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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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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半眯着眼的少年脏话还没从嘴里吐完,就被狠狠地弹了一下额头,呼痛的唇瓣张成半圆,另一句脏话就被牛奶味的棒棒糖堵了进去,棒棒糖的主人另一手还提着在微微冒着热气的早餐。
少年放下捂住额头的手,有些圆润的手指头夹住了棒棒糖,“我说蒋西大爷,我九年义务教育会垫底都是被你敲的。”
“你妈让我看着你。”名叫蒋西的少年将早餐递给他,黑发有些长长了,细碎的落在眼皮上,“于楠畅啊。”
“干嘛蒋大爷。”刚刚咬碎棒棒糖的少年抬起头,下巴和脖颈的弧度有着少年人的锐利,但这个人的一双手偏生长得肉乎乎的。
“你的肉爪子抓包子好像黑鼻吃狗粮的时候。”
“蒋西你再说我像你家柴犬,我就咬你了。”于楠畅边说,边露出一口白牙,左边的小虎牙还挑衅的在唇瓣上磨了磨。
“哦,你牙齿上有葱叶。”
“啊啊啊啊蒋西干你大爷!”
“傻子。”蒋西弯了弯唇角,揉了一下他的卷毛,“你今天吃的是肉包。\"
\"傻成这样九年义务教育垫底真的不是因为我敲你。“
于楠畅打开了他的手,“反正你是我大爷,大爷,昨天物理作业写了没呀?”
“在书桌里。”
两个人背影挺拔并肩走进了c中大门,于楠畅捏瘪了豆浆壳子,伸手到蒋西口袋里又拿了根棒棒糖,在他眼前晃了晃,“蒋大爷谢谢您嘞,我得跑去抄作业了。你老慢慢溜着吧。”
“遛狗养的的狗都跑了,我还溜什么。”
于楠畅锤一下他的肩,余光看到物理老头已经抱着保温杯晃晃悠悠的上楼了,棒棒糖都来不及拆就往上冲。蒋西低着头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头摸到兜里满满的糖果。
阳光缓缓爬满台阶,少年的所有心事不肯拿出来晾晒,在心里发酸苦涩好几年。
“根据重力的公式,所以这题选择...\"
于楠畅红着眼圈,又打了一个哈欠,蒋西皱了皱眉,撕下桌上的演算纸,简单的画了个问号递了过去。
于楠畅正在无意识的摸着自己挑染的几缕白毛,看见一个问号从隔壁递过来,自己先低头弯了弯唇,透明笔杆的黑色水笔被一角阳光晒得有些温热,他的字体不像蒋西那么锋利,而是圆润稚气的字体。
戴着金框眼镜的蒋西余光一直在注意他,爬满圆乎乎字体的纸条递到了眼前,“大爷好学生上课不能传纸条。还有你戴眼镜真他妈人模狗样,但还是没我帅。你要是下课也带,迷你的女生估计得翻一倍。”
“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困。”
他看到少年落笔的犹豫,脑子里晃悠悠的也是昨天半夜他家里各种物品摔碎的声音。
少年攥紧了笔杆,那一角演算纸快覆盖满了,蒋西还是看出他字里的颤抖。
“大爷,怎么办,我好像快没人要了。”
蒋西的指尖顿了顿,摸出了一颗薄荷糖,外面用纸条包着,砸在于楠畅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于楠畅缓缓拆开薄荷糖,清凉的感觉充斥着大脑,还有蒋西纸条上面字。
“没事,大爷要你。”
他笑了,眉眼染着晨光,用手指头戳了戳蒋西,戴着金框眼镜的蒋西偏了偏头,逆着阳光只看得见他的嘴型。
“谢谢你,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