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一不舍

10、第 10 章

　　阿采找我说要我陪她去卖画，都是一些以前她自己很喜欢的画．
　　＂你怎么想开了，要卖这些画，怎么了，不会是缺钱吧．＂
　　＂笑笑，我要把赫其的店盘回来．＂
　　＂什么，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可是就算我把这些画全卖了，也不够．＂
　　＂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找父亲，向他借一些．＂
　　＂不可以，你父亲怎么会借钱给你，去把赫其的店盘下来另外，你不是早说过不靠他一分一毫的．＂
　　＂可是酒吧对赫其很重要．＂
　　＂可是也是赫其自己决定把店盘出去的，他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他．我想他能自己处理好的．＂
　　＂笑笑，酒吧对赫其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它是赫其存在过的印证，对我们也很重要．不是吗？从我们在那里认识到现在，这几年．赫其的酒吧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也会不舍得吧．＂
　　＂我还是认为应该尊重赫其的决定，毕竟酒吧是他的，他要怎么样别人都无权过问．＂
　　＂笑笑，算我求你了，你陪我去找我父亲，我不敢一个人面对他．＂
　　＂我不会让你去的，不会让你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不过你的拜托，我一定会帮忙的．＂
　　＂什么意思？＂
　　＂反正不管如何，我们先把这些画卖掉，那就之后再说吧．＂
　　阿采去了几个她经常卖画的画廊，画室很快就卖完了．
　　＂笑笑你真不陪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等等，现在还差多少？＂
　　“我昨天去问过价钱，现在还差三万。”
　　“三万，再有三万就可以把店盘回来了吗？”
　　“嗯。”
　　“你陪我回家，阿采。”

　　“这是我所有的财产了，看看够不够。”我把存折，最近领的稿费，还有几张没领的汇款单拿出来给了阿采。
　　“笑笑，你，，，”
　　“你什么，看看够不够。”
　　阿采仔细的数了一下，“还差5000。“
　　“还好我这段时间在存钱，不然差的更多。”
　　“笑笑，你不是不同意我这么做吗？”
　　“可是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不能不帮忙啊。”
　　“我们先去付半款，但是另一半也只能多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你去交钱，免得被别人盘走，只差5000了，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应该可以的。”
　　“那我先去，不过不要告诉赫其，否则他一定不同意，他一定会把钱要回来的。”
　　“知道了。”
　　阿采现在一定很后悔她没有存钱的习惯，她一直是有多少花多少的，其实我不想找任何人去借钱，而且我的信用卡上正好还有5000。可是我没有告诉阿采，酒吧盘下来，如果没有经费，那也撑不了多久，这些钱只能最后用。

　　赫其找我陪他喝酒，在其他的酒吧，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赫其只是喝酒，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把酒吧盘出去？”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听啊采说你和母亲的关系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那你还是在乎她，是不是？”
　　“笑笑，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只是因为她是我母亲，这是事实，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我以为你应该最能理解。”
　　“因为我理智吗？”
　　“因为你认同事实。”
　　“可是，如果我是你，我不一定会这么做，我的客观只是对自己，其实我只是自私而已，如果是我，我应该只会在意自己。”
　　“无所谓了，已经这样了。”
　　“那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还没想好，大概先到处走走吧。”
　　“你也要走啊，怎么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连启的邮件还说什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他很好，只是短时间回不来了。”
　　“我们不是要离开你，只是，”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那就再等等吧，说不定会有奇迹。”
　　“什么奇迹？”
　　“等等就知道了。”
　　“什么奇迹都跟我无关了，现在最大的奇迹就是你请我喝酒。”
　　看赫其这么喝酒，还是第一次，最后他喝醉了，送他回家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跟我讲他的酒吧，说酒吧没有名字是他最大的遗憾，但又不能随便起，说那瓶82 年的波尔多是在一次拍卖会上买来的，花了好多钱，说他在酒吧里认识阿采，认识我还有连启。
　　我离开的时候，赫其已经睡着了，还是阿采比较了解他，他舍不得酒吧，如果酒吧没有了，那关于赫其的所有记忆都会那么不真实。
　　杂志社打电话来催稿，我说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没有写。他说总编想见见我，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我说我下午去，就把电话挂了。阿采没有打电话来，看来应该很顺利。
　　我到杂志社的时候是下午4点，以前一直跟我约稿的编辑告诉我总编在开会，要我先去他的办公室等他。我问他知不知道总编为什么会找我。他也不知道。他问我有没有再给电台写稿，我说没有，之后他又问了一些很琐碎的事情，直到总编开完会。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叫安然，是这里的总编。”
　　“你好。”我微笑着说。
　　“你就是笑笑吧？”
　　“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在我们杂志写了不少东西，现在怎么不写了呢？”
　　“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忙。”
　　“如果我亲自向你约稿呢？”
　　“我是真的有事情，等这段时间一过我还会写得，这可是我的经济来源。”
　　“我是想请你写一些游记。”
　　“游记？可是我现在没时间，而且就算我的事情做完以后，也可能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把我所有的钱都花完了，应该没什么钱去旅行。”
　　“这样啊，如果我们提供费用，你愿意吗？”
　　“那你们不是很得不偿失，只是一些游记，可以找其他人写。”
　　“其实这不是稿费和稿件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种杂志现在竞争的很厉害。因为其他杂志都有固定的游记写手，所以我们也需要。”
　　“可是每家都写，又有什么新意。”
　　“我们更注重读者，这几期的读者调查，要求最强烈的就是游记，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每期都大幅的宣传他们有专署的作者去各地采风。”
　　“那么为什么选我？是因为我没有给其他自制写过稿。“
　　“不仅如此，而且你在我们杂志算是一格比较有保障的作者，读者都认同你，我个人也很喜欢。“
　　“说了这么多，尽管我再想去，可是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办，真的很抱歉。“
　　“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考虑一下。”
　　“那我先告辞了，你们也应该快下班了，我就不再打扰了。”说完我起身离开，安然走过来给我开门。
　　“谢谢。”
　　“我能问一下你的事情是什么吗？”
　　“为什么要问？这本身又与你无关。”
　　“好奇，而且我也想知道我能不能帮到你。”
　　“你为什么想帮我？”
　　他笑了笑说：“ 能请你吃饭吗？就在对面的餐厅，你可以现在就过去，我马上就下班了，可以吗？”
　　他说的很有礼貌，而且我以后还是要靠这家杂志生活。“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