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11、情动

　　1.
　　凤翎兮刚出止梧林，就收到一道传音符：若想你的朋友昭昭安全，就单独一个人过来。
　　凤翎兮读取后传音符于手心消失，这时也过来一个人将一件信物交给凤翎兮后就离开了。凤翎兮看清了信物后咬牙握紧双手，极力隐忍着什么，不一会就原地消失了……
　　此时在北荒里，斩荒正盘坐着闭目养神，见凤翎兮今日还没来找他，睁开眼施法查看凤翎兮的踪迹。查看了会，斩荒突然神色变了变，心觉不好，逆云在旁不由得问：“主上，怎么了？”
　　斩荒有些着急地起身，来不及向逆云解释，只说了声：“走。”说完，就和逆云一起化作光影离开。
　　斩荒到时和逆云见一个山洞刚要进去，就被一道结界给拦住去路。斩荒闭眼凝聚灵气，破除结界和逆云快步进去。斩荒一进去就急着找凤翎兮，逆云跟在身后看着斩荒心中却若有所思。斩荒正找着，却忽然见凤翎兮身子摇摇晃晃走来，衣服上有血迹。凤翎兮见到斩荒有短暂的诧异，随即对着他嘴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阿荒，我终于有一次是靠着自己脱离危险了。”
　　刚说完，就要倒了下去，斩荒急忙过去接住她，抱起她往外走，边走边嗔怪道：“我不是给了你小哨子吗？我说了，有事你吹响它，我会出现在你身边。只要有我在，我定会护着你的。”
　　凤翎兮却笑着望他什么话也没说，没多久就安心地慢慢闭上双眸。斩荒抱着她走出山洞，一出山洞就发现几个黑衣人，眼神狠厉：“逆云，把其中一个杀了，尸体给我留这。其他的我要活口，然后带回北荒。”说完，就先带着凤翎兮离开。
　　北荒。斩荒抱着凤翎兮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看见她手臂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一阵抽痛，手指关节捏得咯作响。平复了下心情后，才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生怕弄疼她。处理好伤口后，斩荒就坐在旁边等她醒来。
　　良久，凤翎兮才醒转，一醒来却是低声恳求：“阿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这事，你别告诉我哥哥和姐姐。”
　　斩荒也是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是这个，看着凤翎兮说：“原因。”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已经很忙了，我不想他们为我的事烦心。而且，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凤翎兮小声解释着，随后就要坐起身。
　　斩荒把枕头垫在她背后，“怎么会一个人去那，还发生危险？”
　　“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出事了，我要去救她。你别看我受了伤，但我成功救了她，她早就平安回去了。你看，我至少还是有点用的，才不是那些人口中的废物呢！”说到这，凤翎兮还颇有些自豪地笑了笑。
　　斩荒却听着听着脸上渐渐有了怒意，“你这点微薄修为还要去救人，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看看自己的手臂，都成什么样了！”
　　凤翎兮一愣，随即垂下头小声说：“阿荒，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伤成这样，还说没什么事！就算你要救人，你告诉我一声，我陪你一起去。”
　　凤翎兮抬头提醒道：“阿荒，我刚刚求你的事，你还没答应呢。”
　　斩荒偏过头轻哼了声不说话。凤翎兮扯了扯斩荒衣袖，斩荒还是没反应。只好摇了摇斩荒的手，却因为用了力牵动手臂伤口，不禁痛呼了声。斩荒赶紧转过头来察看她伤口，用灵力帮她镇痛。一会，斩荒才轻叹了声说：“你啊，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丫头。”
　　凤翎兮见斩荒不生气了，笑嘻嘻道：“我就当你这是答应我了。阿荒你最好了！”
　　逆云也在这时端药进来，看了两个人一眼后，把药放下便识趣地走出去并关上门。斩荒起身过去端起药碗然后轻吹了吹热气，一勺一勺喂着凤翎兮，直到她喝完整碗药。
