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庄园主》玄北

71、玻璃

　　各大的院子里摆上了四张圆桌，每张桌子八个人，挤满了报社里所有人。

　　赵景带来的螃蟹清蒸的清蒸油炸的油炸，摆在了每张桌子上。

　　余下的除了一些清炒的蔬菜，大部分肉食都是从附近饭店叫来的。

　　“大家都不要客气。”赵景举起了杯子，跟成年人杯中的米酒黄酒不同，他的杯子里是酸梅汁。

　　“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报纸能够办起来全都是靠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喝完一杯之后，他停了下来。

　　报社里的人都有些拘谨，这会儿见皇子竟然向他们敬酒，一个个都觉得脸有荣光，胆子也放大了一点。

　　“是殿下的功劳，若不是殿下这报纸也办不出来。”

　　“是啊，这报纸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往后或许咱们还能够青史留名，这个都是殿下给咱的机会。”

　　……

　　赵景笑了笑，“说的没错。这办报确实是头一回，虽然朝廷有邸报，但邸报太中规中矩，我们报纸宗旨是让普通人阅读起来更轻松，只要没有反朝廷的言论，都可以登上报。”

　　赵景这一话一说，几张桌子的人都收了音。

　　他扫了一眼继续说，“这些都需要靠大家伙来辨别，所以你们的任务集中，万万不可让别人带歪了路。记者的稿子得有上面的编辑审核，编辑审核完要交给总编审核。一个环节都不能少，最后再将终稿子送到庄子上去，由庄子来印刷。”

　　赵景将印刷和报社分离，庄子上还有人审核终稿，真有问题会将稿子打回报社，或向他禀报。

　　鲍行仁站起来向赵景保证：“下官一定会好好审核。”

　　旁的人不管是记者还是编辑都纷纷附和。

　　赵景满意得点头，不忘给了颗红枣，“一年，大家签的契约都是一年，一年后，若是想离开自己办报的，我们报社都会提供帮助，庄子上的印刷坊也会接你们的活。不过有一点，若是离开得提前三个月向上级打报告，得让上级找到能够替代你的人，再将工作移交给新人。”

　　在赵景眼中办报纸不能说赚但也绝对不会亏，但是在其他人眼中，报纸绝对是越办越亏的事。

　　在没有拿出在报纸上打广告这个吸金巨兽前，赵景只能不停往报社里填钱。

　　他填的钱都在报社人眼中，这可不是小数目。

　　是以赵景说支持报社里的人出去办报，一个个听过就过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要是有钱他们也不会来报社，哪来家财万贯往这个无底洞里填。

　　报纸初一出现，就在整个东京掀起了巨大的波浪，特别是在文人中。

　　第一个出名的就是笔名“乡野散人”发表的“追源貂蝉是否有真人”。

　　先将市面上有的关于三国时期的书都提了一遍，最后找到《三国志》中一笔带过的一段话，表明貂蝉有此人，很有可能是王司徒使得美人计离间吕布董卓的婢女。

　　《三国杀》虽然有人物信息，但只是寥寥几语，其中貂蝉算是最人气的一张牌，当然不排除赵景的漫画人物，衣服暴露招来的一群痴汉。

　　《三国杀》中跟男人的衣服不同，女性的妆容衣服跟倾向于仙气飘飘，当然也不排除暴露的，比如貂蝉。

　　赵景就参照了后世网游——王者农药中的貂蝉画得图。

　　没办法，认知已经形成，他很难再重新设计一个貂蝉的立绘来。

　　花雨，超短裙，这是《三国杀》牌上的貂蝉。

　　一出现就成为某些人哭着喊着要收集的牌，一跃为《三国杀》最热门的卡牌人物。

　　“乡野散人”也算是蹭了热度，写貂蝉，追寻貂蝉这个人物来源，将貂蝉身世经历全都补全了，这个类似于西施相同命运的美人，一跃成为公认的美人。

　　好吧，虽然只是个虚拟人物，却有不少人深信历史真有这么个美人。

　　就好像后世《三国演义》一样，洗脑的人都以为《三国演义》才是正史。

　　“乡野散人”补全了貂蝉的身世，一下受到不少人追捧，还有些人找到了报社，说要跟“乡野散人”见面，把手言欢最喜爱的貂蝉。

　　这件事在老才子柳三变给貂蝉做了一首词后形成聚变。

　　“你知道吗？貂蝉，那个跟西施同名的美人？据说已经找出来了，原姓任！”

