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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未予长安 ...
(一)
我叫丰长安,和我一块出生的还有我的哥哥和姐姐,丰清明和丰谷雨。娘说自己实在不是个会取名字的人,我们出生的上一个时节是清明,下一个时节是谷雨,她就给他们套了这么两个名字。到给我取名的时候的时候,连时节都没有我的份儿了,就另取为长安。
娘说,只愿相枢乱世早日终结,天下长安。
跟着爹爹来百花谷看我的叔叔听到我提起娘,总是会从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声,眉头拧得很紧,“妖女。”
我这个叔叔一向不喜欢我娘,称她为妖女。原因似乎是因为爹爹是她当着叔叔的面从少林绑下山还俗的。
一向爱八卦的谷主师娘偷偷和我说,当年横空出世的娘着手将太吾村建成这等繁华模样,又转头一出手便灭掉了一座剑冢。至此她便如同传奇一般,各大门派掌门无人不逢迎。再加上娘又长得好看,倾慕她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
可她偏偏看上了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
娘亲主动向爹爹表明心意,可是爹爹拒绝了她。爹后来私下里和我说,其实他是心动了的,可他是个和尚。他拿这话搪塞娘的时候,从来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娘却当场翻了脸,抱着琴把他打成内伤,五花大绑就拖下了山。
被这么拖下山的爹又生气又难过,又觉得屈辱。他对娘亲冷言冷语,可是娘亲不要命地把奇珍异宝往他怀里塞,絮絮叨叨地同他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不要不喜欢我。”
爹静静看她眼睛,里面是死水一般的寂静。娘看他这模样,几乎要哭出声音,“你再给我半年时间,若你真的不开心,我就放你走。”
爹没说话,口里喃喃念着心经。
没几天,娘发现爹把她送他的东西偷偷丢了出去。她不心疼那些东西,她只是觉得难过。顶着那个时节淅淅沥沥的雨声,沉思了一夜,娘决定雨停后就放爹离开。
可爹没能撑到雨停,就因为相枢扰乱心神入了魔。
(二)
爹爹入魔以后便没了踪迹,娘跋山涉水两个月,终于在嵩山的一个洞穴里找到了他。如果他再走下去,大抵是真的能回少林的。
娘看见爹双目赤红叠声重复着“杀”字的模样,一时间百感交集,轻声道何苦执着,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爹。
爹只是个小和尚,哪怕入魔了也还是个小和尚。娘击败他的过程轻易得不值一提。可是击败并不等于打醒,爹又逃了。
娘再找到他的时候是在少林,蜷缩在禅房的角落发抖。娘伸手触爹的眼睛,竟然笑了出来。
她说,“你醒过来罢,我放你走了。”
娘亲不敢让方丈知道她祸害了少林的弟子,却也拖不走他,只能悄悄地同叔叔求助。叔叔虽恨娘,却不能不管自己的亲哥哥,为娘打了好几天的掩护。
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晕倒在他身边的娘。叔叔见爹多日来几乎毫无转机,终于还是给娘下了毒。
这世间所谓恩仇,无不是一死勾销。
娘因为救助爹爹连日疲惫,这毒便如同压垮的骆驼的那根稻草,让她倒了下去。
像是察觉了爹的动静,娘还是勉力睁开眼,看着爹说,“这下好啦,你走吧。”
娘对爹爹予取予求的时候,爹爹曾向娘讨要过毒药,娘一口拒绝,“你这么恨我,倘你要杀了我怎么办呢?我要的是两人一世,不是你死我活。”
可是谁都没想到叔叔会这样孤注一掷。爹看着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娘把嘴唇咬得发白,“如今我要中毒而死啦,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
爹看看娘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僧袍,夺门而出。
娘看着爹跑出去好远,才慢慢站了起来。这么点微末毒技只是不能伤害到她。能伤人至深者,唯有他人。
(三)
后来娘亲几乎要忘掉嵩山少林的小和尚了,因相枢而入魔的人越来越多,她已经许久没回过太吾村,也很久没有停下过步子。她就像一只陀螺,在各地往来奔波,解救入魔者。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娘没想到一回到太吾村,就遇见了再一次入魔的爹。
那时候娘驱除心魔已然是轻车熟路,只在爹的头上轻轻一拍就让他回复了神智。清醒过来的爹看见娘,受惊般后退,又有些想靠近的样子。
娘说,“既然好了,那就快走吧。”
爹回她,“我三番四次入魔,如何回去以前的生活?你让我跟着你吧。”
娘苦笑问他,“如果我要你娶我呢?”