　　凤翎兮强忍着苦味喝下，却因药实在太苦不由皱起眉头。斩荒于手心变幻出冰糖送进凤翎兮嘴里，笑了笑：“知道你怕苦，糖早就给你备下了。吃了糖，就不会苦了。”
　　冰糖自舌尖化开来，嘴里都是甜味，凤翎兮甚至觉得这甜味都到了心坎，心里说不出的欢悦和甜蜜。一会，凤翎兮突兀地问：“阿荒，你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斩荒不解问道：“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怕我在无意间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然后你就会厌恶我了。我不想你厌恶我，我不想离开你身边。”
　　斩荒听完后摸了摸凤翎兮的头，眼底有一丝浅浅的笑意，“我不会厌恶你的。”接着继续说：“至于我讨厌的事情，要真说起来也挺多。只不过我最恨背叛和虚伪。”
　　凤翎兮听完忙一个劲地摇头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也不会在你面前虚伪！”
　　“嗯，我相信你不会的。”斩荒看着面前女子的保证，心里也有暖意，自己不知为何也十分相信她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做加害自己的事。
　　由于凤翎兮身体还是虚弱，没多久就那样靠着床头又睡了过去。斩荒扶着她身子慢慢躺下去，为她盖好被褥才轻声走出去。一出门，逆云已在旁向他禀告带回来的几个人的审问结果。斩荒听完后冷笑了几下，“说起那个梓蘅本是出自狐族，当年凤帝曾与我做了场交易换她不受万象令所控。若早知道会有如今这些，当初我就不该答应凤帝，如今也不会让这丫头白受这些苦。”接着唇边扬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让她别忘记自己还是妖族之身。”
　　逆云浓眉稍皱，拱手道：“主上，您为翎兮姑娘暗里做的这些，她不知道。”
　　“她心思单纯，何必知道这些复杂诡谲的事。我倒希望，她脸上能永远有纯真又快乐的笑容。这事情都在我所预料中，到时候我可能得离开她一阵子。”斩荒说到后面没由的有丝惆怅之意，想到后面估计四海之乱自己要和她有阵时日见不到，莫名有些不舍。但转念想了想，到时候可以向那个人证明自己可以堂堂正正重返九重天，况且也不是和那丫头见不到了，暂时的分离又算什么呢。想到这，斩荒才释然笑了笑，然后一道传音符告诉凤熠琛这件事。斩荒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丫头产生了不舍，想了想斩荒觉得定是习惯了这些日子和她的相处。
　　凤熠琛来时已是夜晚，轻轻打开房门缓缓走近凤翎兮，看着凤翎兮睡得那么安稳，伸手想轻抚她面庞，伸出了手却没有靠近她脸庞。斩荒在旁看得凤熠琛的举动，心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凤熠琛最终只是恋恋不舍地转开目光，和斩荒一起轻步往外走去。
　　凤熠琛黯然地轻声道：“兮儿既然不想我知道她这件事，那我来了这件事就拜托你替我保密了。我在这，就谢过了。”接着眼神突然冰凉起来，“那几个人就烦请你交给我。”
　　斩荒淡淡点头，让逆云把那几个人交给凤熠琛。凤熠琛告别几声后才离开了北荒。
　　2.
　　鸾凤族。梓蘅听闻自己派在山洞旁的几人，一个人死了，其他几人不知所踪。梓蘅听完不由气得握紧双手，“笙儿，还是让她又逃过一劫，而且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
　　未笙却坐下为梓蘅倒了杯茶，冷静淡定说：“至少，可以确定她身边有我们不知道的人一直在暗中相助于她。并且，这个人绝非容易对付之辈。杀了其中一人故意将尸体留那，其他人不知所踪想必是他留了活口带走了。尸体故意留在那，是想警告吧。”
　　梓蘅正想说什么，门外却进来一名伺婢说是凤熠琛让她们二人过去一趟。梓蘅和未笙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毫无畏惧地过去了。
　　一到凤熠琛的绎决阁，只见凤熠琛悠闲地拿手帕擦拭着一把剑，知道她们来了也未说一语。
　　梓蘅美艳的眸动了动，耐不住了道：“你让我们来却一句话都不说，你有什么企图？我谅你也不敢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我和笙儿就走了。”
　　凤熠琛依旧不说话。未笙也不由平淡道：“还希望你说明让我们来的用意。若只是让我们来欣赏你的剑，那我们便走了。”
