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一万年》南蛮一十八皇

4、我和石雨欣

　　胡山已经身无分文，而我身上却有六百多，两个人一路上，吃喝路费全是我掏，之后我们辗转到了B镇，投靠到他朋友那里。他几个朋友在那里放野机，野机就是没有白道关系摆放的老虎机，我和胡山没事就帮着找机位，混口饭吃。这时有个跟胡山同村也在B镇放野机的老乡突然找到他，说准备回家，有一台野机加机位，三百块转卖给他。胡山因为没有钱，就怂恿我买了一起干，我刚好也有在B镇放野机的想法，于是二话不说，就把这台野机买了下来。可是过了没几天，胡山却仗着在B镇的朋友多，想把我挤出去，自己一个人独占这台老虎机，我没想到他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从头到尾我都把他当兄弟，结果他却对我做出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我非常生气地跟他理论，但是没有用，他一口咬定这台老虎机是他的，我只好退一步，让他出三百把老虎机买了，但他还是不肯，只想白白占有，后面好说歹说，他才从他朋友那里借了一百块给我。这时我发现B镇太严了，根本不适合放野机，于是跟后面来B镇的朋友唐超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回原来的A镇合伙放野机。
　　到了A镇说干就干，我马上叫家里打了两千块过来，可是唐超家里却只打了六百过来，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两个人先租好了房，找了两个机位，又花了一千六买了两台老虎机放了下去。这样一来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考虑到现在刚放机，生意还不是很好，而且还要发展新机位，就叫唐超把之前说好的每人两千块本金给补齐，可是他一直拖延不出，刚好战友唐志星从“老虎机公司”辞了职，跑过来打算一起干，于是我就让唐超选择要么把钱补齐，要么我补偿他三百块走人，最后他选择从我这里拿三百块走了。
　　唐志星看到我放的老虎机生意不怎么好，就一直犹豫不决，最后干脆天天陪着我在那里观望，我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我房间对面的出租屋住着两个女孩，唐志星觉得她们俩长得挺漂亮的，就想跟她们认识一下，但是由于她们在工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机会碰面，后面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一张纸上写道“我们是对面房间的住户，觉得你们俩挺漂亮的，可以跟你们俩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然后等她们上班走了后，就把写好字的纸条从她们房间的门缝塞了进去。没想到第二天，我们一起床，就发现门边多了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可以呀，我们俩是湖南的，我叫石雨欣，我堂姐叫石婷。”，这下把我们给乐坏了，等她们晚上九点多一回来，我们就走进她们房间跟她们聊了起来。等聊的差不多后，我们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且把目标明确分了一下工，说好了我追石雨欣，唐志星追石婷。
　　过了两天，追她们姐妹的事刚有点眉目，唐志星却又进“老虎机公司”上班去了。由于她们姐妹没有手机，唐志星一有空就会打电话给我，然后让石婷接，她们在电话里聊的火热，我就跟石雨欣在阳台聊了起来，可能我不会聊天，更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聊着聊着就冷了场，但我却渐渐的喜欢上了石雨欣，虽然她长相一般，身材也不高，唯一的优点就是很丰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石雨欣的眷恋之情与日俱增，可她却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不温不火，两个人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好像一直有堵墙把我们挡在感情门外。倒是唐志星和石婷两个人通过电话和偶尔会面，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后面唐志星借一个给石婷过生日的机会，顺利牵手成功。而我和石雨欣却半点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比较穷，整天像一个无业游民，让她觉得没出息，没安全感，她不想把幸福放我身上做赌注吧！也可能是因为还有别的男孩子追她，那时我经常见到有男孩子送她回来。那段日子，我白天去看一下老虎机，然后东逛逛西晃晃，到了晚上，就傻傻痴痴的等着石雨欣回来，但还是于事无补。
