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富江记事》北冰洋的汪

2、旅行富江

　　如果前世有谁对你说川上富江也能被拯救这样的鬼话，你一定将珍藏的伊藤润二全集拍到他的脑门上，让他清醒清醒。

　　就算如今川上富江是你本人了，你也从未奢望有人会将你从这绝望的白色牢笼中带出去。

　　所以当看到那位白裙被鲜血浸透，长发也被血水打成缕，浑身狼狈不堪，却步履坚定的向你走来的美丽女人，你只以为是梦中幻影。

　　直到那女人伸手抱住你，她的体温灼烫的，让你恍惚间觉得像是回到了人间。

　　不是梦，也不是幻影。

　　是真的有人来救你了。

　　女人的声音好听的让人落泪，带着你许久未曾见过的春日阳光的气息。

　　“不要害怕，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她这样告诉你。

　　说实话自你从这壳子里醒来，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管是撕裂一样疼的实验，还是被伊恩那个BT上下其手，甚至是清醒着被解肢，你都没落泪过。

　　但是被她这样珍惜的抱着，听到她这样温暖的声音，你的泪腺便像被扎破了的气球般，瞬间决堤。

　　究竟哭成了什么鬼样子你已经记不清了，你只隐约记得自己一直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像是溺水的人趴在路过的救命浮木上。

　　听她后来讲起这件事，你才知道那时候你竟然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哭睡着了。

　　还真是羞耻啊。

　　你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所谓的陌生不仅仅指房间本身，也包括房间的风格。

　　把大脑中前世今生的记忆都翻了个底朝天，才堪堪挖出曾随意撇过几眼的一本旅记。

　　斑驳的涂着明艳色彩的石墙，接缝与图钉清晰可见的木质家具，以及挂在墙上的老旧毛毯。

　　这古老的风格，属于中美洲的农村。

　　在你不动声色四下打量的时候，救了你的女人便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她换了一条棕色的长裙，如墨般的黑色长发松松编作麻花辫，用一根棕色布条绑着，使她清风般柔和的容颜更显明媚起来。

　　其实原本你不打算交付信任，就算她带你离开那个牢笼，你也只以为她想要榨取你的剩余价值而已。

　　但是没关系，在漫长的白色噩梦里，只有她带你看到了天光。

　　假如你的身上有她可利用之处，就尽管使用吧。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拭了下你的额头，发现温度还算合宜，便散开眉间萦绕的愁绪。

　　她把汤放在床边的木桌上，轻摸了一下你的头，便又轻手轻脚的出去。

　　你甚至没来得及扯住她的衣角。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是这样温柔而怜悯的对待你，你不开口，她便不问，只是偶尔会轻轻抚摸你的头，或者在你房间的窗台上放一束插花。

　　她好像以为你患了自闭症。

　　但你只是没有想好如何对待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虽然那个实验室带给你的大部分都是无尽的疮痍，却也把你与这陌生的世界变相割离开来，而一旦你踏出那个白色牢笼，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这不是你本来的世界。

　　举目无亲，故乡不得回。

　　每天你能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看书，或者搬了凳子坐在窗前看外面热带独有的植物和明烈的太阳。

　　窗外是大片的绿色，一条尘埃飞扬的小路从你住的房子蜿蜒向不知名的远方，隐约可以看见远处有几栋涂满鲜亮颜色的房子，在这绿色间就像是几颗掉落在抹茶蛋糕上的糖。

　　如此猜测，你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危地马拉的某个种植园。

　　可川上富江的壳子是怎么沦落到此的？

　　被拐骗？还是被父母抛弃？

　　有关川上富江的记忆，你并没有全部接收，自从发现这会影响原本的你之后，便更加放慢了接收速度。

　　但这也导致你对于以上疑问一无所知。

　　不过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毕竟你本就不是那个富江。

　　而之所以又开始胡思乱想，纯粹是因为又有些无聊，但又不知道出于哪种扭捏的心情，对于开口说话这件事有点抵触。

　　尽管你已经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待你好。

　　没错，醒来后的几天你就完全清楚了，她，这位叫做蔻的女人，是个无可救药的烂好人。

　　说是烂好人，就真的是“烂”好人，随随便便对谁都可以付出爱和真心的那种，甚至你怀疑她还有牺牲人格。

　　她救你，只是因为想要贯彻自己的人生信条。

　　这都要归功于她有个超现实的身份——灵能者，和一个非日常的职业——巫医。

　　对，她还是个奶。

　　作为一个以救死扶伤为人生信条的奶，蔻有一颗纯粹的医者之心。

　　具体可以表现在当地的人来找她就诊，她不仅做到本职尽心尽力，还因觉得对方生活不易，白白送给人两贴药。

　　哦对了，知道她的名字，也是因为那些当地人称呼她为“蔻医生”。

　　亦或道德缺失的家伙骨折，她以不再作恶为条件为对方无偿诊治，并隔三差五抽查他的作为，除了医病还负责医心。

　　读作善良，写作愚蠢。

　　真不知道这样的她，是如何以一己之力闯入那个堪比赛博朋克的高科技实验室，并将你抱走的。

　　但不可否认，就是这样的蔻，才让你从“利用你也没关系只要别抛弃你”的粉，转变成“你可以为了她做一切事情”的厨。

　　你承认这种想法很脑残，一味的把别人当做精神寄托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拯救。

　　但作为一个富江，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占有欲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学会正常的行为方式，你想这辈子应该是做不到了，可以期待下辈子，或者再换个壳子。

　　在危地马拉的这些日子，你感受到了名为平淡的幸福。

　　你觉得只要能一直和蔻在一起，每天柴米油盐，云卷云舒，就算真的成了哑巴，就算天地崩坏，你也甘之如饴。

　　你只想这样跟着蔻。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哦，对，好像直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开口和她说话吧。

　　明天先尝试叫她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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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开局我还有个原创脑洞，所以才把它删了的。
但是我发现自己抄自己也没啥是吧，放那里还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