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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   大多女子及笄以前就要开始找婆家了,苏婉柔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小女儿成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所以早在谢淘儿十二岁便找了龙门少主前来,无奈龙门少主龙显被谢淘儿以绿脸一张,金钗一头给吓了回去,自此后,谢淘儿声名愈发狼藉,所以迟迟没有提亲的人上门。
      谢淘儿满十四的时候,苏婉柔开始着急了,跟谢春秋商量着要尽快把闺女打包送出,可是每次谢春秋才开口跟别人提谢淘儿的名字,别人就开始连连摆手,恨不得立马跑掉。苏婉柔急得快白了头,谢淘儿却仍是悠哉游哉,半点影响不受。
      “淘儿,你就一点也不着急?”谢茗看着他这个已经初长成的妹子皱起了眉头,若是谢淘儿不开口,不动作,倒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眉眼之间虽未完全开化,但是盈盈的眸子,弯弯的眉,细腻白皙的皮肤都让是可以让人想入非非的,只可惜,唉。谢茗叹了口气,自家小妹顽劣不堪,行事作风既不像大家闺秀,也不像小家碧玉,学起江湖女子的飒爽英姿来又有几分不伦不类,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三不像吗?
      “着急什么?”谢淘儿抿着嘴儿,小脸上两个梨涡,“这嫁人有什么好的,万事都不能随心,就连玩个泥巴,也须得那劳什子的夫君同意,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谢茗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谢淘儿哪里来的这些个想法,照理说谢淘儿以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后来出门也不过是就在附近走走,怎么就养成这么个德行了?“淘儿啊,你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啊。”
      “我不嫁。”谢淘儿瞪了谢茗一眼:“我就让爹娘养我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谢茗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爹娘怎么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他们迟早会……”
      “那又怎样?”谢淘儿把手抵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看着谢茗的眼睛道:“你在啊,你是我哥,总不会不管我吧?”顿了顿,眯起眼,继续道:“莫不是你不愿意照顾我这个妹妹?觉得我是个大包袱?”
      “当然不是。”谢茗皱着眉否定了谢淘儿的说法。谢淘儿这才得意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谢茗心里哀叹,他其实真的不想照顾他这个妹妹,不行,一定得把她嫁了,不然这家怕是永无宁日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谢淘儿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没什么。”谢茗揉了揉额头,要给她找个婆家谈何容易?“我去休息会儿,明天还要出门呢。”
      “出门?”谢淘儿眼睛一亮,抓住谢茗的胳膊:“上哪儿?”
      “宁州。”谢茗掰开谢淘儿的手,“爹带着我一起去,你和娘在家里好好待着。”
      “哦。”谢淘儿一听这话泄了气,她还想跟着去呢。又想想,呵呵,偷偷跟着总可以吧。
      “你最好打消偷偷跟着的想法。”看出谢淘儿意图的谢茗拍了拍谢淘儿的头:“宁州城离西乐城太远了,而且这次我和爹去那里赶得很急,不能带着你。你好好听话就待在家里,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
      谢淘儿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然后看着谢茗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不去就不去了,反正她也不喜欢这种整天骑马的日子,颠地屁股痛,全身痛。

