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10、历劫归来

　　1.
　　三皇子还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苏父威严的声音：“三皇子好事将近，老夫在这先道喜了。三皇子以后顾好自己的事，老夫的女儿就不劳你挂心了。天色已晚，请三皇子赶紧回去，别多做纠缠。”
　　三皇子冷笑一声道：“苏将军一世英名，可这女儿也要加以管教。这深更半夜的，她和来历不明的男子不清不楚，这要传出去，恐怕有失苏府脸面吧。”
　　苏父冷哼了声：“我的女儿如何管教，用不着你来插话！今后，也请三皇子别再来纠缠小女。若三皇子不听劝告，可别怪老夫到圣上面前说什么。”
　　三皇子冷哼了声，扬长而去。
　　苏父走近斩荒，细细打量了几下斩荒后，才笑了笑对他说：“上次山中一事多谢这位公子，今日也劳烦你将小女送回来。不知公子是京城人士还是？”
　　斩荒：“我并非京城人士，此番是来京城办事的。既然她已到家，我就告辞了。”话落，缓步离开。
　　苏父对着他背影不禁赞叹：“这位公子器宇不凡，又十分有礼数。不错，不错！”转而对苏茗晗说：“爹爹知道你因为三皇子的婚事心里难过。但爹爹要告诉你，这天下好男儿然后那么多，我们不必吊在一颗树上，我们找个更好的。”
　　苏茗晗嫣然一笑，亲切挽起苏父胳膊，撒娇似的说：“爹爹最好了！爹爹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三皇子的婚事就怎样。刚听到这事的时候我是有些伤心，可后来和斩荒聊了会后，我就不伤心了。我仔细想了想，我对三皇子恐怕也没什么喜欢吧。我喜欢的，不过是他给我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罢了。这幸好是知道了这件事，让我看清了三皇子的为人。我觉得这肯定是祖宗保佑，我等一下就去给祖宗磕头烧香！”
　　苏父闻言，慈爱地笑了笑：“你啊，老是这样！”说完，两人就这样进了府。
　　清早，采莲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里，“小姐，不好了！刚刚宫里来人，把老爷和少爷抓进天牢了！”
　　苏茗晗在睡梦中被惊醒：“什么！怎么回事？”
　　“说是老爷、少爷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不可能，爹爹和哥哥一向刚正不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肯定有人诬陷！”苏茗晗边说边赶紧下地穿好鞋，又在采莲伺候下更衣，准备到宫中求见圣上。
　　苏茗晗刚出府，就有一个人送信过来，信上写着：晗儿，若想救你父亲和兄长，单独来我府上一趟，三皇子。苏茗晗看完后将信捏成一团，单独去了三皇子府邸。
　　到了三皇子的府邸，苏茗晗去房里见三皇子。三皇子一见苏茗晗来了，起身就想抱住苏茗晗，却被苏茗晗侧身躲开，“你有什么办法救我爹爹和兄长？”
　　三皇子坐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微微笑了下：“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一起逃课去找酒，然后把酒埋在树下。”
　　三皇子说起旧事，可苏茗晗如今根本没心思和他说这些，平静再问道：“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你有什么办法救我爹爹和哥哥？”
　　三皇子笑着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坐，苏茗晗深呼吸了一下后过去。三皇子轻笑一声后开口：“晗儿，要我帮忙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若我救出你父亲和兄长，你要嫁给我为侧妃。”
　　“你未来的女人会有很多，我对于你而言并不算什么。我嫁给你，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父亲和兄长这件事是我做的手脚，他们的命捏在我手里。而他们是生是死，由你决定。”
　　苏茗晗听到这，抬头瞪大眼睛看三皇子，一脸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以？你十五岁那年出征如果不是我父亲和兄长冒死救你，你早就死了！你的武艺，也是我爹爹教的！你怎么可以丝毫不念情做这种事情！”
　　三皇子却站起身走近苏茗晗，捉住她的手笑意狰狞可怖道：“自古为君王者，当绝情断爱。心慈手软，顾念那么多怎么能成事。晗儿，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今天，你逃不了的。我知道你有武艺，从你进来的时候就点了可以让你无力的熏香。”
　　苏茗晗手撑着桌子，盯着三皇子怒斥：“卑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下作了！”