　　凤熠琛自顾自擦拭着剑，头抬都不抬一下笑了下说：“仔细听听，有什么声音。”
　　梓蘅和未笙互相看了一眼，回神专注听了起来，却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两道不同惨叫声传来。再注意听清楚了声音，两个人脸色大变，梓蘅急冲冲问道：“是珏儿和姝儿对不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凤熠琛不慌不忙地收起剑，抬头朝他们阴冷笑道：“急什么，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见他们。见到后，你们会更惊喜的。”
　　凤熠琛起身带梓蘅和未笙往内间走去，一施法马上便进入密间。梓蘅和未笙进去后惨叫声不绝于耳，看见一个又深又阴暗的洞坑，洞坑上面有铁笼和布了符文。梓蘅急忙冲上去，看见洞坑下面尽是各种毒蛇毒物和蛊虫，而昀姝和沐珏在下面被这些咬噬得遍体鳞伤，血腥味弥漫，昀姝和沐珏惨叫声越来越小声，那些毒物和蛊虫却依旧爬在他们身上尽情啃咬。
　　未笙看见昀姝、沐珏的惨况也不由身子微颤了下，她实在想不到凤熠琛的手段竟如此狠辣。梓蘅看得尖叫出声跌坐在地，颤抖着手指怨恨质问：“凤熠琛，你敢做这些！我命令你，快给我放人！否则若让你父帝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凤熠琛却走近她们，冷冷勾唇，随即一脚踩在梓蘅一只手上，未笙汇聚灵力想攻击凤熠琛，却被凤熠琛单手大力一扬，给逼得撞向墙摔落在地口吐鲜血。凤熠琛狠狠踩着梓蘅的手，梓蘅痛喊一声，凤熠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沉道：“留着你们活到现在，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我的退让忍耐是有限度的！别痴心妄想父帝能庇佑你们，他自身都难保！”
　　“够了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凤帝突然进来对着凤熠琛怒斥。
　　凤熠琛松开踩着梓蘅的那只脚，冷冷瞪着凤帝道：“我上次说的话想必父帝是没放在心上，否则他们几个人怎么还敢再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那么，我就让他们给我好好看清楚我的手段，也让父帝你明白。”
　　话落，凤熠琛便打开铁笼和符文，一股力道将昀姝、沐珏提了上来甩翻在地。昀姝和沐珏的状况真可谓是惨不忍睹！凤帝看得面色铁青，手捂着胸口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如何啊，父帝？觉得心痛了？”凤熠琛阴狠地笑起来，“当初我失去宁凝时痛不欲生，我看着小芷和兮儿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将这几人千刀万剐！当年我从那个地方看见兮儿满身伤痕，我当时有多恨你啊，我的好父亲！”
　　凤熠琛说完后也不管凤帝径自离开了。凤帝过去把梓蘅几人带走。昀姝一张脸已经全毁，脸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身上更都是数不清的伤口。沐珏一身修为皆被废，身上也尽是形形色色的伤口，手筋也由于蛊虫被啃咬断了，形如废人。
　　房内。凤帝对昀姝和沐珏的状况没有办法。梓蘅却剧烈摇着凤帝身体，情绪激动得大声哭喊：“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啊！珏儿和姝儿是你的儿女啊，你怎么可以不救他们！你怎么可以任由风熠琛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你是凤帝啊，鸾凤族都是你的，你还不快废了凤熠琛的少主之位，快惩治他啊！你快去啊，快惩治凤熠琛，快派人把凤沅芷和凤翎兮抓来好好折磨，让凤熠琛生不如死！”