爹看着娘没说话。
娘看着他的模样,唇边的笑莫名发苦,“你的佛陀连你我都渡不了,又如何渡世?”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理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爹。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爹总是跟在娘后面,时不时送些东西给娘,“这是我最好的东西啦。”
娘都不太理爹。并没有很刻意,只是她太忙了,时不时会有十几个入魔的人突然就一同扑过来。娘在世人眼中是不世出的高手,却也难免费力。
爹总是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没太多话。娘也没太多话,这种寂静常常发生在两人之间。
直到又一年新年,娘到百花谷探望谷主师娘时候,指着爹同谷主说,“我看他不错,您乐不乐意收?”
谷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爹骇然看向娘,却只看见她覆结满冰霜般的面庞,“你愿不愿意去?”
爹有些无力地看她,手指攒入拳中,“你别赶我走。”
娘问爹,“如果我还是要你娶我呢?”
爹望向娘的眼睛,一时竟有了看不到底的错觉。他惶然开口,“愿意的,我愿意的……你别赶我走。”
娘垂下眼睛,没再让爹看见她眼睛里的其余神色,“你在这里待着吧,一年以后我来看你。那时候你还愿意的话,我就再不离你而去。”
(四)
娘在太吾村修了间简陋的禅房,就挨着衣衣姐经营的花舫。
衣衣姐就是当年娘打下的第一座剑冢的剑主,被击败后就就跟着娘回了太吾村,着她看顾新建好不久的花舫。自太吾村热闹起来以后,那边总是白日笙歌阵阵,夜里灯影瞳瞳。
那间禅房就孤零零地缩在角落,我曾以为它是为爹所建,直到听衣衣姐说起,才知道它很早就在那里了,那时候娘经常在那里抱着佛经一待就是一个月,就连去嵩山讲经的时候遇见爹,也算是后来的事情。
我不太明白,如果娘亲也这么执迷佛学,又何苦毁爹修行。我后来以后拿这话问清明谷雨,他们给了我大同小异的答案。
清明说,人须自渡,却又不能自渡。
谷雨说,这大抵就是缘法,得顺其自然。
而那时经历太多的我,不知应当如何对答,只能在京城远远看着广南那边太吾村的方向,想起那个在那一睡不醒的姑娘。
爹娘最终还是在一年之约之后青庐交拜结为夫妻,天地为媒,把这一整场乱世当作证婚。
后来就有了我们。
娘说我们三个打小不同,而我尤为特殊。我问哪里不同时候,娘的脸上浮起奇异的笑容,“你是最像我的一个。”
任谁看清明才是最像娘的那个,娘却说我像她。我对此表示质疑,娘摸了摸我的头,“如果你不像我,也就不会有你。”
爹自我记事起就身体就不大好,据说是因为年轻时候波折太多忧思太过,而他本可安稳一生,所有磨难都由我娘带来。爹在我十三那年阖然长逝,死在了据说能为人续命的空桑山,娘的着意看顾并没有让爹对这世间有所流连,反而让他离去的步伐迈得更快。
没过多久我就在百花谷看见了娘。她的眼睛里是波澜不起的死寂,“长安,我来接你。”
(五)
之后的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又仿佛在我意料之中。娘带着我从百花谷出来以后直奔最近的一座剑冢,抱着她的琴一路杀到了剑主面前。这座剑冢的剑主是个眼睛里透出煞气的中年男人,一脸冷淡地看着她浑身的血迹。
娘当着他的面咬掉手里小瓶的木塞,把里面的丹药全数倒入口中,眼神凶得像是山虎,“来吧。”
中年男人似乎因为她这个眼神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在手中凝结出武器,回以同样凶狠的眼神。
两人并没有战得你死我活,因为娘在两三次对招后,就像一只断了翅的飞蛾跌落在地上。我扑到她身前,看见她毫无波动的眼睛。她看着我,“看清你面前站着的人,你要报仇。”
我隐约明白这场战斗并非她的真正死因,只能盯着她不说话。娘静静回望我,像对一个大人那样说话,“我不忍心让你爹一个人走……这是你的使命。”
我反驳她,“本来是你的。”
她就这样狼狈地笑起来,嘴角渐渐溢出暗红的血,“现在是你的了。”
说完这句后她就没了声息。我抱着娘茫然抬头,对上他带着困惑的眼睛。
我叹了口气,学着真正的大人那样说话,“这不怪你,可是她说这是我的使命。”
他说,“如果是这个女人,那么我会输,甚至其它剑冢里的人也都会输。可你太弱了。”
说完以后他把我和娘的尸身一同扔出了剑冢。
我抱着娘的尸体一个月后才走回了太吾村,村民看见我,仿佛没看见娘的尸体一样极亲密地与我打招呼,告诉我娘临走前吩咐建造的轮回台竣工了。
轮回之事,怕是今生有太多遗憾不满,才会寄希望于来世。
(六)
村民对娘的离去无动于衷,大概因为他们尊崇敬畏的不是某一个人,而只是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平静安宁的太吾。
