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富江记事》北冰洋的汪

3、旅行富江

　　然而前一天再坚定的对月下决心，第二天你还是没能开口。

　　总觉得哪里搞错了，富江的设定里有怂这个字吗？她不该是随心所欲的欲/望本欲吗？

　　反正你是坚决不会承认这是上一世带来的影响的。

　　尽管又将尝试说话这件事拖了很久，但你还是成功找到了进行交流的办法。

　　应该说是蔻帮你找到了办法。

　　不得不说造纸术真的伟大，让你这个伪自闭能够与人正常交流，虽然交流对象只有蔻一人。

　　起因是某一天你拿着木棍在窗沿上写写画画。

　　介于上辈子的你是个纯种华国人，这辈子的富江又只有十岁，故你的日语拼写能力也只达小学生水平，看着外面千篇一律的风景，不想开口的你随手写出的随笔是汉语也算常情。

　　问题在于，你一直以为是日本人不懂汉字的蔻，用汉文读出了那段话。

　　“唔，写的很好啊。”她站在你的身后拿着今天份的插花俯身看过来，长发随之垂落到桌子上，吐出这句标准的汉文普通话。

　　那一瞬间你又gat了富江字典没有的词——尴尬。

　　她汉语说得居然这么好的吗？那你之前随手涂鸦的文字她是不是都看过了？

　　公开处刑，真的尴尬。

　　没想到过几日她出诊回来的时候，带了份礼物给你。

　　是一本十分具有年代感的绿色胶皮笔记本，封面上印着一只波斯猫，一金一蓝的眼睛懒洋洋的睁着，悠然的姿态无端让人心里暖起来。

　　“送给你，这样你想说话的时候就可以写字了。”蔻把本子和铅笔一同放到你的怀里，摸着你的头说。

　　可能是兴奋过头，你当着她的面翻开本子，在扉页上用汉字写下你现在的名字，然后川上富江四个字被你写的东倒西歪，简直比学前班的小孩都不如。

　　你自认为是个成年人，就算意识被身体影响你的心理年龄也不该倒退才对，但是看着这四个字，你更加尴尬，险些掉下几颗金豆子。

　　“没事的，你的胳膊很快就会好，到时候我教你写书法怎么样？”这时蔻忽地温柔的揽住你肩膀，声音轻柔的像穿过丛林的晚风。

　　尽管觉得她只是在安慰你，但你还是将要掉不掉的豆子收了回去。

　　还好没真的掉下来，不然都会尴尬上月球吧。

　　还有富江这壳子小时候也爱太掉眼泪了吧。

　　反正坚决不承认是你前世的锅。

　　有了笔记本，你能够用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就变得更多起来。

　　蔻在家时你就跟在她身边，用本子和她聊一些琐碎无聊的事情。大多时候你只写几个字，她便能够解读出你的意思，剩下就是她说你听。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像，就像你们两个是一对平凡的母女。

　　蔻出去工作留你一人在家时候，你依然坐在窗台前看风景，只不过多了一个顺手把脑袋里乱跑的想法随手记在本子上的步骤。

　　不知是蔻的安慰起到了精神鼓励的作用，还是这段时间写得多了，你发现你的字真的在渐渐从歪变正，于是也更爱在本子上疯狂涂鸦。

　　当你用完这本子的最后一页的时候，危地马拉刚好迎来旱季。

　　然后蔻对你说，你们该离开了。

　　那时候你并不了解蔻的真实职业，只以为她是一位普通的巫医生罢了，虽罕见，但也非唯一。

　　也绝想不到，这竟成了你和蔻最后的一次旅行。

　　这段旅程耗费整整两年，足迹踏遍了整个蓝星。

　　不是说笑，是真的绕着蓝星转了一个圈，从危地马拉的古村落开始，一路沿着北纬三十度那条线，终又转回了太平洋。

　　你们的第一站是传说中的魔鬼之地百慕大三角，出发之前蔻并没有告诉你，只是帮你收拾简单的衣服，又买给你新的印着缅因猫的本，便淘了条二手的破船出发了。

　　所以当不知过了几个平静的昼夜后，遇上那可怕的深海漩涡，你整个人都懵了，感觉手脚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无法抬起，大脑一片空白。