　　“闹够了没有！这一切还不是你愚蠢不满足导致的！”凤帝对着梓蘅扬手一巴掌，力道之大让梓蘅跌落于地。梓蘅捂着半边脸，眼眶还带着泪，缓缓抬头望着凤帝难以置信：“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接着，大笑起来，好不凄风惨雨，“当初你我明明两情相悦，可你却娶了莜漓那个女人！是，你也娶了我，更对我和笙儿几个疼爱有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后面要爱上莜漓那个女人啊！你爱的本来是我，爱的也应该是我啊，你怎么可以爱上她啊！讽刺的是，那个女人她不爱你，她是被迫无奈才嫁给你，她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从未正眼瞧过你，你在她心里不过是跳梁小丑，她根本看不上你！这么些年，我有多苦你知道吗？明明我的笙儿和姝儿不知道比凤沅芷和凤翎兮强多少倍，比她们优秀多少，可是她们却没资格成为帝姬、没资格成为未来的凤主！我的珏儿多么优秀努力，而凤熠琛丝毫没把你放在眼里，但你就是不肯废了他少主之位，立珏儿为少主！这不公平，都是你的儿女，凭什么那三人一出生就注定是这族中少主和帝姬！那个凤翎兮就是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偏她是这鸾凤族的小帝姬！你其实就是偏心那个女人所生的！”
　　凤帝听着梓蘅的哭诉，心里实在累得很，摇头叹息：“这珏儿的才能不足以担少主之位，更做不了这掌管鸾凤族的君主。姝儿的修为和才学是高于翎兮，但同样不适合成为袭任鸾凤族其中一荒的凤主。笙儿的确很优秀，可这族里的规矩违背不了。熠琛他们三个，真身都是族里最尊贵的九翎金凤，这未来的凤主之位只有他们三个有资格继任。翎兮和沅芷就算再无能，可只要有熠琛这个未来掌管族里大权的哥哥在，她们都是无所谓的。如若笙儿是男儿身、真身也是九翎金凤，我会立她为少主。但可惜，她都不是。你觉得我偏心，可我却一直尽量地把所有能给你们的都给了你们。你也该知足了。”
　　梓蘅站起身坐在昀姝、沐珏身旁，小声哭起来。凤帝也走过去坐了下来握了握梓蘅的手，长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怨我娶了她，后面还对她动了心。可这些年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半点亏待你和笙儿他们？她早就死了，你也都做了这么多了，也该消气放下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没多少日子了，我走后就没人庇护你们了。如果你不想笙儿也出事，就停手向熠琛保证不会再做什么了。这样，你们才能有生路。前几日我才得知她留给我的信，我必须承认，对于翎兮，我的确是亏待了。我打算借我这次寿宴，为翎兮和皓帝之子怀靖定下婚约。这样也让熠琛安心，只要你们本分，熠琛他不会再做什么了。我也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让你们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梓蘅怔了怔，纵是心中不甘，也只能点头应下。
　　凤帝继续道：“你母族是狐族，属妖族。我收到消息，你父母亲不知犯了事得罪了妖帝。我派人想找妖帝谈谈这事，可派去的人连妖帝面都没见着，并且带回妖帝的话说妖族之事不劳烦外族操心。这妖帝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为人神秘又手段高明。”
　　梓蘅本已经停了哭泣，听风帝这么一说不禁又嘤嘤哭泣起来，“这妖帝素来神秘又心机深沉，你之前也说看不透他。我父母亲向来安分守己，这妖帝也不知因何如此。”
　　凤帝拍拍梓蘅的肩头，安抚道：“过两日就是寿宴了，到时他过来还怕没机会和他说这件事吗？你放心吧，我一定为你解决这事。”
　　梓蘅埋进凤帝怀里又哭了起来……
　　另外一边的九重天，皓帝正在和其子怀靖说有意为他和凤翎兮定下婚约。没曾想怀靖听完却是反应激动：“您是说让我娶凤翎兮？她年纪还那么小，况且任性又没用成天惹是生非！我不要，我不要娶！我觉得未笙比她好多了，要娶我也是娶她！反正未笙也是凤帝的女儿，娶她照样是和鸾凤族结亲！”
　　皓帝却不满地斥道：“你懂什么！那个未笙能和凤翎兮比吗？凤翎兮再不济也是鸾凤族的帝姬，她哥哥凤熠琛是手握大权的少主，未来是要掌管整个鸾凤族的！年纪小不是更好，容易哄，你说什么她还不是都听你的？这婚事九重天上众仙家也是十分想撮合的，更是看重。凤翎兮的背后是整个鸾凤族，你和她婚事若成了，你便是最有资格成为下一任天帝。我探过凤帝口风，凤帝也是有意这桩婚事，也是打算借着寿宴让你和她认识相处一段时间再公布婚讯。”
　　怀靖听完，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3.
