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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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一起过生日，苏淼当然得用心点，然而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送给乔林什么东西，日思夜想地还愁出了几根白头发。
他愁眉苦脸地打电话问赵泽：“男生生日都想收到什么礼物？”
赵泽正要回答，突然觉得不对，“等等等等，你不是男的吗？”
“……”这个没答案，苏淼又跑去苏垚房间问：“你男朋友生日你都送什么礼物？”
苏垚头也不抬，指着敞开的房门说：“出去。”
苏淼怂怂地溜了出去，上购物软件逛了一圈，发现净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还不如直接出去干一场呢。
等等，干一场？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苏淼当机立断地停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继续在各种话题底下试图翻出点实在的计策，但到生日前一天还是无计可施地打给了乔林。
“乔哥，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
乔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说：“有啊。”
苏淼一愣，伸手拔掉头顶两条白头发震惊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
苏淼一噎，又恹恹地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
苏淼又是一愣，觉得这话题危险了，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都没敢吐出来，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我？”
谁知乔林把话说全了：“你——猜？”
“……啊朋友再见！”苏淼气愤地挂了电话，胸口起伏了两下后就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乔林盯着屏幕的通话记录良久没动作，刚才一个“你”是下意识就说出来的，但反应过来后好歹给他圆过去了，现在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百八十遍清心咒——这都还未成年！做人不能这么禽兽！
两人各有所思地过了剩下半天，到了晚上十二点，苏淼的庆生短信就掐着点儿发来了，但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句“生日快乐”。乔林看着这几个方块字皱了皱眉，苏淼手机里的表情包可以翻好几页，按理说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像这在这样平平淡淡，他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苏淼躺在床上翻着相册，看见短信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就是我还是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
乔林松了口气敲字：“都行。”他只是想要个纪念，也没有非要从苏淼身上拿什么。
“行吧，那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出去玩好了。”
乔林看就短信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瞧这干巴巴的语气啊，是生怕他看不出来明天有计划吗。
第二天苏淼到的时候乔林还在洗碗，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大声喊道：“乔哥生日快乐！”
乔林回头，视线先是扫过他的脸，又往下看着他的手佯装不满，“两手空空，我的礼物呢？”
“还没想到，先欠着。”苏淼走进去踮着脚往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完了还砸吧砸吧嘴说：“洗洁精味儿的。”
“干什么呢。”乔林抬起肩膀在自己脸上擦了好几下急道：“我没洗脸，脏着呢你就亲。”
“啧，你这样我就不乐意了。”苏淼抬起袖子在他脸上擦了一下，又狠狠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吧，转过来那边脸我也擦擦。”
“你还是上楼去吧。”乔林别过脸怎么也不肯了。苏淼也不着急，拍了拍手一指楼上说：“那我去你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乔慧还在家，见苏淼在家里乱窜也没多大意外，默许苏淼在家里乱窜，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往这里跑了。苏淼一开始还会有点不自在，特别是上学期期末考完那会儿，但次数多了就习惯了，这会儿乖巧地打了声招呼就跑上楼，打开衣柜翻翻找找。
过不久，乔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淼几乎把自己都塞进了衣柜里，忙把人拎出来哭笑不得地问：“找什么呢？”
