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糜稽与小哑》狐狸粉

4、第 3 天

　　今天醒了很久了，就是不愿意起来。
　　眼睛也不要睁。
　　没有事情可做。
　　据说一无所有的无聊是财富。

　　可以去做一直因为各种事分心而没有去做的事；比如，实现我每天记录梦的梦想；比如，写日记；比如，思考。
　　无聊是一种意义上的孤独，孤独助人成功。
　　精力有限，都投在作业人际娱乐上自然就难以成功。古人在这点上有先天的优势——娱乐单一花样少夜晚还没有方便的电灯。这也可以解释很多领域的“倒退”“失传”现象。
　　人类进化到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倒退？不，我还是认为是在前进着，至于现在严重的空虚、迷茫，都是不愁生存才产生的精神问题。进步的证明。
　　总有一天人类会进化得更好更自由，身体强健，头脑敏捷吧。
　　不过人类的未来对于我起床半点鼓励作用也没有。
　　内急才有。

　　糜稽看着她起床，看着她摸眼镜戴上，站起来晃了晃，不睁眼的走到厕所。
　　然后看她又出来，使劲揪miku的舌头。
　　揪了半天也揪不下来，看起来是在忍不住，也不管有没有纸，啪嗒啪嗒又跑进去了。
　　“……”

　　厕所里这边也很无语。
　　关于昨天“我怎么会想到门口那吐着舌头庞大似垃圾箱的毛绒绒的东西实际上是装卫生纸的呢？”这种想法，事实证明是完全错误的，那个伸着舌头正方绿色的小怪兽根本不是装卫生纸的。
　　还好昨天的纸还有剩。
　　一会儿要打起精神来把重要的生理问题解决！

　　糜稽看小哑出来之后蹲在miku那里左瞅右瞅。眨眨眼。
　　这只外星人集中力不错，观察起什么很专注。这种专注让她挺有点沉稳优雅的感觉。
　　再眨眨眼。
　　看见她飞速地把miku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
　　糜稽愣神的功夫，外星人已经把魔手伸向了另一边立着的米露手办。
　　“……”

　　糜稽走过去示范怎么在手办衣领那里抽出纸，然后看小哑更是两眼放光的再次摸遍全身。糜稽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在场，此时剩下的绝对只是光溜溜的手办和一堆衣服。

　　经小哑再度发掘，发现手办的头发下、领子旁、内衣里、腰后、内裤都可以抽出纸来。这个手办设计的时候提供了很多选择，出于高度问题，糜稽通常只用前两种——不用弯腰。
　　看外星人对米露还是很爱护的，糜稽就转身做别的去了，他糜稽可是有自己的事业的！嗯！
　　全然没注意到小哑神情复杂。

　　说真的，我从没见过这么精巧有创意的周边，萌属性满点实用性也强，还可满足不同类型的人的多种需求和恶趣味；我也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宅男。
　　糜稽只从领子那里抽纸，顶多再加上头发下。其他地方根本就没纸头，他没用过。
　　这个手办很可爱，很有趣，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兴致勃勃的看完全身，让我对未来日子上厕所前的幸福生活产生了期待。但是看完后坐下，我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就是换成我也一定免不了恶趣味地做点猥琐事儿。

　　这项事实确实让人百感交集，我的感想可分为五大类百余种，它们纠结缠绕矛盾蔓延，比如敬佩糜稽人品好还是受打击我人品没糜稽好以及糜稽人品为什么这么好是他就是这么尊重女性还是他太害羞腼腆抑或……
　　理不清就不去理，我只知道我感受复杂心口发涨。
　　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唯有保持沉默。
　　反正这里的语言，我根本不会说。

　　糜稽之“手机研究不明白只好研究炸弹”行动完成后：
　　大爷我是天才！只用了10小时就把&&&改进成###体积不变的情况下多了￥￥￥功能爆炸威力变为了%%%有效范围增加了+++++成本也没-----就是工艺ξξξξ难以大批量ιιι只能交给家里武器工匠ψψψψ让梧桐找个可靠人选…………
　　糜稽还在陶醉着，一回头吓了一跳。
　　小哑坐在一旁举个本子在画画。
　　距离还挺近。

