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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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买吧……”梁恬实在是形容不出口，报了一个牌子名字，想着买错了都先顶住一晚上用着，明天她再自己买。
刘裕扬等一行实习生，觉得最近陈老师似乎除了工作，还有别的要忙。
这跟他们印象中的那个陈老师天壤地别。
特别是这几天，明明他不用再出诊，坐在科室办公室里整理一些工作交接文件就行，经常接一个电话就出门一次，有时候转身前陈老师还坐在座位上呢，等转过身后又没了人影。
这不饭都没吃完，又出去了。
“我刚见着师母了。”刘裕扬赶紧爆料，实习生们连忙凑过来。
每次有漂亮的小护士来约陈老师的时候，他都会委婉拒绝，说自己有女朋友了。
甚至有一位让刘裕扬若是知道陈岐川什么时候单身了记得通知她。
刘裕扬即使是个书呆子型的，可他也得承认自己家陈老师虽然还只是个主治，但学识、技术、颜值还有背景条件，都完全配得上男神这两个字。
另外今天老师给打的晚饭，晚了些，还是香得各位医学本科生们几乎要把舌头吞下去。
不得不说他们对陈岐川印象很好，很喜欢这个老师。听说他要辞职了，大家心里都是有些不舍的。
“男神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啊？”女学生尤其八卦。
刘裕扬也不能说假话，“其实老师没说是他女朋友，我自己瞎猜的。”
大家做了鄙视的表情，纷纷回头继续吃饭。
“不过我觉得陈老师这几天都是给她忙活呢，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刘裕扬丢下一颗炸弹，同学们又炸了。
招架不住大家狂轰滥炸的提问，他挑了大家最感兴趣的回答：“按我个人审美来说嘛，就是普普通通，”
他为老师辩解，“老师肯定不是看脸那么肤浅的人！”
——
陈岐川拿着一袋东西，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梁恬听到陈岐川敲门喊她的声音，把门开一个缝，将手伸出去接东西。
陈岐川看她的手，应当是不经常护理的，手也不算白。
他并不是很了解她，她以前做的什么工作，在哪里读的大学，老家哪里。
梁恬手伸出去半天手里都没落着东西，她轻轻喊了一声陈岐川。
他这才反应过来，递过袋子。梁恬感到指尖触到陈岐川的手，下意识想缩回手，整个人触电般在门后抖了一下。
梁恬打开看，袋子里基本上是某牌子卫生棉的所有种类，各种长短功能香味的都有。梁恬作为女人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有这么多种类。
梁恬窸窸窣窣的在洗手间里收拾好自己，开门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陈岐川还在病房里。
她见了他，刚淡下去的红晕又在两颊浮现出来。
陈岐川看着她扭扭捏捏，直接问：“要去我那儿洗澡么？”
梁恬惊了，第一次被别人请去家里洗澡，婉拒：“没关系，这里有简单的淋浴，没问题的。”
医院的洗手间和淋浴是连着一起的，设施简陋，其实梁恬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方便。
陈岐川起身走进洗手间看了看，梁恬听见他扭开了淋浴，她也走过去看看。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水不太够热。”关掉开关，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梁恬见状从口袋里拿纸巾扯出一张来递给陈岐川。
他望着她，眼睛能摄魂。与他四目相对，梁恬犹如大梦先觉，殊不知在哪处早就失了魂魄。
“那、那只好再麻烦你了。”
梁恬挑了套换洗的衣服和浴巾，她侧脸问：“明天还要打针吗？”她好像连自己病的治疗方案都不清楚，她觉得陈岐川在的时候自己对很多事都疏忽了许多。
“嗯，早上要做检查的。”说完伸手摸了梁恬额头，“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
梁恬乖乖回答：“胸闷不是很严重了，心跳也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快了。”当然，对着陈岐川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格外会注意自己的外表，每五分钟要对着手机照一照。
或许她没病，是他害她心悸也说不定。
梁恬找到负责小护士，给她请假，说是回家洗个澡再回来。
小护士看了看她情况，吩咐道最好不要太多走动。
“明天一定要早上检查吊水？”这句话是陈岐川问的。
瞥见陈岐川的时候，梁恬觉得这小护士比她还紧张，字都没吐顺，“是的，所以建议今晚还是在病房住着。”
她给护士小姐姐打着保票不乱走乱动，姑娘让她签了个条儿才让走。
那天她来送照片，没往里面认真看。梁恬进了木门才知道，原来他住的地方根本叫不了宿舍，这完全是一个高级单身公寓。
她突然想起老医生说陈岐川要辞职的事情。
“这么好的宿舍，你辞职了？为什么呀。”
“浴室在那。”
“注意水温不要开太高。”心脏负荷大。
他明显答非所问，梁恬也并不追问。
梁恬规规矩矩的使用浴室，但她赤裸的看到洗漱台上放着男性的日用品时，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毕竟是到喜欢的人家里去洗澡，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禁觉得这地方气氛旖旎。
