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只阿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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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斯卡娅并非这个『Russia』的从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论那逗弄猎物般的种种游乐行为，她本人似乎对于这一点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她对于隐匿者一方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甚至于可以放过和隐匿者为敌的迦勒底，只为了见证他们挣扎的模样。
如此傲慢的野兽。
不过这倒是令藤丸立香一行松了一口气，且不论实力成谜的高扬斯卡娅，就算是她身边那一群的杀戮列兵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关于高扬斯卡娅的事情先放着，你们前往莱昂纳多指定的地点准备召唤吧。”罗曼医生有些闷闷不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显然他对于高扬斯卡娅会知道他的身份有些在意，却不得不根据目前的情况作出最好的决定。
关于所罗门王的事情是迦勒底的最高机密，按道理来说这是个只有一起了终局特异点的大家才会知道的秘密，并且随着时间神殿崩塌而被埋葬，如今却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指了出来。
可惜所罗门王的千里眼（EX）已经无法使用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振作一点，坐标已经发送过去了，大家出发吧！”达芬奇笑吟吟地说着。
那时的藤丸立香仍不知道达芬奇为什么和帕茨希要了一个风筝，直到他发现……
这个风筝竟然是拿来引雷的。
*
街道上依旧冷清无比，风雪肆虐。只有三三两两的雅嘎还在街道上。他们的面前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杀戮列兵。
其中正包括刚刚根据达芬奇提供位置打猎回来的帕茨西。他皱着眉头缩在最后面，实在是懒得和这群忠诚的走狗打交道。
领头的杀戮列兵问其中一个雅嘎：“皇帝的威光至高无上，任何冒犯皇帝的存在都不可原谅。冒犯皇帝威光的家伙在哪里？”
那被拦住的雅嘎惊得连连退后了两步，面前的杀戮列兵却齐齐举起武器对准了他。他们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神阴森无比，就连语气也是生硬的很。
雅嘎：“……不，我不知道！大人，我们这个小村子里怎么会有胆敢冒犯皇帝威光的存在呢？我们可一直是皇帝忠实的拥趸！”
杀戮列兵沉默了一会，说：“不，这里曾经出现过反叛军。告诉我，冒犯皇帝威光的是谁？”
雅嘎眨了眨眼睛，骇然无比。参与反叛军可以说是最为严重的罪名之一了。特别是被这群杀戮列兵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是帕茨西，他的父亲曾经就是反叛军的一员。”于是雅嘎急中生智，指向了身后的帕茨西，“我就说最近这几天附近的猎场都难以狩猎，只有他依旧猎物满满，一定是暗中与反叛军勾结！”
帕茨西瞪大了眼睛，高声道：“什么？你不要乱说！这是我在猎场外打来的猎物。”他虽然在村子里人缘并不好，但却未想到会突然被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杀戮列兵转而看向帕茨西，沉着的气氛令帕茨希心中惊怒交加。他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应该解释什么。
是解释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反叛军？还是解释自己抚养母亲的行为并不算是异类？亦或者解释猎物是如何在猎场之外找到的？
他无法解释。
杀戮列兵步步逼近。领头的杀戮列兵已经高举起了武器，森白的锋芒划破空气。
“帕茨西！快跑啊！”
*
帕茨西坐在洞口的石墩上。任凭心中情绪翻腾着。
在杀戮列兵动手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藤丸立香的声音。这一声成功地唤起了他的思维，常年锻炼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堪堪避开刀锋，以一种狼狈无比的姿态朝着藤丸立香的方向跑去。
那一刻他根本做不到滤清思路，完全是靠生存的本能驱动前进。
至于身后的追兵，都被飞来的银灰色箭矢射中了。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像是水银制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那奇特的武器和战斗方式，他竟然一点都不感觉意外。
他们一起逃出了很远，直到通讯器那头的声音告诉他们敌方反应已消失。然后尚且不在状态的他就被一起带了过来。
藤丸立香和玛修在里面进行什么所谓的英灵召唤。这个词还是帕茨西从他们的交谈中知道的，而他则是被留在了外面。
他倒是有些不满。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就那些魔术师的小伎俩，他还不屑偷师呢。
他也不是没有生出过偷偷进去看一眼的念头，可惜旁边还坐着一个赵政。想要进去偷看纯属自讨没趣。
被偷瞄了好几次，赵政也不恼只是抬眼看向帕茨西，语调平静：“有什么事情吗？”
帕茨西几番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稍微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英灵召唤是什么？你们魔术师总是喜欢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没办法，这个『Russia』连生存都需要拼尽全力，他们只有时间去学习捕猎技巧，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旧人类遗留下来的知识。
“我不是魔术师，”赵政先是这么解释了一句，才开始回答帕茨希的问题，“英灵就像是历史人物的残影，拥有强大的力量。御主需要召唤英灵来扩充力量。”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说法，帕茨西想了一会儿，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又问：“那么你是英灵吗？”
这倒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问题。藤丸立香所穿着的服饰还算是接近于雅嘎，倒是赵政这一身装束倒像是更早一些时代的。而且如果他记忆没有出岔子的话，那些水银的箭矢正是由赵政所掷出，这种数量可不像是能够带在身上的数量。
赵政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帕茨西：“历史的残影嘛……想必都是一些麻烦的大人物吧。”雅嘎对于旧人类的历史失之甚少，相关资料早都不知道被埋在哪片冰雪之下了，他只能胡乱地猜测。
赵政摇了摇头：“那也只是其中一部分，以偏概全并不好。”虽然他只在迦勒底和英灵们共事了几日，但其中大多数都还算是能够宽容体谅他人的存在。
当然，这份宽容只是对于特定的人而言。
“那其中包括你吗？”帕茨希问。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在听到这个问题之时严重晦涩难懂的情绪。只不过很快就被掩盖住了，甚至大大方方地回望了过来。
“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表象和本我往往不能一概而就，”赵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诡异的平静，“所谓帝王心术，大概莫过于此。”
帕茨西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非常危险。眼前之人仿佛在一瞬间脱胎换骨了一眼，那平静而隐忍的气质转而变成了难以接受的压迫感。
如同一把外鞘毫无特点的宝剑突然展现出了锋芒，令人猝不及防。
“帝王心术……”他喃喃着这个词语。自称为帝王的存在，却又不如同帝王般傲慢，能够将气息收敛至此，实属罕见。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Russia』四百年来只有伊凡雷帝一人足以如此自称，雅嘎不曾见识其他帝王的风采。
“正是如此，”赵政真心实意地笑着，刹那间又将气势收敛干净，仿佛刚才只是朦胧的错觉，“御主他们那边应该快要结束了，稍微再等一下吧，帕茨希先生。”
时间卡得很准。在两人相顾无言之时，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进去时的两个，而是更多，其中还有的声音浑厚。
“两位久等了！这是我们的新同伴！”藤丸立香首当其先出来，兴奋地朝着赵政和帕茨西介绍着。
和玛修并肩走出的英灵微微点头，礼貌地招呼着：“Caster，阿维斯布隆。”
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成群的魔像（Golem）。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十一只阿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