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任心头好》茶隔

47、想你也不同意

　　一上午，急诊科跟炸了锅一样。虽然是隆冬，夏蛮的里衣就没干过。
　　这刚洗了两个胃，护士探进脑袋来。
　　“夏医生，车祸伤！”
　　“噗……”
　　夏蛮正喝着水，呛了一口，答应到。
　　“来了！”
　　夏蛮喘口气，戴上口罩进了抢救室。
　　“病历。”
　　夏蛮扫了眼病史，丢下病历走到检查床前，给伤者做检查。嗯？夏蛮皱了皱眉，这伤者，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眼熟。
　　夏蛮拿手电筒照了照伤者的瞳孔，转头吩咐护士。
　　“打电话给神外，要会诊。”
　　“好的，夏医生。”
　　在神外的医生来之前，夏蛮把能上的急救都做了，一转身抢救室门的开开，神外来的是沈湛。
　　夏蛮垂了垂眼帘，叙述起病史。
　　“沈主任，情况是这样的……”
　　沈湛听完，点点头问到：“脑部CT拍了吗？”
　　“嗯。”夏蛮看了看墙上的LED时钟，“再有二十分钟出结果。”
　　沈湛过来，照了瞳孔。转身吩咐护士，“先给手术室打电话，准备手术。”
　　视线回来，见夏蛮在发呆。
　　“小蛮？”
　　沈湛皱眉，“怎么了？”
　　“呃？”
　　夏蛮回过神来，还有些慌乱。她突然问道，“王主任呢？他在手术吗？”
　　沈湛不明白，这好好的，夏蛮怎么问起了王山齐？
　　事实上，夏蛮想起来这个伤者是谁了。她是王山齐的妻子。
　　其实，夏蛮也只见过王山齐的妻子一两次。那两次，都是王山齐值夜班，他妻子过来，是给王山齐送饭的。
　　挺普通的中年女人，说不上漂亮和有气质，面对王山齐的时候，却有种难言的温柔。
　　夏蛮拧了眉，想起王山齐前阵子和那个杨璐璐的事情，不知道他妻子知道不？现在又出了车祸，是不是也和王山齐出轨有关？
　　沈湛说到，“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手术台。”
　　“啧。”
　　夏蛮拧眉，啧嘴。
　　沈湛越发疑惑，“小蛮，怎么了？”
　　夏蛮看了看检查床接着监护仪的女人，抬抬下颌。
　　“是王老师的老婆。”
　　嗯？沈湛一凛，立即点头，“好，我去交代一声。”
　　“嗯。”
　　沈湛回来时，夏蛮刚做完PICC穿刺。
　　沈湛拧眉道：“怎么有这个？”
　　夏蛮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有段时间了。”
　　王山齐的妻子长期化疗，这件事在神外倒是没有人提起。人多的地方，总是藏不住事情的。夏蛮从来没听人提起过，想必，神外的确没人知道这事。
　　沈湛盯着夏蛮，走上前两步。
　　“小蛮，下班以后……”
　　他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夏蛮打断了。
　　“呃，沈主任，我还有事，这边我都处理完了，那就交给你了。”
　　她朝沈湛点点头，转身出了抢救室。
　　沈湛眉头紧锁，这可怎么办？这种状态如果一直维持下去，他们之间不就黄了？感情这种事，最是不能拖，他这都拖了六年了。
　　“沈主任。”
　　抢救室的门开开，夏蛮拿着CT片子进来了。
　　“您看一下片子。”
　　夏蛮把片子插在读片机上，指着其中的一团阴影。“这里。”
　　“嗯。”
　　沈湛颔首，“马上送手术室。”
　　“好。”
　　夏蛮点头，打完电话却被沈湛拉住了。
　　夏蛮错愕，“？？”
　　这种时候，他要干什么
　　沈湛当然没那么不专业，他只说了一句。
　　“我下台联系你。”
　　说完，就从内通道上去了。夏蛮张了张嘴，他还死心吗？
　　“嘁。”
　　夏蛮失笑，摇摇头。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六年前的他和她，换了个个。
　　夏蛮自然是不会等沈湛的，她不想回头，无论沈湛多优秀，她都不想回头。
　　到了下班时间，夏蛮交了班就背着包出了急诊部。
　　人走到中央花园，身后一辆车慢吞吞的跟着。车窗要下来，沈湛脸色不好。
　　“小蛮。”
　　夏蛮回头一看，肩膀一垮，“沈主任。”
　　只说了这三个字，但语气很是无奈，分明是在问他，究竟要怎么样？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叫沈湛，叫什么主任？我不喜欢听。”
　　沈湛皱眉，下了车，拉住她的手腕绕到副驾驶那一侧，把人给塞了进去。
　　“你……”
　　夏蛮直被他这流畅的举动给搞的张口结舌。
　　“你到底要干嘛啊？”
　　夏蛮揉了揉脸，“我不是已经说过……”
　　话没说完，沈湛已经朝着她压了过来，夏蛮身子僵硬，想将人推开。
　　“别动。”
　　沈湛手绕过来，扯过安全带给她绑上。
　　可是，人却没有马上离开，扯着嘴角。目光难得的专注。
　　“你一直问，那是不是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当然不是！”
　　夏蛮惊，抬手抱在胸前，有些羞恼。“你想什么呢？”
　　“想的也是你不让我做的，不过，我总归是要做的。”
　　沈湛轻笑，松开了她。
　　夏蛮：“……”
　　完了完了！这个人在国外待了几年，这个脸皮是真厚了！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好了，今天先吃饭去。”
