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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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凡对商会的关注，也引起了展颜青的注意。
对上她满是疑问和好奇的眼神，姜舒凡回以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等能确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
现在场地基本上确定了，但还有些事情需要见到冥帝之后才能确定下来。
“好”，展颜青唇角弯了弯。
不远处，倪玉予她们都买了一点小玩意儿，过来找她们汇合。
快到三点半了，几个鬼一起返回孟婆办事处。
芫茜的熬汤室门口，姜舒凡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芫茜的声音。
几个鬼推门进去。
芫茜没有在熬汤，手里抱着厚厚一叠资料，显然是在等着她们。
她将资料分发给她们，“你们先看看。”
姜舒凡翻开那一本厚厚的手册，里面是芫茜整理的孟婆经理工作内容。
她们一边看，芫茜一边在旁边介绍。
“其实主要就两件事。第一，熬汤。这也是难度最大的事情，主要难在火候和配比。当然，熬汤的工作里便包括了试炼药方。”
姜舒凡翻到这一部分，是八泪的介绍，以及示例的几个药方里八泪的配比，再往后翻，便是熬汤的基本教程。
“第二，给助理孟婆派发任务。这个比较容易，只要清楚自己手底下人的出勤情况和人员变动就行。还没有给你们分配助理孟婆，便将我手下的资料大致给你们看看。”
册子上，密密麻麻全是信息。
这部分的确不难，但一个孟婆经理手下便要管一百多个助理孟婆。
从管理的角度来说，这部分也算不上简单。
“擢升考核的内容其实和转正考核的内容差不多，只是多了个试炼药方。”芫茜又说道，“但这其实就是考核中最难的地方，也是大部分助理孟婆通不过考核的原因。试炼药方本来就需要一点一点加入药材，试出正确的配比，但擢升考核是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全部考核的，除了繁重的熬汤任务，新属性药方的试炼最多最最多也得在三个小时内完成了。”
“其实在你们找到规律之前，给我一个新的属性搭配，我也不能保证三个小时内我一定能成功试炼出正确的药方。”芫茜叹道，“但现在基础药材的事情，你们已经解决了，还剩下药引的问题。”
几个鬼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姜舒凡，眼睛亮亮的，仿佛闪着希望之光。
不是她们不想动脑子。
当初她们在学会药方配重的计算后，都不由地感叹这到底是怎么看出规律来的啊。
感觉给她们一年，也发现不了。
规律接受起来当然容易，但找寻规律的过程往往充满着无数看似正确实则错误的岔路。
更别说方才她们看过了手册里提供的几个示例了，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
人都是有思维定势的，鬼的思维也一样。
她们第一反应就是用才学过的数列的方法去尝试，但是对不上。
排除掉这个错误的想法，便完全没有头绪了，连一个新的错误的想法都没有。
芫茜很懂她们的感受。
她们曾经数次为这个效率低下的试炼工作苦恼，尝试寻找其中的规律，都以失败告终。
别说是八泪了，她们甚至连基础药材的规律都没找出来。
后面大家都放弃了，一致认为一定是里面并不存在规律，而不是她们太笨。
看到她们这个可爱的反应，芫茜轻笑了一声，“我先带你们去熬汤，熟悉熬汤方法和流程。至于规律的事情，就先交给舒凡和颜青她们两个数学爱好者。”
她原本便是这么打算的。
她让其他几个鬼在原地等她一会儿，然后带着姜舒凡和展颜青飘到泪引库的档案管理处，之后将钥匙递给姜舒凡后，便独自往回飘去。
留下姜舒凡和展颜青两个鬼，相互对视了眼，便转身看向身后庞大的泪引库。
泪引库的构造有些像图书馆和电影里瑞士银行保险柜的构造。
大概十层楼高的透明柜格中，每一格都存放着一瓶泪引。
泪引晶莹剔透泛着些许萤光。
萤光无规则地流转，八泪不同的光芒透过透明的柜格映射出来，甚是好看。
若是一两排，那只能用好看来形容。
但十层楼高，数不清多少格的萤光混合在一起，那场面便能用壮观来形容了。
两鬼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艳。
