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侠Milkman》田心王大可

4、 和大马甲的第一次见面

　　蝙蝠侠越过Milkman头顶，手腕一抖，以常人难看清的灵巧动作收回了钩爪。加上蝙蝠装、各种道具的两百磅落在地上，却仅仅激起了一点灰尘，是不一般的灵巧。
　　Milkman即将甩出药粉的手一顿，动作自然将药粉收回，眼看着用不上了，还是要小心别误伤到别人。他看着蝙蝠侠的出现，心中暗赞：“这就是哥谭市的守护侠士呀！虽说行径装束不似正道中人（一身黑），确实实在在地行正道事!”
　　一整套Joker专享拳打脚踢、头破血流、押上蝙蝠车的操作之后，安静冷清的街道上，只有Milkman和蝙蝠侠两相对望。蝙蝠侠沉默的朝着Milkman的方向走了几步，快若雷霆地出手扯住了Milkman的手，毫不惊讶地发现手上残存着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明明是疑问句，被他说出了肯定的语气，仿佛在表示你的秘密已经暴露，坦白从宽。
　　Milkman被他的动作一惊，差点忍不住发出尖叫，直到他听清了蝙蝠侠的问话。
　　“不是……不是毒:品……也不是毒药……”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低的，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却难掩清亮的本色。
　　“那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用来防御小丑！”对待恶棍毫不留情的蝙蝠侠在问讯常人时也少见温和。只有隔着耳机的阿福能发现蝙蝠侠难得的耐心。
　　“……”Milkman沉默良久。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说。
　　“这是……一种……药，可以让人……昏过去……”似乎是听出来他的英文不好，蝙蝠侠换成了中文“你可以用中文说。”
　　Milkman猛地抬起头，熟悉的乡音令他眼眶发热。“你……会说中文！”心情激动，仍不忘解释：“这是我做的一种药粉，可以让人昏睡三个时辰，且醒来全身无力。而且必须在醒来后三刻内服下解药，不然蛊母也救不了。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说完，带着忐忑局促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蝙蝠侠。手指缠绕着衣角，不自觉地攥紧，放轻了呼吸。
　　“可以。”蝙蝠侠心念一动，“我想向你买一些这种药粉和解药，可以吗？”
　　“可以的！不、不用钱，我送你就好了！”Milkman脸上绽放出大大地笑容来。眼前面恶心软（？？？铁拳之下的小混混有话要说）、行事板正（？？？阿卡姆粉丝团不想回话）的大侠士向他寻求帮助，他也相信他不会用这些药粉做坏事，应该是用来控制恶人免得他们逃脱的。
　　Milkman取出身上带着的十多个瓶子，统统交给了蝙蝠侠。
　　明明是单薄的T恤和打折货牛仔裤，也看不出任何改装的痕迹，完全不知他从哪里拿出来的这些瓶子。火柴马龙和Milkman认识那么久都不知道这件事，而蝙蝠侠甫一见面，不过五分钟就好像获得了眼前人全部的信任。
　　蝙蝠侠像以往一般沉默着。沉默着接过药瓶，沉默着将它们妥帖放好，沉默着转身离去。咦，竟然是实实在在的向远处自动寻迹而来的蝙蝠车走去而不是转头没！Milkman尚不知有何奇怪之处，街口刚刚下车的戈登警长惊讶地挑着眉，看向慢慢离去的蝙蝠侠。
　　“难得今日赶到现场还能看见他……”戈登局长小声呢喃，边上的警员好奇：“局长，您说什么？”
　　戈登局长摇了摇头，指挥着在场看呆了蝙蝠侠难得一见身影的警察们收押小丑帮的成员、把受害者们带回局里做笔录。
　　坐在警车上的Milkman嘴角仍是挥之不去的笑容。
　　“今天看到蝙蝠侠了呢！”
　　虽说在哥谭生活不过半年，他却已经是蝙蝠侠的迷弟了。从各处虫蚁中获寻的消息中都可发现蝙蝠侠虽隐藏在暗夜之中，却行至何处便为哪里带来一股清气，一股浩然正气。多年来他的夜巡，逼退了暗处不知多少魑魅魍魉、营营苟且之辈。非人的生物纵使适应了哥谭的黑暗，却仍旧向往着光明。
　　Milkman坐在警局中，脊背挺拔，双肩端正，相比周围比他高大却畏畏缩缩的其他人不知强到哪里去。平日不显的清新气息在警局一干哥谭人的衬托下更显眼了，丝毫不像哥谭人。
　　局长拿着一干受害人的资料、笔录，并未发现什么问题，看来只是小丑又一次的一时兴起作的案。他让下面的警员把受害者都送回去，自己回了办公室。
　　时候不早了，警局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熄灭了。只有一楼值班处和局长办公室的灯光还在亮着。Milkman婉拒了警察们送他回去的好意，步行回家。远离警局前，他回望警察局的的灯光。在他眼中，明明是已经歇息的警局，却比白日更加明亮。戈登局长和楼顶的蝙蝠灯更是恍若白昼。
　　他欣然一笑，转身向一片黑暗的家里走去。
　　向来迟钝的神魄经今日正气的一番激励，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神智，也明晓了重塑神魂的路途。
　　来日方长，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