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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泡在蜜罐般的宠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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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彦挑了一下他描过的眉似乎对他的提议很有兴趣,勾唇道:“说来听听。”
兰殇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悠悠道来:“第一条离我的女人远点、第二条你不得限制我的任何事情、第三待你有命继承大统再说。我的三个要求就这么简单,皇位上究竟是谁与我来说并不重要,助你又何妨,行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告辞。”
说完就离席而去,饮了些酒,身子明显感觉到些不适,但为不露出破绽,他动用了轻功,快速回了府。
他府邸周围绝对安全,有很多暗卫,就算哲彦的手伸的再长也查不到他府内的情况,到了府内,只感觉胸口闷痛,喉间一股淡淡的腥甜上涌被他强行压了上去,手抚了一下胸口,故作镇定地回到屋内。
妍儿还未回来,脱去黑袍已然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很无力地躺在床上,甚至没有力气将被子盖好,许是整个下午过于耗费心神,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妍儿踏着夜色回来的时候他依旧这样躺在床上,简单洗漱后莫妍进了屋子,看他这样躺在床上,蹑手蹑脚地走至床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更换了棉布,又打了水帮他擦洗干净,然后将整齐叠放在里侧的被子给他盖上,他许是太累了,一番折腾下都没醒。
莫妍仔细给他把脉,探知到了一些端倪,但并不准备戳穿他,去沐浴更衣后带着热气钻进了被窝,可能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她刚进被子,身上还带着些寒气的他就往她的方向靠过来,她无奈摇摇头,一把将他抱住,待再醒来之时,枕边人已然离去。
兰殇空洞地望着上方的横梁,许是算好了时间,莫妍进来的恰到好处,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食进来,放在桌上后她烫得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忍不住低声抱怨着:“烫死我了。”
兰殇听她抱怨,转过头来,本欲飞奔至她身边查看她的手,却发现自己内力被封,没内力支持他根本没法起身,着急地喘了起来,伴随着喘息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语:“妍儿...你...烫伤....了吗?”
莫妍快速将喘得厉害的人儿揽进怀里,给他顺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没事的,只不过有一点点烫,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他过了好久才惨白着一张脸道:“妍儿,把我的内力揭开。”
莫妍绝不会依着他,正色道:“我不解,你现在身体这么虚,我给你解了你就胡来,好好养些时日再提此事。”
他有些急,嘴唇都有些哆嗦:“妍儿,听话。”
而她严肃地看着他惨白的脸狠心道:“这事我不依你。”
他似乎有了一些怒意,闷声道:“那我自己解。”
她用殷红的唇封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松开后许久才说:“你有没有内力都是你自己,我帮你调养着这内力不要也罢。”
他的神色凝重,眸中甚至透露出一些哀伤,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没有内力的我就是一滩软肉,毫无用处,连我自己都厌恶妍儿又怎么会喜欢呢。”
还有后半句是:“如若有一日一定要背出门派,杀掉梵茵,自毁内力后一定不会继续拖累你,定会找个隐蔽的地方了却残生。”
莫妍没看懂他的复杂情感也读不懂他眸中的情绪,端了已然由烫入温的粥喂他喝下,在给他揉按肠胃的时候才歪打正着地正好说中他的心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自暴自弃,不然我宁可手刃你也不要让你糟蹋自己。”
已然回到地下宫殿的哲彦用手敲着他宝座的扶手,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记忆中始终还是模糊带着朦胧美的女人让他着实难忘,她身上不像大多数女人大统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将那个有意思的女人弄到手实在不失一件美事。
至于那三个要求,暂时遵守着,看他那模样似乎也不是长久之人,可加速他的离去,将一切思路捋清后他感觉心情甚好,恰巧属下来汇报事情,看到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那人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恭敬地跪在地上报告着:“据调查,梵烟殿梵燕殿主如若要杀掉梵茵殿主必须自毁内力,退出梵烟殿,彼时主子不用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
哲彦轻笑道:“如此甚好,如今留着他还有用处,你去库房里挑几株上好的药材送去,就说是本殿的贺礼,静候佳音。”
而兰殇还在跟自己强势跋扈的妻子大眼瞪小眼,瞪得眼都酸了她依旧不肯为他解开内力,最后他再一次妥协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轻声唤着:“妍儿。”
她嘴角上扬,一副得逞的表情,坐到他身边,将疲累的他扶着靠坐在自己怀里手伸入被子中与他冰冷纤长的手指十指相扣,声音柔柔的,似在倾述又似在自言自语:“我从不问你在做什么,从不问你的其他身份,在我这儿永远是我的夫君,你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时而睿智时儿任性,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的身子如此赢弱,初见你时只觉得你瘦弱了些,别离多年后重逢,我已不是当日那个带着狗儿私自闯入你的世界的小姑娘,我是一个医者。另一方面我已嫁于你为妻,实在不忍看到你尚在病中便奔走劳累,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将身体养好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你就听我的,待你好转一些我就给你解开内力。”
他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无奈地合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他惨白的脸上投下一片扇形的光影,莫妍低下头轻轻地将娇嫩欲滴的嫣红唇瓣印在他的额上柔声道:“躺下来休息好吗?”
他仰了下头,弧线明显立体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闭着眼嘟囔着:“不好。”
他还是有小脾气的,堂堂梵烟殿殿主被封了内力,但偏偏是自己最爱的小女人也不好发作,只能让她吃些小苦头,平日里他内力算是压抑着各种疾患,不会大发作,如今被她封了内力,平躺着自然感觉不是十分顺畅,在她怀里的高度刚好,自是舍不得这温暖带着芬芳的怀抱。
莫妍松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将床边的抱枕塞进他的腰与自己身体的空隙处,又给他拉了拉被角,声音清冷了些:“下不为例,今日暂且先顺了你的意思,睡吧。”
一整夜在桌上唯一一根摇曳的烛光下她带着不同于以往的严肃表情看着他在被下隆起的脚尖,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些“黑暗”正在他们的甜蜜生活上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