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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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蒙蒂斯懒懒地瘫在床上，曙在一旁给他唱歌——地狱里除了听歌和十八禁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
“曙。”坠天使的怀中突然蹦出一封信，他打开后扫了几眼，将信扔给人鱼：“自己看。”
人鱼看的速度也不慢，一两秒的时间，他将信仔细折好，放在一旁，道：“我不回去。”
“随你。”阿斯蒙蒂斯冷冷道：“但要是有一个人鱼无缘无故伤了坠天使，我立即把你扔回死亡之海。”
“我会处理好的，主人。”人鱼不为所动。
阿斯蒙蒂斯打量他毫无波澜的脸，嗤笑一声：“白眼狼，他们可还留着你的王储之位呢，你就这样回报你的父母亲族。”
“您也不承让。”曙尖牙利齿，假笑道：“上帝待您也不赖，您不也背叛他了么？”
……上帝。
……真是个好父亲呢。
阿斯蒙蒂斯回忆起了什么不美好的事，面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他挥手甩了人鱼一道血痕，然后闭上了眼睛：“我不喜欢听到‘父神’的名讳，再提，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曙摸了摸脸上被划开的皮肉，脸上逐渐露出痴迷之色：“谨遵您的命令，主人。”他又唱起了歌——人鱼求爱用的。
淫·欲暂时不想睡觉，沉默着听了一会后又道：“我不可能只属于你，死心吧，小鱼。”
又一次被打断，曙看起来丝毫不介意，他直视阿斯蒙蒂斯的双眼诚恳地回答：“如果我杀了您所有的情·人，您就只属于我了。”
啊——人鱼可怕的独占欲。阿斯蒙蒂斯心烦意乱，觉得当初救他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但是……身为一个人鱼，曙能忍到现在这般地步，也不容易呢。
“算了。”阿斯蒙蒂斯招手让曙过来给自己当抱枕：“当你能打败我时，我就遣散别的情·人。”想了想，他又慢慢补充道：“如果那时……我还活着的话……”
这日子过得委实无聊……等新上司带着彻底离开后，他就找个地方长眠。
阿斯蒙蒂斯捻起信件，随手写了几个字，黑芒闪过，信件消失了。
“咻——啪”
正在树上祸害鸟窝的师言眼睛都没眨一下，反射性地一挥手，徒手折断了于树丛中射出来的冷箭，他看了看带着锋利倒刺的箭头和上面幽幽泛着的白光，无奈地感叹道：“我的小夜莺，你想谋杀亲夫么？”
几秒后，一个背着弓箭的绿眸精灵出现在师言对面的树枝上，再一次摆出了攻击状态。他抖抖尖耳：“谁让你伤害小鸟。”
坠落精灵型态的师言立马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的错，我的错，但是塞缪尔，这颗鸟蛋被抛弃了，再不给它温暖，它会死的。”
塞缪尔闻言迅速收起弓箭，灵巧地跃到师言身边，在师言的示意下向前探头，结果发现那只是个空巢，并且粗制滥造，一看就是某人刚做好的——陷阱。
“你……！”被愚弄的小夜莺一挑眉毛，恶狠狠地瞪着他的主人。师言等的就是小夜莺上钩的这一刻，他一个虎扑，将塞缪尔压在自己身下，塞缪尔背后碍事的弓箭也直接扔到地上。
粗壮的树枝支撑两人的重量绰绰有余，师言勾起嘴角，禁锢住塞缪尔挣扎不已的双手，狞笑道：“还敢躲着我，嗯？”
“就躲着你，怎样！”塞缪尔咬牙切齿地与师言较劲：“让你用龙身！”
缩小的龙身也不行！
“口是心非，什，么，你难道没有开心得晕，过，去？”塞缪尔的力气见长，师言压制得也不容易。“来和主人说说，箭上涂了什么毒？”
塞缪尔怒道：“开心个P！”他猛地发力，直接将师言踹到地上，然后翻身跃到地面，捡起箭尖往师言手上一划——动作行云流水，师言跑都没来得及。
师言叹了口气，坐起身，等了半晌发现没什么奇怪的感觉，诧异道：“什么毒啊？”
塞缪尔闻言，后退几步，瞬间换了表情，柔柔弱弱一笑：“就是没反应才对啊～”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啥？
