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不如》枯骨幽蝶

2、第 2 章

　　Part2 一切开始

　　茱迪和卡梅隆正在非常努力地对付着工藤家的门铃，发现大门可以直接由柯南开门后，又非常努力地去对付下一扇大门。半晌后，茱迪敲完了轮到卡梅隆敲，再后来茱迪疑惑地问柯南：“cool kid,是这里没错吧，这个点已经过了，秀一这是怎么回事？”
　　睡得死沉死沉的赤井，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听到了门铃声，然后又听到了敲门声，还听到了手机铃。反正是一堆想要将他唤醒的声音。
　　他好像知道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
　　茱迪卡梅隆和柯南今天要来。赤井挣扎在床铺上，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瞌睡虫作斗争，脑袋已经不想是他的了。使劲按压着眉心和太阳穴试图尽快进入状态。深吸了几口气后赤井有股怪怪的感觉。
　　什么？他应该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套麻袋了吧。手摸了摸头顶，赤井在感觉到毛绒绒触感的时候觉得今天要完。
　　“冲矢昴先生！你在家吗？”
　　柯南的声音艰难但强行穿透了门和楼梯，传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赤井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迟一点，茱迪和卡梅隆就会像要解救被绑匪威胁的同伴那样冲进来。他懒得披上伪装，耗时间，平时他习惯7点钟的时候化妆但今天显然不行。脑袋非常疼，像被灌了几十瓶烈酒，如果此时他去上妆绝对的——保证把面霜戳到自己眼睛里。
　　几乎要黏在床上的赤井，用他作为王牌FBI的意志下了床。从被强行唤醒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有什么不祥的预感，但赤井认为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智商已经下线了。在赤井秀一清醒前，在他起床后，他又做了一件蠢事。
　　在完全没有掌握现有的状况就马上执行下一步的计划——有时会非常吓人，当然，有时候也会吓到自己。
　　赤井以一种形象颇为慵懒的姿势给他们开了门，以另外的视角来说，柯南、茱迪、卡梅隆看到了，嗯，非常难以描述的现象，堪比······女装？
　　他们内心的活动十分剧烈，心跳直奔180，有多少话想要喷吐而出，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力量，但又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定格住画面的手，所以他们决定什么都不说。
　　这个时刻，赤井的智商终于上线了，他以大脑最快的反应6帧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显得不优雅不赤井。
　　以迷之速度优雅地来到平面镜前，一看，一愣，一忍。足足过了3秒，赤井才开始好好地审视自己头上的，毛绒绒的，给他冷酷的气质增添了不少违和感的——猫耳朵。赤井深呼吸了好几次，在他调整好心态后，又晃晃悠悠地、从他的臀后荡出一根更加毛绒绒的猫尾巴。
　　门前三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门，就在他们狂按了10分钟门铃后，赤井先生打开了门，不到1秒，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在一秒的间隙，他们窥见了——毛绒绒的猫耳朵！
　　这是一个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的问题。茱迪和卡梅隆无意对视，分别发现了对方按捺不住的，想掏出手机的手。柯南自然也看见了，一时间气氛非常僵硬。
　　赤井调整好状态开门，茱迪三人看见了除了猫耳朵以外的违和感。待端上茶水，三个来客直板板地坐着，默契地盯着赤井先生的尾巴。来访的时间从原定计划的2个小时被缩减到40分钟左右。等三个人走完后赤井开始认真的思考今天这一串不科学事件，和茱迪卡梅隆的奇怪眼神。他知道这两个人拍照了。
　　赤井很快就没有心情去管理这些，毕竟不管有没有猫耳猫尾他都得办成冲矢昴，顺便不死心的实验了下，然而事实是，这确实是在他身上的东西。晚上他再去查找下茱迪和卡梅隆奇怪眼神的真相。白日时间赤井摆弄着自己多出来的东西，不止一次猫尾巴扫到脸甚至扫到一些比较烫的东西上。感觉令人一言难尽。
　　在过了午餐后不懈的尝试中，赤井在被猫尾巴扫到脸17次后，认为自己应该在宅里窝几天。
　　“这个猫尾巴，”赤井扒拉他的猫耳朵，“是不是太长了······”
　　与猫耳朵猫尾巴奋斗一天后，查找了一下因特网，赤井奇怪地盯着“猫奴”这个词条，稍稍有点理解茱迪和卡梅隆的眼神了。
　　过后几天在乌龙中度过。好在赤井没有再梦见他亲爱的保时捷驾驶人。
　　伏特加缩着头，琴酒慢慢地抽着烟，低气压弥漫在以琴酒为中心2米处。伏特加在2个星期前，就开始发现大哥的状态不太对头。本来解决掉赤井秀一是好事，但过了之后伏特加发现大哥开始无所事事起来。除了无所事事外貌似还有些特殊情况，不过最明智的选择是闭嘴。
　　琴酒接过伏特加给的报告，在强大的气场影响下，伏特加的工作效率显著提高，完成度也十分惊人，原因就是为了除了在给报告给大哥审核时间外，其余时间都不用对上大哥咄咄逼人的气场。
　　琴酒最近开始喜欢单独行动，照波本的说法，就是朝贝尔摩德的方向发展，并且处于失联状态。
　　于是波本被贝尔摩德告诫不要搞小动作，止不住那天倒霉刚好碰上琴酒。
　　在组织近期的八卦消息里，琴酒的异常状态和过段时间就要进行的活动占据了大半江山。