      贺翌整日里流连于大街小巷,有女子靠近皆是温柔以待,可是秦楼楚馆却是从来没有去过。久而久之名声更好,都道他不为美色所惑,堪称君子中的君子。照理说这样的名声应该很让贺松劲和阮琴高兴才是。一开始呢,也确实让他们欣喜安慰,难得城中的贵公子之流都往返勾栏妓院之际,自家小子能够坐怀不乱,保持自身的美好修养。但是日子久了,这眼看贺翌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他还是这个样子,对女子发乎情止乎礼,阮琴开始急了。
      “夫君,这翌儿他……”
      “嗯?”贺松劲疑惑地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妻问:“怎么?”
      “夫君,翌儿都十六了。”
      “我知道啊。”贺松劲把阮琴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阮琴不自在地动了动:“夫君,……我们是不是……”
      “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翌儿找个媳妇了?”阮琴皱起眉头:“夫君十六的时候也是上过妓院的。”说到这里阮琴的脸不禁一红,当初她女扮男装混进妓院弹琴,至此才认识了贺松劲,想来,缘分这东西是命里注定,若是当初她不是为了玩,也不会认识他的吧?
      “琴儿,那次是别人请我去,我推脱不掉才……”唉,早知道就不要去了,成亲之后,阮琴就老是把这件事拿来说,贺松劲后悔得很。
      “我知道。”阮琴握着贺松劲的手把玩:“我只是觉得翌儿这个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吗?”贺松劲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啊。”阮琴生气地站起来,贺松劲一个不察,往后面倒去,砰的一声,撞到书架上了。“夫君,你没事吧?”阮琴赶紧扶起他,给他揉了揉后脑勺。
      “琴儿,你别在意那么多,翌儿自己有分寸的。”贺松劲叹口气道:“你别操心了,你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好了。”
      阮琴嗔怪地看了贺松劲一眼:“翌儿是我儿子,我能不操心吗?”顿了顿,又皱起了眉:“夫君,翌儿这个样子,会不会……”看了看满脸严肃的丈夫,还是决定说出口:“如果翌儿有……断袖之癖,怎么办?”
      贺松劲愣了,断袖?那个与分桃,龙阳一个意思的癖好?这还得了,若贺翌真有这个癖好,那他贺家从此不是要绝后了吗?那怎么行,贺家不能断送在他能看得见的时候。贺松劲大掌往桌上一拍:“不行,琴儿,你立马去找媒婆来,把全城的好姑娘都挑出来待选。等我从宁州城回来,就可以商量着把亲事给办了。”
      “好好。”阮琴连连点头,哎哟,婚事若在今年结成,那么明年估计就可以抱上孙子了。阮琴兴冲冲地跑出书房,吩咐下人找媒婆去了。
      书房外的角落里,两个人头冒出来。
      “公子,老爷和夫人他们……”小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贺翌,吞了吞口水,公子能同意老爷和夫人给他张罗的亲事?
      “无妨,让他们去忙吧。”贺翌看了看书房的门,脸上漾起一抹笑痕。日子也太无聊了些,这次是不是可以让他多点乐趣呢?

      宁州城一行,谢淘儿被留在家里,吃吃喝喝,然后就是睡,谢淘儿每日起床总是先对着镜子大声念叨:“啊,养肥猪。”巧兮抽了抽嘴角,小姐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思维。
      “巧兮,你说爹和哥哥应该到了宁州了吧?”谢淘儿拧干帕子擦了把脸:“娘说这里到宁州若是骑马要七天的行程,这都八天了,应该到了吧?”
      “小姐啊,我又没跟着去,我怎么知道到没到。”巧兮没好气地瞪了瞪谢淘儿,手上却不停歇,叠好被子,将谢淘儿换下的衣物抱在怀里拿出去洗。
      “也是。”谢淘儿喝了口茶,翘着腿开始吃早饭。她爹离开后,她就开始睡觉睡到自然醒了,反正她娘也不管她,其实也不是不管,只是因为她娘比她起得更晚而已,管不了。是谁说过,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苏婉柔和谢淘儿娘俩就是这么个真实写照了。

      宁州的武林大会,每年一次,其实已经无甚新意。只不过这同时也是南北武林一年才一次的聚会,因此意义不可谓不独特。谢春秋和贺松劲两人参加的次数不多,即便参加也大多是交错开的,所以两人只在多年前见过一面,虽说英雄惜英雄,不过性格上的差异太大,所以交情倒也不算深厚,不过见面点头招呼还是要的。