我在禅房待了很久,却看不进去经书中的任何一个字。佛家有云,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爹娘一生几乎占尽。这许多经书使我自知苦厄却不能渡我苦厄。
我去少林寺找了清明,他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
我说,“爹和娘走了。”
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他回答得波澜不惊,像是只是听见了一声蝉鸣,而非得知了自己生身父母的死讯。
他说,“你是新的太吾了,要心念苍生。”
我却开始疑惑这天下苍生的重量几何。娘让我做太吾,却没问我愿不愿意做太吾。难道因为苍生人以千万计,太吾只有一人,就要牺牲太吾来成全苍生的美满幸福?
我不想看见太吾村民用以前看娘的眼神看我,于是我没回太吾村。我想回到百花谷,百花谷却不再收留我。
谷主恭恭敬敬地喊我,太吾。
似乎一夜之间,他们都忘记了我原本的姓氏是丰。从娘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连我自己,也只能称呼自己为太吾。
我的内心却在叫嚣着说不。
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太吾村,站在花舫上看清澈的水域与水底沉压的暗泥。我拒绝了向我来讨要东西的村民。
村民显然以前没有被这样明确直接地拒绝过,有些不可置信,“太吾,你在拒绝?”
我问他,“我不能拒绝吗?”
村民嗫嚅着回我,“您不应该拒绝。”
我却看着他大笑起来,我想我笑得应该很激烈,以至于眼泪都被笑了出来,“你喊我太吾……谁还记得,我也还只是个孩子。”
(七)
一人要时时与人为善或许很难,做恶却轻易得令人心惊。
做太吾亦然。
因为我对他们的态度急转直下,新太吾是个魔头的流言蜚语几乎是长了翅膀般飞向各地——即使我杀掉的只是作恶的人。
后来很多人都在我面前提起我娘,那个仿若仙人下凡的太吾,他们说我与她太过不同。
我不厌其烦地笑着回他们,“她所拥有都是上天赐予,故可做出救苦救难的模样,被奉为神仙;我却是有爹娘的人,不过一介凡人,故我需多为自己打算。”
我又问他们,“你们如果愿意留着周遭的恶人扰你们生计,以成全你的仁善之心,可以同我说的。”
他们又闭上了嘴,每个人的神情姿态都如出一辙。
我开始像娘当年一样奔波四海之间,却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并没有胸怀天下的度量,我以为活着也仅仅是活着罢了。
我也开始爱上到处去收拾为祸乡民的人,即使我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究竟如何,我只是爱这种能够轻易将他人踩在脚底的痛快。被我从形形色色贼窝里带出来的那些人像是很恨我的模样,可我并不大在意,我同他们讲,“哪一日你们能像我践踏你们一般将我踩在脚下的话,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人生最重莫过潇洒痛快,而无需辨别善恶正邪。
(八)
迷香林里有许多女人,都是姿色很不错的女人。佛家偈曰色即是空,可惜能堪破者还是少数。来生的平安喜乐终究比不上今世的色相红尘里的富贵潇洒,是以死在迷香林的人不在少数。
老人家一句色是刮骨刀,可惜了没多少人真正当回事。
但好看的人没人不想留在身边,何况我本来也有这个能耐留这么一人在身边。于是多年后我从她们里拖出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时候,没人敢反对。只有这个小姑娘有些嚣张地冲着我说,“喂,你知不知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我看着她笑起来,“先扭下来再说。”
我拎着她脖子后的衣服看她像只张牙舞爪扑腾的兔子,直接扔到了马背上。
深情之初,始于不觉。
这个小姑娘太闹腾了,并且对我厌恶至极,我心中统统明白。可我乐意,她就反抗不了,这就是绝对力量的差距。
我把她带回了太吾村。衣衣姐看见她的时候,没说什么,而是打量了我一番,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她说,“你会因为这个小姑娘死掉的。”
我笑着说好。如果她有这个能耐,那也是我活该死去,是我的缘法,我不怪她。
(九)
我把这个小姑娘安排在了厢房里,她竟然也还算得上是乖巧,除了向她献殷勤的人太多。
要知道,一个青年男子,对一个美貌少女产生好感其实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我不觉得这有多么离经叛道;一群青年男子,对一个美貌少女产生好感,也不是什么很突兀的事情。
我从不相信是她主动在向那些人释放善意。如果她可以对着那些人微笑,为什么却不会对我微笑?