她洗好澡出来，带着一身热气，脸蛋红扑扑的，刚洗完脸，梁恬没有擦脸的毛巾，所以脸上还淌着些水。
梁恬走到厅内，电视开了，陈岐川人却不见，她到处走走，撞见陈岐川正在厨房开冰箱找东西。
“洗好了？”陈岐川问，嘴里叼着块方包，右手捏着一罐花生酱。
梁恬以为他嘴馋，嘴里还是笑他：“你没吃晚饭？”
谁知他说自己没吃。
“真的？”
“真的。”语气有些可怜。
梁恬猜到是他忙着帮忙买卫生棉耽误了吃饭，很不好意思，马上提出要不要借用厨房给他做点什么吃。
“想吃什么？家里有些什么？”
陈岐川指了指冰箱，吃着方包，没有说话。嘴里在嚼着一片，还有手上接着涂着花生酱的一片。
看来是蛮饿了。
梁恬打开冰箱找出些食材来。灶边的调味料很新，没有拆过，看来也是不在家做饭的主。
她做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翠绿的青菜焯好额外装碟，颜色鲜明，令人食欲大起，梁恬很满意。
“陈岐川，你爱不爱吃葱？”
“我都行。”陈岐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梁恬吓一跳。
“你什么时候站这来了？”
其实她开炉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口看她了。
头发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怕淋湿，用皮筋松松的挽起来了，身上穿的绀色居家服，袖子折了起来，裤子有些短，露出脆生生的脚踝，整个人看上去很乖，烹调的手法娴熟干练，很像是这个地方的女主人，他很想她是。
“我怕你碰掉东西。”
梁恬觉得他的担心很多余。
她厨艺很好，梁国明每次打鱼回来，都是梁恬做好饭菜在家等他。一回生二回熟，加上梁国明对味道的点评建议，她反复修改烹调的时间，调味料的增减，没有谁天生会做饭，都是不断的成长和改变。
陈岐川走来想把大碗的端出去，梁恬叫他等下，又切了些葱花洒在汤面上。
她洗了洗手，拿着碟青菜出去，却见陈岐川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我不吃啊？”
“你这煮太多了，吃不完。”
她确实闻到味道也馋了，再说下午那一碗白粥不够她吃饱的。
梁恬右手虚掩着嘴嘻嘻笑了，搓搓手动筷夹菜。
她发现虽然陈岐川不会挑着夹面，但是吃的时候会避开葱花。
梁恬是因为自己吃惯葱了，他说都行她便加了，觉得会香些。
她觉得这男人在自己面前爱面子得很，口是心非的模样很可爱。
于是梁恬接下来都在大碗里舀葱。
陈岐川吃东西的时候不爱讲话，梁恬受他影响也不说话，闷头吃。
“谢谢，你做的很好吃。”碗碟都吃的干干净净，面汤也基本上被梁恬舀葱的时候舀完了。
梁恬对自己厨艺很是自豪，骄傲快要从她眼睛里溢出来，“不用谢呀，我们是朋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说起来我才是要谢谢你，你帮了我那么多的忙，真的真的很谢谢，”也没忘了钱的事情，“还有我欠你十万块呢，你可别忘了。”梁恬特意强调着，仿佛对方才是欠债的。
“钱不要还我，我不会收的，这些都只是小事。”陈岐川还不忘学着她的语气，“谁让我们是朋友。”
听他拿她的话来堵自己，梁恬一把截住正端碗筷回厨房的陈岐川。
她挨得很近，身上自家沐浴露的香味像是要钻进他心里，呼吸缭过他的耳边，陈岐川想抱她，很想。
梁恬见陈岐川眼神变了，才注意拉开些距离。
“所以为了报答你，这堆碗我洗！”
陈岐川不跟她拗，由她去，叮嘱她要带手套洗。
陈岐川吃饱了正好将家里乱摆的东西稍微收拾一下。某张矮桌上看到那天梁恬特地找回给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凌月。
原本照片一直是夹在卡包里的，那晚掉在酒店里被捡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再装进卡包里随身携带。
他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把照片放进去，旁边还放着张有点折痕的白纸，是那时候用来包着照片的。
陈岐川本打算将纸揉了丢进垃圾桶，意外发现内侧有字。
上面写着长串的数字。
署名，凌月。
——
陈家。
陈琦淼正给文丽琴锤背，锤完背再去捏肩膀，殷勤狗腿的样子逗乐了文丽琴。
“怎么，这次又想买什么了？”自己家的小女儿自然是宠上天的。表面上她花钱都是母亲在管着，实际上哪次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陈琦淼是想买辆车，之前自己没学过车，所以没想着买，但这次梁颖开着辆红色特斯拉带着两同学去自驾游，也邀请了她。
谁都知道班里两位大小姐向来水火不容，梁颖敢邀请，陈琦淼就不能不答应，灭自己威风。她到要看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人不是想跟她坐同一辆车，“陈琦淼，怎么你没有车吗？”
梁颖开着辆红色model s，神气极了，那模样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
气得她立马报了班学车，这不，找文丽琴要钱买车来了。
女儿有心学东西，给她配个座驾是好事。
“最近和哥哥有没有联系呀？”
陈琦淼立马撅起嘴，一脸不情愿。她才不想找那个只会管她的哥哥，管的比爸还严，个臭小老头子。
“车可以买，不过你要去看看你哥，”“车看中哪辆？”文丽琴先给出条件，再抛出陈琦淼最想要的。
见女儿喜滋滋地开始翻找车的信息，文丽琴自知是了解女儿的。
只是一想到她这儿子，她叹了口气。
她自认算是个懂教育的家长，可她琢磨了二十多年，也没能琢磨清楚自己的儿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