啥玩意没反应？
师言懵逼了一阵。
……等等，没——反——应——
！！！
坠落精灵怒吼一声锤断了身边的大树：“塞——缪——尔——”
干完坏事的小夜莺早就跑没影了。
“你给我等着——呃呃呃……嗯？”
师言的狠话还没撂完，一封信突然凭空出现。
这是阿斯的紧急信……地狱发生什么了？
算你走运我的塞缪尔，等会再收拾你！师言磨着牙拆开信。
我不会真的不·举了吧……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很快，信上的内容让他无心再胡思乱想。
——九重地狱全部叛变，三日后将攻打撒旦寝殿。
果然还是会叛乱。师言想，地狱恶魔散漫惯了，对路西法建立的法规制度不满已久，再加上黑暗神神格的巨大诱惑，怕是一向理智只敢做小动作的亚巴顿也蠢蠢欲动。
况且……世界还掺上一脚，来折磨我的小夜莺。这样一来，亚巴顿就得是叛军首领了。唔，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啊。
不知道原本的世界轨迹中，塞缪尔在这场叛乱中是什么角色呢……
师言又走了一秒钟的神，随即他甩甩头，继续干正事。
这种时候必须得回去，毕竟我还肩负着撒旦的责任。
师言收好信，扭头想找塞缪尔，结果又一封紧急信传来了——从他的脑海中。
——主系统发来紧急信息：请传道受业解惑系统二十四小时内到系统空间报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
师言皱了皱眉，合法假期，主系统这时候找我做什么？
然而再疑惑，主系统的命令还是不能违抗的，师言只能希望他从系统空间回来后能赶上恶魔暴乱了。
啧，找我的塞缪尔吧。
小夜莺很快被他的主人逮到，并且被揉圆捏扁，一通祸祸。
“呜……主人我错了，那药三天就好，真的！相信我，毫无副作用！”塞缪尔顶着一头乱毛可怜兮兮地求放过。
他好不容易才把毛……头发梳好的！
令塞缪尔惊讶的是，他恶趣味的主人竟然真的收了手。
塞缪尔一仰头：“主人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善良了？！
师言将二人变回原本的样子，严肃道：“我得回我上司那里一趟，少则半天，最多三天，我肯定赶回来。”
“还有呢？不止这种小事吧？”
“我的塞缪尔真聪明。”师言一脸复杂地摸了摸他的头：“还有就是，三天后九重地狱回和我们打起来，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塞缪尔要和阿斯蒙蒂斯他们乖乖呆在主殿，千万不要开殿门，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处理。”
“就这种事？”塞缪尔挑挑眉，语气轻松：“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连巴尔都能杀，为什么要怕别的恶魔？更何况——”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一黑一白两朵火苗绕着他的手指转动，两者稳定共存，互不干扰。小夜莺一脸“求表扬”，期待地看着师言。
在这个世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难得了，但师言当然不希望塞缪尔止步于此，他摇摇头，捻过两个小团子，粗·暴地把它们揉到了一起。
而神奇的是，两个团子并没有互相攻击，它们在师言的精心控制下一点一点地勾连、混合，最终变成了一朵灰色的小火苗。
塞缪尔目瞪口呆。
光明能和黑暗——融合？！
啊，对！信仰不坚定者有灰色的！他当时还以为有灰色羽毛是因为生灵坠落得不那么彻底，谁知、竟是力量强大的表现！
师言笑笑，手指翻飞，小团子变成了一朵灰色玫瑰。
他随手将花别在塞缪尔的衣襟，道：“永远不要满足，我的塞缪尔，这世上永远会有比你强的人，哪怕你真的成为了世界之最，骄傲自满也会让你很轻易地被弱小者打败。”
小小的“火花”在塞缪尔的衣襟上温顺地燃烧着，一丝一毫也没有损坏他的衣服，然而塞缪尔却知道，一旦这朵火苗爆发，它的力量绝对大于任何一朵光明或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