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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天蓝的宿舍就在那条光线昏暗的走廊外面,如果有人刺杀劫谋能到这里,她所在那排房子里的人是第二道防线,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青年队的人可以在这里自由走动。
      天蓝回去后并没有人看管她,也不用谁看管,劫谋下了命令比任何看管都有效,劫谋说不准再见湖蓝,她就不能迈出那道门一步。
      湖蓝同样接到命令,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反思,但他根本什么都想不清楚,卅四带给他的和劫谋教给他的,完全是两种分裂的东西,它们在他脑海里强烈的对抗,让他在平静的表面下如同经历一场战争,劫谋不可接近的冰冷又让他有种绝望的痛苦,也许正因如此,平时滴酒不沾的湖蓝接受了靛青的邀请,靛青说是为了感谢他在先生面前帮了自己,在上海的时候湖蓝都没有接受过靛青请客,现在他居然接受了,其实他是想喝醉,忘掉那些在脑子里挣扎的东西以及对劫谋绝望的依恋,可是他这种人,是不会醉的,曾经接受过每天只喝三瓶白酒训练的人不可能喝醉。
      劫谋的心理专家来见劫谋,他身后还带着一个团队,都是像他一样穿着白大褂的所谓专家。
      天蓝看着那群人走过那条昏暗的走廊,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他们要为劫谋的刑讯做准备了。
      一辆车停在门前,劫谋在纯银和青年队的陪同下出去了,他竟然没用替身,也没出动一整个车队,只一辆车,一小队青年队员,但是他的车刚开走,就有大批青年队出动,他们从没放松过保卫劫谋的安全。
      专家来见天蓝。
      “天蓝,你的伤怎么样了?”
      天蓝:“好多了。”
      “你有新的任务。”专家说。
      天蓝疑惑,什么任务会需要这位专家来传达?
      “什么任务?”
      “先生说让你做我的助手。”
      “做您的助手?做什么?”
      “先生要审讯那个号称是零的□□,你具体做什么,到时再通知你。”
      天蓝刚离开上海时的担忧涌上心头,她觉得这位专家有什么话没说,她问:“先生出去了,去干什么?”
      专家看了天蓝一眼:“去看一位旧识,一位已经过世的旧识。”
      天蓝忽然想起从来与花无干的劫谋车里有一支白色的菊花,原来那是祭奠死人用的。
      “先生的旧识是......?”
      “卅四。”
      天蓝有点吃惊,她没想到先生会去祭奠一位自己的敌人,更让她想不到是,劫谋会用这敌人已经分解的尸骨再次考验湖蓝。
      专家说:“你准备一下吧,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你的所学要有用武之地了。”
      “是,老师。”天蓝一直尽力避开的事情避无可避了——刑讯。但她担忧的似乎并不是这个,所有的担忧,伤感,只因为心中有了一份爱,劫谋说,若离爱者,无忧既无怖,天蓝做不到无忧无怖。
      劫谋回来后就开始审讯□□,不在劫谋住处,在南小院。靛青,橙黄,纯银还有刘仲达都在旁边。天蓝也在,但她没和纯银等人站在一起,她站在青年队这边,因为她原本是青年队的成员。从上海回来的人都在场,湖蓝却不在,天蓝心里疑惑。
      两小时过去,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外面有人轻轻走进来,没有人注意他,都看着劫谋和客人,但天蓝注意到了,她不可能不注意,因为进来的人是湖蓝。他全身都湿透了,下半身沾满了泥水,外面在下雨,他是用一条假腿从卅四的墓地徒步走回来的。
      湖蓝轻轻走到靛青身边,靛青看他一眼,挤了一下橙黄,给湖蓝腾出一个位置。湖蓝看了一眼先生,又瞟了一眼靛青轻声问道:“多久了?”
