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Alter（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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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化梗，包括赵政·Alter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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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与口中充满了冷水，窒息之感来得突兀而急促，几乎如惊涛骇浪击打在一叶扁舟上般，瞬间便以滔天之势获得了摧枯拉朽的胜利。
勉强睁开眼睛也只能看见连成一片的灰灰黑黑在水的搅动中破碎割裂，单调乏味得不能构成一幅完整的图像。
赵政挣扎着朝水面上游，宽大而华丽的外袍却对他造成了不小的阻碍。直到他终于能够露出水面，已经变得疲惫不堪。
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刚才从水底看到的灰黑色图案，其实是空中连绵不断的黑色云层。
云层极厚，呈现出一片压抑的黑色，它们在低空中飘动，如同将要倾倒在房屋顶上。云层稀薄处则是深灰色，这也是可见光唯一能够到达地表的缝隙。
它覆盖了整个天空，视野可及之处全都被笼罩。已经分不清是日光还是月光，周围阴暗得只能勉强看清事物的轮廓。
赵政将魔力凝聚在指尖，一团微小的蓝色火焰摇曳着出现。在一片更为诡异的莹蓝色光芒下，总算能够看见面前的道路。
这里无疑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色阴沉难辨，河水冰冷刺骨，河道旁杂草丛生。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径弯弯曲曲地延伸向无尽的黑暗之中。
赵政并没有急着向前探索，而是先原地休整了一番，将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衣服烘干。他看着在干树枝上噼里啪啦跳动的火焰，仔细回想先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无疑是与平常无二的一天。到图书馆看书、帮忙到处搜集一些素材和量子、享受一下食堂今日份的特供甜品、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然后便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不知为何坠落到了河中。等到从水中挣扎着起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幅光景。
耳边是草叶相互摩挲的簌簌声和忽远忽近的飘渺风声，就连虫鸣都低沉得显的压抑。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将四周包裹得密不透风，寒意似附骨之蛆，几乎渗透进骨子里。
赵政尝试着呼唤藤丸立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与迦勒底之间的魔力供给联系还若有若无地勾连着，勉强能够支撑起他的存在。
他犹豫不决地看着面前那条快被横斜旁生的杂草覆盖的小径，思虑再三。终究熄灭了火焰，凭借脚底的触感和风传来的信息，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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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是一面高大的围墙。手摸上去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土墙在岁月中流下的斑驳痕迹，轻轻一扣就会剥落下一小个土块。
赵政借着那些坑坑洼洼登上了围墙。眼前才出来了一些星星点点的幽暗灯火。灯火点映下，一栋栋有些破旧的房子错落有致。
这面高墙呈现出微小的弧度向两边延伸，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灯火阑珊，只照亮了外围的一圈，圆心处依旧是一片漆黑。
赵政灵巧地翻了进去。坠着各样饰物的外袍并没有给他带来困扰，他灵巧地向一只振翅滑翔落地的鸟儿一样，悄无声息。
进入围墙内侧之后，终于能够依稀听见一些人的声音。他们交谈的时候都将声音压得很轻，仿佛怕会惊扰到什么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一般。
即使赵政仔细地侧耳倾听，也只能听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无法连缀出完整内容。
赵政吐了口浊气，顺着灯光无法照亮的黑暗狭仄前行。他并不知道应该去向哪里，也没有人能够为他提供帮助。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了沉闷浑厚的敲钟声。一声一声不紧不慢，一共九声，由远及近侵占了整个静谧的夜晚。
所有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徒留那一点点灯光在月下散发出幽白的光晕。
短暂的寂静之后，微小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齿轮严丝合缝地转动发出的声音。当它们叠加在一起之时，就变成得密集地令人头皮发麻。
赵政握着青铜剑，加快脚步。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在狭窄的小巷中重叠交错，几乎让人分别不出四周的情况。
在下一个转角处，入眼满是刺目的红光。
［发现可以入侵者，正在生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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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布局和装潢、甚至连饰物摆放的位置都丝毫不差。
只不过堆积厚厚一层的灰尘、墙角大面积的蜘蛛网都在显示着这里的荒凉和破旧，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没有人居住在这里的感觉。
然而这只是错觉。
在看到对面端坐之人在烛光下人影幢幢时，赵政几乎是疲惫地叹息了一声。
“赵政。”他说。
对面那人盯着他，眼睛是淬过血的猩红：“赵政。”
好吧，确定了。是自己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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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姑且先这样称呼吧。对方对于称呼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不如说两个人互叫对方的名字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Alter并没有想多说什么的意思。他起身，带着赵政向阿房宫深处走出。他的衣服是暗沉的黑色，走过之时被风带起一股血腥味。
阿房宫也和记忆中无二。
他们一起穿过了长廊，登上高处。周围破损的程度令赵政心惊，甚至在某处的墙壁上还有一个直径好几米的大洞。
从高处可以俯瞰到下面的景色。那些本就幽微的灯光在高处看接近于无，整个咸阳犹如一片无光的死寂之地。
天空中的云层依旧翻滚着。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Alter手中的提灯是唯一的光源。
Alter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只是抬头看着翻滚的云层，淡淡地开口：“来了。”
一阵尖锐的音爆声骤然响起。云层翻滚最为剧烈处被一束光芒刺破，光束似是流星坠落一般，狠狠地砸向地表。
然后在半空中受到阻碍，强烈的撞击令它碎裂开来，依旧带着微光的碎片向四周飘散。
接近透明的屏障被撞出层层涟漪，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Alter（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