　　三皇子却已将她的外衣拉扯开了，苏茗晗惊恐地跑开至床角，有泪滑过眼角。三皇子倒是不慌不忙地慢慢走向她，觉得她已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般，“晗儿，别做无谓之事了，你逃不了的。”
　　苏茗晗低头却看见了哨子，猛地想起斩荒说的话，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吹响哨子。三皇子却觉得十分好笑：“你以为外面的人听见能来救你？不可能！”
　　说完，三皇子疾步上前就要将苏茗晗衣衫撕扯开，却突然有一股力量将他震开，斩荒闪身出现在苏茗晗身前，苏茗晗看见斩荒来了，再也支撑不住滑落在地。斩荒回头看见衣衫不整的苏茗晗，赶紧将自己的锦袍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苏茗晗突然地抱住斩荒，浑身颤抖不止。斩荒看她这模样心疼不已，抱紧苏茗晗，一只手在她后背安抚地轻拍，侧眸盯着三皇子，眼神中有嗜血的残忍，随即另一只手轻轻上扬就已经将三皇子提在半空中。
　　三皇子被扼制住咽喉，瞳孔里都是恐惧，努力想挣扎，“你……你是妖……怪！”
　　斩荒渐渐用力，三皇子感觉都要窒息了，苏茗晗连忙摇了摇斩荒身子，小声说：“别，别杀他。要是杀了他，苏府麻烦会多了一个。”
　　斩荒想了想也就只好收回手，三皇子猛地掉落在地，就赶紧猛吸几口气，斩荒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今日就先放过他，反正他也活不长了！想到这，斩荒捻诀带着苏茗晗一起消失在三皇子前。
　　酒楼雅间，斩荒坐着等苏茗晗重新换好衣服后再过来。不一会，苏茗晗换好后坐在斩荒面前，支支吾吾问：“那个，你……你真的是妖？”
　　闻言，斩荒倒茶的手滞了滞，随即挑眉说：“没错，你害怕吗？”
　　苏茗晗却看了他良久后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害怕，却不怕。我总觉得对你有一种很熟悉、信任的感觉。你和我明明不熟，却救了我两次，你又对我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可我和你之前并不认识啊，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斩荒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记着，我会护你周全。”
　　苏茗晗面上据是忧虑：“现在三皇子是不会放过我爹爹和哥哥了。我该怎么样救他们？”
　　斩荒将茶移到她面前，悠悠道：“这五皇子一直与三皇子明争暗斗，而且生母又是皇后。你可以试试和五皇子联手，我也会帮你的。”
　　此时在鸾凤族中，凤熠琛与凤沅芷一直待在止梧林。长老有派人监视他们，却见他们从凤翎兮历劫开始就没出来过，不禁十分纳闷他们竟然没去人间。
　　“哥哥，妖帝可靠吗？他真的愿意在人间照看兮儿？”
　　凤熠琛沉吟回道：“他答应了，应该就会做到。如果他不愿意，他大可不用答应。”
　　凤沅芷轻叹了口气说：“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
　　人间。苏茗晗在斩荒指导下，与五皇子联手扳倒三皇子，圣上震怒将三皇子幽闭宫中，并释放苏父和苏铭远。苏父也辞了将军之位，在城里做起了生意。可不久后不知为何，传出三皇子癫狂而死的消息。
　　这日，斩荒带着逆云来找苏茗晗，她正蹲着身子在和兔子大眼瞪小眼，“小兔子啊，你说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救我、帮我呢？他为什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事情？我和他从前明明就不认识，难不成他有什么企图吗？可是也不对啊，他都从来都没说他这样做的条件。哎，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逆云看她和兔子自言自语的样子，不由笑了下。斩荒走到她身边轻轻问：“好玩吗？”
　　苏茗晗惊得猛地一起身，“你怎么来了？”刚说完，就瞥见他身后的逆云，指着逆云问道：“这位是你的随从？”
　　“他叫逆云。”
　　苏茗晗抱着手臂，轻哼了一声， “你这个人怎么走路没声音，这样会吓到人的。”
　　斩荒笑了笑：“是你刚刚和兔子说话太认真了，没听见我过来罢了，现在还怪我。”
　　“我……对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了吧？”
　　“我说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苏茗晗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想说什么，斩荒却已经拉起她，“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来到野外一处清澈的小溪旁，苏茗晗兀自坐在溪边，脱鞋除了鞋袜，将脚泡入溪水之中，沁凉舒爽十分惬意，欢畅地踢起水，“你说你是妖，那么你身边的逆云也是妖了。你是什么妖啊？厉害不？”
　　逆云神色几变，心里道：“主上可是妖族之主，自然厉害。”
