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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1
      “你是说,那个周莹莹就是那个蓝衣女子,她就是吴振义教出来的,要去骗那个David的女人?”听了陆离的分析,池震也逐渐回忆起那个小卖部的女孩,“我觉得你说得很有可能,但是她为什么要等到吴振义死了才行动?”
      “我问过那个面档的老板娘,她的弟弟C仔,也就是李涵文,是在三四个月前忽然不见的,在那之前,他是和周莹莹在拍拖的,我估计过程是这样的,”陆离道,“李涵文和周莹莹本来谈恋爱谈得好好的,但是吴振义看中了李涵文的外形,诱惑他参加诈骗大表姐的计划,李涵文答应了,因此抛弃了周莹莹;周莹莹一开始很伤心,可是当她发现李涵文可以靠着这样的套路跃升为一个有钱阶层,她就产生了同样的心理,她甚至可能是主动向吴振义提出想要学习怎么骗有钱男人的,所以吴振义才会在大表姐的钱还没到手的情况下,又物色了David作下一个目标,他应该还在训练周莹莹,David说曾经见过周莹莹但是她没跟他搭讪。我想是因为吴振义死了,没人给她壮胆,所以她不敢去搭讪。”
      “又或者是另一个可能,她有可能看见了李涵文杀害吴振义的现场,或者,就是她杀了吴振义,”池震摇摇头,“吴振义死了,李涵文已经骗到了大表姐的一千万了,周莹莹想要跟他复合,两人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可是李涵文不愿意,他彻底抛弃了她,于是周莹莹因爱成恨,把李涵文推了下去。”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要尽快找到周莹莹。”
      陆离一脚油门赶到了梨花苑,两人在小卖店里等,却只等来了David的报警信息,两人震惊万分,没想到周莹莹在李涵文死了以后豁出去了,居然真的试图接近David,David这种老谋深算的职业操盘手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女孩骗到?陆离和池震一边飞快赶向那个公寓,一边在心里祈求周莹莹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当他们踢门闯入时,也只来得及看见那一袭宝蓝色的裙角掉下窗台,池震半个身体都扑了出去,也没来得及拽住这个一念走岔的女孩。
      “池震!”陆离扑过去把想揍David的池震拉开,他不比自己,耍不了拳脚威风,每次发飙就只能拔枪,这要是走火了可怎么办,“你出去!”
      “我!”
      “我让你出去!枪收起来!走火了怎么办!”陆离喝了池震一声,让他把枪收起来,并且把自己的枪也交了给他,“你出去,我录口供。”
      “啊?”池震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过来,他收起了两把枪,恶狠狠地剜了那个吓软在地上的David一眼,“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尽管录,录久点!”
      “喂!你们干什么!警察打人!喂,我要投诉你们!……”
      鬼哭狼嚎的惨叫从房间里传来,池震长叹一口气,走到了楼下查看周莹莹的情况。
      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哪里有活路呢?池震想给她合上眼睛,但又怕破坏了法医取证,他只能蹲在他身边,默默地念了句“一路走好”。
      陆离把鼻青脸肿的David扔给鸡蛋仔以后就去找池震,却没见着他,只看见老石在为周莹莹收拾遗体,老石例牌问他要不要做尸检。陆离犹豫了一下,摇头,“不用了,就按照董局说的结案吧,人都走了,留个白底吧。”
      “嗯?”老石瞄了陆离一眼,“你不追求真相啦?”
      “这个真相对谁都没有好处,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就这样吧。”陆离不知不觉说了些从前他不会说的话,“老石,你觉得她可怜吗,会不会觉得她是贪慕虚荣自作自受?”
      “你这话问一个有女儿的父亲就不妥当了啊,”老石摇头,“我的女儿那肯定是有能力自己活得很好的,但这个女孩有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有没有愿意供她读书,教她自立,告诉她怎么正确地和这残酷的社会共生的父母,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在第一天搜证的时候,知道她一天上班16个小时的时候,就留意到她有可能会受到吴振义的蛊惑,也许我就来得及劝她回头……”
      “陆离,你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了,怎么忽然这样想呢?”老石打断他的话,“谁给你影响了?”
      “没有,我在检讨自己而已。”陆离呼了口气,耸耸肩,“这边交给你了,我先回去写报告。”
      “去吧去吧。”
      陆离回到车里,关上门,他从车厢抽屉里摸出那个反窃听装置,打开了,才给池震打电话,“我知道你回去了,我们在天台上见。”
      案件完结了,我答应过给你的事情,是时候要交代了。
      池震在天台上等陆离,他想了好一会陆离会怎么给他交代,是要三跪九叩,打不还手呢,还是喊苦喊冤,自己也是受害者那一套呢?