　　作为消息流传的源头，琴酒当然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自那个赤井“死”在来叶山道后不到2天，他就开始反复地重复着相同的梦镜。反反复复，琴酒透过保时捷的玻璃车窗看着赤井秀一挑衅的笑，张狂又骄傲。活蹦乱跳的。
　　琴酒掏出□□，在瞄准赤井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梦醒了。
　　因着琴酒的绝对掌握和霸道，极少有人可以在他手下讨到好处，赤井就是那极少数。
　　尽管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琴酒，他仍然很不习惯猎物从指尖溜走的感觉，他本就十分厌恶不受自己掌握的事件和状况，尽管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绝对掌握的，尽管梦境本来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有幸于琴酒与赤井秀一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连一个多星期琴酒都没有好好睡觉。虽然对于琴酒来说并没有什么工作上的影响，事实上在赤井死后，组织可不是一般的清闲。
　　一个多星期的对峙，给琴酒的唯一影响就是他的气压更低了。
　　伏特加递过来的报告，琴酒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出类拔萃的决断力，冷酷无情，随时随地都有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信心，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过于自信的男人在面对赤井时感到棘手。很显然，这可不只是低气压可以概括的。
　　“近期的工作你负责。”
　　琴酒碾灭烟头，淡淡的丢下这句话。
　　“······”
　　“有问题？”一句像时疑问句的陈述句。伏特加不清楚大哥有没有加上个问号，他完完全全被琴酒突然的决定吓懵了。
　　用脚趾头想这句轻飘飘的话都不会出自琴酒口中。
　　然而琴酒说一不二。
　　伏特加觉得自己如果不表明态度就会被琴酒掏枪指着太阳穴。然后被大哥的气势秒杀。
　　“没问题！”
　　得到回答的琴酒转身向保时捷走去，然后，保时捷就开走了。
　　伏特加看着保时捷扬长而去。他回顾了一下大哥近期的活动和气势，大哥心情不好的开始日期······好像在赤井死后2天。
　　琴酒给伏特加下达新的指令没几天，组织就发现FBI那里的异常。说是发现了一些小小的瑕疵——关于之前的行动和计划上的。琴酒又被叫去执行些清理工作。伏特加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收到情报的琴酒坐着保时捷356A副驾驶座的位置，“赤井秀一？”他发出一声冷哼，伏特加在驾驶座上正襟危坐，借助墨镜的掩护盯着窗外。
　　大哥的心情又不好了，气压又低了下来，不过本来近几天都没有高到哪里去。
　　连38摄氏度的高温都融化不了这股冷意。
　　也是，想想那个赤井秀一没死，甚至还在某个地方朝他们露出挑衅的微笑，大哥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组织得到的情报是有疑似赤井秀一的人出没在FBI身边。没有确定真假。
　　那个纯黑的夜里，琴酒用死神的口吻给基尔下达了“朝头部开枪”这条万无一失的指令，在赤井倒下的时候，组织就准备庆祝了，大哥露出冷冽的笑，应该可以理解为高兴吧。
　　现在又冒出个消息，说什么赤井还活着，还悠闲地在FBI附近晃荡。
　　“大哥······”伏特加本来想征求下琴酒的意见，结果琴酒一个眼刀过来。
　　琴酒没有点烟，“贝尔摩德呢。”
　　“她没有参加此次活动。”伏特加回神。
　　“贝尔摩德现在人在哪。”
　　“不，不知道。”
　　“波本也跟着贝尔摩德一起失去联系了？”琴酒问着，耳麦里传来基安蒂的确认声。
　　“呃。”
　　琴酒不再瞥过喧闹的百货大楼，都是人，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次的活动恐怕马上就吹了，八成是贝尔摩德和波本搞出来的好事。
　　基安蒂已瞄准的声音和被惊吓的声音按顺序从耳麦里传来，恰好的，贝尔摩德的电话也插进来，“这是boss的意思。”又说了几句，总之是组织内部自己搞出的乌龙。
　　服务生颇有些奇怪地盯着这位高大的、茶色头发的男人——他已经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好久了。
　　“呃···这位先生，请问您想喝杯什么？”
　　冲矢昴转过头，移开他一直紧紧盯着的黑色昂贵轿车。对服务员抱歉地笑了声，说出了意味不明的话。赤井嘲讽地想着，亲爱的···豺狼先生？看来你还记得我呢，GIN。奇怪的屈辱感和满足感令赤井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也仅仅只是差点。
　　那是之前。
　　现在远远超过了之前，但并不超过之前的之前，过后一段时间他就非常想在保时捷上留下几道爪痕。赤井秀一可以很清晰地在梦境中，看到琴酒狠厉的绿色眼睛。不用回首，他也可以感受到琴酒的杀意。犹如他曾去过的西伯利亚荒原上的寒风，漫无目的又冷酷决然。
　　虽说梦境是不可控的，但是否醒来仍可以凭主观意志去影响。赤井不愿醒来。被对手追地狼狈不堪是一回事，自己想扳回一局又是一回事。
　　既然人生这场疯狂的游戏没有GAME OVER,他为什么不搏一搏？赤井忽地觉得自己在梦境里真是嚣张。灰色的梦里没有雾，没有任何掩体。只是琴酒好像离自己很远，自己又觉得自己离琴酒太近了。
　　管他，赤井真的很想打琴酒一枪。现在随便拍个片他的大脑肯定是亮起来的。明明知道他在身后却不敢回头，明明知道只是梦境却不敢面对，真是胆小啊。
　　梦中有保时捷的发动机声，赤井不能判断琴酒到底离他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