      “两钟头。一个字没说。”
      湖蓝不再说话,看着先生,现在他眼里看不到别的,就只有先生。与他状态很像的人是天蓝,她的眼里只看到湖蓝,当然劫谋也是她不得不注意的人。
      审讯已经从屋里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下着雨,所有人站在细雨中。专家站在一间房子门口向天蓝招手,天蓝开始没注意到,专家第二次做手势她才注意,悄悄退出青年队的队列,来到专家面前:“老师,什么事?”
      “换衣服,准备工作。”
      天蓝愣了一下,毫无反抗的点头:“是。”进房间之前,又看了湖蓝一眼。
      当天蓝穿着只露两只眼睛的工作服跟专家进入那间绝对到没有人味的奇怪房间时,她终于知道那些莫名的担忧是为什么,震惊,抗拒,心痛,心痛到宁愿此时躺在那张手术车上的人是自己,原来先生要她协助刑讯的人不是□□,不是刘仲达,是湖蓝,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但是她必须强迫自己平静,因为劫谋在这里。
      湖蓝被穿着白大褂的特工从手术车上抬上了那座带着镣铐和束缚带的手术台,开始捆绑他,天蓝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做这件事,每一下动作对她来说是如此艰难,可是她必须做。劫谋的考验一向如此,让你自己亲手去摧毁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劫谋和专家的注意力在湖蓝身上,没注意天蓝,那身工作服也很好的掩饰了她的不安,但只要劫谋看她一眼就会发现她与其他人的不同,她的手在发抖。天蓝用超人的毅力强迫自己尽量像其他人一样冷漠木然,去完成那些残忍到没有人味的工作。
      不省人事的湖蓝在无意识的摇头,口中却在抗拒着:“不,不要......”
      有人用床上的束缚带将湖蓝的头固定,他现在连摇头也不能了,如同砧板上的肉,被专家们围着,这些依靠药物和精神折磨人的专家要对湖蓝进行漫长的心灵解剖了。
      劫谋出去,站在走廊的过道上,他像个等待手术结束的患者家属。
      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看着湖蓝所受的折磨,天蓝终于撑不下去了,她没管老师是不是同意自己拉开门逃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天蓝竭力调整自己的心情,试图让自己回到应有的平静,她不敢走开,倒不是怕被先生责罚,而是放不下湖蓝,在他最痛苦的时刻她想陪着他,可是现在她是正在伤害他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这让她有一种绝望的痛苦。
      终于,天蓝看到了走廊上正盯着自己的那个人——劫谋。天蓝怔住:“先生......”
      即使只看到一双眼睛,劫谋也认得出她就是天蓝,因为她的眼神过于纯净,那不是她所从事的职业该有的。
      劫谋冷漠的看着天蓝:“你怎么出来了?”
      “我......”天蓝决定说谎“我伤口痛。”她庆幸那身衣服可以掩藏她所有表情,但是她不敢看劫谋的眼睛。
      劫谋知道她在说谎,但现在他不想计较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的注意力在湖蓝身上,那个房间里正传出湖蓝的惨叫,那让劫谋回头看着那个房间的门。天蓝在那声像是把一生中做过的所有噩梦在一个瞬间爆发出来的惨叫声中激灵了一下,皱眉,心痛。劫谋没再看她,再次进入湖蓝所在的房间。
      劫谋从那间奇怪的房子里出来时,天蓝仍站在走廊上,她很矛盾,湖蓝每一声惨叫都让她觉得那些针和电极如同扎进自己心里,她不能违抗先生的命令,又不愿意伤害湖蓝,此时此刻她也不想离开湖蓝,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她最尊敬的人折磨,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劫谋看了天蓝一眼,恩威并重他是很会用的,对天蓝说:“既然你伤还没好,就先回去休息吧。”语气近乎柔和。
