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疫病（火影同人）》Aku喰

85、第八十四章·世界线的融合

　　大佬最近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状态像要进养老院了一样。
　　Akira在凤凰仙境开启了视频通话之后，果真是不会关，切断了她那边对画面和声音的接收，从此大佬家里就多了一台电视机。
　　亏得他特别有先见之明，这次选择在一楼的沙发上看书等着，所以“电视机”就真的像一个电视机一样存在于一楼客厅。自从有了电视机，他对我就越来越凶残，每次就指着电视机里的Akira教育我：要更多更深层次地体现出对他的爱意。
　　真是哔了狗了。
　　我都懒得搭理他，每次他开始啰嗦，我就给他灌蓝瓶。
　　依据火影的世界观和设定，蓝瓶和血瓶大概是共享容量，一般虽说查克拉越多越好，但是也需要相应能够承受这样巨大能量的体能素质。大佬毕竟是个配角，又没什么挂好开，即使后台有个关不掉的程序，但平时也是保持着一个稳定状态的，突然猛灌蓝瓶他就会……
　　大佬：“你、你、你想热死我吗？哈——”
　　我：“你就不能涨点教训吗，而且，好歹你有本事回家再说，在外面包得这么严实还敢大放厥词，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大佬：“你不爱我了。”
　　我：“对。”
　　大佬：“你？？？我次奥，我要闹了！”
　　我掐起剑诀嘲讽他：“你闹吧。”
　　大佬：“……算了算了。”
　　今天是灭村日，睡饱了吃饱了，我们站在村里最高的树上，眺望着远方等着灭村爱好者上门来。说实在的，心里是真的不耐烦。
　　大佬想起来天道这货搞得村里的电影院被砸坏了，发现电影票白买了，所以心里很烦。而我纯属是因为过了中二病的年纪，对这种屁大点事动不动就要搞个你死我活的设定真心不耐烦，有时间忧伤不如回家睡觉啊，不如回家吃点烤肉啊。
　　……那个什么佩恩的，你去看几集非自然死亡估计你就能成佛了。
　　大佬懒洋洋地靠在树上，伸出双手，看上去特别的欠揍：“要暂时告别了吧，不来抱一个吗？”
　　我：“你这是什么反向螺旋拔flag的方式？”
　　大佬：“废话真多。”
　　就一个自助妄图请我吃洗面奶，我次奥，又不是漂亮小姐姐，根本没有福利！我后脑勺被他摁得都疼了，气得我疯狂拍他手臂：“松开松开！你是想把你衣服上的褶子全印我脸上吗！”
　　大佬：“你没听到什么吗？”
　　我：“你放屁了？”
　　大佬脸都绿了，默默地深呼吸，一脸严肃地拉开上忍马甲的拉链：“……看来是衣服太厚了。”
　　我反手给他拉上去了：“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丢福利。”
　　大佬虽然已经脱离单身很多年了，但他这个单身二十六年的手速还是保留下来了，拉下拉链和拽人进怀里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努力稳定住自己抓狂的情绪，他的体温烘在我脸上，我感觉我要发烧。
　　我：“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大佬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很傲娇地笑了一下：“跳得好快啊。”
　　我、我特喵的，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就把你的言情小说全撕了，成天不学好，净学撩妹了是吧！”
　　大佬一愣：“诶？书里没有这个啊？”
　　行吧你赢了。
　　还没等我感慨完，远方突然一片建筑物轰然倒塌，瓦砾四处飞溅，灰尘在空中翻滚，轰鸣声紧随其后。灭村爱好者来了，哎。
　　大佬不慌不忙地整整衣服，瞟了我一眼：“我过去了。”
　　“嗯。”
　　他望向前方，再次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一秒，然后纵身跳下，在人群慌乱的街道上方快速掠过，没有丝毫停顿。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已知结局的死亡，但是他却如此从容，就好像比我更有信心能活下来一样。
　　我从街道的另一侧去往战场，为避免当时在凤凰仙境里用须弥幻象判断穿越的时间节点的自己看到，我躲在了废墟边缘的大楼里。
　　“欺骗世界”的方法并不复杂，除了针对大佬练习的磕蓝瓶以外，还要阻止“我自己”的一系列骚操作。大佬最后决定的方案是，磕了蓝瓶之后用神威把“万世不竭”搞掉，再去搞导弹，这样就需要丁次跑得再快一点。
　　加速可以用凤凰仙术实现，这一点我可以做到，加速的符纸早就做好了，当做护身符给了丁次他爹，他爹给他放在了武器袋里。
　　至于我对于加蓝的量的掌控，已经练习得很熟练了，欺骗世界就要尽量符合原剧情，所以我给大佬加的蓝只能比两次神威多一些，不然他不到濒死线是见不到岳父大人的，这个剧情没了世界线依旧会崩。
　　很热，废弃的楼里到处都是石灰和水泥崩塌的臭味，我手心里全是汗，眼睛随着战场上那个刺啦啦的皮卡丘动，估摸着时间。
　　这场战斗不长，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看见天道慢悠悠地向他走过去，心里越来越慌，就是这次，这次之后就要加蓝。我掐起剑诀，没事的，这时候大佬的手在地面下，凤囚凰连通时发出蓝色的光不会被敌人发现。
　　但就在这个时刻，我的眼前突然花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席卷了整个大脑，我顾不上时间到了没到，就着准备好的状态直接输送查克拉，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在我这里掉链子啊！
　　这一瞬间眼前是彻底的黑暗和寂静，就好像被抛回现实世界里的时候一样，四周绵延开去了无尽的幽暗，我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等我再次看到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站在原地。