　　斩荒却微摇了下头，说道：“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也不怕嫁不出去。”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苏茗晗却是毫不在意地继续踢着水，“嫁不出去我干脆就别嫁啊。反正我要么不嫁，要嫁也只嫁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的男子。还有，我嫁不出去和你没关系吧，我又没让你娶我。”
　　斩荒听到这愣了下，逆云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斩荒看着她，心里突然生出戏弄之意。过了会，斩荒唇边挂着邪佞的笑意，一步步闲庭信步般走近她，将她一把从溪里拉起来，直勾勾看着她：“若我说想娶你，你该如何啊？”
　　苏茗晗饶是再大大咧咧，此刻也被斩荒的这一句话弄得脸微微红起来，连忙偏过头去，“你……你这个人……”
　　斩荒见达到了自己目的，才愉悦地笑起来：“我逗你的，你不用当真。”
　　苏茗晗没有接话，而是慌慌忙忙穿好鞋跑开，跑的时候又回头轻哼了一声，指着斩荒警告道：“你下次要再敢戏弄我，我就把你扔进这溪里！”说完，就跑得没影了。
　　斩荒看着她这样笑得更开心了，逆云上前一步道：“主上和翎兮姑娘在一起时，似乎都很开心。”
　　“在人间历劫的她，还是这么有趣！”斩荒说完，也同逆云离开这里。
　　苏茗晗跑回家，赶紧喝了口水，深呼吸了一会后才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啊？他刚刚那么说，我心跳突然有点乱……不不不，肯定是他这个人太过神秘奇怪，我才这么不对劲！对，一定是这样的！”
　　到了晚上，苏茗晗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斩荒的样子，只好抓着个枕头一直捶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起那个人啊！我和他不过才认识了这些时日而已，我都不了解他，应该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呀！难不成这就是书上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2.
　　彼时鸾凤族里，梓蘅通过凤帝与凤翎兮之间的血脉联系，终于知道了凤翎兮在人间的踪迹。脸上因为得意和一些恨意变得有些扭曲，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被这幽火伤到元神，你还如何承受得了那历劫归来的三道天雷！”
　　苏茗晗（凤翎兮）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接近她。这日清早，苏茗晗就去了苏父在城外置办的一座楼阁，在房里专注地练字。
　　正练着字，却突然听见门外渐渐响起了细微声响，苏茗晗疑惑，走到门边想打开门看看，一推才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苏茗晗眼珠子转了几下，心觉不妙，手用力拍打着门大声喊着：“外面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细细烟雾自门缝渗透进来，苏茗晗被呛得剧烈咳嗽了几下，连忙用手捂着口鼻。大火渐渐燃进屋，蔓延过来，终于将苏茗晗逼到无处可躲。苏茗晗突然想起什么，吹响颈上的小哨子，心里祈祷斩荒快点过来。
　　斩荒到的时候，火光已将天映得苍穹血红，斩荒袖袍一挥想将火灭掉，却发现这火突然变作绿色，依旧燃烧着。斩荒脸色变了变，意识到这并非凡火，紫光一闪进入屋里。
　　苏茗晗在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叫着“傻丫头”，接着就有一道暗紫色衣袂落到她身侧，抬头一看，艰难地开口：“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刚说完，身子就倒了下去，凤翎兮元神从里面出来。凤翎兮觉得浑身的难受，斩荒抱起她冷静道：“这火不是凡火，你吸入了烟雾，已经受到影响了。别怕，我一定让你平安回去。”说完，斩荒在炽热异常的炼狱中安然抱出她。
　　一离开楼阁，斩荒就放下了凤翎兮，楼阁也已然倒塌，但火却依旧诡异地燃烧着。此时天空隐有几道雷鸣，这是凤翎兮历劫期满后必须要历的天雷，只有她成功抗下三道天雷，才可以顺利回族，并修为更近一层。可以凤翎兮如今的状况，实在承受不了三道天雷。凤翎兮望着天空出了神，斩荒看了她一眼，随即打出一道光障，凤翎兮猝不及防就被困在里面。凤翎兮顿时慌了，用力拍打着光障着急大喊：“阿荒，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放出来！”
　　斩荒对着凤翎兮温柔一笑，说道：“乖，听话，待在里面别出来。”
　　凤翎兮立刻明白了斩荒要做什么，直摇头哭喊着：“不行，不可以！这是我的雷劫，你不能替我挡下！你别管我了，你走啊！”
