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9 说教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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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飒和翔太郎被亚树子拉着去了最后一排，一飒被塞进了靠窗的位置，亚树子自己夹在两个男性中间，一眼看上去相当和谐。
“别想丢下我，我可是负责接人的！”亚树子用气声义正严辞地说着，双手还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一飒你有什么作战计划吗？”
“没什么，只要翔太郎不要太冲动就是帮了大忙了。”一飒轻声说着还探身看了眼翔太郎，两个人的目光刚好撞上。
出乎意料的翔太郎并没有炸毛，而是若有所思的说：“一飒，工作结束之后我们去逛街吧。WINDSCALE出了新的秋季款，我觉得跟你应该挺搭的。”
津村真里奈的事件对WINDSCALE的总部大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创伤，但为了维持客户群体，WINDSCALE的分店和网店都在照常营业，甚至在靠近东京都的地方租了写字楼作为临时办公地点，而损毁的大楼预计明年才能完成施工。
“你重点是这个？”一飒真的对自己穿什么衣服没多大所谓，这次穿翔太郎的衣服也不过是为了应景，“衣服之类的怎么都行吧。”
“才不是！一飒你这么穿简直好看爆了！”亚树子激动地抓着一飒的手臂，墨绿色的西装起了皱，“跟你的气质更相合，我建议发型也一起换一下！翔太郎的手艺我真的是不敢恭维。”
“亚树子！我剪的有问题吗？不是挺好的吗！”
亚树子扭过身子，直接掏出拖鞋照着翔太郎后脑勺拍了一下，小声吼道：“就是不合适啊！一飒这么独特、柔和引人注目的成熟气质被你完完全全搞没了啊！笨蛋！”
翔太郎被亚树子堵得哑口无言，好巧不巧亚树子说的其实是他的心里话。
一飒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他自己倒不怎么觉得，被人这么一说倒是挺，害羞的？
“但话说回来，一飒你到底多大了？”亚树子一直好奇一飒的年龄，可也没机会问过。
“证件上是16。”一飒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张摩托车的驾驶证，“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包括年龄，多亏了情报屋帮忙搞了张驾驶证，不然连医院都去不了。”
亚树子眼睛都快粘在那张驾驶证上了，只见她眉头紧皱，说：“一飒你的说法，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个黑户……啊，驾驶证是真的，户籍证明是假的而已。”
“不还是违法的吗！”
翔太郎连忙捂住亚树子的嘴，气急败坏地道：“你小点儿声！不然你真的想让一飒什么都干不了吗？”
在翔太郎和亚树子“拉拉扯扯”的时候，伪装成公交的车子经过漫长的隧道停靠在了一扇贴着“Keep Out”的门前，侍应生站在门后标准的45度鞠躬，在所有的客人全部走进通往竞技场的走廊后，才关上了门。
入口处铺着红鹅绒的饭桌上码着给来客使用的舞会假面和署名册子，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一飒取了只银白色的，而翔太郎随手拿了个深紫的。最尴尬的莫过于亚树子，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全不合适，身后的侍应生过来询问需不需要换礼服。
在得知不用另交费用的时候，亚树子爽快地答应了，并让一飒和翔太郎不用管她先进去再说。
“这里意外的还挺大的。”翔太郎带着一张深紫色的假面，双手抱臂倚在角落里，“在想什么？一飒，你不能喝酒的吧。”
带着银白色面具的一飒手里端着从侍应生那里要来的饮料站在翔太郎身侧，杯中像极了香槟的液体还在冒气泡。
“我在看这里面有多少是托儿，最好是找个法子直接把加贺引出来。”一飒抿了口饮料，把杯子塞进翔太郎手里，“顺便你想多了，这是姜汁汽水。”也不知道之前赏樱的时候忘了他还未成年，晚上买了四罐啤酒回来，最后喝多了耍酒疯的是谁。
翔太郎不信邪地喝了一口，强劲的碳酸划过口腔，大脑瞬间清醒了三分。
“还真是姜汁汽水啊！”翔太郎呲牙裂嘴，暗自腹诽这里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格外小气，等他喝到杯子见底，才发现身边的一飒已经不见了。
“黑色15。”一飒也就揣了三万现金出来，兑换成这边的筹码也就六枚金币，他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
