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撒旦陛下。”丑陋的大恶魔装模作样地向师言行礼，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他的的身体，仿佛能透过那坨机器躯体看到塞缪尔一般。
“好端端的来这穷乡僻壤做什么？”师言似笑非笑道：“莫非你觉得前三重地狱没有七宗罪就能为所欲为了么？”
巴尔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被他强压下去：“...陛下言重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陛下的奴隶...真漂亮……比起属下的这只‘狗’，好了不知多少倍...”
师言冷着脸观察丑态毕露的大恶魔的表情。
痴迷、渴望、愤怒、暴戾。
根本不是平时的巴尔能露出来的表情。
身为地狱最强的恶魔，巴尔却怕天堂怕得出奇，普通的双翼天使还好些，一遇到四翼或六翼的天使就浑身发抖。明明信仰黑暗，却对光明恐惧到产生了被害妄想症的地步，时常觉得下一秒会有一个炽天使甚是至是上帝出现取他狗命。因此巴尔常年龟缩在九重地狱，并把怒气发泄到别人送他的杂羽天使身上。
塞缪尔是以天使形象出现在我身边的，结果...
巴尔没有害怕？
巴尔一边以恶心的目光看过去，一边粗暴地拽着手中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缠在杂羽天使的脖颈上。杂羽天使踉踉跄跄地上前，身上满是糟糕的痕迹，幽蓝的双眼充满了绝望。
师言没去看杂羽天使，他厌恶地睨了大恶魔一眼，警告道：“收回你的眼神，不要妄想染指吾的人。”
吾的人...
[是你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夺取了巴尔全部的理智，他呆愣一秒后突然目眦欲裂，向师言吼道：“是我的！”
师言危险地眯起眼：“放肆。”
一秒变脸，不错啊。
“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的——还我——给我——！”巴尔毫无形象地咆哮，行为举止十分癫狂，他的奴隶雅各惊恐地看着他向地狱之主发疯。
一直躲在身后的小天使突然开始小幅度地发抖，师言神色一凛不再废话，挥手化出一道漆黑的风刃，贴着恶魔的脸擦了过去。
！
巴尔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松了口气，一阵撕裂灵魂的痛苦席卷了他整个大脑，令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巴尔捂着自己被削掉大半的蝠翼，面目狰狞：“撒旦！！！你竟敢——”
“再出言不逊，掉的就不只是翼了。”师言冷冷凝成一只更大的黑刃悬浮在手中
巴尔咬牙切齿，神色几度变换，终是被剧烈的疼痛唤回了一丝对黑暗神的恐惧，拉着他的‘狗’狼狈地走向一重地狱的深处。师言察觉到塞缪尔的抖动幅度并未减小，安慰道：“安心，这世界中还没有人能打得过吾。”
塞缪尔不语。
师言觉得不对劲，他强硬地扳过小夜莺深深低下的头，震惊地发现塞缪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师言的机械心脏停跳了一瞬，他横抱起塞缪尔飞速画出传送至撒旦寝殿的阵法。黑芒闪动，将二人包裹起来。
...看来地狱一日游计划彻底告吹了。
∞∞∞
师言动用自己最高级的医疗器械将塞缪尔从头到尾扫描了三遍，得到的结果仍只有一个——
身体机能正常，情绪起伏过大。
...师言最近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呈几何倍增长。
开什么玩笑，他的准学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一过激就扑街的娇花！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巴尔出现后就晕了呢？
巴尔那傻X干的？
可他没那个能力对塞缪尔下手还不被我发现啊！
还能为什么？圣光么？没圣光就活不下去？
那耶和华为什么不把塞缪尔接到水晶天让他无时无刻不沐浴在他那闪瞎眼的圣光下反而浪费精力把他赶到一重天啊！
上帝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神吧？！
正当师言陷入无限的自我怀疑中，并被塞缪尔感染得一句话带一个感叹词时，小夜莺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
塞缪尔难受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师言估计他快醒了，咽下心中无数呐喊，摆了个自认为霸气侧漏的姿势，垂眼看向床上的小夜莺。
“唔…”塞缪尔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占据自己大半视野的俊美的脸。
师言目光冷酷，不为所动，他“哼”了一声，正准备给自己未来的学生一个下马威时，一阵狂野的脚步声飞速靠近床边。塞缪尔的注意力立即别转移，一颗…不，三颗巨大的头颅突然出现，强硬地挤入塞缪尔全部视野。熄灭了师言与塞缪尔两人之间即将升起的小火花。
“哇！”小夜莺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登开师言细心给他盖上并花费许久铺得一道褶皱都没有的被子，不知所措地虚抵着试图钻进他怀里的的家伙。
“利，未，安，森！”师言的装X又一次被无情打断，他愤怒地拎起地狱三头犬的后颈往旁一扔：“离吾的夜莺远点！”
“嗷！”利未安森打了几个滚，很快爬起，没心没肺地向师言摇尾巴，随即又像一阵风似的扑回迷迷糊糊的小夜莺身上，"呼哧呼哧"地要给自己软软的新主人一个口腔分泌物的洗礼。
“啊——”塞缪尔轻呼一声，拒绝的对象却变了。师言脸色铁青地看着塞缪尔抱紧怀中的傻狗子往后缩。
“不要扔开它，撒旦先生！”塞缪尔小脸通红，双眼亮晶晶：“我，我没有怕它，只是、只是我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太激动了！”
师言闻言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收回了虐待狗子的手。
…是没有被这样热情地对待过吗…
冷酷无情的AI剜了一眼尾巴摇出残影的蠢狗。
就当我是心疼塞缪尔，哼。
师言内心不断地冒着酸水，幽怨地看着小夜莺和利未安森在床上搂搂抱抱直至把整洁的床祸祸成猪圈。
轻微（自认为）洁癖的AI怒了，挥手将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二三其德…不对这个不能走；重来，挥手将他刚捡来的狗子赶了出去。
利未安森夹着尾巴逃跑了。
师言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但还没忘了正事，他伸手整理好小夜莺凌乱的衣服，问道：“吾的小夜莺，巴尔走后你为何会晕倒？”
塞缪尔一愣，陷入了沉默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