      天蓝在心里挣扎,回去休息就不会知道湖蓝的情况了,不回去,如同自己跟他一样承受那些折磨,但是她宁愿陪他一起承受那些折磨也不愿离开他。天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先生,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以继续。”
      劫谋对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看来这丫头承受的起他的考验。劫谋:“既然你愿意留下,那就陪你的老师一起完成任务。不用担心湖蓝,他不会有事,从这里出来他会更加强大,他会是完人。”
      天蓝无法抗拒的点头:“是。”
      解剖是漫长而细致的工作,无论解剖的是□□还是灵魂。湖蓝被关进那间房子多久天蓝都快不记得了,那位专家知道这工作对天蓝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正在经受和湖蓝差不多的煎熬,虽然药物和电极没有用在她身上。湖蓝被注射了太多药物之后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一直在那些模糊的记忆里挣扎,而天蓝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发生在湖蓝身上的一切,那些回忆,那些愧疚,那些渴望,她同样经历过,只是她没有像湖蓝一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些人面前,但她却要用超人的意志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看着湖蓝受的那些折磨,她有想杀了那群专家的冲动,她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不能,她只能让自己像专家一样冷漠,平静,按他的要求记录湖蓝的所有情况。支撑她这样做的只有一个原因,她要陪着湖蓝,陪他经历所有磨难,等他从这个没有人味的地方出去。同时她也无法赶走心中的愧疚,觉得自己正在伤害他,伤害这个给过自己不一样的关爱也是自己最爱的人。
      这样的工作也让天蓝对湖蓝有了更多了解,越了解就越心痛,湖蓝所有的痛苦她都感同身受,因为他们从小到大的经历太像了,同是孤儿,同时被劫谋收养,同样经历特工训练营的残酷,甚至同样没有自己的名字,唯一不同的是,她小时候没被卖过,但现在她有点搞不清楚湖蓝是不是真的被卖过,她觉得那是老师和先生为了洗清湖蓝记忆设计的一个阴谋,是不是阴谋谁还会在乎呢,反正阴谋那么多,湖蓝的记忆已经被扭曲了,天蓝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专家终于走出了这个房间,拿着所有记录去了劫谋的住处,可事情并没像天蓝希望的那样结束,所有人退出那间房子之前专家们又给湖蓝注射了一次药物,天蓝偷偷看了一眼,催情剂,天蓝愕然,她知道自己最抗拒的那些事情要发生在湖蓝身上了,这样的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是件让人觉得羞耻又恶毒的事,只是身为女性可能更被动,但是被引诱出来的主动引起的耻辱也会更强烈。
      果然,一个在特工训练班找来的妖艳女子已准备好被送进那间房子,天蓝不想面对这样的事,不想面对不只是因为那件事的邪恶和耻辱,还因为房间里那个将被引诱和侮辱的人是她深爱的人,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被另一个女人引诱侮辱,她必须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
      劫谋来了,跟很多专家一样观察着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其实里面的黑暗让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开始很安静,只有一些听不清内容的低语和喘息声,在灯亮的一瞬间,里面传出那个女人骂人的声音,骂的很恶毒,接着是摔东西,打人,湖蓝的低声惨叫,有两名军统拎着带冰块的冷水进去,泼水声,冰块撞击在肌肤和地板上的声音,那个女人的骂声没有停止,湖蓝在大喊“我要杀了你!”