　　糜稽突然冒出一种念头。
　　如果他思考一下并且想承认的话这种念头叫做：“想看啊想看啊想看啊～”
　　可是糜稽之所以是糜稽：１，因为他是伊尔迷的弟弟奇牙的哥哥。　２，他纠结。
　　纠结的人总有纠结的原因不做一些纠结的事儿。

　　糜稽觉得他应该不屑一顾才是，那女人爱画啥画啥。
　　……不过关心一下宠物心态似乎是主人必须要做的？对外星科技和艺术文明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也许他们有对大爷我有用的东西比如昨天的那个机器。

　　自从昨晚小哑写了很多0和1给他看后，糜稽就很难忽略外星人手上拿着的纸了。
　　那张纸上写了一些字，画了一点图，糜稽首先注意到两排算式。算法没有任何问题，除了1+1=10
　　糜稽又仔细看看上面的那些符号，还有特意强调出的，这页的最上方硕大的1和0，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是一种只有两个数字的算法。满2进位。
　　还有1表示肯定0表示否定，似乎1还表示电流接通0表示断开。
　　外星人的手机显示时间已经表明她不是不知道别的数字。
　　糜稽当时看了眼那个白色机器，又瞄了眼自己的电脑，明白这是一种他陌生的语言，而且算法正适用于机器，虽然会很长，不简洁，但是非常容易实现。只是之前谁也没想到，开发电脑的所有人都没想到。
　　如果外星人的手机是用这样的语言构建的，那工程就太大了，需要做一个“翻译机”，糜稽可以做，不过有点懒得动手，决定再等等看。

　　但是面对外星人手里的第二张纸，他无法放着不管保持淡定了，上面会写什么，还有没有新鲜的东西？
　　而且万一是在收集揍敌客资料呢？
　　这次纠结结束的难得一见的快，因为小哑把主动本子立起来给糜稽看。

　　开头的三页是周边的速写，也有堆得满满的抱枕，还有拖鞋，之后的一页两页三页，全是糜稽。
　　是自己啊。
　　……
　　但是，好圆啊好胖啊！！！

　　。

　　糜稽已经摆弄那些小金属片几个小时了，我在不动手移动的情况下看完了他全部手办，实在没事做，终于拿了一些纸和笔，搬了椅子坐他斜侧面画画。
　　糜稽脸上的投入的光芒很晃眼，糜稽工作台上的东西乱得很醒目。
　　糜稽……看月亮的文时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像丸子”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我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圈，再来两个半圆做头发，两条线眼睛，一条线嘴巴，头发涂黑——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像。那再来一个圆圈当身子，椭圆一个左上臂，椭圆两个左下臂，椭圆……
　　糜稽真是一个容易概括的形体，安格尔见了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而且只是圆，肉多一点，却不会“波涛汹涌”，皮肤也不松弛，动起来肉肉们也紧贴身体，不会很夸张的跳啊跳的。
　　手指一个个鼓鼓的，像被吹起来的，可是摆弄起那些小零件来（小到我根本看不清）却很灵活。
　　指甲干净，整齐，平平的，看起来就像“不用指甲杀人的人”。
　　皮肤很好，白白的，很滑（猜的）很嫩（看起来像），嘟嘟的，让人十分想上手感受一下。
　　不行了，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我得换个地方看。
　　视角转移……转移……
　　头发，很黑啊，但是有点出油。
　　……
　　说到出油……
　　我来了有三天了。没洗澡，没洗头。
　　说到出油，我可能比他还油。
　　唉。

