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杨世成

8、第 8 章

　　符春花刚吃了中午饭，习惯性的倒在休息室里打会瞌睡，刚眯缝着眼睛，手机响了。正埋怨谁这么会挑时候，这个时候打电话扰人清梦。拿起手机一看，备注名，班长。心里琢磨她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接通电话以后符春花道：“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显然符春花的声音把旁边正在休息的几位同事吵得不耐烦了，倒在沙发上的大姐示意她小点声。符春花坐出一个表示对不起的表情。然后拿着手机一边听班长絮叨，一边走出休息室去到过道尽头的窗户旁，小声说道：“哦哦，好的，知道。”两个人聊了很久，主要就是聊中学时班上的事情，谁和谁谈恋爱了，谁的成绩好，谁最调皮捣乱，和现在这些人，各自的工作学业等事情。最后班长说，今天晚上同学聚餐，表示她一定要去。
　　打完电话以后，心里勾起了读中学时的很多往事。符春花只念了高中，高三毕业，就辍学了。在家里耍了一年，后来去服装店卖过服装，去年八月底，才来这家美容店上班。到晚上下班时，符春花给班长打电话问他们去了没，约好了，一起去，两个人在大地网吧门口碰面。等了几十分钟，班长才到，她身材不高，1米55，比符春花矮了一头，头发染成金黄色，齐耳，看上去很蓬松，显得原本不大的脑袋，变大了三分之一。柳眉，大眼，戴一副圆框眼睛，在那本来就不大的脸上格外显得很夸张。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羽绒服，下面黑色短裙，露出纤细的大腿上黑色的丝袜。穿一双平底黑皮鞋。符春花差点没认出来。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她一头长发披肩，戴着眼镜总是很文静，平时也不多说话，穿着很普通，很多时候看到的都是穿着蓝色的校服。没想到现在变化这么大，记得同学们给她起了个外号，树懒，到不是因为她懒，也不是因为她做事情很慢，她姓赖，又很文静，赖和懒，字很接近，只是有个竖心旁和去掉竖心旁的关系。符春花见面了到不好在叫她树懒，她的名字叫赖云帆，她父亲给他取这个名字出自李白的诗，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也是寄托了他对女儿将来的希望。希望她在事业人生上能一帆风顺。
　　符春花看见赖云帆走过来，便迎上去，两个人见面，以后寒暄了一会，其他几个同学陆续打电话来，赖云帆，不停的接电话，把集合地点重复的告诉她们，催他们赶快过来，说她已经和春花到了。所以说现在的人打电话，他说在某地已经在等你了，只表示他正在去的路上。
　　符春花和赖云帆到了地方，是一家火锅店，两人选了间大包间，里边有两张圆桌，估摸着人数因该够了，这次聚会的同学赖云帆统计了一下有十五人，其他的人要么是在外地，要么就是有事来不了。看看一会儿实际的人数。先点了几个甜点，和几个小菜，等了十几分钟，人都陆续到齐了，来了十四个，看看还有谁没来，原来是熊小灰，他明明说的要来，怎么还不到，众人各自和要好的同学聊天，赖云帆给熊小灰在打电话过去，催他，刚把电话拨通，却听见铃声在门口响了起来，原来熊小灰已经到了，赖云帆笑着招手示意他在这里。熊小灰穿一身黑灰色西服，红色条纹领带，短发带点波浪卷，浓眉大目高鼻梁，皮肤光滑白净。一进门就给各位同学打招呼，在符春花边上落坐，两人见面熊小灰先说道：“班长，这是符春花吧，才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赖云帆，听到熊小灰当着自己夸符春花漂亮，脸上僵硬的笑着故意岔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大家等你一个人，罚酒三杯。”说着大家附和打趣，旁边坐的候佳怡，马上就给他满上三杯。放在他面前。熊小灰道：“好，我认罚。”端起酒杯把三杯啤酒咕咕喝了。大家拍手 到，小灰真是好酒量啊。熊小灰一边和同学们喝酒聊天，一边时不时的看符春花。大家喝得都有些醉了，符春花出去上厕所，熊小灰赶紧起身也去上厕所，到厕所门口，向符春花要了电话号码，然后等符春花，先回到包间，他过了几分钟，在厕所抽了支烟才走回去，刚坐下旁边的候佳怡探头过来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刚才干嘛去了。”说完眯缝着半醉的眼睛看着他笑，熊小灰以为她可能刚才看见自己向符春花要电话号码的事情了。脸上约红了一下。马上冷静下来，说道：“你难道去偷看我上厕所。”随即一个坏笑的表情看着候佳怡。候佳怡笑骂道：“去你的，我看你上厕所干嘛。”
　　赖云帆看熊小灰和候佳怡两个人小声说着，还时不时的你揪我一下，我捏你一把。在心里把两个人一顿痛骂，回过头来和符春花聊天，突然她问道：“王强怎么回事，我今天给他打电话喊来聚餐。他说很忙，没时间。你知道他在忙什么。”