      “这次武林大会谢庄主和贺门主都来参加,实在是小老儿的荣幸。”这次宁州武林大会的负责人青联老人摸着白胡子乐呵呵地道:“两位身为南北武林的霸主,能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给予年轻一辈以指点,后生晚辈也算是有福了。”
      “老人这话过谦了。”谢春秋笑着拱手,端的是风流倜傥,“要说这南北武林真正厉害的人物,非老人莫属,我等亦不过是占了个虚名罢了。老人这些年来为武林所做的事儿,谢某可赶不上。”
      “呵呵,谢庄主谦让了。”虽然知道奉承居多,不过好话人人爱听嘛。
      “谢兄没有说错。”贺松劲面色严肃:“这些年来,南北武林一直相安无事,相处融洽,前辈功不可没。”
      “哪里哪里。”青联老人摸了摸胡子:“请坐请坐。”
      坐下之后难免又是一些场面话,谢茗稳稳地坐在位置上,当有人问他话时,便微笑着回答。一回头见对面坐在对面的贺翌跟他点头,也不由得向他微笑致意。
      贺翌拿着扇子,啪地一声打开,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谢茗那里,收扇,躬身:“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谢茗微笑着站起来,拱手道:“在下谢茗,公子是?”
      “在下贺翌,明阳城人。”
      谢茗眨着眼看了看贺翌,又瞧了瞧他刚才起身的位置:“原来是少门主,幸会。”
      “认识少庄主,我也深感荣幸。”
      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阵,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谢春秋在一旁乐得高兴,贺松劲却不然,脸上黑乎乎地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其实也不能怪贺松劲不给好脸色,任谁在怀疑自己儿子是断袖的同时看见自己儿子主动接近另一名男子也不会高兴的。
      “这两位就是谢庄主和贺门主家的公子了吧?”青联老人呵呵一笑:“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是啊。”其他人跟着附和。
      “过奖了。”谢春秋眯着眼:“犬子以后就靠大家多加照拂了。”
      “谢庄主客气了,只怕我们以后仰仗少庄主的机会更多。更何况,少庄主本就人才出众啊。”
      “是啊,是啊,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啊。”
      “另一位就是贺少门主了吧?”老人拍了拍贺翌的肩膀,又转头对着贺松劲道:“贺门主得了个好儿子啊。”
      “哪里。”贺松劲勉强挤出丝笑容:“顽劣不堪,还需教育。”
      谢春秋对贺松劲奇怪的表情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贺翌,难不成这父子之间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贺翌看了看他爹的表情,用扇子遮住自己脸上的笑容,既然他爹怀疑他断袖,那么就让他好好看看吧。

      贺翌和谢茗两人从人群里出来,邀约着一起到宁州城街上逛逛。贺松劲尽管不放心,但无奈被谢春秋拖住,只好作罢。

      “谢兄这是第一次到宁州?”贺翌摇着折扇,偶尔有姑娘看过来,就微笑着给人家点点头。谢茗目不斜视,即便是有姑娘撞过来也只当没看见,全不理会。
      “是啊。”谢茗对着贺翌笑笑:“少门主来过很多次了吗?”
      “小弟也是第一次来。”贺翌停住,看着谢茗道:“谢兄不要见外,小弟年满十六,不知谢兄……”
      “在下虚长你三岁。”谢茗笑笑,“既是如此,那在下就认下兄长了。”
      “自然。”贺翌四处看了看:“谢兄,我们到前面的酒楼坐坐,如何?”
      谢茗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也好,待会儿再到其他的店面看看。”
      “哦?”贺翌挑眉:“谢兄要为嫂子买礼物?”
      “那倒不是。”谢茗摇头:“我尚未成家。只是家中有个小妹,出来以前让我带礼物回家,否则就要给我好看。”谢茗笑着:“小妹真真是顽劣得不行。”
      “谢兄家里还有个小妹?”
      二人走进酒楼,小二的赶紧上前来招呼着:“客官想吃点什么?”
      “是啊。”谢茗说着坐下:“小二先上两个招牌小菜,再来一壶酒。”
      “好嘞。”小二的擦了两下桌子,退下了。
      “谢兄倒也真好,唉,我倒一心期盼家中能有兄弟姊妹,可惜……”贺翌摇摇头。
      “只怕见到我那个妹妹,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酒菜很快被送上来,贺翌和谢茗从妹妹说到江湖历练,从平日的生活说到隔年的计划。两人都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直到日落时分才起身回到青联老人家中歇息。
      谢春秋倒是高兴儿子找了个年龄相近的朋友,贺松劲却是气得快要吐血。不行,他得尽快给儿子找个媳妇,打消他那个不好的念头。

