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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老师莫气 ...

  •   “哎!哎!跑什么?”公子澈急捏着扇子小跑上去。

      南柯住的地方布置的极好,院落外都是一树树飘香的辛夷花。这种边疆的花极其难成活,但是南柯不愿将就,就要派人去挖土,才种了这满树的辛夷。

      公子澈跑去,闻到花香打几个哈欠,跌跌撞撞的来到南柯门前的时候,南柯已经把门锁上了。

      公子澈气极而笑:“你是第一个人,敢锁本公子的门。”

      南柯又推了一张桌子挡在门外,像是防着一只狼。推完他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闲悠悠的,好似没有了后顾之忧。

      窗纸上映出南柯诱人的身影,公子澈刚才急没的邪火又开始往上涌。

      欲来时人也好说话,公子澈拍了拍扇子,“哈哈!你可是觉得本公子太以大橘为重,让你的一片真心打了水漂?”

      南柯放了杯子,摇摇头:“只是觉得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

      公子澈有是几声轻笑,理直气壮道:“你一个男人,要我怜什么香,惜什么玉?”

      隔着门,公子澈也能感受到,此刻的南柯就是只炸了毛的鸡,不言不语又搬了一个凳子压在桌子上面。

      “唉!唉!”公子澈连拍两下扇子,“你真觉得这样能拦得住我?”

      南柯道:“羊怎么拦得住狼?不过你要进来——”

      “嗯?”

      “我就上吊。”

      公子澈气其败坏,一口好肉还没有吃上就没了怎么会甘心?只得跺了脚:“好,有种,你有种!”

      南柯慢悠悠的退回去,没等公子澈转身:“那只大橘,有一天我一定会扒了它的皮做靴子!”

      公子澈哭笑不得:“大橘又怎么碍着你了?”

      “公子喜欢的东西,一概碍着我了。”

      公子澈眼神一瞥,听了这话倒有了几分柔情,但他还是说:“你也配?”

      南柯蛮横的道:“就我配!”

      公子澈转了身,大步离开了这里,“好哦,等你死了我给你做寿衣!”

      便是有了别的盼头,这肉吃不吃也无所谓了。

      吃不了他的,就找别人去。公子府里书不多,最多的就是清眉秀目的倌人。

      —————————————————

      找完倌人泻邪火,公子澈又拎着一把扇子,不三不四的走进了后边的庭院。此时范剑刚伺候完老爹出来,下了台阶,话不敢大声说,朝他挤眉弄眼。

      公子澈拍拍扇子,知了知了!然后走了过去,站在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出一个无比俊俏谄媚的脑袋,“老师——”

      范远山端坐着,伏在案上看书,见得有人开了门,头也不抬,眼珠子转了转,继续看书,一幅懒得理你的样子。

      公子澈长腿一迈,笑意盈盈的进了屋,不等人招呼,端了桌上的大壶一顿猛灌,“好茶,好茶!”

      见着又不理自己,公子倚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我家老师才高八斗,我家老师学富五车,我家老师读书万卷,我家老师风华绝代……”

      是啊,有才,有才,所以才给儿子娶了“范剑”这个流芳千古的好名字。

      范远山闷着脸,把书翻过去一拍,“就会学溜须拍马,三教九流,怎么真才实学就不要了?”

      公子澈脸皮厚的可以,见他又理自己了,屁颠屁颠的上前:“真假这说法,都是说给蠢人听的,好用便真,不好用便假了。”

      “哦,那你觉得这好不好用?”

      公子咧嘴一笑:“好用,好用的很。”

      范远山怒瞪了眼,好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不稂不莠!”

      公子澈不生气,清爽的呼了一口气,打开扇子摇几下,三字“醉里歌。”

      “老师,大橘何事惹了你?何故连皮都不给他留了?这人要穿衣羊要皮,你让它脸往哪儿放?”

      “你还知道脸这个东西?”范远山故作惊奇的道:“那为何满朝文武,皇亲贵族都骑马,你吃饱了撑的牵你的羊作甚?”

      “我愿意!”公子澈眯了眯眼:“而且,马脸那么长,我单单看着,饭就吃不下了。”

      “这!这算什么歪理?”

      公子澈又端起了茶,慢悠悠的道:“哎,老师,你生什么气,看着你这副样子,我茶都吃不下了。”

      “兔崽子!”范远山大叫一声,还好习惯了,不然这会子都该嗝屁了搁那躺着呢。

      公子澈被骂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正了正色道:“老师因何而生气?”

      范远山一怔,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看着公子:“高明启大人死了。”

      说完,又想起了以前二人处的岁月,不禁又开始惆怅。

      “钱塘人士高明启,少年英才,声名远播,元盛三十三年进京,受先皇赏识,在宫中任太子少保,扎根多年,羽翼丰满,可是这人头落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就是前几日,被圣上以贪污之名治了罪,为官之道,哪有不贪,可是为什么偏偏治了他呢?”

      苏州人士范远山,本同为皇子师,却无意功名,抛了笔杆下朝堂,屈居在公子府中日日盼望公子能成才。

      公子一顿,道:“你这不是在叹息君意无常,是在为大人惋惜,我本以为以他的聪明能够多活一些时日,没想到死的这么快。”

      范远山道:“说的你好像知道人家会死一样,人死了就这么说话!”

      公子:“这话就是要人死了说,不然不得痛快!”他抓着茶杯:“老师,你把头转过去,我喝茶的时候不想看到你的脸。”

      。。。。。。

      “高家的人都流放的流放,只可惜宫中还有个做昭仪的女儿。本是娘家得势,在宫里也算是如鱼得水,奈何遭此横祸,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傻事,惹怒了龙颜。”说着两只眼睛就看向了公子,骨碌碌的。

      公子的茶差点喷出来,他捂了捂嘴巴:“你别看我,看也没用,我跟哪个大官什么的交情又不好,到时候出了事求情也没用。”

      “哎,你要是能成点材,凭着太妃的名望,在朝堂之上早就混有一席之地了,只可惜……”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与我母亲交好,但是至交也不用这么说话的,我就是天生废柴,四肢无用,脑子不行,只能吃喝玩乐,不然活到这世上干什么?”

      说完公子澈起了身,接着道:“所以,我的大橘做不了办事的,只能做被撒气的,啧啧,心疼。”

      范远山神神叨叨的:“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去管你拿着下三滥的事…你去哪?”

      公子澈一回头:“八月十五府上有个茶会,我去叫皇兄过来!”

      范远山又叹了口气,心道没救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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