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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月下小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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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子里,也没有回屋子,而是直接坐到了藤架下的石桌旁,如今已近秋末,藤架上攀爬的葡萄和蔷薇的叶子已经凋落了好多,剩下稀稀疏疏的一片,月光透过藤叶落下一地班驳的影子,忽明忽暗。将琴放到桌子上等玉儿回来。百无聊赖,又上手抚琴,似乎每到无聊的时候我都需要找东西发泄一下,此时,这琴就是我的发泄工具了。
轻轻的缓缓的弹奏,除了琴音再没有别的声音。
“弯弯小路上,蒲公英在游荡,像烟花闪着微亮的光芒,趁着夜晚找寻幸福方向,难免会受伤...
... ...”
我刚好唱完一首歌就见玉儿匆匆跑回来了。
“福晋回来了,好象喝了些酒,我过去看一下,二小姐你也早些睡,我一会叫绿蛾过来服饰你休息吧。酒在这,我又多拿了几个杯子过来,不过二小姐你也别喝了。对不起二小姐,我马上叫绿蛾过来。”
“你快去吧,酒放这就好了,你谁都不用叫了,我也马上去睡觉了,你只管好好照顾姐姐就行了,跟她说今天晚了,我就不过去看她了,让她早些休息,明天我再去看她。”
“那我先服侍年睡下吧!”
“不用不用,我还不习惯让人伺候呢,你快去照顾姐姐吧。”见她有些急的样子是真的关心姐姐。
“那二小姐你早些休息。我走了。”她回头一溜烟的跑没了。又剩下我一个人了,真的是对酒成三人了。不对,这么多的杯子?原来她多拿杯子是这个意思。
我把每个杯子里都倒上酒,这样每个酒杯里就都有一个月亮的影子了,这个丫头,还有点心思呢!
“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月群了!”我玩笑着自己,喝酒。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又落脚,情灭了,爱熄了,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已走,花又落,用心良苦却成空,我的痛,怎么形容,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我空唱,手里一直端着酒杯。
一口气喝光所有杯子里的酒,拿起酒壶又倒上,然后走到琴边,再次出手,弹奏。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只在出生时哭过一场
我越慌张却越灿烂
倒退着跑到了前方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该下雨的时候出起了太阳
老天爷放弃各自的翅膀
那我就安心地说谎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被上天冲到了天上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把几辈子的幸运都全部花光
... ...”
歌曲唱到了一半,抬起头的瞬间,透过藤架上稀疏叶子,我看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人,虽然是在门口的阴影里,但是我还是看见了。虽然那情景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转过头假装没有看见他,继续弹我的琴,喝我的酒。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了,而且琴音似乎也走了调。
放下琴,拿起一杯酒,送到嘴边,张开嘴,酒缓缓流进我的嘴里,感觉有点苦。
眼角瞥见门口的人已经走到桌子旁,没有坐下,也没有再动。我以为我会心跳加速,可是出奇的,没有心跳加速,没有呼吸困难,只是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可能是因为今天喝酒的缘故。其实酒精是最能麻醉人的东西,开心了,难过了,任何时候喝酒都会有很好的理由去接触它,而且容易上瘾。
他没有动的迹象,可是我的手却僵住了,不知道下个音符手该放在哪里。我们不能这样一直僵着,我想。
“四爷吉祥!”我站起身,缓缓施礼。
他没说什么,走到桌子边上坐下。
见他坐下也不好立刻赶他走。我拿起一个酒杯递过去放到他面前。“中秋节快乐!”我说。
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他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低头看见桌子上的酒杯,不自觉的拿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下去。
我再次端起酒杯,把倒好的最后一杯酒灌进嘴里,然后拿起酒壶重新将各各杯子倒满酒。
“...”我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时我的头脑虽然还算清醒,但是明显感觉到身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如果现在再站起来可能要让自己摔跟头出丑了,所以我只能坐住不动。
从搬进这个园子,住到这里来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我虽然是为着他而来,可是却又害怕见到他,矛盾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他已经在我面前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些什么!
“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怎么不唱了?”可能看出我的窘样,这回他先开口。
“唱?哦,有些累了,所以不唱了!”
“最近一段时间住的还习惯么?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和玉佳说,她会就解决了,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好好住一段时间吧!”他说的客气,感觉却让人受不了。
“四爷太客气了,芮儿谢谢四爷的招待。”
“不客气!”他看看我说。
“今天已经不早了,夜也渐凉了,四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芮儿不远送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
“芮儿不敢,这里是四爷的家芮儿怎么敢赶四爷呢,就是你要住在这里我也无权赶你走不是!”我说完感觉说出的话滋味不对,赶紧改口。“不对,是你想要住在这里我也不能赶你走。也不对...”
是因为喝酒喝多了,连舌头都不好使了!
“你喝多了芮儿,我叫人过来服侍你休息!”他说完就起身向外走。
“我才没喝多,我现在只是刚刚有点晕而已,我倒是想醉一次,或许,醉了以后我就不会这么样子的呆在这里了!”我越说声音越小,后边的话自己都听不清楚了。见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自己的泪已经止不住了。
“爱就爱散就散
不能忘情丝绵绵
老天对你的好啊
全都用在我的身上
对也对错也错
你装的和他们一样
你躲在世界的外面
愉快的张望
爱就爱散就散
只是多了一点点留恋
给我找一个理由
让昨天回一回头
对也对错也错
你装的和他们一样
你躲在世界的外面
我等你一直到天亮”我手抚摩上琴弦,将后半段的歌唱完。
可能真的是有些喝多了,开始有些睁不开眼睛了,我挣扎着站起身,努力调整身体的平衡,摇摇晃晃的向屋内走去。直接爬到床上,和着衣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