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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揍人+挨打 ...

  •   【序】揍人
      天寒地冻夜,寒鸦缩在枝头,冷眼看着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楚楼里的纸醉金迷。楚楼日日张灯结彩,灯火无歇亮至天明。
      雕花大门敞开,穿红着绿的老鸨子正带着几个姑娘送客,一群人摇摇晃晃从里头出来,浓重酒气混合着姑娘们身上的脂粉香,迎门小厮都忍不住掩了掩鼻子。为首的是礼部尚书陈家的二公子,他身着宝蓝锦袍,发未束冠,脚步虚浮,临走还不忘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一姑娘的下巴,凑近了脸“啧”了一声,“倒是和那位生的有三分像。可惜……”他另一只手轻佻地滑过那姑娘的眉眼叹息道,“本公子最喜欢姑娘家的眼睛,你这双眼还是差了点意思。”
      身后几个醉酒公子里有人打趣道:“陈二,你哪天才能把那位,弄到手啊——”
      众人看着他皆笑,陈二收回手,哼道:“等着罢!”
      他向后招手,一灰衣仆从立马给他递上一锭银子,他用两指夹着塞到那姑娘半露着的胸脯里,指腹擦着那一片白嫩,挑眉用着暧昧的语气道:“可不许掉出来哦!”
      饶是在风月场所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楚楼姑娘,遇上在门口这般放浪的公子也羞了脸。银子的冰凉刺激着胸口,她故作镇定地压着面上的欢喜,用着腻死人地声音回道:“谢陈二公子赏!”
      陈二邪魅一笑,转头便走。后头的几位少年人也随即跟上。

      明月半隐在云中,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遇上这一群酒气冲天的公子哥儿都选择了绕路走,免得冲撞了人落不到个好果子吃。
      几人说笑间转过一条巷子,陈二身后的一人眯着眼凑到他耳边开口:“陈二,你看前头,是不是站了个人?”
      话一出,几人都噤声向前方看去,夜色浓重,借着隐约的月光看去,好似是有那么一个人跨步站在路中央,陈二眯了眯眼,回头叫道:“草,不就是个人?看你们几个怕的还道是遇见鬼了不成?”
      一人嗫嚅出声:“可、可这人看上去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有人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道:“有病吧?咱哥几个又没招谁惹谁,他冲着我们来作甚?”
      话音刚落,那人战战兢兢指着前头的方向结巴道:“来、来来来了……他朝我们过来了。”
      陈二心里没底,也琢磨不透那人的来意,面上却不好输了气势,他冲那人啐了一口道:“怕什么!咱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
      后面有人附和:“就是!人也指不定就是路过呢,咱们这么怂做什么!”
      有了这几句,几人皆慢慢放下了心,个个都挺直了腰背,也开始向前面走去。

