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神兽饲养法则》脑浆咕

9、九只

　　【1】
　　“啊，恭喜，捞到金鱼了呢。”许墨毫无波澜地拍拍手。
　　我抹了把脸，定睛一看。
　　这他妈是个鬼鱼！明明是个人好不好！他百无聊赖的在我的网子里四处张望，尾巴轻轻摇摆。
　　“教教教教教授，”我惊恐万分，“这根本不是金鱼吧？”
　　“明明就是金鱼呀？带回去养吧。”许墨拧起好看的眉毛，“老板，包起来。”
　　“好嘞。”老板爽快地说。
　　“不对！”
　　许墨的否认让我有点迷茫，但仔细观看一番后，我肯定道，“明明是个人！”
　　“小姑娘，”老板不服气了，“我们生意都是诚信经营的。”
　　根本不是诚不诚信的问题吧！
　　“不信你换个人问呀。”老板说。
　　是这个道理，我扯住一边的路人：“你看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金鱼。”路人说，“你还捞不捞了？不捞让开点。”
　　老板一副你没话说了吧的样子，利落地把小人放到手提圆玻璃瓶里，稳稳当当塞在我手中。
　　“3000日元，可以刷卡。”
　　【2】
　　所谓三人成虎。
　　我下不来台，只好付钱，但感觉十分不对劲。
　　【3】
　　这一套连环掌下来没给半点反应时间，当我想和老板提出换条鱼的时候，许墨已经带着我走开了。
　　“笨蛋。”小鱼人懒洋洋地说。
　　嗯？
　　我把他提溜起来，他在玻璃球里朝我吐泡泡。
　　“教授，这条鱼会说话！”我说。
　　“是错觉吧。”许墨回答。
　　小鱼人摇摇尾巴，从玻璃瓶里探出半个脑袋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玻璃，架势和老总敲桌子一模一样。
　　【4】
　　“我就送到这里。”许墨在旅馆前停下脚步，“后续的资料，会用加密文档发给你。”
　　“不要掉以轻心。”许墨摸摸我的头发，语气暗含警告，“如果不想失去这一切，就要变得更强。”
　　“下周三把论文初稿交给我。”他笑着捏捏我的脸蛋，“再见。”
　　【5】
　　许墨给我布置了论文死线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我的注意力现在全被手里这条小鱼人吸引了。
　　他走之后，我拎着玻璃瓶冲上楼，首先打开洗脸池装满水，接着把小鱼人往里面一倒。
　　“你干什么！”正在泡澡的凌肖一惊，拿起浴巾胡乱裹住自己。
　　“别说话！”我呵斥道，缓慢蹲下和小鱼人齐平。
　　真的好眼熟……在哪里？我在哪里见过？
　　“我叫李泽言。”小鱼人板着脸说，“马上给我换水。”
　　“还乔布斯呢。”我下意识说，“呔！你这妖怪，到底是何方——”
　　不对。
　　等等等等。
　　我掏出手机，搜索李泽言正面高清杂志封面图。
　　【6】
　　出来了。
　　我把手机往小鱼人身边一放，仔细对比。
　　【7】
　　一分钟过后，我觉得自己要完蛋。
　　#急，把甲方大老板当金鱼捞了怎么办#
　　还有救么？！
　　“哼。”小鱼人爬上洗脸池的台子坐好，双手抱胸，“不知所谓。”
　　“……这什么东西啊。”凌肖满身泡泡，和我脑袋凑在一起观察这个迷你小人。
　　我吞吞口水，谨慎地回答：“可能是身价几百亿的大老板。”
　　“so？”凌肖蹲着疑惑道，“你把他带回来干嘛？”
　　“她刚刚购买了我。”李泽言严肃道，“从法律上讲，我们俩具有责任关系。”
　　【8】
　　什么？！这还了得！
　　【9】
　　凌肖气愤地看我，虎目圆瞠，一副要是真的你小子马上完蛋的表情。
　　我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她手机里应该还有转账信息。”李泽言补刀。
　　没想到凌肖冷笑一声，抓起小人就往马桶边上走：“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把你处理掉就行了。”
　　亚美蝶！我一个力扑抱住凌肖的大腿：“大哥冷静！他身价百亿！！”
　　“你还想留着他吗？！”这是凌肖。
　　“他死了谁付我工资哇！”这是从他手里把李泽言夺回来的我。
　　场面一时乱作一团，简直不堪入目。
　　啪喀。
　　白起拉开洗浴室的门，我们三人顿时静止，李泽言从我手里钻出来，跑到我的头顶坐好。
　　【10】
　　“你们……在干什么？”白起问。
　　我松开凌肖的大腿从地板上爬起来，猛地转头看凌肖：“呃，那个，他弟，我们在干什么？”
　　凌肖也转头，但他身边没人了，只好若无其事地转回来说：“探讨有害垃圾的处理。”
　　闻言李泽言不满地揪了一下我的头发。
　　“讨论结束了吗？”白起平静地说，“我想洗澡。”
　　“差不多，你洗吧。”我打了个哈哈，从他身边蹭过去。
　　没想到白起强硬地抓住我的手，琥珀色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
　　“你和我一起洗。”他不容抗拒地说。
　　啊？玩这么大？？
　　【11】
　　让人有点小期待呢。
　　【12】
　　一刻钟过后，帮麒麟刷背的我心如止水。
　　凌肖也变成了原型，在浴缸里半眯着眼睛游泳，李泽言任旧抱胸坐在我头顶，尾巴拍来拍去。
　　“你不泡吗？”白起说。
　　我刚要答话，头顶的李泽言就出声了：“我不泡别人的洗澡水。”
　　麒麟叼了个盆给我，我明白白起的意思，往盆子里放满温度合适的热水，恭敬地把李总请进了盆。
　　泡上热水的李泽言眉目舒展许多，尾巴在水盆中掀起小小波浪。
　　“现在可以说明来意了么？”白起淡淡地说。
　　“没必要吧。”李泽言倚靠盆沿，“各凭本事好了。”
　　【13】
　　这是在说什么？我一头雾水。
　　【14】
　　给白起冲完泡沫，李泽言从十厘米小人变成一条瘦瘦长长的龙条缠上我的手腕。
　　我拆了个新牙刷给他刷鳞，龙角稍微比麒麟角软一点儿，有种珊瑚的光泽。
　　得打蜡吧……我琢磨。
　　好不容易伺候完他们仨，把李总放到小玻璃瓶里住一宿，再三警告凌肖不要打架。
　　洗澡时我泡在水里十分头大。
　　这不行。
　　以后洗澡得让他们自己洗，不然手会泡发的。
　　【15】
　　好像还是忘了啥。
　　【16】
　　后半夜我突然从麒麟和狰的中间爬起，把小玻璃瓶里的李泽言摇醒。
　　“李总。”我小声而坚定不移，“昨天那人是不是也是你。”
　　“……”李泽言揉揉眼睛，声音略带沙哑，“你的反射弧是ie做的吗？”
　　他说完倒头就睡，嘴巴边咕噜起一串泡泡。
　　绝对是！我肯定，心里舒坦了，爬回去心满意足地睡觉。
　　【17】
　　魏谦在重洋另一边给一条街的人结账。
　　包括许墨使用粒子对撞机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