　　茶馆、酒馆、正店基本上有人聚集地地方都在说起这件事，就好像不说落伍了一样。

　　除了蹭《三国杀》红了一把的“乡野散人”，还有报纸也成了当红的事物，只两文钱就能买到四张大字，纸上有各种各样的文章，涉及到政事、历史、诗词、奇人奇事等等。

　　有些人敏锐的察觉到报纸的出现会给大宋带来巨大的改变，毕竟从来没有这样的事物，网罗天下事，坐在家中知。

　　有人打探起报纸来，得知是皇子办的，一个个张望起来。

　　皇子会捞钱是有目共睹的，办这份报纸，看着贴钱，可实际上绝对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他们想再关注关注，等弄懂了报纸的经营方式再跟着吃肉喝汤。

　　若赵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肯定会大为惊讶，果然没有那个是蠢人。

　　加印的一万份报纸，很快被饥饿的市场吞没。

　　有些人没有抢到，直接跑到了报社门口抗议，要求再加印。

　　当得知半个月之后会刊登第二期，而不是只发行这一次，不少人被劝了回去。

　　还有些对着报社门前张贴的征稿大字报吸引，看到上面需要征演义类话本，不少人跃跃欲试。

　　《三国杀》出来后，可是有不少人私下里写了一些三国中的人物文章，只是这些都是灵光一闪而已。

　　看到张贴的征话本公告，一些人立即被点醒，是啊，他们也可以以三国为背景写一些话本。

　　虽然上面明码说了不需要才子佳人，但是三国时有不少可写的人物战役，完全符合征稿的范围。

　　不少人摩拳擦掌准备回去挥洒笔墨，不追求稿酬，只要在报纸上发表，说不得就跟那“乡野散人”一般名声大噪。

　　要知道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查“乡野散人”的身份，可惜只有报社个别编辑知道，没有得到“乡野散人”允许之前是不能够泄露他的身份的。

　　这也是报社的规定，凡是起了笔名的都得护住他的马甲。

　　哦，马甲这个词也是第一期报纸上面出现的新词汇。

　　上面刊载的一则笑话。

　　这原本是赵景说的，起先这些投稿的人用的都是本名，赵景说最好还是起个笔名，套个马甲。

　　报社的人不懂马甲何意，赵景随口说了个笑话。

　　说一只老虎被一条蛇咬了，老虎追着蛇想要把它踩死，追啊追追到了河边，蛇钻进水里去了，老虎就在岸边等，等了一会儿一个王八钻出来了，老虎按着王八说，“小样，别以为你套个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

　　这个时候大概人的笑点都低，等反应过来，听到的人笑的肚子都疼了。

　　有编辑捂着肚子偷偷的记了下来，之后送给主编审核，没想到主编竟然批下来了。

　　于是，报纸最后一页漫画的上方，多了一个今日笑话栏目。

　　马甲一词也传到外面，不少投稿的人知晓后，当即给自己起了个笔名，也没多想，只是赶个流行。

　　后来看到“乡野散人”那被人扒身份的下场，当即抹了一把冷汗，下定决心捂紧自己的马甲，要真是被人知晓了身份，往后可没办法肆意的向报社投稿。

　　哪像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报纸这一新鲜事物出现自然也被朝廷关注，在这个集体关注《三国杀》决赛的时候，报纸一炮而红如何不能引人注意。