      双方越走越近,那人就在离他们约摸两丈处停了脚。
      来人手持一柄银枪,身穿玄色武袍,眼眉浓重,脸上棱角分明,和陈二几个醉酒浮力的公子哥儿形成鲜明对比。
      他抱枪在陈二面前站定,深邃的眼冷冷瞧着这几个人。
      酒囊、饭袋,说的大约就是这几个了。真动起手来,都不够他塞牙缝的。事情不宜闹大,他今儿打那一个也就够了。
      街上几个路人看着这阵势都匆匆而去,生怕牵连到自己。
      陈二眯着眼看清了来人,草,怎么是他!
      后面几个已经有开始打哆嗦的了,也有的生硬地和他打招呼:“世子爷、好!”只不过对方没接话。
      世子爷姓李,名同徊,人称京城小霸王,打架技术一流。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陈二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何时招惹上这位了。只是自己在朋友面前,也绝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先开口道:“世子爷这是……碰巧路过?”
      对面的人懒懒开口:“不巧,我是来寻你的。”
      话音懒散,然而陈二脊背已经开始发凉。
      后几个一听皆松了口气,不是寻他们的就好、就好!谁都不想和这尊魔头杠上,有人开始和陈二拱手告辞,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陈二看着他们个个脚底抹油般地四散跑开,刚刚还一个个说喝的走不动路,这一下子就跑得只剩下他自己和一个自家仆人。
      他妈的,都是一群没义气的!他牙关紧咬,眉头一锁,看着前面像钢铁般杵着的人,双股竟不自觉有些打颤……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位,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他转身想溜,后面凉凉的声音传来:“想跑?你跑得过我?”
      没法子有只好转回去,他赔笑道:“世子爷夜里堵人,这不太好吧?要不我做东,也请您去楚楼喝一场?有什么事,咱们可以边喝酒边好好说道说道……”
      李同徊冷笑一声,“我看你酒喝的够多了,今儿我就替你好好醒醒酒!”
      说罢单手挥着拳头便向陈二招呼,一旁的仆人想过去帮自家主子抵抗一番,竟被原本隐在一旁的几个人按住用破布塞住了嘴呼叫不得。
      仆人认得这几个人,也是常跟在这小霸王后头的,对方有备而来,看样子自家主子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他只能在一旁挣扎着为主子默哀。
      那边李同徊已经把银枪扔在一旁,直接一拳拳往陈二身上揍,陈二原本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可是这几年常流连花街酒巷,那点武功早就废了。刚开始他还想还手招架对方几拳,没过多久就被李同徊打趴下,只得连声讨饶。
      被揍着还不忘问一句:“世子……爷究竟、为何、为何打我?”
      “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身上酒气太重,熏着我了知道吗?”他抓过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老子今天好好给你除除这酒味!”
      一旁按着那仆从的几个人中有一人沉声道:“陈二公子,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正在这时,李同徊一拳正好打在他嘴巴上,只听得嘣的一声,陈二一颗牙都被打了下来,满嘴鲜血淋漓。
      陈二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腥味弥漫在嘴里,他甚至能感受到血的流动。从那人的话中,他仿佛明白了自己被揍的原因——大概是为了那一位吧。
      他看着眼前狠厉无比的少年人,眼底满是哀求,含着血嗫嚅着讨饶:“求——求世子放过我。我再不敢、不敢说温——温四姑娘了……”
      有人上前去拉住李同徊,“同哥,够了、够了。这没个几个月他都下不来床!”
      还有人道:“是啊同哥,牙都打废了,也该差不多了。”
      “对付你,老子连游龙枪都不需用上!简直废物!看好自己的嘴,别他妈到处放屁!”他朝地上的人呸了一口,起身捡起银枪,招呼一旁的几个,“走!”
      一群人策马而奔,只留下地上的人在这寒夜里捂着嘴痛苦地打滚……
      次日,陈家二公子被李同徊打飞门牙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有口才好的说书人都已经编好了故事供人茶余饭后消遣。

      ——————————————————————————正文——————————————

      第一章挨打

      京城的雪未停。大雪压弯了枝丫,屋瓦白皑皑一片,瞧着是一片琉璃世界。街上人儿三三两两,哪个不是裹紧着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袄子,缩着脖子往前赶呢。大雪天街边生意没法儿做!那小贩子都接二连三收了摊,想着自个儿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外头是极冷的天,只听得吱呀吱呀的脚步声,那雪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很快又覆上地上交杂的脚印,谁都没心情瞅旁的一眼儿。

      可三响楼不一样。极冷的天气,京城最热闹的茶馆三响楼竟是大门敞开,用厚厚的棉絮制成两大张门帘垂下,阻挡了外头的寒意。那门帘面还是加了红缎的,绣着八宝如意纹,端的是一派吉祥如意的喜庆。

      外头连只鸟的影儿都没见,里头倒是人头攒动,热闹的很。

      “啊呀呀,各位客官,咱们上回讲到那镇远侯府世子小霸王李同徊当街暴打陈尚书家的二公子,活生生将那陈二公子打崩一颗门牙。”台上说书老先生砸了咂嘴,手里折扇往桌上一敲,“那小霸王拿着一杆游龙枪,当街耍一套李家十三枪,嚯嚯嚯!吓得陈二公子是抱头鼠窜,连声讨饶…”

      啪!那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张口又来:“各位,你们可知那小霸王为何打那陈二公子么?”

      “嘁,这还用说,肯定是为了那温四姑娘!”

      听到自己要说的话被下头的人抢白,那老先生却也不恼,顺着他的话道:“哎!可不就是为了这温四姑娘!话说这温家四姑娘,善良大方,聪慧过人,而且乐善好施,人美心也美……那小霸王李同徊和温四姑娘青梅竹马,对她可是情根深种,痴心一片…”

      “我呸!老子什么时候对温四…对温四情根深种了!痴心他娘的…”坐在三响楼二楼西北一角的,正是那说书人故事的主角儿——京城霸王头一号李同徊。他目呲欲裂,腾地站起身来想要去狠狠揍那说书人一顿。旁边的红衣男子赶忙拉住他,李同徊这才坐下,头微低,却仍旧是胸膛起伏,捏着桌上的空茶杯。