苏淼潇洒地一甩头发，把他挑出来的衣服拿了出来骄傲地说：“喏，你穿这套。”
乔林看一眼就笑出了声，苏淼拿的衣服和他自己身上穿的同个色系，虽然款式不同，但乍一看还以为是情侣装。
“快点，别愣着啊。”苏淼把衣服拍在他身上，回身去找鞋子，结果一回头就发现乔林把家居服上衣脱了，露出白花花的腰腹。
苏淼瞪大了眼睛，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吓！你干什么！”
乔林怪异地答：“我换衣服啊。”
“去厕所换啊！”苏淼别开脸，用力想把乔林的手拉下来，但却没拉动，急得耳朵都红了。
乔林得逞地笑了声，手上一用力就把上衣脱了，露出打底的里衫。
苏淼抽了抽嘴角。“耍我呢，里面还有衣服。”
“我也没说里面空的啊。”乔林把苏淼选的衬衣套上，走近他面前低声问：“还是说，你在想些什么？嗯？”
苏淼臊红了脸，一把推开乔林吼道：“什么也没想！”
乔林一笑，当着他的面把裤子就给脱了，这回里面就没秋裤。
哗啦——苏淼脑子里自动响起了音效声，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乔林终于忍不住了，走到苏淼面前笑着问：“又不是没碰过，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那能一样吗！”苏淼不知已经想到哪里去了，说话都有点飘。
“行了不逗你了。”乔林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问道：“不是说出去么？走呗。”
“等，等会儿。”苏淼拉住了他的衣服，连声音都有点抖，细声细气地说：“我腿软。”
乔林脑子里有根线绷紧了，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回身把他往自己身上揽，一边往床上倒一边沉声道：“别管时间了，晚点再出去。”
苏淼的思绪乱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由着他折腾，等到事后收拾得像个人样出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一路上苏淼看见乔林的脸耳朵就红，风再大都降不了他脸上的热度。乔林搭着他的肩走着，脸上都是灿烂且满足的微笑。
“乔哥，”走没一段苏淼就拉住了他，指着前面的商场说道：“我们去那边。”三分钟后，两人就到了一家定制男装店。
乔林好奇地问：“买衣服吗？”
“对。”苏淼终于把一路都挡着脸的卫衣领子扯了下来，走到柜台跟售货员说了两句，随即就从柜台取出了两件衣服，展开来冲乔林说道：“试试？”
这是一件黑白撞色的长T，版型普通，除了撞色的几何板块设计得比较特别一点，惹眼的就是左胸口处绣着的一个“木”字。
乔林看着店铺的招牌，有点意外地问：“你定制的？”
“是啊。”苏淼拉他进了试衣间，拿了另一件套上，穿完后转过身来摊开手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合你心意了吗？”
他身上的这件和乔林手里的是对称设计，绣字在右胸口，是一个“水”字。
乔林眼睛一亮，抵着他脑袋看了好一会儿镜子才笑道：“喜欢得不行，我都要被你迷死了。”
“那等下就这么穿着。”苏淼挑眉，眼神满是暗示，“敢不敢？”
乔林眼珠子故意滴溜了一圈摇头说：“不敢，你太好看了怕有人觊觎你。”
“切，说得忒好听。”苏淼有点失望，但这么招摇过市确实不太行，只能闷闷地脱下来，没想到乔林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转了半圈点点头：“这样就行了，我的衣服丑点。”
苏淼眨巴眨巴眼，明白他的意思后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一出试衣间，店员看见他们身上的衣服就错愕了小片刻，结账时收银员的视线更是时不时地就打在他俩身上，苏淼还了钱想要离开，就见收银小姐姐叫住他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情侣吗？”
苏淼看了不远处的乔林一眼，回过头眨了下眼笑道：“保密。”
说是这么说，但心照不宣的眼神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乔林疑惑地看着他和收银员的互动，还以为结账出了问题，出门时还凑近了小声问：“定制的应该很贵吧。”
苏淼摆了摆手，“没那程度，用奖学金还剩了呢。”
乔林显然不信，“我没记错的话，你奖学金不就三百块，现在都没用完？”
“……”苏淼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有三百块还不够啊，不就比第一名少了一千七而已，两件衣服能多贵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乔林被他瞪得直求饶。
苏垚哼了一声，拍拍手扬起了下巴：“总之今天听我的，你啥也不用问，玩就是了，清楚了吗？”
乔林敷衍地点点头：“行行行苏老板，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接下来么，我看看。”苏淼看了一眼手机备忘录，安排好了下一步计划，“去电玩城。”
之前配眼镜的时候来过一次，结果因为乔林在进门那儿就吃了飞醋，现在他都还没能大展身手，今天苏淼就抱着被夸夸的超自信心态进了电玩城，乔林显然也挺乐意，每一个游戏他都玩得挺有道道。
“哎乔哥你很溜啊。”苏淼看见他又刷新了分数，自己也跃跃欲试，多买了两个币想玩双人模式，但玩着玩着就发现两人有点差距。
赛车输，枪击游戏输，连钢琴小游戏他都不如乔林分数高。