      可他没想到陆离居然给了他一把枪,说要还他一条命。
      池震浑身发抖,怒极反笑,他呵呵地抽着气,步子退后了又折回来,都不知道到底想走去哪里,而陆离还是那样板着一张任凭处置的脸,身姿笔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池震终于忍不住吼了他一句,“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陆离嘴角紧抿,没有回答,池震的话开了头便收不住了,他连质问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你给我枪干什么?!”
      我希望你你开枪,陆离在心里回答,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只想我自己一了百了,哪怕我知道这样会让你更加痛苦——可是,池震,你知道我要找到这样一个能甘心死在他手下的人是多难吗?
      “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每时每刻都想着给我姐姐报仇!”——可是为了你,我放弃了,我没有杀你父亲,我放过了他。“你现在给我一把枪,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池震毕竟是池震,哪怕在情绪崩溃的时候也控制得住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但眼泪却不受控制,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伸出手来,却不知道是要扇他耳光还是打他一拳,他就那么浑身颤抖着指着陆离,唏唏地喘着气。
      陆离的眼睛也逐渐模糊了,池震一声声发颤地问他“你想我怎么样”,他几乎脱口而出,把自己内心那些隐忍的渴望和盘托出。
      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想要你对我再无隔阂,我想要你把我放在心上,我想要你不要抛弃我,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把我绝境中拉上来了,又把我退下悬崖。
      陆离眨了眨眼,一滴眼泪滑下他的脸颊,他没有擦,他把手伸往池震。
      池震往后退了半步,他垂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但他却被用力扳了过去,他呼吸一窒,就看见陆离往他靠了过来。
      他搭住池震的肩膀,从他衣领上摘下墨镜,摸了摸他的脸,给他戴上了墨镜。
      他退了回去。
      池震愣了一下,他迅速转过身去,靠在栏杆上大口深呼吸。
      他怎么会在一瞬间产生了陆离要拥抱他的错觉呢?
      乱套了,肯定是太多情绪一起爆发了,搞到他的脑子里都是浆糊,不,是岩浆,滚烫地包裹着他整颗心,让他无处可逃。
      陆离轻叹了一口气,他背转身去,手肘靠在栏杆上,故意错开池震的视线,才去抹脸上的泪。
      “……我妈的手术费是不是你付的?”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短短一瞬,池震以不是试探的语气,接近肯定地问道。
      陆离回过头去,“老人家手术还成功吗?”
      “去你的!”池震一脚踢了过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对陆离动用武力,“……我可不想欠你的!”
      “那你还啊,慢慢还,按银行利息就行。”陆离拍了拍膝盖处的鞋印——那一脚他故意没躲开,“饿不饿,去吃饭吧?”
      “……你请。”池震把手指挤到墨镜下擦眼泪,用一个托墨镜的手势掩饰。
      “为什么要我请?”
      “因为我现在欠债三十万啊!”
      “……”
      陆离忽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72
      陆离不止请了池震吃饭,还批了他一天假,他让他在家里等他,说下班后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池震隔着手机调侃,“陆队这是要我当贤内助啊?”
      “哦,我想吃盐焗鸡,谢了。”陆离直接跳过是否的回答,噎得池震无话可回,他挂了电话,鸡蛋仔便捧了一份文件过来给他签名,陆离确认了几个重要条款便签了。
      鸡蛋仔看陆离心情不错,八卦道,“师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多读书,多吸收别人的智慧,你的心情也会变好的。”陆离把桌子上一本“谈判艺术”的书塞给鸡蛋仔,“以后你审问犯人的时候也用得上。”
      “这种书不都是忽悠人的吗?”
      “理论不等于忽悠,关键是你要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陆离心情好,难得仔细地指导起鸡蛋仔,“比如里面有一个技巧,就是你想要得到关于第一步的答案的话,不要问第一步,这样他会有所防备,给你误导的答案,直接问第二步,如果对方顺当地回答了你,那就等于他承认了第一步了。”
      “什么第一步第二步?搞不懂啊!”鸡蛋仔皱眉,翻开那满满是字的书本,连嘴角都抽搐了。
      “打个比方,你想问嫌疑人昨天他是不是和某人在一起,你不要直接问他昨天是不是和某人在一起,你要问,你昨天和某人去了什么地方。”陆离想了想,“就是要假设你想要的答案是成立的,在这个前提下再问下一步的动作。”
      “哦,所以你是在默认对方会给你做饭的前提下,直接提出要吃什么,这时候对方就是想说我不要做饭,也觉得不好意思拒绝了!”鸡蛋仔恍然大悟状,“师哥,你刚刚是在约女孩子吧?这该不会是我的嫂子?”
