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
第二天早晨，侍卫在大厅上发现了吊在空中的小莱，整个皇宫都混乱起来，发出了几乎可以传遍整个中州的号哭，侍卫疯狂的嚎叫着七手八脚将小莱救下来，拿着水使劲往小莱身上冲。我们大家都有这样的常识，一个人吊在绳子上，受地心引力的作用向下拉，而头部却承受向上的牵引力，一会儿颈椎就拉断了，而且气管被压，肺部无法交换氧气，血液也无法从心脏输入大脑。大脑不久就会因为缺氧而死亡，身体也会在大脑死亡后不久死亡。在绳子上吊一晚上，别说一个人，就是一百个人轮次上吊都死完了。但请注意，我说的是人，不是精灵，中国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几千年来在家里一直吃着咸菜稀饭，营养不良，发育缓慢，本来说是不幸，但在一个正常精灵都会被吊死的情况下，体重救了小莱的命。吊在绫绸上结果只当是换了个姿势睡了一晚上。这会儿在所有人看来几乎不可能的奇迹出现了，小莱被凉水一冲，悠悠然地醒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医生一进门，眼镜铛的就掉了下来。“我这是在哪儿啊？天堂还是地狱？你们怎么长得这么面熟啊？难道！！？”小莱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似的狂跳了起来。“王子！”侍卫们全都围在小莱周围痛哭流涕。“怎……怎……么可能？没道理呀。”小莱的脸变的得煞白，面部肌肉猛烈地抽搐，他发疯似道地推开重重包围的侍卫们，站到了射进大厅的阳光里。“天哪！有影子，有影子！我还活着，我还活……”
小莱一头歪了过去，倒在了大厅的地板上，身后侍卫们乱作一团，惊恐的喧嚣消失在小莱的耳际。他带着赴死的决心，尝试了种种致命的行为，可冥冥之中他却一次又一次求死不能。小莱在一瞬间忽然悟到了个人的命运在浩瀚的时空中的无奈与渺小。人生的种种作为既无能又虚妄，犹如沧海中的一叶扁舟，终日只能随波逐流。
混乱的大厅突然传来一声尖历痛苦的惨叫，这惨烈的叫声盖过了其它一切声音，连小莱也被叫醒了。众人朝声音源头涌去，结果看到的是狂吐鲜血的瑟兰迪尔。他浑身抽搐着，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昨晚上小莱招待客人用酒的酒壶……“爸爸！！！！！”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小莱彻底崩溃了。
事情是这样的，瑟兰迪尔因为酒喝多了，再加上小莱使的沉睡咒语，在卧房里睡了整整一天两夜。这天早上他在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大厅传来的巨响，便醒了。他踱进大厅，厅里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有“莱戈拉斯王子”，“上吊”什么的只言词组是听明白了。大厅里围得人山人海，瑟兰迪尔怎么叫也没人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瑟兰迪尔的猜想是又有某个花痴精灵什么的偷偷跑到宫殿里来上吊了。因为自从小莱成人以后，中州便出现了无数痴男怨女隔三差五的跑到小莱住的地方上吊，景象颇为壮观。连哈尔迪尔和阿拉贡也偷偷跑来上过。他们因此双双被获得了中州最具前途的登徒子奖。这种事瑟兰迪尔早就司空见惯了，没有理会，倒是发现大厅上还摆着一桌每动过的酒菜，瑟兰迪尔突然觉得口渴，顺手拿起一瓶酒开始猛灌起来……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用多提。
经过积极的抢救，瑟兰迪尔总算把命捡了回来，但却昏睡了半个月，醒来后也不能言语了。只有小莱能和他进行心与心的交流。他一比手势，小莱什么都明白了。黑森林官方网站向全中州发布的新闻说瑟兰迪尔是得了流行性感冒，但林谷盛传他得的是肝硬化，萝林则说他得的是Sars。整个中州顿时沸沸扬扬。《中州晚报》副刊用整个版面连续20周回顾了瑟兰迪尔一家的感情生活；《精灵周报》则传言瑟兰迪尔快要不行了，而他并不是生病，而是遇刺受伤。《每日娱乐》则称瑟兰迪尔遇刺是情杀事件，他瞒着小莱妈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因此黑森林才有如此的财政危机。《中州时政》则称瑟兰迪尔是有意装病以拖延精灵峰会的举行时间，不久则改口说其实瑟兰迪尔已经死亡，现在他在电视上的露面其实是事先录制好的。最后网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叫作同人的东西，把瑟兰迪尔和各色人等都搅和在一起。
瑟兰迪尔在病床上天天看到这些消息，已不知昏厥了多少次。原本开始好转的身体又开始恶化。而最打击人的事终于发生了，日夜守护在身边的小莱有一天突然对他说：“父亲，余生对我来说已不再有任何意义了，我决定跟随心灵的召唤———去参加魔戒队。也许在残酷的战争中，我的烦恼才能得到平息。”瑟兰迪尔吃惊的睁开了疲惫的眼皮。紧紧攥着小莱的衣袖，小莱将脸别了过去，害怕瑟兰迪尔那带着复杂眼神的注视。其实情况是这样的，小莱代表瑟兰迪尔参加了中洲各民族大会，会上埃尔隆德丢了个霍比特人出来，说他要去拍什么《魔戒》。阿拉贡也在场，听说如果一同去了的话，不但出差费全部报销，年终奖金要提高30%，还可以升值做冈多的国王，依他的个性，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小莱觉得这是可以让黑森林不赔钱，还能赚钱补贴黑森林财政的机会，顺便看可不可以趁路上有劫匪混战时给阿拉贡一记暗箭，这样又可以为父亲报仇，又可以不被人发现。如果死了也行，因为小莱心里明白，瑟兰迪尔的日子不多了。而自己几次不成功的自杀也让他心烦意乱，瑟兰迪尔眼角湿润了，而他却说不了话。他无奈的抚摩着小莱的脸。渐渐的，他的手垂了下去。他的眼睛也渐渐闭上了……
这已是到了瑟兰迪尔临终的时候，小莱坐在他的病床边上紧紧抓着他的手，周围站满了精灵族的贵族们，也包括埃尔隆德和盖拉德丽尔。人群中也出现了两张熟悉的窥探着的面孔——不用说就是哈尔迪尔和阿拉贡。外围还挤着声势浩大的一帮记者，闪光灯从四面八方向瑟兰迪尔这边聚来。瑟兰迪尔看起来茫然而不知所措。他预感到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亡了，他使出全身力气，伸出了两个指头，埃尔隆德说到：“瑟兰迪尔王，你是说我们之间还有20亿精灵币的项目没有谈成吗？没关系，我可以和你的儿子谈。”瑟兰迪尔摇摇头，还是伸着两个指头，盖拉德丽尔说：“难道你是问《魔戒》双塔的票房收入？很好。你不用担心，第三部会更好。”瑟兰迪尔还是摇了摇头，依旧伸着两个指头。小莱满脸泪流，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父亲的意思，爸爸，只有我理解你，你是说现在闪光灯这么亮，屋里还照两排灯太浪费了。好，我这就去关一排。”瑟兰迪尔欣慰的看着小莱将屋里的灯关了一排，终于咽下了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口气。从此离开了这个是是非非的中州大地，去到了小莱妈所在的佳离地。
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悲剧，无怪乎之后的托老（托尔斯泰，不是托尔金）在写《安娜•卡列琳娜》时，一想起这件事就留下了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