苏淼坐在游戏机前，屏幕上是拳皇的KO现场，他的八神庵倒在乔林不知火舞的脚下。
“嘿？我还不信了。”他撸起袖子，换了个御名方守矢继续和乔林对打。
KO
？KULA再来
KO
“……”苏淼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林。
他从小拳皇就打得很好，以前还经常放学和一群小男孩去游戏厅比试，都快比试出了不败传说，苏垚都没赢过他几次，但在乔林手上居然全栽了？关键是自己气喘吁吁，乔林看起来居然还很悠闲。
不能忍，这真不能忍。
苏淼皱着脸，看着他的指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问：“你这双手到底怎么长的？”
“嗯——”半晌乔林犹豫着答道：“也就，随便长长？”
什么玩意儿？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淼一拍游戏机站起身气愤道：“我不要跟你玩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就走，“我饿了，要吃饭。”
“好嘛。”乔林憋着笑跟上，走到他旁边调笑着问：“要是不服气我教教你？”
苏淼头也不回，掷地有声地说：“你才不服气！老子输了老子乐意！”
乔林挑眉，在他身后吹了声口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店，谁知苏淼点了一盘满是加辣的鱼。
“你有这么能吃辣？”乔林看见锅里的辣椒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点别的，这有点难解决。”
苏淼舔了舔唇，眼神挺飘忽，语气倒是坚定：“我就不。”
逞能的后果就是一口鱼一杯水，没几分钟苏淼就喝了快一壶水，嘴唇都辣得红肿起来，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乔林没动鱼，只夹着凉菜吃，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抽走了苏淼的筷子劝道：“别吃了。”一边说一边拍开他要抢筷子的手，几个回合下来才发现苏淼几乎不敢看他，这才想起来从刚才打完游戏开始，他就比平时更别扭了点，乔林疑惑地问：“你还在赌气？”
“赌什么气，我没有。”苏淼被他这疑惑的语气问得浑身一僵，手指开始发凉。
乔林注意到了，攥着他手腕疑惑地问：“你很紧张？”
“说了我没有。”
“那你看我。”
“……我不。”
乔林没听他解释，找准机会就伸出手去把他的头扭了过来。苏淼显然乱了阵脚，眼神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乔林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急切地问：“怎么了啊？告诉我？”
苏淼挣开他的钳制，迅速喝光最后一杯水，做了个深呼吸后就拉着他出了门。
“我还有个礼物要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手抖，乔林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苏淼拉着他走进了一家酒店，还是一家情侣酒店，从装潢到音乐甚至桌上的摆饰，都透露着暧昧的气息。
苏淼一声不吭地办手续交押金拿卡，在上楼的电梯里乔林终于忍不住问：“怎么突然来这儿？”现在也就七点多，还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苏淼握紧了拳，片刻后抬头说道：“你不是说礼物想要我吗？”
乔林一愣，下意识地否认：“我没这么说过……”
苏淼却直勾勾盯着他，语气不存在半点怀疑：“你有。”
乔林还没来得及反驳，电梯门“叮”一声就打开了，苏淼找到房间关上门说：“我出来的时候告诉我妈今晚不回家了。”
他说完就抓住乔林的手，真到了地方才紧张得手指冰凉，乔林被这温度吓了一跳，反抓住他的五指包在自己手心里，思量半晌耐心说道：“你没必要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意思，，我们都没准备好。”
苏淼低着头，拇指从乔林手心钻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虎口，最后才说道：“今天是你的成人礼……”
乔林比他大一岁，本来要比他高一级，阴差阳错现在才能跟他同班，但二中的成人礼惯例是在百日誓师当天，到时候就已经过了时候。
“……而且明年我就很少能见到你了，我有心理准备的，乔哥，做吧好不好？”苏淼一边说一边贴近乔林，抓着他的衣服把唇凑了上去。他不仅手是冷的，连唇也是冷的，慌乱地依靠平时的经验吻着，乔林就由他亲，扣着他后脑勺引导他，过了一会儿突然把人抱了起来，苏淼吓得惊叫一声。
乔林欺身压上去，沉声问道：“你说，你真的准备好了？”
苏淼用力点了一下头。
“好。”乔林不再说话，吻从眉眼到双颊，再从双颊往下经过下颌和脖颈。尽管动作轻柔，苏淼却一直用力咬着下唇，身体绷得死紧，从鼻子里哼出几声难耐的低吟。
乔林慢条斯理地把扣子解开，而后动作迅速地往下滑了点距离，在苏淼反应之前埋下头去。
乔林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滚烫的、湿润的，空调温度调得低，苏淼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海，火苗从乔林唇上舌尖叫嚣着舔过他的四肢百骸，终成燎原之势，把他吞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