但正事当前，先办正事。
姜舒凡转身，将钥匙插进档案管理处前的锁孔。
两扇门便打开了。
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外面如出一辙的透明柜。
不同的是，每格里面装着的都是一种属性搭配的泪引配重药方。
纸上的字，投射在柜格之上，闪着金光，方便查看。
有些柜格还空着，应该是为还没试炼出的属性搭配准备的。
姜舒凡和展颜青分工合作，一个从上往下查看，一个从下往上查看。
分开寻找规律，最后再核对规律是否一致。
八泪，顾名思义，只有八种东西。
按理来说，规律应该更好找才是。
但姜舒凡看了好些泪引药方，发现与基础药材不同的是，除了生泪以外，其他泪引配重并不是随着属性值增加而增加了。
而是忽高忽低。
看起来的确没什么规律。
生泪的规律很好找，便是将喜、悲等所有的七中属性值全部加起来，总和便是生泪的滴数。
姜舒凡想，或许是每个人出生时便注定都会经历这七中情绪吧。
但她和展颜青汇合了，同时观察同一张药方之时，对其它几味泪引的规律都毫无头绪。
“姜姜姐，你找到规律了吗？”展颜青先开口问她。
“没有”，姜舒凡眉头紧锁，但声音里透着淡然。
“我也没有”，展颜青心里有些无力感，伴随着这种无力感的，是些许烦躁。
“没事，我们继续。”姜舒凡道。
泪引配重药方的所有柜格看完之后，依旧没有找到一致的规律。
姜舒凡又倒着往回看了一遍，边看边往脑子里记。
又看完一遍之后，她不打算继续僵持在这儿了，她低头，看向正在有药方的最低一排前飘着，满脸苦恼的展颜青，低声喊她道，“颜青，走了。”
“我们不找了吗？”展颜青扬头，看向她问道。
“休息会儿，换换思路”，姜舒凡飘近她，“就像以为你肯定遇到过做着做着思路卡住的数学题，但休息会儿，下次再做的时候可能就能找到思路了。”
“嗯”，展颜青了然地点了点头。
的确，数学就是这么个神奇的东西。
你苦苦地埋头思考时，可能怎么也嗑不出来。
但可能晾个一两天，再看题时，思路就如泉水般，倏地便涌出来了。
她以前也没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只是这次，时间更紧迫而已。
不过她明白，姜舒凡说的有道理，再这么死磕，她也磕不出来。
她伸手挽住姜舒凡，“那我们去找她们？”
“嗯。”姜舒凡点点头。
锁好档案管理处的门，她们便朝着来的方向飘回去。
不多时，便到了芫茜的熬汤室。
倪玉予她们正一人守着一方鼎，目不转睛地盯着鼎里的汤。
见她俩回来，倪玉予她们一脸期冀地抬头，“怎么样？”
姜舒凡和展颜青摇了摇头。
本来方才还没什么，只是有些懊恼和烦躁，现在对上她们满怀期冀的目光，展颜青便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了。
姜舒凡离她近，察觉出了她的情绪。
伸手牵住她的手，轻轻地握了握。
既是安慰，也是传递力量。
其他几个鬼也纷纷道。
“没事，本来就很难，这才刚刚开始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对，而且只有这么一个难点，我们今天下午跟芫茜大大学了下，感觉熬汤还挺好学的。”
“嗯，主要前面经过了‘魔鬼训练’，感觉我们学习能力都增强了！”
“而且芫茜大大教得也挺好的。”
“感觉我们从小废物变成小厉害鬼了！”
虽然她们的话语，气氛变得欢乐起来。
姜舒凡的唇角慢慢扬起，也看向芫茜，满是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她知道芫茜帮她们争取了挺多的。
就包括她们的工作内容，她们不需要带实习孟婆，也不需要像其他助理孟婆一样完成配汤药包的工作。
助理孟婆其实每周只有一天培训时间，进行进修，学习熬汤的方法和泪引的已有药方。
但她们却可以跳过中间繁琐的工作，直接接触与擢升考核有关的内容。
虽然有她们比较特别的原因在，但芫茜和孟婆总管也需要顶着很大的压力，费很大的心思，才能给孟婆办事处的其他人一个公平的交待。
“不用谢”，芫茜笑了笑，“你们完成得好，我也有奖金啊。上次你们找出基础药材的规律，都帮我挣了半年工资数额的奖金了。要不，我请你们吃个饭？”
“行啊，领导大气”，姜舒凡笑着应了，丝毫不客气。
其他几个鬼一边盯着鼎的火候，一边学着生前领红包时的表情包欢呼道，“谢谢老板！”
而姜舒凡看到倪玉予将消解“愁”和“爱”两种属性的药材同时加入她面前的鹿鼎时，突然思绪一动。
“我好像有想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