　　北荒，房内。凤翎兮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刚要出门向斩荒说自己准备回去了，一打开门就看见斩荒和逆云正要进来，凤翎兮只好和斩荒先坐下。
　　斩荒在手中变幻出一把剑，只见一团红色光华绽放而出，剑柄上的雕饰凤凰栩栩如生，浴火九天。斩荒温柔对凤翎兮笑着解释：“这剑与你的功法相符合，我之前就想寻个机会送予你，结果发生了些事情耽搁了。这剑还没有名字，你想为它取什么名字？”
　　凤翎兮刚从斩荒手里接过剑，那剑就在她手里晃动不止，紧接着就不受控制地从她手中飞出在屋里飞来飞去，一会才直往斩荒手中去，安静下来。凤翎兮也看出来这剑有灵气嫌弃她修为微薄，不愿意认自己为主。凤翎兮叹了口气，嘟着嘴道：“阿荒，你看这剑还有脾气！它不想认我为主，它想跟着你。”接着又指着剑说：“你嫌弃我是不是，我还不是看在是阿荒送的我才要收下！结果你竟然看不上我，看不上就看不上，我不跟你一把剑计较！我这么大度的一个人，不与你一把剑一般见识！怎么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吧。知道自己做错就要改正。如果你现在来我手里，我就原谅你，我还会对你好的。”
　　逆云在身后捂嘴偷笑了下，斩荒也被凤翎兮的样子逗笑，“你说的这些它怎么听得懂。既然如此，你就努力修炼等它愿意认你为主，受你召唤。”
　　凤翎兮收下剑，笑眯眯道：“我会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唤它炙炼剑。谢谢阿荒！”然后继续道：“阿荒，多亏你的照顾和为我疗伤。我的伤已无大碍，我该回去了。”
　　“嗯，过两日你父帝寿宴见。”斩荒点头道。
　　凤翎兮由逆云领着出北荒回族了。逆云送完凤翎兮才继续回房见斩荒。凤翎兮不知道，那剑是斩荒以九天玄火块锻造而成，那剑柄的凤凰雕饰也是斩荒特地为她而弄的。
　　斩荒倒了杯茶，高深莫测地一弯嘴角：“逆云，你猜过两日凤帝寿宴，凤帝会拿什么来和我交易换我饶过那梓蘅父母亲呢。”
　　逆云拱手回道：“属下愚钝，猜不出来。不过，属下知道主上您为了翎兮姑娘，不会轻易答应凤帝的。”
　　“我倒想让那梓蘅跪在那丫头面前求饶，然后看那丫头的意思。不过那丫头一向单纯心善，想必知道后会饶过的。所以我打算答应凤帝，反正我有的是法子。”
　　逆云沉默不言了，心里却直道，主上对翎兮姑娘真上心在意得很。
　　凤翎兮回到止梧林，坐在床上把玩着小哨子，脑海里浮现出斩荒的音容笑貌，不禁笑起来。似乎从人间历劫回来后，自己有时候见到斩荒会心跳得没有章法，没见到他时总会想他，感觉心里住满了他，一想起他就觉得十分欢喜。凤翎兮确定自己是已经对斩荒动了情。
　　“可是他那么优秀呢，我这样会不会配不上他？哎，不行，我不能再这么没用！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好好修炼学各种本事，这样才配站在他身边！”凤翎兮已暗下了决心……
　　到了凤帝寿宴，凤熠琛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十分妥当，场面盛大。凤熠琛和凤帝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凤沅芷和凤翎兮由于是帝姬，早早就到了。九重天的青白二帝也都带了各自的徒弟——紫宣、凌楚。凤翎兮乖巧地微微行了个礼，微笑向紫宣、凌楚点点头。皓帝带了怀靖过来，一看见凤翎兮，便笑着对凤翎兮说：“这是我儿怀靖，你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待会好好认识认识。”青白二帝和紫宣、凌楚都心照不宣，向凤翎兮说了几句就往里入席了，皓帝也对着他们一起进去了。顿时，外面就只剩下凤翎兮和怀靖。
　　怀靖压下心里的一丝不情愿，温和地笑笑说道：“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我以后就叫你兮儿。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琴棋书画可会齐全了？我觉得像你呢，这琴棋书画该是样样精通才合乎情理。对了，离宴席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四处看看走走吧。”
　　凤翎兮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尴尬地笑笑：“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做，我先走了。你先进去入席吧。”话一说完，就急匆匆跑走了。
　　怀靖想叫住她却来不及了，只小声嘀咕了声：“没规矩！以为我喜欢和你待一处啊！”说完，也只好往里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