　　放下去的两台老虎机生意刚有点起色，有一个店却打算关门回家了，我只好重新找了个麻将馆的位置放了下去，结果放了七八天动也没人动，无奈只好移到了另一个镇的小店里，可是到了晚上，却接到了店老板的电话，说老虎机被别人拿走了，且抬机走的那个人还说是他们的地盘，除了他们，谁也不准放。我第二天过去一看，老虎机真没了，八百多的成本就这样泡汤了。剩下这台老虎机倒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生意，偶尔可以取个一百，五十的，但是根本入不敷出。无奈之下，只好去进了个手袋厂，但是上了半天班就干不下去了，出了厂，只好又守着那台老虎机。
　　考虑到追石雨欣没有了希望，就打算回家过完年再说了，唐志星听说我要回家，就让我去广州他战友的同学老爸开的公司上班，我抱试一下的想法，也没跟石雨欣她们打一声招呼，就去了广州，原来这家所谓的公司就是一个进货送货的仓库作坊，名字叫坪家坪贸易有限公司，我主要负责装卸货和做一些打杂的事，装卸货倒还没什么，但是仓库里面做的那些事情却有猫腻，原来这个公司交易的货都是一些吃的东西，很多罐头、辣椒酱、饼干等等之类的产品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保质期，或者快要过保质期，他们把生产日期擦掉，然后再印一个新日期上去。做这种事情纯粹就是昧着良心在犯罪，没出事还好，要是吃出人命，那就惨了，看着一批批的旧货进来，变成一批批“新货”出去，再看看那些忙忙碌碌而又麻木不仁的同事，我越看越不是滋味，第二天，我就甩手不干，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回到家后，打算先找份工作安定下来，可是除了当保安，别的也做不来，于是就在一个酒店当了一名保安，可是当时的天气异常寒冷，站在酒店门口指挥车，简直就是活受罪，加上我有胃病，一受寒，胃就痛的不行，在那里畏畏缩缩，站也不是，蹲也不是。队长看我老是蹲在地上，觉得我干不来，就劝我另谋高就，免得浪费时间，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一拍屁股走人了。
　　我以为离开了X市，换一个新环境，就能很快把石雨欣忘记，可是我对她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心里越是下意识去忘记她，就越想起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加上家里天寒地冻，感觉自己的身子骨有点吃不消，就又给自己找到了下X市的理由。加上爸爸也为我打气，叫我别轻易放弃喜欢的女孩，这样一来就更加坚定了我下X市的决心了。上次离开X市的时候唐志星送了石婷一个手机，于是下X市之前，我试探性拨通了石婷的电话，然后让石雨欣接，我说道：“我准备又下X市了去找你，而且进你们厂上班。”她说道：“哦，随便你啊。”
　　到了X市后，本来打算先住一阵临时房，等在厂里面试上了，就搬到厂里住，但是石婷却非常热情地叫我住她们房间，石雨欣没同意，也没反对，我喜出望外，感觉好像是天赐良机。可能石婷也希望我跟石雨欣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这样一来如果都嫁我们那里也好有个照应呢！就这样，我在她们房间打了个地铺，住了下来。工作上的事也挺顺利，很快进了她们厂当上了保安。两个女孩跟我这个大男人共居一室，刚开始，感觉挺怪的，但我这个正人君子所面对的人，一个是战友好兄弟的女朋友，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孩，所以就并没有动过趁机占她们半点便宜的念头。尽管晚上□□焚身，饥渴难耐，但是我还是心无邪念，一本正经，自己睡自己的。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我和石雨欣的感情却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倒是她们姐妹之间产生了矛盾。可能是一男两女共居一室的消息让她俩的同事知道了，所以就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刚好有一个在追石雨欣的男孩子醋意大发，于是不断地在石雨欣面前煽风点火。说什么和男孩子共居一室不安全呀，传出去名声不好呀之类的一些话。石雨欣本来对我住她们房间就有点不满，现在听了别人的议论和这个男孩的挑拨就更加不爽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我走，只能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生闷气。由于外界因素的不断积累，石雨欣变得越来越恼火，想来想去只能怪她姐不该引狼入室了，最后憋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就有事没事跟她姐闹起了别扭。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我心存幻想，只是在一边装聋作哑，偶尔也劝上两句。最后她们姐妹的矛盾终于还是全面激化，两人大吵了一架，我及时劝开她们之后，石婷在一边哭了很久，石雨欣却在另一边表情严肃。第二天石婷就搬出去跟她老乡住一起了，这下子，房间里只剩我和石雨欣了，刚开始我因为石婷搬出去，还挺高兴的，以为机会来了，觉得两个人共处一室更加好发展，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时石雨欣完全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对我爱理不睬，我想说一些动听的话打动她，可是她却无动于衷，还叫我搬走。