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之灵师》怿儿

27、不爱美人

　　“……”
　　“美成兄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云毓有些无奈，难道词作的好的，言语都是如此？
　　“那美成兄可知那男子女子姓名？”
　　云毓又问了起来，他的问题多的就像永远问不完一样，
　　“美成兄待了蛮久，这应该听得了吧？”
　　倒还有点儿像女子似的八卦。
　　“那男子叫‘少游’，听着应是字吧……”
　　周邦彦杵着脑袋，脑里思寻着，
　　“那女子……‘诗诗’？应是叫这个。”
　　他记起来后，又抬头看向云毓：
　　“怎的？问这些做甚？”
　　“哪个‘诗诗’？可是诗经的‘诗’？”
　　云毓一听这名儿，便随口问出来。
　　如果周邦彦不是就看着他站在书桌前，他肯定以为这人此时坐在椅子上瞧着腿，磕着瓜子。
　　“不知，应当是吧。”
　　周邦彦还有点儿耐心回答他，
　　“干你何事？多言。”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儿了。
　　“嗷……”
　　云毓安静了。
　　他端了个椅子坐到周邦彦前面，就那样捧着脸，看着他练字。
　　大概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周邦彦便有些不爽。
　　“如此看着我做甚？”
　　“你方才说那男子叫少游，我倒是听过一位少游，就是本地人……”
　　云毓一找到话茬子便说。
　　“……”
　　周邦彦应该是耐心都要被磨光了，他自己话便比较少，偏偏这云子隽话多，还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拜同一位老师。
　　他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云毓：
　　“哪位少游？”
　　“就是那与苏学士关系甚微的那位，秦观，字少游。”
　　云毓一点儿也没发觉周邦彦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听他问就立马回答。
　　大概是他从小就如此，但是却从未被周邦彦打过，以为周邦彦并不在意。
　　他与周邦彦一同长大，知道他脾气其实有些不好，小时候打过的同龄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
　　周邦彦一愣，他也想起这个人来了：
　　“应当就是他了。”
　　“可真？那那位诗诗定是长的美若天仙了？！”
　　云毓听周邦彦确认了秦观，便越乎惊奇了。
　　“为何？”
　　周邦彦就连问云毓，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
　　“美成兄可能不知，那位秦少游，风流一时，那秦楼歌坊的女子无一不为他倾倒。”
　　云毓说着，站了起来，在周邦彦书桌前踱步，
　　“可他哪一个都从未正眼瞧过一回。”
　　他停下一拍书桌：
　　“所以说啊，这秦观都能看上的女子，定是天仙下凡，绝无仅有了！”
　　云毓自己点点头，又看向周邦彦，
　　“美成兄可见着那女子模样？”
　　“未曾。”
　　他回答，那时他在床底下躲着，师师是背对着她坐，离开时也只见着模糊的侧脸。
　　就算云毓说的有多么动听，周邦彦也未觉着怎么，惊讶啊、好奇。
　　不见他有何动作，只闻声道：
　　“就算是美似天仙也不过是一张表皮罢了，哪里绝无仅有。”
　　“美成兄自然不在意这些，恐怕美成兄甚至不在意女子，哼！”
　　云毓在周邦彦面前偶尔会耍点儿小脾气，他就是觉得周邦彦方才那话是在反驳他。
　　周邦彦见他一脸恼怒，张了张嘴又闭上，后而再次张口，说道：
　　“……女子自然也要重德行、也要聪慧，不能只看见那皮相……子隽是想以后就娶着一个只是美若天仙之人？”
　　“自然不是。”
　　云毓也不过是装一下想要周邦彦安慰他，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周邦彦大云毓四岁，云毓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
　　“那美成兄是不信那诗诗有着天人之姿，绝无仅有了？”
　　“……”
　　“未曾不信，为兄只道有那姿容未必有那才情罢了。”
　　周邦彦解释到。
　　他只是说，就算那诗诗有着上乘的姿色，却未必有那样匹配她的才情，称不上绝无仅有。
　　“那秦观乃一代才子，怎会如此随便，若只喜欢美貌女子，怕是后院早已妻妾成群。”
　　云毓硬要说师师与秦观二人之事，都不知他是信自己的直觉，还是信秦观，觉着师师是位姱容修态的女子。
　　“……好，是。”
　　周邦彦无奈扶额，
　　“那诗诗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