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富江记事》北冰洋的汪

7、旅行富江

　　关于定居的地点，是你与蔻商量后敲定的。

　　很奇怪，蔻有时会把你当成没脱壳的幼崽，各种紧张的不行，有时候又会拿你当平等的大人，征求你的意见。

　　比如在选择定居地的时候，她先是把能够居住的地方在地图上圈起来，又把地图推给你让你从中挑一个。

　　没有犹豫的，你选了栃木的足利。

　　前世看樱花国的影视作品，偶觉景色很美，便会去查取景地，最终会发现你所青睐的风景大部分都源于一个叫做“栃木”的区县。

　　这里有一望无际的稻田，古老的书院，低矮的农舍，荒草间偶有清溪流过，清澈遥远的仿佛能回想起古老的炊烟。

　　如果一定要在异国他乡安家，便一定要是这里。

　　“足利啊，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呢。”蔻看着你在地图上勾的对号，愉快的下了决定。

　　彼时你们住在东京的一家旅馆，蔻着了一件水色折扇纹的浴衣，剪了及肩的短发，头上的插花摇曳，让她多了一点昭和时代的婉约。

　　你穿着与她同款的小振袖，长发束在后面，别了一个同色系蝴蝶结。

　　从旅馆的窗外看去，东京铁塔的塔尖直插云霄。

　　她突然合掌，有些兴奋的问：“我们去东京铁塔的餐厅吃饭怎么样？”

　　你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动身去收拾东西了。

　　等下车站在铁塔脚下你才想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和富江的生日是同一天，也许这就是你会穿越成她的缘故罢。

　　前三年的生日都在路上，蔻会就地取材为你做点特别的吃的，然后拿出准备好久的手作礼物送给你。

　　第一年是一条印第安兽骨项链，打磨圆的链坠上还残留枯褐色的血迹，上面刻了一个汉文的“江”字。

　　第二年是对缠银手镯，普普通通没特别的花样，但是带上后就会发现，这对手镯自带调温，猜测也许是在制作时候刻了秘法上去。

　　第三年是一条藏蓝色裙子，上绣烟水纹。布是蔻自己染的，染的时候你就站在旁边，也试图问她用来干嘛，只得到了神秘的一笑。等到你生日那天，她才拿出裙子给你换上。

　　那条裙子你舍不得穿，现在还放在行李中。

　　今年的礼物应该就是你身上这套浴衣了。

　　还是与蔻的亲子装。

　　那么带你来东京铁塔，应该是为了庆生？十三岁的你得到了小学生的待遇，不得不说还有点小激动。

　　有一说一，铁塔的餐厅食物味道很一般，但胜在窗外那“一览东京小”的景致，灯火连接成灿烂的长河，与头顶那条银河辉映，凡间的星火竟更胜一筹。

　　你突然觉得无比庆幸，能在陌生的异世遇见蔻。

　　在东京逗留数日，你们才往足利去。

　　蔻早就已托人找好了房子，来之前她神神秘秘的告诉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不以为意，只觉得只要她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旁的不重要。

　　等到了新居你才发现，她所言非虚。

　　她真的了解你，这所房子没有一处，不是按照你心里的幻想布置的。

　　这是一套面积并不大的旧公寓，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室一厅还带了半间书房，风格也是你偏爱的美式乡村。

　　打开前面的窗，是略显寂寞的街道，对面还有一颗梧桐树。打开后面的窗，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绿色的海浪上是变换的晴空流云。

　　这正是你幻想的栃木。

　　你深吸一口气，转身抱住蔻，这才恍然发现不知不觉你已经长过了她的腰。

　　“富江想要去学校吗？还是继续关于灵能力的学习？”她突然问。

　　学校？

　　算了算，你现在应该读国二吧？听说樱花国的国二生十分没脑子，还是算了吧。

　　“继续修行吧。”

　　于是蔻又帮你找了个新老师，这次要学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分裂体。

　　有关于富江的无限再生分裂这件事一直都是压在你心底的巨石，毕竟没有人想被代替。

　　就算真有平行世界，那里生活着富江的同位体，那拥有前世记忆又遇见蔻的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富江。

　　你不允许有人玷污这份记忆。

　　听到她说这原来是可以解决的，你便在心底舒了一口气。

　　新老师并不好找，毕竟如今这颗星球早已不比史前灵气充沛人均灵能者的时代，灵能者本就是稀少物种，想找有类似能力的更是要碰运气。

　　而富江还是个实验室产物。

　　最后找来的，是一位来自欧洲的傀儡师。

　　傀儡同样是注入意识才能启动，与富江的分裂体倒还算接近。

　　如今你已修行过锻炼意志力的课程，不会像原著那样一有情绪波动就会分裂。但你不敢剪发不敢受伤，就怕哪天冒出个新富江的脑袋来。

　　如果能够解决分裂问题，你便能换个发型了。

　　这位傀儡师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脸，着实让你松了口气。

　　虽说现在你已经能够将富江那魔性的魅力收放自如，但颜值上自带的滤镜般的吸引力也是挡不住的，你总也不能为此去毁容吧。

　　被蠢男人追捧使你恶心，变成丑八怪你亦无法接受。

　　但他看不到，只要你不刻意勾/引，他就不会受影响。

　　你也能上个舒心的课。

　　这位傀儡师教课的方式，就是磨。

　　开课第一天，他就让你割下半根头发，让其自行长成一个新的富江脑袋。

　　而你的任务，就是保证在分离头发时将新富江的意识抽离干净，让它成为无灵魂的行尸走肉。

　　第一天的试验自然以失败告终，分裂出的富江头不仅意识完整，还试图迷惑瞎子傀儡师，你忙用打火机点燃一张纸盖在它的身上，然后捂住耳朵防止它的惨叫刺破你的耳膜。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你过上了打火机不离身的生活。

　　纵火烧头了一个多月，终于有点成效——分裂体不再共享你的记忆。

　　但仅凭本能行动的富江更可怕，为了避免有人被迷惑，你们只好把教学地挪到能隔离精神力的小屋。

　　新生的分裂体还是不安稳，多次尝试也没能做到完全抽离它的意识，瞎子傀儡师便让你先尝试控制它的五感。

　　这很好办，光用精神压制你都能简单完成。

　　看着那颗神色惊恐却喊不出声的袖珍脑袋，你终于有了点想法。

　　精神不就是第六感吗？

　　于是接下来你便开始尝试控制分裂体的精神。

　　既然精神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它又是从你身上剥离出去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它的灵魂也会被你掌控？

　　一旦找到思路，学习进度突飞猛进，不到一周的时间分裂体便成了你手中的傀儡娃娃，让它往东不会往西那种。

　　但还不够，你要让它彻彻底底的，成为没有灵魂的死物。

　　那就慢慢磨吧，一点一点蚕食它的意识，相信总有一天能做到。

　　时间就在这种千篇一律的功课下，和足利的稻田风声里流逝掉了。

　　当你终于达到目标时候，恍然发现，你已十四岁了。

　　再过两个月就要成为一名樱花jk了。

　　高中还是要读的，于是你在蔻的安排之下进入中学为冲刺高中做准备。

　　时隔多年步入校园再次触碰这份青涩，饶是被分裂体折磨了半年多的你也有点感慨。

　　后来的时光里你无数次的悔恨，如果当初没有为了什么“随大流”参加升学考试，去读那不足两个月的国三，你是不是就能发现蔻的异常。

　　是不是至少，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