　　符春花道：“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你没问他在忙什么啊”符春花一边在锅里捞了几个鱼丸，给赖云帆碗里盛了几个，又忙着把粉丝往锅里下。其他的同学一边聊天打趣，一边忙着喝酒吃东西。
　　赖云帆道：“你不是和王强走的很近嘛，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一直在家呀，没做什么。不过前些时候谈了个女朋友，被人给骗了。”
　　赖云帆听这么一说来了兴趣，赶紧追问，其他几个同学听见这个新闻也都缠着要她讲。符春花看见自己成了焦点人物，心里很得意，故意卖关子，一边只顾吃东西，所以这好奇心一旦勾起了就控制不住，就像火山不喷不爽，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符春花把王强被骗始末讲了一遍，绘声绘色不亚于郭老师说书。讲完以后众人一片唏嘘。既表示对王强不幸遭遇的同情，也抒发了对骗子的憎恨。
　　赖云帆道：“王强现在肯定很消沉，难怪他不肯来。”
　　符春花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在锅里捞东西吃。一直边吃边玩到了十二点，有很多同学都陆续走了，赖云帆和符春花也起身要走，这时候熊小灰表示要送候佳怡回去，担心她的安全，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不放心。赖云帆和符春花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几个人分别各自走了。熊小灰并没有把候佳怡送回家去，两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就走进了宾馆。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个人一起吃过中午饭才分别回去。
　　早上起来符春花头有点疼，自己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酒喝得多了，回来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这会还感觉有点晕，洗漱过，就去上班，下午，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号码，怀着狐疑的心情接了电话以后，原来是熊小灰打来的，熊小灰约她今晚一起共进晚餐，表示看着老同学的面上不可以拒绝。彼此不过都才20来岁，能老到哪里去，好像在同学两个字前加上一个老字以后，感情和关系就更近了一步。符春花晚上六点一下班就如约出现在了法兰西，西餐厅门口，就看见熊小灰已经在里边了，向她招手，示意进去。一落座，熊小灰送上一束玫瑰，符春花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心里一阵小激动，瞬间好感爆棚，熊小灰今天换了身白色西服红领带，显得格外帅气。
　　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在桌子上点起了三支蜡烛。符春花道：“你真浪漫。这么有情调。”
　　熊小灰，把酒倒上，举杯示意，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其实我在中学的时候一直就很喜欢你，今天能和你在一起共进晚餐我真是太高兴了。”
　　符小芳低头一边用刀切牛排一边说道：“是嘛，我怎么没觉得。你那时候好像和班长走的很近。你们两个现在没在一起了吗。”
　　熊小灰道：“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我和她早就没在一起了，毕业以后也很少联系。”
　　符春花道：“听说你毕业以后去山东上大学去了，你现在怎么没去学校了。寒假刚过完，暑假也没到。却在这里耍。”
　　熊小灰镇定自如的端起酒杯不停的劝酒道，：“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符春花心里暗喜，顺从的把酒喝了：“你快讲吧。”
　　熊小灰道：“我今年该毕业了，这一学期是实习，所以不用去学校。傻瓜这都不知道。”
　　符春花笑着说道：“你才是傻瓜呢。记得以前在学校，大家给你叫的外号，想起来都好笑。”边说边捂着嘴笑道：“熊样”哈哈。两个互相打趣，熊小灰也说道：“你知道他们给你取的外号吗。哈哈”边说边笑准备要说，符春花道：“不许说，讨厌。”可能学生时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外号，这些外号总是带些讽刺挖苦，叫起来也显得好像亲切，或者惹人厌恶。