　　话音刚落，一道雷霆从天劈落，直直击中他后背。凤翎兮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是我的雷劫，你若替我挡下，要承受加倍痛苦的！阿荒，你走啊，我不要你为我挡下，我不要你有事！”刚说完，凤翎兮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面上还有未干的泪。
　　紧接着，两道雷霆一齐从天劈落下来，斩荒闷哼一声，失了一贯的悠然，锦袍焦黑，后背翻起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逆云突然出现，不由得一惊，“主上，您……”
　　斩荒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有些踉跄着身子走向凤翎兮，解开光障从里面抱起她……
　　鸾凤族，止梧林。凤翎兮一睁开眼，就看见凤熠琛、凤沅芷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担心。凤翎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斩荒为她挡下天雷的情景，急着下了地，就要往外跑。凤熠琛拉住她，“你刚醒，这是要做什么？”
　　凤翎兮垂下眼帘掩饰眸中浸满的水汽，“阿荒……阿荒他替我把三道天雷都挡下了。”
　　凤熠琛、凤沅芷一听，心中大受震动。斩荒将翎兮送回来的时候，就见斩荒面色不太好，询问之下他只说没事。没想到，竟是因为替翎兮挡下天雷导致的。
　　凤翎兮趁着他们两个出神，已经跑没影了。
　　北荒。逆云看着斩荒触目惊心的伤痕，犹豫很久后终于忍不住说道：“主上，北荒孤寂。您对翎兮姑娘如此上心在意，您是不是想娶她为妖后？”
　　斩荒听到这神色变了下，而后恢复如常，冷静平淡回道：“逆云，你想多了。她不谙世事、纯真无邪，我只是觉得世事复杂多变，她能如此实在难得。况且，她还是个孩子。”
　　逆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斩荒感知到凤翎兮来到了北荒外，“逆云，她到了，你去带她过来吧。”
　　逆云一拱手应了声“是”，然后往外走去。斩荒则重新换了一件黑色锦袍。
　　凤翎兮一进来，看见斩荒面色苍白坐在榻上，见她来了斩荒对她微微笑了下。凤翎兮慢慢走近斩荒，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凤翎兮突如其来的大哭，让斩荒愣了下，随即把她拉到身旁坐下，轻轻为她擦去泪水，轻轻笑了下，安慰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的，我过些时日就好了，别哭了。你应该刚醒不久吧，身子还虚弱，不应该跑来我这里的。”
　　凤翎兮抽噎了下，看着斩荒才说道：“是不是很疼？我姐姐当年历劫回来的时候说会疼，你承受了加倍痛苦，肯定很疼很疼。”
　　斩荒微笑着摇摇头，“不疼。”
　　凤翎兮听着心更是难受，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骗人，肯定很疼！阿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斩荒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失笑，轻弹了下她脑袋，“傻丫头，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凤翎兮毫不遮掩地说：“我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啊！”
　　斩荒有些恍神，凤翎兮接着说：“我哥哥和姐姐都教导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荒，你救了我好几次了，可我都不知道怎么报你的恩。我欠了你好大一份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清。”
　　斩荒回神过来，笑着说：“你啊还真是傻，我不用你还。”
　　凤翎兮美丽的一双眼睛轻轻眨了眨，“阿荒，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斩荒笑了笑，没有回话。凤翎兮以为斩荒不信，站起身十分认真地看着斩荒说道：“你是不信吗？我是说真的，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斩荒被她说的话逗笑，“好了，我相信你。不过呢，我不用你为我做什么赴汤蹈火的事。我只要求你保护好自己，别出事。”
　　“我说的话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凤翎兮嘟着嘴反复强调。
　　斩荒点点头道：“嗯，我相信你。等你把身子养好，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一玩。只是你现在要听话回去好好养好身体，不能在这段时日自己跑去人间玩。”
　　凤翎兮重重点头，“我……我……”凤翎兮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和斩荒开口。
　　斩荒疑惑看向她：“嗯？”
