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 30 章 ...
-
剩下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吴子仪怀孕的事情就要起来劝架。
吴子仪一听梁恬说她孩子没了的事情,像原子弹爆炸一般崩溃了,她手上抓了白瓷杯要往梁恬身上丢,被她堪堪躲过,杯子砸在短毛地毯上没有碎。吴子仪没处撒气,站起来就要抓梁恬衣服。
“我的钱是我工作上班赚的,我家的钱也是正当渠道来的。你可以嫉妒,但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那副穷疯了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说完,她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不过是一叠粉色的纸,整齐的放在吴子仪面前。
“这些钱当我请大家的,不过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来付钱呢,你不是最擅长挪用公款的人么?”
梁恬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走出餐厅。
她刚走到外面,路边有辆车响了两下喇叭,车她很熟悉。
她朝陈岐川那边走去,陈岐川也下了车。
他一靠近梁恬就闻到他身上有股烟酒味,平日里经常闻到的大吉岭茶香被掩盖,无踪可循。
梁恬皱了眉:“喝酒还开车?”
说是找了代驾,“你答应了来接我的。”他喝了酒,白净如瓷的脸透着很微弱的红,说话吐出的气都是酒味,眼睛里像有一面湖水,风拂过波光粼粼。
她真诚抱歉:“这边出了点事,忘了通知你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接你。”
这男人喝了酒比平常坦诚多了。
“走吧,我开车,送你去哪?”“你喜欢。”
在车上她注意到陈岐川呼吸有点重,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并无异常,看着他微醺的样子,满眼装的都是他。
她把他带回了她住的地方,两人很久没像今天这样一起呆着的时间这样长,她不舍得放他回家。
一进门,陈岐川不知哪来的劲,两手从她双腿膝窝处将她抱起来,她穿的长裙,尖叫着让他放她下来。
她怕摔,梁恬手上的包连着钥匙一块掉到地上,手牢牢的环着陈岐川的脖子。
陈岐川抱着她,自己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开她的腿,梁恬的脚这才踩在沙发上,坐在陈岐川的身上。
她撑着他要起来,陈岐川执拗地给她按下,梁恬感受到他。
他眼里有火,霸道地、燎原般地袭过她的身,心,全部。
陈岐川手指滑过梁恬的脸颊,特别在某处停留,那里是之前吴子仪指甲划伤过的地方。
“为什么总不和我说。”别人欺负她的事情,他一直在等她告诉自己。
梁恬双手绵软地撑在陈岐川的胸膛处,靠左边那里有东西在跳动,如擂鼓。
“我自己可以解决…”
陈岐川闻言向上顶了一下,有些凶:“这里呢?也可以自己解决?”
她被他顶得来了感觉,又对自己身体反应感到害臊,身心相矛盾让她只得把气撒到他身上。
“可以,你那么忙,从来也不问我的事情,我不自己解决,要找别人?”
她大着胆子挑衅,结局就是被狠狠地收拾了一整晚。
陈岐川重重地压着她,就差把她钉在沙发上、墙上还有床上。
“别人?要找谁,嗯?”他肩头耸动,速度越来越快,手上也不忘掐她。
梁恬全身潮红,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嘴里说着含糊的话,一句话被陈岐川拆开,撕碎,听不出完整意思。
他不停让她叫他名字,要她说爱他,梁恬一一照做,嘴里发出的声音又媚又娇,陈岐川红了眼睛,发了狠。
事后他吻着累得睡着的梁恬,照例帮她清理身上的泥泞。
早上梁恬醒来的时候,陈岐川已经离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是陈岐川帮她套上的,起床被子一掀就,抓着头发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餐桌上放着一袋东西,梁恬打开,里面装着五六罐不同味道的果酱,还装了一罐花生酱。
看来陈岐川不像她那样喜欢吃甜。
她将瓶瓶罐罐都收进冰箱,看着冰箱上用冰箱贴压了一张纸。
「水温太难调,搬来和我一起住,离学校很近。」
梁恬趴在冰箱门上看了五六分钟才分辨出来这写的是哪几个字,看来再完美的人也有缺点,即使是工作习惯。
她去浴室调了下水温,确实比之前更难调了些,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陈岐川换下来的衣服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
梁恬望着洗衣机里两人混在一起卷的衣服,笑得安逸。
她在衣柜里找了几套日常穿的衣服,想起陈岐川还有个行李箱在她这儿,装着衣服过去正好就还回去。
她打开箱子,之前放在里面的都是她日本买的东西,那些东西被她早拿出来了,里面是空的,她这才发现有一片纸在边角处。
她拿过来翻看了一下,以为是购物袋里放的收据。
是一串电话号码,后面跟着俩字,凌月,应该是名字。
好像在哪见过,但她有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和陈岐川有关,箱子也是他的,应该是衣服里掉出来的。
她把纸收着,想着给回陈岐川,怕纸容易丢掉,又拿手机存了号码,标好备注才放心。
女人名,联系方式,代表些什么呢。
——
陈崇凯摆了一沓文件在书桌上,沉稳地说:“给你报了EMBA,去美国读两年再回来,年龄工作经历那些要求已经和学校那边商量好了,你安心去读就行。”
陈岐川有些不满,陈崇凯看出来了,复又说道:“决定是你自己下的,没人逼你,既然要做,就要善始善终,做到最好。你不也正是想改变才回来的么?”