      “……你要是把这脑洞放在查案上,你很快会坐上我的位置的。”陆离满头黑线地敲了鸡蛋仔的头一下,“把今天早上那个伤人案的档案给我。”
      “好!”
      陆离的态度亲切了很多,这让鸡蛋仔有一种自己误打误撞解决了两人心结的成就感:那天他发现了池震的身世,他的姐姐居然是被师哥的父亲杀害的,他心中充满矛盾,生怕哪天两人就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跟了陆离这么多年,纵有怨言,也不能说毫无感激,但他情感上更倾向池震,这秘密让他寝食不安,所以他才会在池震带走陆子鸣时赶紧赶忙地打给陆离,生怕他一时情绪失控杀了陆子鸣,到时候他们两人就真的再无转圜的机会了。
      但现在看来,陆子鸣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监狱,师哥和震哥也依旧默契搭档,师哥对待别人的态度也逐渐温和,鸡蛋仔看在眼里,不止松了口气,更是充满骄傲,他终于不是那个只能靠别人提点听别人命令的小虾米了,他也能做到一些为整个团队作出贡献的事情了。
      陆离没察觉到鸡蛋仔微妙的心理变化,他依旧忙碌着,直到接近七点了,才把工作收了尾,带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驱车前往池震家。
      他已经决定了要和池震并肩作战,他要把一切秘密都和他说明,他要告诉他,我们依旧要在黑暗中前行,但我们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来啦?”
      池震开门时,陆离一点儿饭菜的气味都没闻到,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一天闲着就真的闲着了,什么都不干?”
      “陆大队长怎么这样说话呢?我这不是知道你等不及,就免了繁文缛节吗?”池震说罢,便把那整面墙那么大的线索板翻了出来,上面的线索纸条,图片,剪报,标记牌等等等等,都已经重新整理过了,左下方特意留出了一块空白的位置,池震敲了敲那块空白,指了指桌子上的三文治跟可乐,“等你补充了。”
      “……池总可真会节省成本。”陆离嘴上抱怨,心里却是明快,本来他就不习惯没事找事的闲聊,还不如池震这样直接进入主题,省了他七弯八绕的开场白。
      “这可是那家网红店hotdog lab的招牌,怎么能说我没下成本呢!”池震一边哼唧哼唧地表示不满,一边看陆离从那厚厚的文件袋里把资料放上去,囫囵吞下嘴里的三文治。
      “在张局和楚刀死了以后,我有一段时间精神崩溃,大概看了三个月的医生,在那里我遇见了从前一个警校的同学,他在皇家警署的情报科工作,因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我就不说了,反正,我是从那时候开始着手调查的。”陆离轻描淡写过自己最艰难的时期,池震也心知肚明地当作自己不感兴趣,任他继续说,“楚刀被认定是黑警,是因为一张登记在他名下的银行卡里有一笔来路不明的五十万存款,我让我的同学去找这笔钱的来历,当时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人是董令其,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隐约感到他不对劲,所以让我同学保密,暗中调查,可是在调查进行到一半时,我同学就被皇家警署调进了一个跨国任务组,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也是从那时候你就被调进来盯着我;再后来,你给我一个反窃听器,说这个是皇家警署专用的反窃听装置,我就确定了,董令其就是背后的人,他在皇家警署也有眼线……
      “可是董令其为什么要杀张局呢?他是张局一手带出来的,董令其早年作为卧底埋伏在□□里,他的handler就是张局,他们可以说是把命交托给对方的情谊,在张局退休前一年,其实大部分的实权就已经移交到董令其手里了,张局退休后返聘,也不过是当个顾问,他们之间怎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张局在后期已经不怎么参与实际的调查工作了,除了一个案子,新峰犯罪团体。”
      “新峰?!”池震听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岔,“王绍伦的那个新峰组织?”
      陆离停下来看他,“你怎么知道他们的?”
      “不是多亏你吗,让我当不了律师,我就跑去给□□支招,专门给你使绊子,”池震躲过陆离扔过来的一个抱枕,继续说道,“不是我吹,来找过我当军师的组织可不少,新峰就是其中一个,但我觉得他们太危险了,就投靠了同哥,也就是道上叫‘鱼档’的陈先生的手下。”
      “那你也知道新峰是在董令其的布局下被拔掉的了?”陆离说着,池震却摇头,于是他接着解释,“董令其是情报卧底出身的,他当时训练了一个卧底,让他埋伏到新峰里,可惜最后在大围剿时没能救出他,他和几个主要干部都被当场击毙了,事后追封了他一等战功,葬在了浩园*。”
      “那这事和张局有什么关系呢?”