桌子对面同样在黑色15下了注的和泉优子看着一飒挑了挑眉，虽然在车站还算相谈甚欢，但轮｜盘桌前只有对手没有朋友，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朋友。
每当到了这种时候一飒才能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跟普通人的不同，只要查过轮｜盘的资料，通过侍应推动轮盘的速度、力度，钢珠切入轮盘的角度等等他就能在瞬间推算出钢珠最后的落点。而且一飒推断，加贺泰造这次的目标就是他们的调查对象和泉优子，也就是说如果想和加贺泰造直接对峙，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跟和泉优子对着干。
“红25。”上一盘已经翻倍的筹码又被全部押上，甚至先了和泉优子一步，一飒面具下的脸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和泉优子当然也是想押红25的，出于奇怪的自尊心她赌气押了黑25，然而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似乎运气女神并没能在她这里永远地停留，钢球在片刻的飞转后停在了红25上。
从一飒加入战局之后屡战屡胜，还不到一个小时身前的筹码堆成了山，原因再简单不过，他每次都是押上全部筹码。等到亚树子换好浅粉色的小礼服带着同色的面具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围在轮盘桌前，而翔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面具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盯着轮盘桌的方向看。
“翔太郎！一飒呢？”亚树子毫无淑女风范地拍了拍翔太郎的肩膀，可翔太郎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她不得不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才看翔太郎僵硬地抬手指了指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轮｜盘桌。
“哎？”亚树子不明所以。
翔太郎咽了口口水才说：“一飒在那儿。”
“那你怎么不过去啊！”
亚树子不满地扯着翔太郎就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桌子靠右边的那堆明晃晃的小山一样的筹码差点儿晃瞎了她的眼，而筹码后的人赫然就是一飒。反观开头玩儿得兴起的和泉优子，这会儿已经目光空洞无神，完全无法面对自己已经输光了的事实，嘴里还念叨着要去借钱再来什么的。
“和泉小姐，恕我直言你还差得远呢，这个轮｜盘是1880年度Autumn Square公司制造的，通过计算钢珠的反弹力和旋转速度，得出钢珠的落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一飒微笑着，将身前的筹码码了六排，“嘛，即便是玩儿别的你也没有胜算的，对我而言，毫无难度。”
和泉优子茫然地抬头，这时候她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她哭嚎着喊：“你是成心跟我对着干的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去找别人啊！”
“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一飒点了点筹码，轻声道，“但是和泉小姐，你还记得你最开始来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吗？难道不是因为觉得父母过于劳累，所以阴差阳错来这个地方打算贴补家用，可惜，最后脑子里只剩下钱了啊。”
“你……你怎么会……你是什么人啊！”
“柊一飒，是个私人侦探。”一飒撑着桌子俯视和泉优子，“很抱歉之前骗了你，但是不跟调查对象见面是我们的原则。和泉小姐，如果你以为这里只是个怪物经营的竞技场，可就太单纯了。”
一阵略显突兀的掌声突然想起，竞技场内的追光灯打在了所有者加贺泰造的身上，围在轮盘桌前的人自觉地向后散开。
“柊一飒？欢迎来到我的竞技场……虽然我很想这么说，来我这里砸场子还真是很有勇气啊。”
一飒取下了面具，同加贺泰造对视。
“别误会了，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其一，把掉进泥潭的和泉小姐捞上来，其二，可不可以请你把那些，在你这里输的精光，而被你夺走生命能量的人的硬币交出来呢？当然，我们可以用非武力的方式解决问题，谁让你这里是‘百万竞技场’呢？”
“还真是有意思的挑衅方式，”加贺泰造冷笑了两声，指了指一飒面前的筹码说，“好吧，你有什么像样的赌注呢？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