      那名女特工被带出来,她赤裸的身体立刻被披上毯子,她没忘把手上拿着的东西交给专家,那是湖蓝的假腿。
      劫谋似乎很满意:“不错。”房间的门后面传出湖蓝用头撞击门的声音,他把自己撞晕了。
      天蓝看了那名被带走的女特工一眼,如果此时里面的人不是湖蓝,或者她不爱湖蓝,她会为那名女子悲哀,她也只是一个先生拿来使用的工具,可现在她不为她悲哀,在为她刚刚恶毒的行为愤怒,在为湖蓝心痛,还好劫谋站在这里,不然她会冲上去揍那个女人一顿,连同那几个专家一起揍。
      劫谋说要让湖蓝爱上那个女人,再让她死掉,天蓝终于打消了揍她一顿的念头,她迟早是要死的,也许在湖蓝走出那间房子之后就是她的死期,这还是让天蓝有点为她悲哀。
      每一天都在发生相同的事,每一天都看到那个女子被带进那间房子,每一天都听到那房间里传来打斗和辱骂,像曾经的药物和电击催眠一样漫长,专家说就快结束了,那名女特工却受伤了,被湖蓝打的,被烧得一塌糊涂的湖蓝终于抓到了她一回,抓到就是致命的袭击,他恨这个侮辱了他每一分一毫的女人,恨到想要杀了她。可他杀不了她,门外的专家们不会让他真的杀了她,最后还是以湖蓝晕倒结束,他们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专家去见劫谋,劫谋依然在灯下翻着堆积如山的情报卷宗,看到专家进来,劫谋问:“结束了?”
      专家:“还没有,我们找来那名队员暂时不能继续了。”
      劫谋疑惑:“怎么了?”
      “她被湖蓝打伤了。”
      “湖蓝还能打人?”
      “这也是我们没料到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把那名经过训练的女队员打伤,他真的是您最强悍的干将。”
      劫谋点头,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既然还没结束,再去找一名队员继续。”
      “先生,很难再找到符合您要求的队员了,她是最优秀的,她都对付不了湖蓝,别人就更难说了。”
      劫谋沉吟,他看专家。
      专家建议:“先生,其实我们有一名现成的优秀队员,比那名女队员更优秀。”
      劫谋看他:“你是说天蓝?”
      “是的。先生,天蓝是所有女队员中最优秀的一个。”
      劫谋在思量:“可是她喜欢湖蓝,这事让她去做,她能完成吗?”
      “您一直在考验她,经过这么多天,她坚持下来了,如果她能完成这样的事情,那她真的就成为您希望她成为的那种人了。”
      “可是最后她是要面对湖蓝的,湖蓝也许会杀了她。”
      “您是担心她终于成了您想要的人才却要死在湖蓝的手上?您最初培养她的目的不也是为湖蓝准备的吗?”
      劫谋再次从文件上抬头,他一直在一心两用,“那只是退一步,如果湖蓝真的会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必须是我忠诚的手下。即使湖蓝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将来对外名誉上的妻子也必须是这个王国中的优秀成员。湖蓝对她是否有感情?纯银说湖蓝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
      专家有点挠头:“湖蓝对她的感情很奇怪。”
      劫谋疑惑,不知道这奇怪怎么解释。
      “湖蓝喜欢她,但又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天蓝让他想到更多的是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姐妹,也许是他太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兄弟姐妹了,对天蓝又有一种对女孩的欣赏,这种感情很复杂,分不清是他渴望的亲情还是我们所理解的爱情。”专家也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
      劫谋:“是友情,或许还比友情多,毕竟天蓝是女孩,还是个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看得出,连纯银都很欣赏她。湖蓝当她是朋友,可是咱们这种人是没朋友的。让天蓝去做吧,毁掉他心中那份不切实际的天真。”
      专家点头:“是。”
      劫谋叹了口气,表情有点悲悯:“只是可惜了天蓝。”
      专家:“您不用担心,天蓝只是临时代替那名队员,湖蓝在烧的一片迷糊中很难分辨出她是谁,将来您可以让湖蓝只见到那名队员。”
      劫谋点头。
      从湖蓝进入所谓的第二疗程后,天蓝就再没进过那个房间,她只是每天像其他青年队员一样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其实专家们进去的次数也少了,只是每天定时进去给湖蓝注射,各种摧毁记忆的药物和催情剂交替使用,他们当湖蓝是实验品一样折磨。
      天蓝每天在走廊上都能听到湖蓝制造的很大的动静,他在想尽办法逃离那里,逃不出来,他摧毁房间,但那只会让自己受伤,累倒,然后专家们再次注射镇定剂让他睡觉,又在难以忍受的□□中醒来,面对那个妖精一样引诱出他全部欲望又阴毒的侮辱他的女人,每天反复。
      天蓝已经学会让自己像劫谋一样没有表情,劫谋是神经被切断才会没表情,而天蓝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为了等湖蓝从那间房子里出来,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像劫谋一样冰冷,镇静,可她心里的挣扎只有自己知道。
      专家走到走廊上站岗的天蓝身边:“天蓝,这些天你辛苦了。”
      天蓝对他已经没有尊敬可言,她恨他,因为他那些残忍恶毒的解剖灵魂的方法,但她不会表现出来,她冷漠的:“不辛苦,您才是最辛苦的,三个人都要您来操心。”三个人,另外两个是客人和刘仲达,他们的刑讯与湖蓝的治疗同时进行。
      专家看了看湖蓝所在的房间,里面很安静,湖蓝被注射了镇定剂睡着了。专家看着天蓝:“你很不开心?”