　　“我想……我想……”凤翎兮想了想觉得还是别说自己想看看斩荒的伤口了，毕竟在人间的时候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过了会才道：“没事。我是想说，阿荒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尽快恢复。”
　　“好。”
　　“那我现在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凤翎兮就往外跑了出去。
　　斩荒只好无奈地摇头一笑。
　　鸾凤族。梓蘅得知凤翎兮成功历劫回来，在房里大发脾气：“这怎么可能！她法力微薄，怎么可能从幽火中平安出来，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三道天雷！她不过是废物一个，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呢！难不成她一直都在演戏，让大家都认为她无能！”昀姝、沐珏在旁也是恨得牙痒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凤翎兮竟然能够平安回来。
　　反倒是未笙一脸平静地说：“她不像是一直在演戏。我觉得，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在帮她。否则，她没这个能力成功历劫回来。而且这次她历劫，凤熠琛和凤沅芷两个根本没离开族里半步，也没见他们有找什么人去人间。按照他们两个对凤翎兮的在意，不可能这么坐得住。凤翎兮身边绝对有一个人，在暗中帮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昀姝气极跺了下脚，“可是凤翎兮身边的人我们都认识啊都没有可能的！她身边还有哪个是我们不知道的！”
　　梓蘅仔细想了想未笙说的话，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开口：“笙儿说得有道理。要想知道暗中帮助她的人是谁，那就得想个法子让她出事，把凤熠琛那几个调开，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另一边的人间，苏父和苏铭远得知苏茗晗死讯，悲伤不已。苏父和苏铭远更是会经常到苏茗晗房里待一会，更是让人每日都要打扫好房屋，不准人动屋里的摆设。
　　凤熠琛从斩荒那得知幽火的事情，气愤不已。去找了凤帝说这件事，凤帝却只是说没调查清楚，不得下定论说是梓蘅所为。凤熠琛看着凤帝，目光冰冷：“父帝，你猜你还能活多久呢？你觉得你还能庇护他们那几个多久呢？父帝你心里清楚，如今族里大权是掌握在我手里，就算你再怎么样维护他们几个，我终归是有办法让他们消失。而我为什么忍到现在，你也该知道。”
　　“你！……”凤帝听后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像是气到了极至，“你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般与你父亲说话的？！”
　　“好笑，我什么时候有个父亲了。你知道的，当初是我故意设计你为救梓蘅、昀姝损耗了九成修为和大部分寿元。待你死后，这鸾凤族就由我来掌管了。”凤熠琛冷静地说着，冷静得可怕。
　　凤帝听及此唇边竟含了丝苦笑：“好，真是好，不愧是我族可当大任的少主，未来的凤主。如此冷静自持，杀伐果断！即使是对自己的父亲，也能杀人不见血。”
　　“那也得多谢父帝当年的赐教，我到现在都不敢忘，时时刻刻牢记着。而且对我、小芷、兮儿来说，你并不是父亲。或许你对未笙他们那几个来说是个好父亲，但在我心里绝对不是。父帝，你呢，如果还想再多看看梓蘅他们，就好好告诉他们别再动什么手脚。否则，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更不介意让父帝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你面前受尽折磨痛苦。父帝如果还想再多过过好日子，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的话……”凤熠琛说到后面竟笑了出来，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呵呵，天底下竟然会有儿子将父亲生死拿捏手中！罢了，你的意思我明确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走吧。”凤帝低沉声音中竟有了自嘲和疲惫。
　　凤熠琛冷冷看了一眼凤帝后，转身快步离开。凤帝却在他走后，悲楚地笑了笑，闭眼流下一滴清泪。
　　一日后。凤翎兮在凤熠琛和凤沅芷强烈要求下，服了好多恢复元气的草药，并加以调息，总算是把身子养好起来。其实，那时候斩荒来得很是及时，那幽火根本就没伤到她，只是吸入了些有毒烟雾。凤熠琛和凤沅芷突然收到传讯有要事处理只能离开，又仔细叮嘱她好多，才放心离去。凤翎兮一看他们走了，就跑去拔灵草、找丹药。没多久，就拔了十株灵草，又把瓶瓶罐罐都装在一起才往北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