　　只是报纸只发行两万份，因只要两文钱，买的人都是普通市民，很少落到官员手中。

　　等官员知晓这一新事物还是旁人炫耀下，最开始还以为是另类的邸报，然后当看到后，政事占的分量不多，多是娱乐性强的内容后，不少官员抛到脑后。

　　然而见识深远的则警惕起来，这哪里只是几张纸，分明是用几张纸来引导民间的言论。

　　再想深一点，说不得往后朝政也会在这报纸上光明正大的讨论。

　　隔日就有人上了折子，说禁了报纸，不允许再发行。

　　理由是防止有心之人在报纸上传播一些诋毁朝廷的言论。

　　正巧赵祯原本就打算说说报纸一事，就此夸奖一下儿子，没想到还未开头就碰了个钉子。

　　原本带着笑容的脸拉了下来，他只开口问了一句，“大宗曾说过，不以言论罪。这报纸出现就是广开言路，代表百姓的心声，卿家想要政禁了报纸，莫非不知防民之口，胜于防川，还是说想朕学那周厉王？”

　　先出头的那个人立刻瘫倒在地，“臣……臣不敢……”

　　赵祯挥手让人将此人拖下去，再看向其他人，“朕倒觉得这报纸办得好，应该大力鼓励。”

　　这报纸刚一出现，就有不少人知晓是皇子弄得。

　　也就这些啥都不知道的楞头青才会上来一开口一刀切。

　　当然几位相爷知晓也没多久，这一夜功夫还没想到什么对策。

　　报纸是肯定不能禁的，但肯定要管理起来，不能什么东西都能登上报纸。

　　说来自打皇子被认回来，这短短几个月时间，不知出现了多少新事物。

　　朝廷这边也不知加了多少班，组建了多少个新衙门。

　　这回光看这报纸不用说，肯定也得分出一个新衙门管理，只是对于新事物该怎么管理还没想出什么章程来。

　　昨日赵景带着报纸进了宫，除了跟他爹说过报纸的好处以外，当然也没遮掩说了坏处。

　　报纸可以成为官方的口舌，自然而然也可以演变成各个势力的口舌。

　　所以着报纸肯定要由官方管理起来。

　　首先得有创刊号，向衙门申请创刊号后才能够发行报纸。

　　另外不同的报纸有不同的分类，有的倾向于教育，有的倾向于政治，还有的倾向于娱乐。

　　军事、商业、医学，可以说只要有钱，连工匠都可以创建自己的报纸。

　　这些范围在申请创刊号时都要划定，不是说随遇找些人印些文章就能被称为报纸。

　　因暂时只有一个报社，所以这衙门可由翰林院派遣人兼任。

　　以后，经验足了可以再组建一个新衙门，不仅管理报纸，图画、书籍都在这个新衙门管辖之内。

　　听到赵景画里描绘的情景，赵祯肯定是站在儿子这边，他也想等报纸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后，只要有报纸，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

　　赵祯看着下方站着的大臣们，心中想的更多。

　　说不定，这遍布全国各地的报纸还能成为新的监控，免得以为远离了中央就能够称王称霸。

　　想到儿子请求给记者一些特权，赵祯不由开口，“凡是报社的记者都有不以言论罪的特权，若是采访各个衙门当以实言告知。官吏不得以权谋私，阻拦记者访问……”

　　一串串话说下来，朝堂中的官员不由看一下几位相公，这哪里是记者，分明是给他们找了个爹。

　　不仅让他们好好招待，还让他们如实以告。

　　谁会笨的将自己的犯罪证据告诉外人。

　　官家明摆着告诉他们，这报社记者就是官家监视天下的眼睛。

　　“真不希望再出现陈执中这事，既然诸位不会管教子侄，朕就找人帮你们看管。”

　　一提到陈执中，原本还想反对的人，不由闭上了嘴。

　　陈执中之所以下台，就有被家中亲戚坑的原因。

　　谁家没有一两个不上台面的人，以及未来变成把柄带累自己，不如多个报社作为眼睛盯着家里人。

　　他们可不希望像陈执中一样，忙着朝政忽略家人，让人打的他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又想到家中宠孩子宠得不行的婆娘和老母亲，就算想开口也闭上了嘴。

