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变猫记 ...
-
药研轻轻阖上手入室的门，转过身来，对面前的江雪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小夜没事了。”
江雪紧攥着佛珠的手僵了一瞬，而后终于稍稍松弛下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有些温柔。
“审神者大人呢？”他问道，“我想要向他道谢。”
“没见到……”药研摇了摇头，皱起了眉似乎也有些不解，“明明听见审神者在里面叫我进去，进门却只有小夜和萤丸。也许审神者是先离开了。”
江雪静默了几秒，道：“那么我在这里等审神者大人回来。也辛苦你照顾小夜了。”
手入室的背后，一只通身雪白却戴着绿色眼镜的猫轻盈地跳下了台阶。
【这份谢意我是收到了，不过下次绝对绝对不会给你们接近我的机会了。】
就在一刻钟前，小夜和齐木双双踏出了梦境。小夜的暗堕已经祛除，接下来的治疗工作对齐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尽管第一次使用审神者的灵力来为刀剑手入，但齐木可以说是相当轻车熟路地完成了这份工作。
不过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
【……其实不止是一点而已，后果相当严重，足以引以为戒。】
可能是在梦境中对齐木摘下发卡的动作印象太过深刻了，在齐木扶着他躺下的时候，昏睡中的小夜呢喃了几句，然后一把摘下了齐木的抑制器。
【还好这次超能力暴走没有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让我忽然变猫而已。】
【如果把这个本来就处于两个世界平衡处的本丸一不小心挪个位置，那才是大麻烦。】
【抑制器也被我及时戴上了，只要等两个小时后变回来就可以了。】
【现在无事可做，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正好在小夜的梦境里也挺累的……】
齐木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绕过前面的拐角。
“嗷呜？”
【……】看着面前仿佛发现了新伙伴而兴致勃勃的小老虎，齐木沉默了。
“小猫？”五虎退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老虎身后的白猫，“本丸没有猫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背后的烛台切，“烛台切先生，你见过它吗？”
烛台切当然摇了摇头，他正在处理今晚的食材。值得一提的是，上次审神者带来的食材中有不少甜品的辅料，不知出于哪种心情，他顺手做了一道草莓大福。
【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不逃走，我闻到奶油的味道了。】
【反正他们也认不出我。如果对小动物下手的话，那他们也没有被净化的必要了。】
五虎退蹲下来与齐木对视，还非常熟练地伸出手想要挠一挠猫咪的下巴，尽管被灵活地躲开了。这一躲倒是五虎退眼尖地看见了它脖子上的项圈，惊奇地抬起头：“烛台切先生，这只猫项圈上的东西和审神者大人头上的好像哎！会不会是审神者的猫呢？”
烛台切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俯下身来细细看了几眼。在见惯了梦境里琥珀色的双眼后，再看见这双暗红的眼睛让齐木有些不适应。所幸烛台切没看太久，他说：“眼镜也很像。不过，除了是审神者带来的猫，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这个本丸也没别的人会来。】
五虎退为自己提出了一个非常可信的判断而雀跃起来，他连小老虎也不管了，一个劲地盯着齐木看，见齐木的眼神始终落在桌上那盘草莓大福上面，他便想要伸手去拿，伸到一半却又顿住了，有些迟疑地问：“烛台切先生，猫可以吃大福吗？”
【这还用问？必须可以！】
“……我记得不太行。”
“那好吧。”五虎退放下手来想要安抚一下小猫，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只白猫一个跳跃就到了桌上，迅速叼起一个草莓大福，又一个飞跃从大开的窗户逃走了。
留下烛台切和五虎退面面相觑着。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五虎退小声地求证。
“应该吧……”烛台切继续切着菜，语气有些飘忽。
五虎退担忧地看着窗外，余光却捕捉到一个在跳动的物体，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黑白条纹的小老虎也从窗户中跳出去了。
再回过头来看，盘中的草莓大福又少了一个。
五虎退与烛台切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无奈。
沉默了一会，五虎退忽然开口：“不过……刚刚那一下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了鹤丸先生。”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上蹿下跳的。不过白鹤比白猫体积可大多啦。”
“啊。”烛台切的刀顿了一顿，仿佛也回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有些上扬，却很快被压了下去，他的声音重又恢复平静，“是有些像。”
窗台下面，齐木三两口解决了一个草莓大福，幸福地眯了眯眼睛。
【鹤丸……说起鹤丸，之前他好像一直在头痛。】
【唔，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思路进行到一半，刚刚遇到的那只小老虎从窗台跳了下来，刚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变猫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