　　成功了吗？刚才那样，莫非是世界线在波动？那么，我现在还好好地留在这里，莫非是真的成功欺骗了世界线吗？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向大佬那边望过去，但是看不出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他最后还是得被Akira刨出来……话说回来，Akira呢？
　　我扒着窗口仔细看，但是没有，没有？！
　　这怎么可能？！
　　啊……对了，之前想过这件事，世界线如果重归正常，我也是会融合的吧？看来有仙术加持的我作为本体被保留下来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关于那些被大佬更改过的台词和场景的记忆，此时也变成了我的第一人称视角，果然是融合掉了啊。
　　那我莫非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出现了？我一个翻身跳出窗外，快速向战场跑去。
　　大佬和上一次一样，很惨的样子，蛞蝓在他身上趴着，看到我来了，惊慌地说：“Akira，等一下！你先不要过来！”
　　上一次因为我出来浪，蛞蝓是过了一会儿才出现的，她大概是以为我见不得这么残暴的场面吧。
　　我：“没事没事，你加你的血，我做我的蓝翔落榜生，两不耽误嘛。”
　　蛞蝓犹豫了一下，再没讲话。
　　我熟门熟路地开始刨大佬，刨得差不多了才发现蛞蝓在偷懒没有给大佬加血，我：“大姐，你这就不地道了哈，虽说我们这次有应对方案，但是你该加血还是要加的嘛，不然怎么开团战？”
　　蛞蝓：“Akira，他死了。”
　　我愣住了。
　　蛞蝓：“他刚才就已经死了。纲手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叫你把他带回去。”
　　我没找到自己的呼吸。
　　我低头看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混着泥土，已经干了，难看得像是在家里的花园打了几个滚一样。我把他抱在怀里，颈动脉安静得像冬眠了一样，手指下的体温正在一丝一丝地消散。
　　我的禁咒呢？
　　慌张地摘下他左手的手套，凤囚凰完好无损，正发着蓝色的光，像是在嘲笑我。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医院的了，脑袋里乱糟糟的，无论怎么试图梳理这段剧情，我都无法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在我融合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已经发动了传送查克拉吗？
　　我已经无法思考了。
　　安静的病房里，我远远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对面窗边的病床上，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盖着白布。
　　我拼命捂住口鼻，我不想从这个世界的空气里闻到他死去的气味，这会太过直白地告诫我：我失去他了。
　　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太过漫长的时间，一直这样执着地走过了之后，爱人像是一棵茁壮的树苗，在心口上孤傲地长起来，从此要晴天就给他晴天，要雨天就给他雨天，不能别过，不能走失，也不能让与他人，更不该让与时间。
　　失去一个人，就已经说不清这样的伤心有多落寞，眼里不断落下的泪水像是有了主人，从身体里奔涌而出，谁知道它们究竟去祭奠了什么。
　　我只是累。
　　傍晚的时候，丁次来了，站在门口小声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没有万世不竭，没有那个开着仙术连控天道的我，也没有我预想的加蓝，他像原剧情一样死于第二次神威。唯一变化的只是丁次跑得快了很多。
　　这个世界像是被凤凰的死对头操纵了一样，在处处为难我，在处处对我彰显着恶意。不论是早一分钟还是晚一分钟，都不会变成这样的结果。世界线的融合偏巧要发生在我之前选择穿越的那一刻。
　　眼泪终于停止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丝毫困意，天再一次黑了下来，窗外的星辰快要汇成银河，晴天总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到来。
　　没关系，我还可以等外道。
　　除了外道，我还有……总之，没关系的。就像他之前问过我的一样，有没有备选方案？有啊，只是不能说出来罢了，说出来怕是又要挨骂。
　　冰水在深夜更加冰冷，刺痛着骨骼，用毛巾给他擦去身上的血迹和泥土，手指尖传来的僵硬的触感太令人绝望。
　　上一次是重伤，这一次……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承受不住了。
　　原先他很焦虑的时候，大概是想起了我在这个世界里消散的情形，这还稍微值得庆幸，幸好他没有亲眼见证我的死亡，因为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我并不想被当做怀念和祭奠的对象。
　　而之前的种种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此时却像是笑话一样。
　　或许那一个人待着的双人卧室，最后就真的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住着。或许他费尽心思在毁坏掉的村子里找到的东西，真的成了纪念我的收集品。或许这次他会需要和父亲说“我又要等很久了”。
　　不争气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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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