　　两个人推杯换盏，把一瓶红酒喝完了，符春花有些半醉了，走路有点摇晃。熊小灰上前扶住，这时候李小富因为回家以后一直没看见符春花，看看十二点多了，就打电话过来，符春花看是李小富的电话没有接，直接按掉了，和熊小灰去了一家附近的滨馆。第二天，早上符春花因为昨天晚上喝得高了点，早上也没来得及去上班，到中午醒来的时候看见熊小灰还躺在旁边，进卫生间洗漱时，熊小灰才起来。穿好衣服等符春花洗漱完，也进去洗漱过，见符春花坐在床上玩手机，上前搂抱住。说了好些亲密的情话。符春花中午和熊小灰一起吃过了午饭才去上班，一进门，老板娘笑着说道：“春花，你有事耽搁不来上班也该打个电话，我们店小，你在我们这么里也耽误了你的前程，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说着把一叠钞票递给她，符春花接过，也没说话，只是说了句谢谢，就出门了。
　　一出门，心情有些不好，为刚失业有些懊恼，手里刚接过这个月的工资，心情又有些喜悦。她拿出手机给熊小灰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失业了，云云。熊小灰叫她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情，他在山东那边认识个大老板，做房地产的，自己马上要到学校去一趟，正好带她一起过去，并表示可以安排她去售楼部卖房子，做销售，提成很高。符春花听完以后，在脑子里开始规划起未来怎样做好销售，自己怎么样和熊小灰开始美好的生活。中午和熊小灰一起吃饭。晚上两个人继续在一起过夜。第二天回家收拾行李，准备下午就和熊小灰出发。李小富因为两天没看见符春花，所以今天没有出去，一只在家等着，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看见符春花回来，就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符春花一边进屋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这几天有事去了，我马上要去山东了，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只是不要把别人带进来。”
　　李小富道：“你去山东干嘛。”符春花道：“我男朋友也是我的同学，他在山东有关系，让我过去做销售，主要是买楼。”
　　李小富听了没说什么，良久才说道：“你耍男朋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以前怎么没听你讲过。”
　　符春花笑笑说道：“就是上次同学聚餐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开始的。”
　　李小富道：“你这次去山东有具体地址吗。”
　　符春花道：“等我安顿好了，给你打电话吧。”
　　李小富没有在说话，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把房门钥匙拿出来交还给符春花。说道：“你既然已经走了，我也早就想到外面走走。所以我也要走了，这是房门钥匙还你。”
　　符春花接过钥匙，看着李小富转身出去，两个人收拾完东西李小富先出了门，骑着自行车走了。符春花把钥匙给了奶奶冯春桃说要去山东，奶奶细问，符春花说是一个同学一起去。没有更多的解释，就出门走了，冯春桃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和老伴，符正宇谈起这事情。符正宇责怪她没有细问，这男同学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家庭信息等。
　　符春花和熊小灰一路来到山东，刚一下车，熊小灰就打了个电话，接着来了两个人，一个男的三十多岁，短发，穿一身灰色西服，红蓝条纹的领带，面色蜡黄。眼眶内陷。一见到熊小灰满脸堆下笑来，口里连声说道：“欢迎欢迎。又来了一位新同事啊。”说着话望着符春花。旁边一起来的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也都是一样的衣服，短发，满面堆笑的说道：“哟，小熊啊，快给介绍介绍吧，这位新同志是谁呀。”
　　熊小灰热情的介绍了一番。这男的名叫周海洋，旁边这位是他姐姐周海燕。现在都是公司的经理。来人帮忙接过符春花手里的行李往前穿过一条大街，走出了车站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城里左转右转，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一个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