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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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儿，水我给你打好了，还给你吊了个茶包。来来来，和我说说，你屋妹崽的家长会是个什么情况啊？”于皖殷勤地把装满水的水杯放到他前桌滕远的桌子上，那双手迫不及待拍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滕远的肩膀。
“哎呀——”滕远肩膀一抖，抖掉了那双咸猪手。
“喂，说说，说说嘛。大白天的睡得死猪似的。课上还没睡饱吗？”于皖依旧孜孜不倦地骚扰滕远。
正当滕远就要不堪其扰地即将爆发时，清淡的声音传过来，直接让于皖愣住了：“他昨晚应该没睡饱。趁着大课间让他多睡会儿吧。”
？？？
！！！
甩完话后声音的主人就直接坐会位置里。
那人离滕远也不算很近，隔着两排的的右上位置，平时没事连个眼神交流也少，今天怎么多管闲事起来了？
这下也不要于皖叫了，滕远把头从交叠的手臂上抬起来，呆呆看向迟临的方向……
“远儿，我没看错吧……刚才那是迟临吧？”于皖也不作妖了，只是忍不住内心的颤抖：“他在替你说话？你们啥时候那么熟了？”
于皖嘴角扯起来一个笑容，并不夸张，但是很放肆，把那些隐秘的独属于自己的开心尽数展现在脸上。
这好像表明了是要气死于皖似的笑容让他更加恼火：“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好了，滕远你这小子居然敢背着我偷/情。”
两人正吵闹着，教室门突然被“砰”的一脚踢开，一个校服半挂在身上，满脸戾气的毛头小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到了位置上后骂了声娘后一屁股坐下，那长腿还顺道把他同桌马亦凡的板凳踹开。
好巧不巧，他同桌旁边正好坐的是滕远。可怜那还坐在凳子上的马亦凡被这无妄之灾搅得维持不住平衡，差点整个身子都要扑向滕远。
于皖眼疾手快扶住马亦凡，看向坐在位置上的罪魁祸首，话语中也带了些脾气：“啧，肖帆啊，这是吃了火药刚回来吧？”
肖帆瞪了他一眼，又扫向坐在那淡淡看戏并不作声的滕远，戾气瞬间减少了几度，但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换成你你也得吃火药。”
“有话就直说吧。”从肖帆进教室来闹出的各种大动作，滕远就知道这货在酝酿着后面的“大事”呢。
要说起来这肖帆毕竟是一中的校霸，虽说这年头校霸未必是学校最牛的那个头头，但是该给他的面子还是得给，滕远也懒得去计较他刚才那一脚。
校霸肖帆揉揉鼻子，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华新那边来人约架了，就这周周五下晚自习。”
“约架……搞架……这不是你们校霸的事么？做嘛要祸害我？”一旁被踢开的马亦凡嘟囔着收拾自己的板凳。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次约架还有什么名头吗？”肖帆故作玄虚地顿了一下，然后说：“人家指明了要搞迟临。”
滕远挑挑眉，这事倒是听让他意外。迟临这样一心只刷蓝五三的人也会让人弄去搞架？他只是惹到华新中学的什么人了？
那厢迟临翻书的手也微微顿了顿。
不仅滕远好奇，其他同学也伸着头等着听答案，毕竟一中最闻名的学霸被华新的约架，这可不是他们小混混小打小闹的事了。
“迟临哪里惹到他们了？”马亦凡在旁边嘟囔。
“唉，惹到的不是对方挑事的。这事还得从上学期期末讲起，那时候不是市联考吗？迟临甩了人家华新第一的一百多分吗。人姑娘好像找过迟临，迟临不一句我语文阅读都懒得写就把人气哭了吗。”
肖帆讲到这，班里直接哄笑起来。
以迟临那一骑绝尘的成绩，学校里已经没有人妄想当他的对手了。反而在这个每年考上一本的人手指都能数的清的学校，像迟临这样能够冲击清北的毫无疑问成了老师同学们的团宠。他那话对着女生说虽然不够厚道，但是一中同学听起来心里就像开了花似的，瞬间觉得自己也有些牛逼哄哄的感觉。
当然，一中同学心里有多乐，华新同学心里就有多气闷。