      想来很多事情都是有定数,贺松劲和青联老人提到要为儿子找媳妇时被谢春秋听到了。谢春秋又想起自家娘子的嘱托,赶忙进屋将自家女儿推荐出去。青联老人愣了愣,脸上笑容便有几分牵强。这谢家小女儿可是北武林都知道的,品行样貌真是……但是当着谢春秋的面,青联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脸上讪讪地听着谢春秋将自家女儿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贺松劲听得昏头转向,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下来。两位当家人分开之后,开始思量如何劝说儿女同意下这桩婚事。

      武林大会还算成功,谢茗和贺翌二人不负众望,脱颖而出,成为武林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半月过后,各自分手回家。谢春秋抱着拳对贺松劲道:“亲家,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再见,后会有期了。”
      贺松劲比较腼腆,点点头,道了声:“请。”
      只听得陆续地几声“驾”,尘土飞扬,转瞬间没有人影。青联老人捋了捋胡须,轻声说了句:“好牛粪上插了朵烂花啊。”

      贺松劲回到家中便跟妻子阮琴说了谢家小女的情况,阮琴高兴得立马就要去筹备聘礼。贺松劲拉住她,“那个,翌儿还不知道,先告知翌儿一声再说吧。”
      阮琴愣了愣,赶紧遣人去找来贺翌。情况一经说明,贺翌两只眼便牢牢地盯了贺松劲半晌:“但凭爹娘作主。”说完甩着袖子走了。剩下贺松劲和阮琴面面相觑,唉,也不能怪他们快速行动啊,一切都是为了贺家后代着想。
      贺翌从书房出来,小胖跟在后面小小声问道:“公子,你真要娶谢家小姐为妻啊,听说……”
      贺翌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即便谢家小姐真有什么也无甚关系。……罢了罢了,娶谁不是娶,让父母满意,也算是尽了孝道了。”
      小胖疑惑地看了看贺翌,公子真那么认命?而贺翌此时的心里却想着,不知道父母看到谢家小姐的真面目时会是个什么表情,他可是万分的期待啊。