　　果然衣食住行，呃，暂时没有行，都是问题。
　　生存的基本要素其实比想像中不好解决的多，我还是很幸运，有人养我。
　　即使这个人马上把那瓶瓶装水收回去了。

　　——估计再怎么知恩图报的应该都会在这里咬咬牙。疼痛的滋味不好受，像是有个微型的铲子在肚腹里挖，每一下都尖锐，剧烈得我身体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按压、按摩无济于事。但是真正难熬的不是这个。
　　是整晚都延绵不绝的大面积纯粹的疼。
　　单说疼痛程度来说也许没那么厉害，厉害的是一刻不停。
　　昨晚不知道究竟是睡着的还是晕过去的，今天起床的时候摸额头一把冷汗。

　　我就一边无意识地画着大大小小的圆糜稽，一边考虑洗澡问题换洗衣服问题沐浴乳洗发露问题（糜稽的洗发露会不会跟小伊一个牌子呢？）。
　　几页的时间过去，眼前的椭圆有越发圆的趋势，回过神。糜稽转身。
　　眼睛向下，继续画。
　　能感觉到糜稽盯着我，等待目光过去。
　　等啊等啊也不过去……
　　抬头——庆幸我抬了，得以欣赏糜稽多变的纠结表情。

　　瞪着本子，好像看着仇人一样，眉毛挤着。
　　这时候糜稽的眼睛不但是一条线，还是条曲线。脸上的肉把下眼睑的弧度挤了上去，变成了一个笑眯眯似的弧线。
　　但是看他一眼就绝不会认为那是在笑呢。
　　我不敢怠慢，忙把画翻给他看。
　　虽然刚翻就后悔了，方才糜稽那想要还不说，欲言又止的表情多么好看呐。

　　糜稽看着，一开始有短暂的略微回复平静，后来好像楞了一下，然后仿佛吓到般的眼睛大了两倍有余。之后脸颊上的肉微微抽动。
　　我想应该是口轮匝肌和颧肌在带动，唉，刚夸完你脸上的肉不跳你就跳上了。
　　相对固定这一时半刻的，我再次见识了人脸上有多少块肌肉会动。
　　额肌、眼轮匝肌、口轮匝肌、上唇提肌、笑肌、颧肌、降上唇肌、降口角肌、颊肌、额肌、眼轮匝肌、下唇方机、咬肌、皱眉肌、上唇提肌……
　　肌肉们轮换着动得飞快。
　　糜稽脸上呈现出奇特的表情。
　　恩，我只能形容到这儿了，脸上肌肉运行我都描述出来了，就不要强求我猜到他的心理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肌肉运行，试图分析，考验自己的眼力。

　　糜稽面对一个方向发了一会儿呆，腿一蹬，那个大转椅就滑到电脑前，他面对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另一手开了一包爆米花。
　　我眼巴巴地看着。
　　上顿饭——如果还能成为饭的话，一包粟米条和一包薯片还是昨天下午的事，而且那之后我收拾了好久的屋子，然后上吐下泻全倒马桶去了。那瓶宝贵的瓶装水不知道被糜稽藏哪，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空杯子。
　　还剩着大约半指厚的水。
　　就是之前没喝完的掺了揍敌客料的水。
　　我看了被子半天，觉得玻璃上挂的几颗水珠都一副邪恶的样子，但是我很渴，似乎要脱水。不马上喝，这点水第二天可能就蒸发了。
　　我喝了那些水睡觉，可是今天头上的冷汗告诉我摄入远没有流失多。

　　糜稽吃了一会儿，大概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回头瞅瞅，扔了一包爆米花过来。
　　我低头看看，确定爆米花里没藏水，只能继续眼巴巴地看他。

　　糜稽翻了个白眼，弯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半瓶水也扔来。
　　我接住，估量着那些宝贵液体——还有200mL左右，计划着只少喝几口，多喝一段时间。
　　十分钟后，我发现我一小口一小口地把半瓶水喝完了。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糜稽关灯上床，只有电脑还亮着，我也自觉的拿着爆米花回陈列桌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