作戏，尽情编排着周庚和卢清辉，可着劲儿糟蹋老祖宗留下的那点儿词。
周庚没有读心神术，对徐也行那点龌蹉的小心思浑然不觉，还招呼徐也行放下那把磨的竹枝都快掉尽的扫帚，先吃早饭再干活。
徐也行仗着自己脸皮厚，吃着饭仍旧以小人之心，度楼上俩君子昨晚用了什么姿势，丝毫不担心脸红异样，反正他肤色深，脸红也看不出。
汤饱饭足，周庚打发各人归位。
他不学祖宗周扒皮，成日瞎琢磨如何压榨员工劳动力。周庚嫌整日折腾劳心费力，还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清洁卫生每天早上扫一扫地就好，山里空气清新，没有那么多灰尘，也不必时时擦拭，大扫除每周挑个客人少的日子搞一次就行。
饭后他照旧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瞌睡，快要陷入昏睡时突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来了个客人，就住在临街二楼靠南的第一间房。
周庚躺在躺椅上看二楼，昨晚亮灯的那间房现在仍旧房门紧闭。
“徐也行？”
周庚且喊且行，起身走到店里，问徐也行扫地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刘先生。
“刘先生？”
徐也行正在处理保温柜和冷藏柜里的甜点面包，预备要把这些摆了三日还没售出的食物捏碎了喂鸡崽鸭崽。
“刘先生进山上香去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庚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徐也行带着长袖手套，半蹲着窝在柜台后面，奇怪答道：“就在你和……”
徐也行停顿片刻，斟酌用词，“就在你和小老板陪豆豆说话那会儿，刘先生临走前交代不必做他的早饭，等他上香回来，再说要吃什么，还说佛门圣地要虔诚，让我们今天不要宰杀家禽牲畜，午饭餐桌上不许见荤腥……”
周庚听的满头雾水，嗯嗯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去调戏卢清辉，问卢清辉记不记得这件事。
卢清辉搬了几个没擦净的坛子罐子放在店门前，准备等街上游人多了，按照周庚的吩咐，当街擦坛洗罐，学那当垆卖酒的卓文君，做一番美人姿态，招揽生意。
卢清辉人如其名，一颗真心坦荡荡如明月清辉，哪看得上周庚这出卖色相的做派？
但……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卢清辉他在这山林里无依无靠，迫于恶霸周庚淫.威……又有老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他单身多年，若是能在这山清水秀、远离尘世纷扰之地，偶遇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美人，两人一见钟情抑或是日久生情，共结两姓之好，生一两个孩子，养三四只猫狗鱼雀……
就像昨晚那个梦……
……嘿嘿嘿……
“醒醒？醒醒——”
周庚捏着卢清辉的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这青天白日的，做甚美梦呢？”
果然，都流口水了……
他嫌弃扔了卢清辉那沾了涎水的袖子，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指望这个怂之又怂的呆子招揽生意，还不如他周庚自己撸袖子上阵呢。
啊？
？？？
卢清辉从美梦中惊醒，慌忙擦着快要滴落的涎水。
周庚的心情……望子成龙反变虫的家长，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呐，气愤又无奈，真想把这怂货打包扔到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去。
“你记得刘先生什么时候出门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