　　滔天的海浪打向你的时候，有温暖的怀抱包围了你，你知道那是蔻。

　　又要死了吗，好后悔没有对她开口说句话啊。

　　但你们的船却沿着海浪的边缘毫发无损倾斜穿过去，这之后那风浪无论再大，也不曾碰到你们的船半滴水，这破旧的快要散架的船就这样有惊无险的穿过了如巨兽一般恐怖的漩涡流，驶向前方的风平浪静。

　　那是一个颇具热带风情的小岛，岛上居民的肤色十分特别，竟然是古铜色里泛着淡淡的红。

　　你问蔻，她告诉你他们是这座岛的土著，还有另外两座岛，其中一座岛上的人肤色还泛着青色。

　　“这是哪里？”你写道。

　　“传说中的百慕大三角哦。”女人唇角温柔的弧度丝毫未变，但语破天惊。

　　所以，你们刚刚是驾驶了一条快报废的破船，横穿了号称世界第一魔鬼之地的百慕大三角，还好好的活下来了？

　　到底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不走安全航道？

　　不过这是蔻的决定，你不会质疑，你只要跟着她就好了，蔻是不会错的。

　　但她看透了你的心绪，于是向你解释。

　　原来你们的目的地并非是百慕大群/岛的城市，而是百慕大土著们所聚居的村庄，这些村庄都聚集在大三角水域的沿岸，走安全航道不仅浪费时间，更可能遭到土著人的敌视。

　　你似懂非懂，只是那一刻忽然发觉蔻的身份，好像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巫医。

　　在惊涛拍浪，一不留神就会一口将人吞了的魔鬼大三角海岸旅居了半年，你们便离开那里驾船去了非洲的撒哈拉。

　　你们先是到达西非摩洛哥的首都卡萨布兰卡，见了蔻的一位居住在此的灵能者友人。

　　那是一位穿着阿拉伯服饰的咒术师，留着可爱的卷胡子，见到你们还调侃了一番。

　　“亲爱的蔻小姐，您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儿都不告诉老朋友，这很不好。”

　　他当然看出了你与蔻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善意的开个玩笑。

　　出乎你意料的是，她只是微笑没有否认。

　　那一刻你有点小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对于她来说你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呢。

　　卡萨布兰卡就像那部电影里演绎的那般美好而热烈，也兼具游记里写的贫穷和荒诞。但你们只在此休憩般住了几日，四处看了看景点，便又上路了。

　　这次一开始蔻并不打算带着你，她的意思是将你先托付给这位大胡子咒术师，正好寻个老师把你落下的课程补上，自己一人进入撒哈拉，半年之后再来接你去埃及。

　　但是你不能接受和她分开，更何况还是一年之久。

　　如果在这期间她捡了旁的孩子回来呢？如果她突然觉得带着这样一个百分百吸引男人的女孩很麻烦，就直接抛弃你呢？

　　如果......如果她回不来了呢？

　　撒哈拉是什么地方，是蓝星最大的沙漠，是吃人的地狱。居住于里的不仅有毒猛的野兽，还有凶悍的土著，听那大胡子说还住了一些性情诡异的灵能者，不分青红白就给人下咒。

　　而且万一这个大胡子不小心被你的富江体质迷惑了，怎么办？

　　不行，越想越可怕，太危险了，不能离开蔻。

　　在经历你因为死活都不想一个人留下而哭的险些背过气，甚至她偷偷离开后被你悄悄跟上，还险些跟丢。蔻终于是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决定捎上你这只拖油瓶。

　　看着她一脸你养的孩子会闹人了的欣慰，和怕你会遇见危险的担忧，你很想说你不是那种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只要敌方有一个男性，你就绝对不会输，这是你作为川上富江的骄傲。

　　但是你猜，烂好人的蔻可能不喜欢这样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会尽量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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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看当初写的故事越温馨，怎么时隔半年，我就再也写不出这样温暖的文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