一飒从口袋里掏出Cyclone、Heat、Luna三支记忆体扔在桌子上，面前的加贺泰造显然不明白一飒的来历，单纯对一飒持有盖亚记忆体感到难以置信。
“我这三支盖亚记忆体，跟你的‘Money’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简单来说，值钱多了，赌不赌？”
“只有三支？”加贺泰造挑了挑那戏剧感十足的分叉眉。
一飒刚想要点头，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翔太郎把他那边的Joker、Metal、Trigger三支记忆体拍在桌子上。
“怎么可能只让你一个人上？”翔太郎一脸别扭地扭过头不看一飒。
一飒低着头笑了两声，才抬头说：“我们这边一共六支盖亚记忆体，够抵你那边59枚硬币了吧？”
“当然！赌什么你选，但我有一个条件……”加贺泰造转了转眼珠，目光放在原本完全是来打酱油的翔太郎身上，“这位是……”
“我懂你的意思，可以啊，”一飒单手搂过翔太郎的肩膀，“交给你了，搭档。”
“我？”翔太郎满脸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失声喊道。
一飒仿佛完全不担心翔太郎靠不靠谱，还理所当然地点头说：“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可是二人一体的侦探啊。”
加贺泰造为了这场重大的赌局特意清场，包括还没能恢复过来的和泉优子，偌大的竞技场里只剩下五个人。毫无玩儿轮｜盘经验的翔太郎几经思索，准确的说是插口袋的时候摸出一副早上从小圣诞那里得来的扑克牌时，才决定跟加贺泰造用抽鬼牌的方式，一局定胜负。
“翔太郎不太行啊。”亚树子一脸惆怅。
“确实不太行啊。”一飒风轻云淡。
亚树子抽出拖鞋照着一飒脑袋就是一拍：“所以为什么要让翔太郎上啊！”
“亚树子，你知道吗？赌这个东西啊，不到终盘是永远不知道结局的。”一飒毫不在意亚树子的乱暴行为揉了揉后脑勺，“何况坐在那张桌子前的，可不是翔太郎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飒笑的如同春风般和煦，亚树子还以为他在说鬼故事。
“抱歉，剩下的那张牌我就不需要了，”早已满头大汗翔太郎起身弹开加贺手中的红A，把最后的鬼牌（Joker）留在了加贺手里，“如果说为什么的话，我自己本身，就是Joker！”
“怎么会！我明明读懂了你的视线和动作的！”原本胜券在握的加贺泰造被突然翻盘，一时间竟无法冷静。
一飒双手抱臂走上前说：“抱歉，最后弹开那张牌的并不是翔太郎，而是我。”
翔太郎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戴上的Double Driver，还没等他开始说明，身后的亚树子喜形于色地冲过来抢先开了口，“戴上驱动器之后，一飒和翔太郎意识相通，刚刚弹开牌的虽然是翔太郎的手，但却是一飒的意识！所以！”
“是我……”
“是我们的胜利！”
先后被亚树子和一飒抢了话的翔太郎一脸挫败，险些摔倒在地，然而一个是他名义上的上司，另一个是他二位一体的搭档，他还能怎么办！
［Money］
气急败坏失去一切的加贺泰造摁下了记忆体的启动键，而此时此刻已然毫无顾虑的一飒和翔太郎从桌子上收回了各自的记忆体，本就战斗力低下的Money Dopant在W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被摧毁记忆体，昏迷不醒的加贺泰造还躺在医院里等待着法律的制裁，而和泉优子因为赌钱把家里仅剩的储蓄都用了个一干二净，此外还欠了一屁股债，但总归又变回了原先的优子。我不知道回来之后一飒又跟她说了什么，但那样的笑容，我相信优子明白，幸福并不是因为金钱，而是有家人的陪伴。”翔太郎习惯性地用老式的打字机敲着日记，嘴里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哇哦！一飒你什么时候画的！”亚树子捧着一摞“寻宠”的委托从客厅经过的时候，看到画板上赫然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系着红格子围裙，笑得温柔敦厚的和泉优子。
一飒端着咖啡翻着无字书头也不抬地说：“事件结束那天上午。”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这回，那个竞技场老板被捕工作就算结束了？”
一飒蓦然抬头大笑了两声，好像亚树子讲了什么笑话一样。
“那个啊，亚树子，像加贺这种人，你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最有效的方法……”翔太郎清了清嗓子跟亚树子解释着，说到最后又看向了一飒。
“送局子里蹲个几个月就老实了。”一飒补充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9 说教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