      话说两边。
      谢春秋和谢茗回到家,谢春秋去找苏婉柔说明情况,谢茗去找谢淘儿,想办法让谢淘儿松口答应嫁人。
      谢春秋这边倒是好解决,本来苏婉柔就希望嫁掉谢淘儿。可是谢淘儿那边就不那么好办了。谢茗在后花园找到谢淘儿,谢淘儿高兴地奔过来要礼物。谢茗却唉声叹气不止。
      “哥,你怎么了?”谢淘儿是喜欢捉弄人,但是对家人还是很关心的。
      “前些日子,我去宁州,然后和别人打了个赌。”
      “打赌?”谢淘儿眨眨眼,笑了:“你输了?”
      “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呢。”谢茗说着又叹了口气:“一百两白银啊。”
      “那么多。”谢淘儿眼睛一亮:“什么赌约啊?”
      “我在宁州看到一女一男。”顿了顿,“旁人说他们并不是夫妻,只是由媒婆介绍认识了,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很亲密,所以我就说那两人一定会结成夫妇,但是同行的其他人都说不能。”
      “这有什么好赌的?”谢淘儿皱皱眉,男女之间她虽不是太明白,但是一个女子愿意和一个男子一起上街那么成亲应该是极有可能的了吧。“男女授受不亲,他们都那样了,自然会成亲。”这样的赌约真是无聊啊。
      “我也这样觉得啊。”谢茗又叹了口气:“可是他们都说不可能嘛。”
      “哦?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子长得……呃……”
      “怎么?”
      “淘儿,你还记得你的外在名声吧。”谢淘儿点头,谢茗接着说:“她的名声之于你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那身材和猪……呃……”
      谢淘儿撇撇嘴:“这有什么,男女之间还不就那么回事?人家都一起上街了,自然是不计较了。”
      “我也这么说来着。”谢茗像是找到了知音:“可是他们都说男人看女人都是要看外貌的,平日里逢场作戏倒也罢了,娶回家的女人绝对不能太丑。”
      “是这样吗?”谢淘儿皱皱眉。
      “是啊。”谢茗又是叹气:“他们说娶回家的人天天对着,若是太丑,会影响心情。”
      谢淘儿冷冷地哼了声,他们嫌弃别人丑,说不定别人也正嫌弃他们长得丑呢。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谢茗低下头:“自从你的那些个不利传言在江湖上流传以后,就没有人上家里来提亲了。”
      谢淘儿眼珠子一转,脸上堆起笑容:“哥,那个赌约我也加入吧。”
      “你也加入?”谢茗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立马摇头:“那可不行,我们下赌注的人都确定了,你现在来算怎么回事?”
      “哥~~~”谢淘儿拉着谢茗的胳膊摇啊摇:“你就让我加入嘛。”谢茗仍是摇头,谢淘儿使劲儿一跺脚:“你不让我加入,我就告诉爹你和人下注打赌。”
      “你别啊。”谢茗赶紧捂住她的嘴,还左右看了看:“让你加入还不成吗?”因为被人逼迫,所以谢茗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你是真的要赌?赌哪一方?”
      “我赌,我就不信,还有人愿意娶猪一般的女子做妻子的。”谢淘儿很是兴奋。谢茗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站我这一方吗?”
      “哦……呵呵。”谢淘儿干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他们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就像我啊,我要嫁的人也肯定不能太难看的。”
      “你……”谢茗捏着拳头站起来,复又坐下,轻声问道:“那你拿什么当赌注?”
      “我没钱。”谢淘儿立马申明:“其实,哥,你输定了,何必再向我要赌注呢?”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赢了呢。”谢茗哼了哼:“这样吧,你输了就得把巧兮给我,再有嘛……”谢茗看了看谢淘儿,嘿嘿地笑开来。谢淘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哥,你要了巧兮那我怎么办?”
      “让娘另外找人给你。”谢茗大手一挥。谢淘儿看着谢茗揶揄地笑了笑:“哥,你觊觎巧兮很久了吧?”
      “你……你乱讲。”谢茗脸上一红。见谢淘儿越笑越得意,谢茗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有,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按照爹娘的安排嫁人。”
      “嫁人?”谢淘儿乐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若是我要嫁的人不介意我的样子,我倒也是不介意嫁的。”
      “这可是你说的。”谢茗跳起来,他可算是完成任务了。
      谢淘儿皱皱眉,看了看谢茗道:“哥,你该不是故意挖个坑给我跳吧?”
      “哦?”谢茗挑挑眉:“淘儿对于自己的判断力那么没有自信?”
      “哼。”谢淘儿把额前的头发抚了抚:“准备好你的一百两银子吧。”接过谢茗递过来的赌约单子,又在谢茗拿出的墨盒里沾了墨使劲儿地按了手印。抬头挺胸,走了。
      谢茗站在谢淘儿身后小心翼翼地把单子收起来,然后笑着自言自语道:“淘儿,哥也算对得起你了,你的那个夫君也不是个一般人啊。只可怜那贺家小兄弟,从今以后怕是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谢茗摇摇头,罢了,这些都不归他操心,他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淘儿不赖掉这个赌约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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