      “张局事后去过警校,找了那个卧底的档案,发现他在入读警校前曾经混过几年□□,后来才去读书,报考了警校……”
      “哇,无间道啊?”池震笑了,也不知道是觉得荒谬还是觉得讽刺,“那他惨了,没当成刘德华,当了梁朝伟。”
      “你别打岔行不?”陆离皱眉,“我还想再找出那个卧底当年在□□中跟的是什么人,但是他的档案被删减过,还是教官告诉我他的一些行为像是专门混过□□的人才会有的,才推测出来他混过□□。”
      “我告诉你吧,他八成是鱼档的。” 既然陆离已经把自己完全坦白了,池震也觉得自己该把自己那黑暗的一面展现出来了,他撇了撇嘴,神情已经不是那个油腻滑头的小混混,而是一个在幕后指点迷津的参谋师爷,“新峰和鱼档争夺桦城的黑市地盘很久了,但奇怪的是,王绍伦和陈先生之间的过节谁也不知道,他们甚至像是不认识彼此,却一直在你争我夺,仿佛是有一个中间人在斡旋,仔细地平衡两者的力量,不让他们任何一家独大。直到新峰被卧底拔掉了,鱼档接管了新峰大部分的地盘,你看我管的那几十家店铺啊,其实关键不是开店赚多少,而是通过那账面把黑钱洗白,新峰被拔掉以后,我不得不劝同哥多开两家只管赔钱不赚钱的高级西餐厅,才消化了新的进账。”
      陆离知道池震有本事,但亲耳听他承认,还是别有一番滋味,他看着池震的眼睛,想起他曾经去夜店里找他回来的事情,要是他那时候没把他捉回来,现在他们的立场又会变成怎么样呢?
      “我想你也听出来了吧,那个在中间斡旋的人,应该就是董令其。在陈先生那里,他称呼他作‘貔貅’,有口无后,有进无出,挺贴合的吧?”池震知道陆离在看他,但他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任由他打量,他决定把他愈合的疤痕,化脓的伤口,淋漓的血痂全都展现给他看,让他知道他的疼,他的恨,他的执着,还有他的顽强,“我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貔貅要突然破坏掉桦城□□的平衡势力,让鱼档一家独大,但如果你说,是因为张局起了疑心,要从那个卧底开始查,那就难怪貔貅会断臂求生拔掉新峰了。”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很有可能,当年董令其当卧底的时候就已经变节了,他苦心经营,黑白两道都在他控制下了,张局却逮到了一个突破口,这个发现很有可能破坏掉他这么多年的心血,难怪他会铤而走险,用这么不严密的一个局杀了张局,还捎带上了楚刀……”
      “这可不是一个不严密的局,陆离,你以为楚刀是被捎带上的吗,他的死也是被设计好的。”池震却道,“你还记得那天本该是你和楚刀去押送犯人的,可你女儿却忽然发生了意外,赶巧你前妻和前妻的丈夫都不在桦城,于是只能你赶去医院吗?”
      “……你怎么知道的?”陆离一愣,随后发生的事情太让他崩溃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还有一诺摔断胳膊的意外。
      “我说我刚好看见的你信不信?”池震举起三根手指来,“我发誓我真是凑巧看见的……不过这不重要,我要说的是,那天你前妻的丈夫,叫胡福源对吧,他那个商务餐宴在隔壁罗城,那是个级别很高的政府招商会议,以胡福源的公司规模根本是够不上入场券的,我想也是董令其打过招呼,他才有资格参加,他是故意造成只有你能陪护女儿的局面的,他故意支开你,因为他知道死的是张局和楚刀,你会崩溃,短期内不会有能力咬着他不放;可如果死的是张局和你,楚刀可比你坚强,他绝对会像疯狗一样咬死他,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要对付你们仨,只是没想到你还能挺过来,没彻底变成神经病罢了。”
      陆离听完池震的分析,拳头攥得死紧,原来楚刀是替他死的,他倒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躲过了一劫,他揉了揉脸,深呼吸几口来调节情绪,“你……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但都是些间接证据……”
      “是啊,都是些间接证据,”池震把陆离拉到沙发上坐下,轻轻顺着他的背,“不然我去给你弄个证人?”
      “什么?”陆离诧异,“什么证人?”
      “陈先生啊,”池震一脸天真,“新峰挂了,鱼档一家独大,势力很深,貔貅要扶持另一个和鱼档一样大的组织是很费力的,他也害怕陈先生会跟他撕破脸不再受他控制,这点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陈先生很不喜欢貔貅,与其等貔貅把鱼档也炸了,另外扶持两个新组织,不如跟我们合作,先把貔貅炸了呗。”

      *此句来源于美剧疑犯追踪POI:We walk in the dark, but it doesn’t mean we have to walk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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