“反正手续都给你办好了,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
陈岐川收走了文件,放到车上,开车回了市中心。
打开家门,房子灯都亮着,看到鞋柜旁多了双鞋,黑色绑带小中跟,梁恬的鞋子大都是黑色的。
陈岐川稍微吃惊,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
从厨房飘出饭菜香,梁恬在屋子里忙碌着,切菜的手势纯熟,刀和砧板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梁恬在厨房像在舞台上演奏的音乐家,陈岐川外衣都没脱,斜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放油,食材下锅,加调料,翻炒,装盘,一系列动作不紧不慢游刃有余,陈岐川闻着味儿,饿了。
梁恬两手各端一盘,转身看见陈岐川,吓一跳,手里不稳,瓷盘被陈岐川接过。
“怎么回来了,我没准备你的份。”梁恬去盛饭,打开电饭锅的盖子,米饭的香气和水蒸气冒上来,米是放了两人份的,但她只装了一碗出去。
梁恬坐下就自顾自的吃着,陈岐川只好自己进了厨房拿碗筷,瞥见锅里还有着不少白米饭。
梁恬看他装了满满一碗饭出来,听见他说了声好饿,暗自庆幸放了两人份的米进电饭锅。
“最近在忙,抱歉。”他在为自己没有多和她联系的事情道歉,也确实因为要学习、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有一说一,他最近的压力不小。
这个道歉梁恬不是很满意,总感觉他的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
陈岐川没发觉她的不满意,只因她藏得太好,人的想法可没办法拿显微镜看。
吃完饭陈岐川洗了碗筷漱完口便进了书房,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
梁恬煮了糖水,趁热给陈岐川端去书房了,刚敲门才想起他没那么爱吃甜的,可他倒也喝的有滋有味,让她再添一碗来。
她看到他桌面上堆了很多书,书名都很长,读起来她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字开始断句,文件不少,东西略凌乱地放着,不像他的风格。
给他送完糖水就出去,帮他轻轻带上门。梁恬表示理解,谁没有个忙的时候。
明天梁恬要上班,窝在陈岐川家的高级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了会电视,到点了便去洗漱。
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在主卧里留了盏灯,钻进他的被窝里。心情有些雀跃,第一次到男人床上睡觉。她深吸气,把被子盖到下巴处,感受他的味道包围着自己。
陈岐川无疑是极讲究干净的人。
有一点不好的是梁恬睡觉必须关灯,有一丝丝灯光她都会睁眼到天明。于是她自认聪明的找来一件衣服,对折几次以防透光,盖在脸上,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陈岐川忙到凌晨,一个姿势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脊背骨头劈劈啪啪的响。
他拖着疲惫的双眼洗好澡,回到主卧时,还亮着的一盏小灯提醒着他床上有人。
陈岐川轻步走过去,带着一身刚洗完澡的潮气,自己床上躺着的女人,半张脸被衣服盖住。
他先把灯关了,再移开她脸上的毛巾,房间里一下子变黑,陈岐川看不见她的脸。
梁恬喜欢侧着身子睡,陈岐川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适应侧着身子抱她睡觉,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他的手从梁恬腰间穿过,将她压在被子外的手放回被窝里,同时在她耳后落下一个吻。
在她耳边说了爱,声音不大,悄悄融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