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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兄弟 ...

  •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的开头便是那一天。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一个大概3岁的小男孩,正呀呀学步,院子里一步几晃,不小心磕着了,就趴在地上嘟嘴,眼睛红红的也不哭出来.旁边有宫人,也不过来扶,也知道拿了哪个人的好.

      其实他并不重要,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的无足轻重将一切改变的了无痕迹。

      太后大寿,宁伴日和宁伴月随着爹爹给太后祝寿,拜过了礼就在后花园里闲逛,瞧见了这可气的一幕,宁伴月按捺不住,就从哥哥背上一溜烟滑下来,蹭蹭几步上前,把他抱起来,结果那娃儿眼泪就收不住了,直接擦在了伴月身上,哭的惊天动地.

      好歹也是个皇子,竟然被宫人欺负了,又可怜又可气.

      宁伴月被人娇惯坏的公子,宰相府里,还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瞧的,自然的也不准别个的奴才逆着主子。

      回家就告诉了爹爹,要爹爹给皇帝奏一本,宁宰相当即就允诺了,宁伴月欣喜万分,后来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干干净净.倒是年长的宁伴日把父亲的敷衍瞧的真切,摸着伴月的头叹了口气。

      后来也见过一次,在皇家大典上,宁伴月虽小,但不蠢笨,一看,就明白了,回家闹了爹爹一场,就那个皇子灰扑扑的鞋面,,就知道那折子爹爹就没奏过去.那时被爹爹敷衍欺骗的悲屈其实盖过了对男孩的同情.那时候12岁,哪有那么多悲天悯人?一门心思觉得被亲爹忽悠了,不依不饶.

      哪知计算有差,爹爹勃然大怒,把宁伴月从他脖子上扒下来,拧着衣领子就丢到了祠堂里.伴月是贴着门缝假嚎了半天,没人来应,才知道爹爹真恼到了.想平时他哭半声,爹爹都舍不得,悲从中来,再哭,那一声声都是真的了.

      也不知哭了多少时辰,只觉得眼前发黑,嘴中甘甜,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晕了,正躺床上懵懂是饿晕还是哭晕间,已有人扑上来,腰勒的发疼,骨头咯咯炸,嘴中还不住念叨,"终于...终于醒了."字字埂咽.

      如此疼他的,除了哥不作他想.

      哥长伴月四岁,已有十六,长的是玉树临风,平常就迷倒一票人,如今眼角泛红,含羞带怯的模样,没哭,却是必杀。伴月刚醒,被这美人一刺激,鼻子就鼓鼓冒出血来.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哥被惊着了,大喊:"快请大夫."手忙脚乱的擦弟弟的脸.

      连慌张都这么好看, 头更晕了,伴月说:"把你脸遮起来吧,怕撑不到大夫来了."

      这一病就是两月,不住的吐血,后来才知道那鼻血不是哥的美丽导致的,妈的,动不动对头狗都能流鼻血,让人郁闷不已.

      伴日心疼的不得了,把伴月藏在被子里,连丝气都不给喘,那调皮小鬼活动惯了哪里囚的住,就掏空心思跑.跑一次捉一次,有一次伴日抓烦了,把他从狗洞里揪出来后,一把按住,狠狠打了一顿屁股,伴月在想要不要拿架子哭下,额头就落下滚烫的东西.

      伴日走了, 伴月摸摸头,那是透明的液体.

      从次以后,哥让他横着走,就不竖着来.

      几日了,爹也不来看宁伴月,宁心中直憋屈,揪着伴日的脖子不放:"莫不是我从茅坑中捡来的?"伴日好气又好笑,抬手就要打过来,临了,伴月只觉得耳边的发顺了顺:"若真是捡来的就好了."伴月正疑惑,头顶几个问号.耳朵边一热,就瞧见伴日就凑了过来:"那样扔了就不心疼了."

      旁边的丫头比伴月机灵,待他想明白被伴日戏弄了,屋中笑声一片,哥已跳到门边了.伴月又气又恼,蒙头就睡,恨恨的踢了几下被褥,不理他了,不理他了.你在叫也没用,不理就是不理,扯我被子?我扯回来.被子争夺战持续了半刻钟,药力发作了,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中,宁伴月作了一个梦,一个很暖很暖的温泉裹住了他,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沁人心脾的暖.

      除了不能出去,生病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帐房一个月可以省下可观的置换家具的银两.一日,听到门外有声 ,伴月一急,跳到床着被子蒙到头发.

      "林大夫来了,少爷."

      林?头从被褥上方探出来。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伴日,一个...明明是云御医,林个鬼。把戏!知道皇家御医不能给旁人看病,就换个名来,也不知道骗哪个。皇帝是聋的,还是别个人哑的。

      伴月抄起枕头就砸过去:“江湖郎中,骗钱骗到这了。哥,撵他出去。”打御医罪过不小,打骗子嘛...嘿嘿。叫你是林大夫。

      伴日一脸无奈,劫过就亲到云末鼻子的枕头:“你不认得林大夫?”林的咬的特重。

      伴日一脸期待,就瞅见伴月仔仔细细打量了下云末,然后夸张的哦了一声,转过头把目光定在他的脸面:“认得了。他不就是二头桥上卖膏药的么?听说医死了不少人呢。”

      云末的脸上花花绿绿的,伴日也听出了那小子根本就在胡扯,在云末耳边耳语了什么,抽着空还狠狠瞪了他一眼。云末点点头,由丫头领了出去,他前脚刚出门,伴日一个扬手就探进褥子中,把伴月从被褥中提了起来:“你闹什么?”

      “我不要他看。”

      “我不是说这个,被褥里这么冰,连丝暖气都没,你又淘没在床上乖乖躺着。”伴日把探到被褥里的手收回来,直接抽宝贝弟弟身上。

      真小力,伴月笑:“哥,再来几下,挠的真舒服。”

      “挠?”伴日美目一瞪,别有一翻情趣,恨恨道,“你等着。”说着那手还真就钻到衣服里,歹着就在胳肢窝用力。伴月是打趣老虎,可没指着老虎真真的给他来这么一手。又摊上毫不留情的哥哥,哈的他气到不能喘了,“哥,饶了我吧。”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答应了要云末给你瞧病就放了你。”手上力道不减。

      妈的,简直是搬砖头咂自己的脚嘛。“不要,”

      砸到了也不喊疼,嘴硬,就是宁伴月这种人。

      “真的不要?”伴日有点气极。

      “不要。”

      伴月死死的咬着嘴巴,等着更猛烈的进攻,奇怪的是衣服里的手停了,衣服被拉好,系起来,被从哥腿上抱起来再塞到被子里,一切快的让人没反应过来。坐在床头留给伴月的背在轻轻的抖动。

      “哥。。”

      “不要叫我。”

      “伴日,爹爹会打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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