　　得，多了个报社，家里的孽子也能收敛一点，免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从而带累了一家人。

　　“爹！”下朝后，赵景进了宫。

　　赵祯让他坐下，等他换身便服。

　　“爹，银币的绘图出来了，您来选一副，作为明年新币的图案。”

　　赵景手拿着几张纸，纸上画的不同的画。

　　赵祯坐下后接了过来，当看到第一张上面长城图案时，不由问，“为何没有孔，无孔岂不是不容易携带。”

　　赵景回答：“儿子打算用新的制币法，现有的制作铜币太过落后。至于携带问题，儿子打算用银子来做钱币，要是有孔的话重量就不够。原本按照一贯价值来做，不过做出来的太大，儿子便缩小了一点，一银币约摸七八百铜钱。”

　　赵祯不由欣喜，大宋缺铜，若是有银子作为补充的话，也可以减少对于铜的需求。

　　只是……

　　“中原产银并不多，还有银子易黑，且软，你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赵景小声的告诉他，“爹，中原是没银子，但海外银子多，且海外银价低贱，可以在福建路，岭南那边建设港口，鼓励海洋贸易。至于银子发黑问题，儿子已经解决了。”

　　他兑换的银币的视频，不过在银子中加些白铜和不锈钢就解决了。

　　“爹，这银币需要正反两个图案，你看那个合适。”

　　赵祯心思一动，关于海贸的事情，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

　　大宋朝北的一面面临着强大的敌人，但南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只是多年来朝廷都被北面强敌而吸引了注意力，真没有正经的发展南边。

　　若真要发展海贸的话，海边的水匪得先剿灭了。

　　这是只在赵祯心里过了一道。

　　赵景又继续说，“银币只是过渡，儿子还准备发行金币，金币可比十贯，这比交子要更足以取信民间。”

　　“爹，要不你一次性选好，儿子可以让人提前建模具。”

　　赵祯听了往后翻，这一翻不由笑出声来。

　　盖因为这张图纸竟然是赵祯的头像，只寥寥几笔，凡是见过赵祯的人都能认出这头像本人是谁？

　　“你该不会将爹的头颅印在银币上吧？”

　　赵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印爹印谁？总得让大宋百姓知道爹的样子，印在钱上是最好的方式。”

　　说着用蛊惑的语气说，“百姓要是知道爹的相貌，会不会画下来当做长生牌每日祈求爹福建安康？”

　　赵祯不由心动，再一番下面几页都是大宋著名的圣地，他轻咳了一声。

　　“将爹的头像印在钱上，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赵景抢过了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银币的正面用爹的头像，反面用长城。这长城以内原是我中原的土地！”

　　“没错！”赵祯被带跑了思路，“长城以内，是我大宋的领土，只是占时被狄戎占据而已！”

　　他有意忽略自己头像被印在钱币上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虽然羞耻，但是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的头像被子民知晓，他内心深处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这种兴奋让他默认将自己头像印在钱上。

　　办完了这事，赵景又继续询问，“爹，钢炼制出来了吗？”

　　赵祯点头，“有了耐火砖烧了不少钢液出来，现在正在打造你给的那张图纸上的器具。”

　　赵景当即道：“爹，新币模具要用到钢，儿子想调用一批钢材。”

　　赵祯大方道：“你去找工部侍郎，我给你一份手书。”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朝着外面叫了一声。

　　史志聪跑了进来。

　　赵祯道：“去朕都私库取些琉璃器来。”

　　史志聪又跑了出去。

　　赵祯这才对赵景说，“工部已经掌握了制作琉璃的方法，不过，现在打磨起来很麻烦，成型的器具多是意外成型。之前做的那些都存着没有放出来，他们准备推给各国使臣，给爹也送了一些，你看着有喜欢的挑一些回去。”