　　沈湛握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快了，出了医院。
　　“火锅还是川菜？”
　　夏蛮皱眉，没好气，“不去，不吃。”
　　这种被绑架一样的节奏，她能吃的下吗？
　　“嗯。”
　　沈湛似乎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那就我定了。”
　　夏蛮怒了，“沈湛，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不想和你处对象。”
　　沈湛像是没听见，“今天你也累了，不去太远的地方，就花庭里好不好？离你住的地方也近。”
　　“沈湛！”
　　夏蛮要疯了，这人怎么就那么让人着急上火呢？
　　“别喊了。”
　　沈湛把车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夏蛮。
　　“我不会这么收手的。”
　　夏蛮：“……”什么？这么刚？
　　“哼。”
　　沈湛甚至冷笑，“你以为，我把你转了科室，转成编制，然后因为你一句不愿意，就会就此罢手？”
　　“啊？”
　　夏蛮张大了嘴，合着她转科这事，也是他干的？
　　顿时，火冒三丈。
　　“沈湛！”
　　“好，很好。”
　　沈湛满意的点头，甚至带了点笑意。
　　“老子最烦你假模假式的叫我主任，叫沈湛很好，咬牙启齿的喊也很好。”
　　“你……”
　　夏蛮气的不行，张着嘴直摇头。
　　“疯了吧？”
　　“没疯。”
　　沈湛摁着她的肩膀，“我要是疯了，现在就直接给你拉家里，摁在床上！知道我想干什么？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
　　夏蛮惊愕，她在想，自己这会儿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湛吗？
　　夏蛮直吞口水，“沈湛，你冷静点啊，别乱来。”
　　“哼。”
　　沈湛哂笑，“所以，吃饭吗？”
　　“吃！”
　　夏蛮立即点头，干笑着，“我可喜欢吃饭了。”
　　嘤嘤嘤，饭真的是很好吃。
　　乖乖的跟着沈湛进了花庭里，在靠窗的两人座坐下，沈湛把平板递给她。
　　“点吧。”
　　“哦。”
　　夏蛮鼓着腮帮子，心里怄。怎么不管她追不追他，掌控权都不在她这儿？
　　火锅底料端上来，咕咚咕咚冒泡。夏蛮挽起袖子，吃的脸上冒汗。
　　沈湛煮着菜，静静的看着她。
　　“处对象这事，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科室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障碍？”
　　夏蛮刚往嘴里塞了块麻辣牛肉，直摇头。
　　“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嗯？”
　　沈湛挑眉，“那你告诉我，怎么复杂？”
　　夏蛮被牛肉给塞住，讲不了话，只能摇头。
　　沈湛想了想，问到。
　　“那会儿，为什么好好的，就不理我了？”
　　“嗯？”
　　夏蛮愣了下，顿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么一句问话，问的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追他追的紧。可是，的确是在某个时候，她突然断了一切念想。
　　夏蛮想了下，最后，她是接到过沈湛的电话。但是，她没有接，一次也没有。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沈湛往前靠了靠，语气里还带着点委屈和责备。
　　“小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夏蛮眼帘低垂，没有看他。
　　“小蛮？”沈湛抬起胳膊，抓住了夏蛮放在手上的手。
　　夏蛮愣了愣，把手抽走，扯了张纸巾，擦擦嘴。
　　半晌才摇头，“没什么，就是不想追了，反正也追不到。”
　　“小蛮。”
　　沈湛心上一揪，“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当时不是在一起了吗？”
　　“？？”
　　夏蛮猛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啊？？”
　　“小蛮……”
　　“等会儿。”
　　夏蛮没缓过来，惊异的瞪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哪儿处过对象了？怎么，怎么……怎么就在一起了？”
　　这太吓人了，给夏蛮吓的，都结巴了。
　　沈湛苦笑，所以，他才说，他们在认知上有点误会。
　　沈湛夹了块毛肚放进锅里，烫了烫就送到夏蛮的碗里。
　　然后，一本正经的说。
　　“那也就是说，我们没分手。”
　　“咳咳！”
　　夏蛮这次，是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你说什么？”
　　沈湛催她，“快吃，毛肚就这刚捞上来好吃。”
　　夏蛮：“……”
　　真的，这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