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韩叶] 与剑有关》好药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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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饮酒。”韩文清道。
　　“是不会，还是嫌我这酒不好。”叶修走到他身后，在坛口扇了扇手闻酒香，香气确实比想象中的差了些。
　　“禁卫军需要时刻保持清醒。”韩文清没等他闻完便盖上了坛盖。
　　“你所谓的清醒，就一定是真的清醒么？”叶修按住韩文清的手，看着他笑了一下，又掀开了酒盖。
　　“何出此言？”韩文清问。
　　“人生在世，但求‘清醒’二字，到头来可能才发现，你我苦苦坚持的或许并非是对的东西，不如让偶尔让自己糊涂些。”叶修倾斜酒坛，倾出半碗浊酒，碗底飘着半片透明的花瓣。
　　“人生在世，糊涂容易，清醒太难，不求是非对错，但求无愧于心。”韩文清盯着那片碗底的桃花瓣道。
　　“家常的浊酒而已，韩大人若是不喝便罢，何必扯那些大道理。”叶修见韩文清无动于衷，举起碗作势要饮。
　　“你说的不无道理。”韩文清一把抓住叶修的手腕，将酒碗拉到自己唇前，扳着叶修的手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说的哪里是什么道理，不过是些让自己平日里快乐些法子。”叶修抬手又倒了一碗。
　　“好酒。”韩文清抬手擦了擦唇角的酒液，见叶秋又倒了一碗，而自己手还在他手腕上握着，看上去像是要拉过他的手里的腕向他索要。
　　“那就再来一碗。”叶修倒也不介意，将碗递了过去。
　　“让你见笑了。”韩文清接过瓷碗，将碗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我其实很久没有碰酒了，这酒的味道不浓，却让人很舒服。”韩文清将空碗递了过去，“谢谢你的酒。”
　　“巧的是我其实从未酿过酒，是我师父喜欢，常见他自己酿酒，也就会了。”叶修给自己倒了一碗。
　　“师父？”韩文清疑惑地看着他，见叶秋仰头喝着桃花酒，喉结上下鼓动。
　　“咳...教我侍花的师父。”最后一口酒叶修似乎被呛了一下，连咳了几下抬头却见韩文清正盯着他，脸跟着就热了。
　　“你师父......很有趣。”韩文清见他看向自己也将眼睛看向别处，屋里一时酒香花香弥漫。
　　“他其实挺无趣的，不常和人说话，也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自以为交了个知心知底的挚友，到头来却因其而死。”叶修从侧身又拿出了两个粗瓷杯，将酒分倒在其中。两人推杯至盏，边说边聊。
　　“如何而死？”韩文清问。
　　“从表面上看，是他的挚友‘背叛’了他。”说到‘背叛’二字时，叶修的声音很轻，韩文清却看到酒洒到了杯外。
　　“那便不能称为‘挚友’。 ”韩文清拿起酒杯，在掌心晃了晃，碰向叶修的杯子。
　　“何为‘挚友’。”叶修也笑着举起杯子看向韩文清。
　　“信守承诺，绝不背叛。”韩文清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修闻言却叹了口气，给韩文清手中的空杯斟满道，“以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但自从师父死后，我却觉得，所谓的背叛有可能只是‘信仰’不同罢了，它与志趣相投是否没有关系。”
　　“道不同，不相为谋。”韩文清道。
　　“但有时候你会发现，你信仰的可能正在背叛你。”叶修笑着碰向韩文清的酒杯，见他闻言愣住，笑着饮尽了杯中的酒。
　　“这是不会发生的事。”韩文清捏着杯子盯着叶修。
　　“这是发生在我师父身上的事。”叶修看着韩文清笑了笑，抬手摘去了他嘴角的半片桃花瓣，接着道，“所以即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师父依然把他当做此生最重要的朋友，他亦不认为这是背叛。”
　　“那是什么？”韩文清问。
　　“所以我认为这其实是个阴谋，我师父和他的挚友不过都是这个阴谋的棋子。”叶修抬手晃了晃身边的酒坛，发现已经到了酒已见底，只够一杯。
　　“这不像是你的故事。”韩文清盯着叶修，眼神愈发锐利。
　　“还喝么？”叶修却转言问道。
　　“喝。”韩文清举起空杯，叶修也乐得为其倒酒。
　　一杯斟满，见坛底满是桃花瓣，叶修举起酒坛晃了晃，仰头喝完坛中最后一口酒。
　　“我也不希望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叶修嚼着桃花笑道。
　　韩文清盯着叶修，刚要问什么，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听见屋外突然想起的轻微瓦片波动声。
　　“有人。”韩文清立刻起身，拿起身旁的武器便冲出了屋外。
　　“是野猫吧。”叶修接了句，迟疑了片刻便拿着酒杯也跟着跑向屋外。
　　出门时，便见院落主房的屋顶上，除了韩文清还站着两个黑衣人，装束和之前叶修见到的一模一样，不由心头一紧。
　　“何人，报上名来。”韩文清已经拔出来佩刀。
　　黑衣人没有说话，已经飞出了手里的袖箭。
　　“叮叮当当”
　　袖箭均被韩文清以刀挡去，零零散散落在瓦片上，却无暇去看那袖箭的细节，从腰侧抽出一把短剑向那黑衣人扔过去后，便转身劈向身后袭来的长鞭。
　　“啪”
　　手上的刀被长鞭缠住，韩文清和身后的黑衣人角力，此时，刚被他用剑插住腹部的黑衣人又爬了起来，咬着牙掏出一枚袖箭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韩文清掷去，但力道和角度因为重伤完全偏低，韩文清侧身抬腿便将那袖箭踢飞。这袖箭还是转移了韩文清的注意力，持鞭的黑衣人往前迈了两步，刀上的鞭子松了力，刚落下便见那黑衣人扬鞭，黑色的皮鞭转眼间向韩文清的腿缠去。
　　韩文清忙用刀去劈，谁料那鞭子坚韧如铁，弹得两手一麻，差点没有握住刀。那黑衣人同时向后一扯，韩文清直接被那黑鞭拽倒在屋顶。
　　韩文清以刀插住屋顶，与那皮鞭对峙，他知道皮鞭一旦从他身上再次松开，下一遍自己就会被抽得皮开肉绽。
　　而就在此时，突然从刚刚死掉的那个黑衣人身边又飞来一个新的黑影，那黑影手持匕首向韩文清冲来。韩文清此时若要松力，那黑鞭便会从自己身上抽离劈向自己，但如果坚持较劲儿，只能在屋顶僵持不动，那匕首下一刻便会扎向自己的心脏。
　　叶修见势不妙，拿起手上的酒杯蓄力狠劲儿往那持鞭的黑衣人砸去。
　　“砰！”
　　酒杯正中那黑衣人太阳穴，直接将人砸下屋顶。
　　韩文清同时收腿，将皮鞭借力一抽甩向身后冲来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皮鞭劈来始料未及，正要抬手去抓，却没料到韩文清已经抬起手里的刀向他劈扔过去，黑衣人刚刚摸到皮鞭便已被韩文清的手刀劈中颈部，直直落地，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没事吧？”叶修忙跑到院前问。
　　“没事。”韩文清以刀撑地，慢慢从屋顶上站起，看向叶修道，“刚刚多谢。”
　　“还好砸中了，不然咱俩可能都得死。”叶修摊了摊手，“可惜了那个酒杯，我还挺喜欢的。”
　　韩文清没再说话，摊开手掌，借着月光在血肉模糊间看向那枚袖箭。
　　半晌，他从屋顶跳下来，将刀架在叶修脖子上冷冷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