　　玻璃有什么好的？

　　赵景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也没有拒绝他爹的好意。

　　史志聪很快抱着一个箱子回来。

　　盒子里装着不少动物，再一细看竟然是十二生肖，每一个都有巴掌大，箱子里放了三层，每层有四个。

　　赵祯示意他挑选。

　　赵景没选，实在是爱不来，这十二生肖也太写实了，他吸不来。

　　赵景转移了话题，“爹，没有茶具之类的吗？”

　　赵祯摇头，“据说沙子融化后是液体，能做成动物也是研究了许久，杯子一直没成。”

　　赵景意外，“琉璃器具不是很好做吗？拿根铁管对着吹不是很容易塑形吗？”他卡壳了，这个他没说吗？

　　赵祯记了下来，“爹回头跟工部人说说。对了景儿，工部将你之前拍卖出去的那张镜子收回来了，想研究用琉璃制镜子的法子，不过一无所获。爹想乘着这次辽国西夏使臣将镜子卖到两国去，你那方子卖不卖？卖的话，朕让户部跟你谈。”

　　赵景一点也不意外，玻璃造出来，镜子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爹，我不要土地了，就拿镜子来换分红吧！我想朝廷也不会缺我那一份。”

　　知晓儿子缺钱，从钱庄借了一大笔钱已经传入宫中了。

　　“行，就换成分红。”

　　赵景满意了，要了纸写下了镜子的制造方法，顺便画了手套和口罩。

　　“水银有毒，最好不要用手直接碰，可以用羊皮或牛皮做了手套。这口罩用布，中间放一些棉花，棉花我那有，带了可以防止吸入毒气。儿子只知道水银和锡箔纸参在一起会生成毒气，说不得常年吸入会损坏内腑。真中毒，可没办法救回来。”

　　事关人命，赵祯就将这事记在心里，决定制玻璃一定要谨记。

　　“这棉花又是何物？”

　　“就是白叠子结的果实，如白云一般，可以保温，儿子用来做被子和棉袄了，等做好再送给爹，这比皮毛暖和多了。”

　　虽然没见到实物，但赵祯听到此物还是不由欣喜。

　　“白叠子可以抗寒？”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爹，棉花还可以制布，比麻还要舒服。西域那边早就用棉花来织布了。只咋们这当成观赏花摆在园子里。”

　　赵祯也叹息一声，“要是早发现那岂不是少了很多冻死的人？”

　　再好的时代也有冻死的人，特别是北方。

　　黄河以北一到冬日，那是冷彻入骨，每年冬天熬不过去的人不在少数。

　　“爹，儿子之前跟胡商说了带一些中原没有多种子，说不定会找到一些良种，我觉得光靠一两个胡商没什么用，不如以朝廷的名义鼓励商人从国外带良种回来，再在其在大宋经商时给予一些便宜。”

　　这是个良策，占城稻就是这么带回来的。

　　赵祯点头，“回头爹下个旨。”

　　赵景一乐，“那我就让人在报纸上登出来。”

　　父子俩双目对视一眼，默契的一笑。

　　出了宫，赵景先转悠到钱庄去。

　　钱庄改革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各地扩展，虽然不是同一个东家，但没关系，开钱庄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事。

　　不少得到消息的商人开始筹钱，在家乡开钱庄，一个个财力不够，可以多拉几个人合伙，保证每个县要有一个。

　　目前钱庄无法异地存取款，但是可以将钱转给另一个钱庄的账户里，虽然手续费要出一些，不过缺节省了不少麻烦。

　　现今钱庄还开展了一项新业务，就是将钱存入钱庄可以给不记名存折，就是谁那这折子都可以取这笔钱。

　　这就是另类的交子，不过只限于某个钱庄自己的业务，不像交子任意钱庄都可取，而钱庄的存折就是从哪个钱庄存的，就必须从哪个钱庄取。

　　跟兑换麻烦的交子相比，存折更为便利，只要核实当天去当天能拿到钱。

　　赵景去钱庄也没别的事，就是查看缺漏，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竟然闹出一桩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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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