“人第一以为分了科以后差距能拉小些，结果……这次期中人弄了咱学校的试卷一做就又气哭了。偏生人校霸又喜欢那第一的，对他们而言，于公于私这架都必须搞起来。”
班里同学这下听懂了——原来是由于他们校宝的成绩过高而引发的一场惨案。
这场架要搞起来，他们不仅不觉得老火，反而心情愉悦得很。
“看，那可是他们华新眼红我们学校第一才和我们搞架的。学校搞不过就想搞架，咱也不怕。”
“那你这么风风火火回来的又是几个意思？”滕远问。
肖帆撇了撇嘴，看向迟临的方向：“人指明了要迟临也上场，你说点名也就算了吧，还说他也就是个脑子发达的是孬种，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杂种，想必到时候也是不敢上场的。”
“卧槽……”班里发出一阵骂声。
这才分班一个多月，同学们相互并不算十分熟悉。但是这件事却无形中第一次激起来班里的凝聚力。
“我会上场的。你们定了场子后喊我一声就行。”迟临没什么表情。
中午吃饭时，滕远和于皖对面坐着。滕远把自己碗里的腐竹拨一半到于皖碗里，又从他碗里拣起来几根土豆丝。
“唉，远儿，这场架你要不要上？”
“肖帆堂堂一方校霸，你还怕他聚不起人吗？”滕远吃完酸辣土豆丝后就没什么胃口，碗里挑挑拣拣也找不到什么好吃的，于是起身说：“我打汤去了，你要吗？”
“是西红柿蛋汤就要，冬瓜排骨汤就不必了。”于皖埋头吃着。
“切，个冬瓜身材还嫌弃冬瓜。”滕远去免费汤那里瞧了一眼，惊讶地发现今儿个既不是西红柿蛋汤也不是冬瓜排骨汤，按照那汤里浮起来的青涩长条状物体和一些肉粒，他大致判断出这是——青椒肉丝汤？
怕不是食堂大妈炒完青椒炒肉后直接把涮锅水倒出来当汤吧？
虽然这只是一桶免费汤，但是好歹要有做汤的节操吧……
但是莫得其他东西吃的滕远只能提起尝鲜的兴趣来打了两碗汤来。
往回走的时候他正巧看见正戴着耳机吃饭的迟临，便鬼使神差地递过去一碗汤，说：“今日食堂新品，尝尝？”
迟临看着从天而降的汤和对面眨着眼笑的滕远，将耳机摘了，说了声“哦，谢谢，”就接过汤喝了一口。
抬头就看见滕远期待的目光“怎样怎样？好喝吗？”
原来拿我试毒呢。
迟临心底轻笑，但是面上却露出十分赞赏的神色，朝滕远点点头：“意外的不错。你可以试试。”
“真的呀？洗锅水也能好喝？”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没怀疑学霸能这么不露声色地说谎，于是一大口喝进去了。
迟临玩味地看着表情慢慢失控的滕远，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滕远抹了抹嘴巴，对那满是锅底油味道的汤心有余悸，但是看着笑得像只挖了松树家宝藏的狐狸的迟临，却奇异地升不起来任何的气。
“啧，看你还能笑得那么奸诈我就放心了。周五搞架别怕，你滕哥我罩着你。”滕远放下碗，一本正经地说。
迟临目光转深，方想问些什么，但是却被那突如其来的粗犷笑声搅乱：“哎呦，还‘你滕哥’，刚才是谁说不会上场的？”于皖左等右等都等不回来打汤的滕远，只好端着饭碗过来找人。“迟学霸，我也过来了，嘿嘿，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
“扰你个脑壳。”滕远接过自己的饭碗，对于皖戳破自己感到十分的不满意。
“你要本身不想去就别勉强自己，不过是去打一架，又不带家伙，顶多挂点彩，又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再说了，”迟临看滕远碗里被挑拣得干干净净的土豆丝，于是把自己碗里的都拨过去了，“何况，还有肖帆他们呢。我要真被人揍惨了，丢面的也是他，他能不把我看的严严实实的啊？”
“话是这样说，但是远儿过去比较保险。华新那帮人可要比我们学校里的人毒得多哈，人要嫉妒你那脑子直接搞起砖头专往你脑壳上砸那可怎么办？到时候咱整个一中都不得安宁了。”
“那你去吗？”滕远胳膊碰了碰于皖。
于皖一把揽过他，嘿嘿道：“远儿你要出手我怎么能错过呢。我现在啊，恨不得到时候拿个相机把英俊威武的你给录下来。”
滕远翻了个白眼，恨不得赏于皖一碗青椒肉丝洗锅汤！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缘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