我也不承认我在嫉妒我的村民们。
人往往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能全然控制,那么他大概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了。
我一直明白她恨我,可她没办法,因为她打不过我。正如我发现我喜欢她,我也没办法,我控制不了。
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与她从来都不同。
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男信女,但做事都还是留了一分情面。我却不是这样的人,一个人倘若打定了决心做恶人,那就只能穷凶极恶直到死,不然便是墙头枯草,两边都没有你的活路。
(十)
一个人必须要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才能无所顾忌地活下去,不然等于白活。
或许迷香林里的女子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善良的人,从一开始我走进迷香林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冒昧的女子往往是毒药,害你性命,你却不自知。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村民们会因为这么一个少女互相毒害。当我发觉这一点的时候,我剩下的村民已经不多了。哪怕是活着的村民,体内也多少有能被我察觉出来的毒素。
一番探查以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被我安排在厢房里的小姑娘。
我去厢房里看她,想要开口质问却毫无立场。而她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你都不知道吧?你的村民是相互憎恨彼此的。”
我看着她故意装作无辜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没有否认我的判断,眼睛里淬出像是针一样的恶毒光彩,“你大概不知道,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当时我在想的却是,真正应该死去的,只有你。”
所以那些人算得上是无辜了。但这时我的心中产生的竟然不是悲伤与愤怒,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哪怕她导致了这么多人的死亡,可她深切记着的,仍然是我。
我只是有些不解,“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她看着我笑了,“没有,现在我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看见她的笑容,我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我想要带她在我身边,哪怕这在她们眼中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十一)
如果一个人选择了做恶人,那么他是不能太相信别人的话的。哪怕他是太吾也不行。
我带着小姑娘走遍了大好河山,我以为她的目光会一直在我身上,她会逐渐开始爱我,我这么认为。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比如姻缘。
倘若一个人招致了同一个人的爱与恨,那么势必是恨意会占上风。她在向我吐诉爱慕之情的同时,眼睁睁地看着毒药进入我的肚肠。
真正的疼痛是无法用单纯的言语形容的,它太过于消耗人的精力。那一刻,我只是觉得自己如果没有肠胃或许会更加舒服一些。
我看着她带些惊慌,但又满是快意的眼神,莫名就生出一种悲凉之感,“我以为你说爱慕我,是真的。”
她说是真的,却连靠近我都不敢靠近。她在远处看着我,“可是我的恨也是真的。”
而我不想知道她恨从何来。无论是什么缘由,被你倾心爱慕的人宣告她恨毒了你,实在是一件再难过不过的事情。
而我只想这样静静地死去,什么都带不走,也不需要什么人去铭记我。
小姑娘看着我。我看着小姑娘。
我问,你愿不愿意陪我死?
她摇了摇头说不愿意,死去太疼了,她很怕疼。
我说你怎么不知道,我也会疼呢。
如提要。
玩游戏来的脑洞,以前的坑,现在补齐了。
顺便安利一发我们的国产游戏。
不扯什么国产之光。
当然有受众,你要觉得不好玩我也不逼着你玩。
嗯,尽量玩正版吧。
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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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未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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