我不甘心，就这样狼狈退出，于是跟她来了个坚决死缠到底。过了两天，还是见不到一点效果，我看软的不行，干脆就来点硬的。这天晚上，灯还没熄，我就坐在床上抱住她强吻起来，可是她一点也不配合，且不停地反抗，最后虽然她被我脱得只剩内裤，但我还是没能得逞，为了达到目的，我加大了对她的攻势，她气急败坏地又抓又喊，就在这关键时刻，隔壁住着的几个小混混突然不满地喊叫起来，他们是福建的，经常在市场摆摊摇骰子，在这个地方算是很有实力的帮派，自己孤身一人怎么敢去得罪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就偃旗息鼓了。后面自己还是睡起了地铺，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全是抓伤的痕迹，经过这件事后，自己感到有点心灰意冷，于是就打算放弃了。白天上班，想了一天，觉得强扭的瓜也不甜，强行得到她的人，却得到她的心也没用，搞不好还被她告个□□罪，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想通后，一下班，就搬到厂里去住了，虽然自己已经彻底死心，但还是特别难过，想起这几个月过得浑浑噩噩，付出的一片痴心全部付之东流，任你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伤感。
　　当你对一个人死心后，她在你心里的痕迹会很快被抹去，你对她的爱也会一并烟消云散。过了七八天，就在我完全释怀不再爱石雨欣的时候，她却打通了我的手机，在电话里哭着问我：“我是不是对你做的太过分了？”我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接着用镇定缓和的语气说：“没有啊，我有我的追求，你有你的选择啊，你不喜欢我，拒绝我很正常啊！”我越是说的无所谓，她越是在电话那头哭的越伤心，接着她问道：“你能不能原谅我啊？”我不知道她叫我原谅她，是想和我继续交往，还是做普通朋友，男人嘛，听不得女人哭，哪里还会管她什么意思，于是就马上安慰她说：“可以啊。”，第二天，我们就约在环城公路边散步，聊着聊着两个人就挨在了一起。其实我已经不爱她了，因为付出了几个月的心血突然一下子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对她的爱也灰飞烟灭了。可是之前极力想得到却又遥不可及的人，现在却主动向你靠近的时候，自己又怎么舍得拒她于千里之外呢？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圣人，没有了心动，未必就没有了冲动吧！所以我就顺其自然牵起了她的手，果然没有了爱情，半点触电的感觉也没有，可我还是装模作样跟她聊的不亦乐乎，还时不时深情地望着她。后来在草地上坐着，我把她拥在怀中，还时不时，亲上那么一小口，两个人聊着聊着，还憧憬起以后的美好生活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提出晚上去她房间过夜，但她死活不答应，我问她什么时候把自己交给我，她说结婚以后，我一听，心就凉了半截，现在是什么社会呢？结婚后才发生关系，那不是在扯淡吗？哪一对恋人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呢？想到这里，我就试图说服她，但她还是不肯，只是报以吻和拥抱，无奈我只好悻悻地送她回去。回宿舍后，躺在床上，我左思右想，怎样才能突破她的防线？如果这个时候我对她的爱还在，可能她说结婚后再发生关系，我也会答应，问题偏偏对她已经没有了感觉，只剩下一把□□左右着我的思想。如果得不到她的人，我又何必跟她耗下去呢？此时此刻的她就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我因为对她没有了爱情，加上发现厂里比她漂亮的女孩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所以第二天约会的时候，就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马上一起同居，要么就分手。结果她宁愿选择跟我分手，也不愿意跟我一起同居。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已猜到，我知道一个女孩刚对你产生好感，就马上叫她敞开心扉迎接自己，那是很不现实的，但我明知道用这一招对她来说不管用，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那是因为我对她不仅确确实实没有了感觉，而且自己已经感到心累了，与其跟她拖泥带水，纠缠不清，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早点划清界线。就这样我跟石雨欣的故事历时三个多月终于还是画上了句号。虽然是自己亲手终结的，但是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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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一个女孩爱的死去活来，百转千回后，我不再爱她了，她却爱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