      “没有。先生说不开心是会影响判断的。”她似乎真能做到瞒过专家的眼睛了。
      专家点了点头:“我们走走?”
      天蓝判断出他有话要说,点头同意。
      专家一副闲聊天的表情:“天蓝,你今年多大了?”
      天蓝疑惑,不知道这位老师想套什么话。“虚岁二十五。”
      “二十五,实际是二十四岁,你比湖蓝小两岁。”
      “您什么意思?”
      专家转移了话题:“作为女特工,先生派你去完成过需要你付出身体的任务吗?”
      “没有,先生知道我不愿意。”
      专家似乎是微笑了一下:“是啊,先生看重你,所以不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如果先生有这样的任务交给你,你会完成吗?”
      天蓝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接到这样的任务了,问:“先生又有新任务给我?”
      专家不再绕弯子:“这些天我们对湖蓝的治疗你都看到了,我们找来的那名女特工被他打伤了,我们需要一个人接替她,你,是被选中的人。”
      天蓝震惊:“为什么是我?”
      专家没表情:“你不是喜欢他吗?还因为你很优秀。”
      天蓝的愤怒不会发作,冰冷的:“优秀?做这样的事与喜欢他有关吗?那个女人每天都在伤害他!”
      专家一脸冷漠:“你可以拒绝,我们可以找别人来做。”
      天蓝惊愕的看着他。
      专家确定,她舍不得看到湖蓝落入另一个女人之手,他微笑了一下,语气平和的像在安慰:“你喜欢他,他也正好喜欢你,这不正好了却你们的心愿。”
      天蓝低头,这说法让她觉得耻辱,感情到了专家这里变成了工具,一种没有道德和耻辱观念的工具。
      专家:“这是先生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是他对你的考验,看你是否经得起这份考验。”
      天蓝沉默着,女特工很难逃脱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的命运,也许哪一天需要她如此付出的任务中会遇到一个她讨厌的人或是鬼子,她还不如接受这次任务,毕竟,湖蓝是她爱的人,为他,她愿意付出一切,而且,在三不管的时候她就准备好把自己给他了。
      专家说:“那名女特工怎么做的你都知道,不用谁再教你了,你照她那样做就行了。”
      天蓝一副认命的表情:“我可以有个要求吗?”
      专家:“你说,什么要求?”
      “撤走走廊上的青年队,他们不知道我是女人,以后也不想他们知道。”
      天蓝的双面特工身份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这样的秘密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专家同意:“可以。”
      天蓝是喜欢湖蓝,可是她不想他们的感情夹杂着这样耻辱的感觉,她希望跟湖蓝之间是纯粹的感情,真心的彼此拥有,不是药物催出来的欲念。照那个女特工那样做,就是要像她一样侮辱湖蓝,她已经觉得愧对湖蓝,还要她去做那么恶毒的事,她做不出来,但她接受了这个让她很矛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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