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游个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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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塘村的大动静还是惊扰了不少的人，那独属于神兽的金色火光让熟悉这种火焰的人觉得毛骨悚然。
世上能点燃这种火焰的神兽有一只，能点燃这种火焰的人类有一个，那个冲天而起的火焰阵也只能是人类的手笔。
太多人忌惮着卫修诚，以至于没什么人敢前来查看情况。
陆长泽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青塘村的消息的。这次卫修诚的离开确实在他的掌控之中，卫修诚之前不能够留下，现在就必须过去，这是他之前离开青塘村的交换。
陆长泽也知道卫修诚怕麻烦的性格，所以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属意外，他敲击着桌子，脑海中过着各种解决方案。
最终他拨通了电话，说：“接卫云中。”
卫修信的性命到底是哪一边的筹码，不过是一个卫家少主，身上到底牵扯了什么东西，要让此世界之外的人来算计他。
卫修诚看着项临，第一次觉得有他理解不了的事情。的确他的所见所知皆是来自这个世界，而其他的东西他不够了解自然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项临朝着他走过来，卫修诚握紧了刀柄。
“阿诚，”项临开口叫他，但是不再是熟悉的语气了，“他该死，而你不能死。”
所以说在另一个世界线里卫修信活着而自己死了。
项临伸出手来试图摸卫修诚的脸：“阿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你到底猜到了多少？”
卫修诚握住他的手，入手的温度一如往昔。
他沉默着，接触来自不同世界线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感受到项临的不对劲，那是本能的直觉。两个世界不该重合，在远离那个重合点的时候，那个未被重合的事物是新生的懵懂的不完整的，而在重合点这个事物就会变得完整。
卫修诚从口袋里拿出玉佛，原本就微笑着的佛面笑得更加张扬。他转身向着那个空洞走去，朱雀的火焰无法熄灭而洞口正好被包括在火焰的范围之内，这个洞穴现在只有卫修诚一个人能够进去了。
项临也并不想要去阻止他，他拉上地上死狗一样的卫修信远离了火焰能够波及的范围，他闭了闭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洞穴原本是有很多水汽的，因为下面有一条地下河。但是现在接近洞口的地方变得相当干燥，卫修诚落脚的地方不断有板结的泥土落下。他这次没带任何照明工具进来不过古雷上的火焰尚未熄灭只要注意不让那些火焰烧到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烧毁了很多这是不可避免的。
洞穴是基本垂直的，洞口直径相当的大，如今已经有火焰蔓延到洞口的那一部分了，朱雀火的燃料是死气或者朱雀血，等到这片土地的死气烧完火焰就熄灭了。到时候这会变成郁郁葱葱的森林也不一定。
至于不让火焰蔓延开来的方式还有很多，上头会派人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所以卫修诚只要专心寻找答案就好了。
洞穴幽深，卫修诚将刀别到自己的皮带上，再用自身的气护住了身上那点残破的衣物，他一路向下攀爬逐渐感受到了洞穴壁的湿度变化。水流声就在耳边了。
卫修诚松开扒住洞穴壁的手直接向下跳去。他落进了水里。刀上的火焰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剧烈，这水里有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入水，眼睛还不能够完全睁开，卫修诚睁开眼睛再水里泡了一会才把那种酸胀的感觉排除开来。
他去看暗河的底部，但是火光却无法照射到那里，地下暗河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土地下面到底有着怎样的深渊。
卫修诚闭住气向下游去，他将刀握在手里一是为了照明二是为了能够及时反应。
深不见底。
卫修诚感受到水压变得越来越大，却依旧看不到底部。他自身的气已经彻底转成了内循环，没有专业的水下防具人类的肉身终归是有极限的。术者要比普通人类好上许多。
毕竟这是一群追求长生，运用非科学能力，做出非人力能及之事的一群人。
卫修诚看着长刀上的火焰越烧越旺，知道自己离底部不远了。周边的水域里并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卫修诚放开了气将周身的水流荡开。既然没有其他的生命那么就不必防备些什么了。
最终他看到了暗河底。
那是凹凸不平的底部，堆放着很多的尸骸和一些祭器。暗河水流平缓，这些尸骸也都安静地沉在最底。尸身大多是完整的可见他们死后的尸骸没被搬运过。卫修诚拨弄着这些骸骨，尸骸有男有女，年纪大多都很年轻。
就和那些凶尸差不多的年纪。
他将刀柄插到尸骸堆中以免引燃这些尸骨，然后捧起一个颅骨，抹掉颅骨上的泥沙矢状缝和冠状缝、人字缝都未闭合，第三臼齿都未长出再去看尸体的盆骨，女性尸体都未曾生育过。
这些尸体的主人都早早地死去了。
卫修诚手里拿着一根腿骨，发现了腿骨表面非常粗糙，不像是水流冲刷出的痕迹，也不会是年龄增长导致的磨损，从骨头的粗细长度来看这是女性的腿骨那么也不可能是肌肉太过于发达造成的损伤。
也不是骨癌癌变出的坑洼不平。
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的。
大概是寄生尸吧。
这些尸体的年份不一，有些还能找到身上衣物残留的布料，那些买在最深处的就已经找不到了。
尸体并不只是堆积在这么一块地方，而是沿着地下暗河的河道平均分布的。平均得很有美感。
这些尸骸被当做养料投放，放得很是规整甚至有许多的随葬品。
明器，祭器。
暗河地步的水流很冷，阴气入骨的那种冷。卫修诚看不到自己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冤魂厉鬼，但是从长刀上的火焰来看大约不只是死气这么简单。
卫修诚向前游去，他开始意识到这个暗河不是天然形成的，所以他有些想法需要验证。
他摸向河道的一边，摸到了夯实的墙壁。
是什么人在地底深处开凿河道，还花费心力夯实河道？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水流冲刷终归会改变河道，那些河道的一边摸起来已经是坑坑洼洼的了，但是还是很难从那上面扣下点什么东西来。
卫修诚顺着水流方向游去，沿路都是排列整齐的尸骸。卫修诚看了眼手中开始震动的玉佛，看来离阵引原本所在之地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游个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