      一桌人皆忍着笑意,尤其是坐在他对面的锦衣黑脸男子听到痴心一片四字,顿时一口茶水呛在喉间,咳得是脸红脖子粗,半晌没说出话来。待他平复后,一双桃花眼眯着看向李同徊,笑着道:“这下全京城都知道镇远侯世子心系温四姑娘了。”
      李同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陆小六,你皮痒是不是!”
      陆小六,本名陆岑,因在家中排行第六,又是最小,所以都叫他陆小六。

      “我错了,我错了。那老头儿就是胡说八道,同哥你揍陈二那就纯粹是为京城除害,大好事,大大好事!和温四无关,毫无关系!”陆岑端起茶杯递到李同徊面前,“来,同哥,喝茶,喝茶,消消气。”

      桌上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平日里都是一起叱咤京城的主儿,他们碍着李同徊的面子嘴上不说,心里却亮的跟明镜似的,也是附和起来,李同徊这才消了气,可俊脸上一丝红晕依旧没消下去。
      他心里有温四好多年。

      李同徊在人前绝不承认自己对温四的心思,只说是自己的妹妹。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还是纨绔之首,名声不好,要是认了,那定是流言蜚语满天飞。关键是,他自个儿也不清楚人家温四姑娘心里到底怎么想。

      那天当街揍人,也是因为听说陈二在楚楼喝酒时大放厥词,说什么势必将温四收了,还有各种不入流的荤话不提也罢。李同徊遇上她的事儿就成了个炮仗,一点就爆,听罢当场拿了游龙枪出门要寻陈二,便有了说书人说的小霸王暴打陈家二公子一事。只不过他当时找的由头是“陈二身上酒味太大,我被熏着了”。

      好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李同徊以为自己对温四那点情意掩藏的好,可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被那说书人戳中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心里便急着撇清、硬是否认。

      面上装的好好的,可这心里是没底了。

      这要是传到温四那儿他可怎么解释呢?就说是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开的玩笑,不知怎么被有心人听去了编排成故事了?这说出来温四也不能信啊。那或者说就是那陈二当街找打,碰上他心里不痛快那是活该?要不得要不得,这样胡乱打人温四肯定十天半个月不理自己…

      转念又想到那老头说的话上来,什么温柔贤淑,善良大方,温四爬树睡觉摘果子时候的球样子你们都没见着呢!一想到她趴在树上睡觉时那粉嫩嫩的脸上挂着的口水,李同徊心里又好不得意。

      他浓眉一挑,又吃了几口凉茶,假装听别人讲话。下面不知说书老头讲到了哪儿,只听得一阵满堂喝彩,对面的陆小六正唾沫横飞讲着那天街头的真实情况。屋内人声鼎沸,窗外大雪纷飞,他心中忽想:温卿卿这时候不知在干什么?

      隔日雪后初晴,京城八宝坊,户部温家。

      温家四姑娘温明纯,小字卿卿,这会正领着院内几个婢女造雪人玩儿。

      “司音,你去捡两根枯枝来;司琴,你去我房里拿两枚黑色棋子来,再把那块绣着芙蓉花的粉色帕子拿来。”

      “姑娘,那帕子是你近日新绣的,沾湿了可怎么好?”司琴站在廊下绞着手,有些不忍心就将那丝帕贡献给雪人儿。

      温明纯摆摆手道:“不妨事,再绣一块儿便是了。”

      司琴这才“哎”了一声,撩起帘子进屋取去了。

      温明纯玩心大起,用那枯枝做了雪人的手,黑色棋子做了眼睛,摘了颗红果儿做了鼻子,又用粉帕子兜在雪人脑袋上,一个粉雕玉琢似的雪娃娃便成了。司音摸了摸雪人脑袋,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憨气。她在院子里是年纪小,脸盘子圆圆的,就是长得有点黑,可天生的嘴巴甜,很是能讨人喜欢。

      “这雪娃娃可要为咱们玉琼苑看家护院呢!”她又呆呆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能有它这么白就好了!”

      温明纯拢了拢身上猩红色的大氅,歪头看了一眼那呆呆的雪人,又瞧了瞧院子东北角那颗枝丫已经歪到隔壁府上的老树,狡黠一笑:“看家护院……倒也不错!”

      雪霁初晴,院中间的少女雪肌乌发,红唇一点,阳光落在少女明艳的脸庞上,似是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众人正陶醉在这美景之中,忽然隔壁院里传来哀嚎:“我没错!凭什么罚我!”少年气急败坏,吼声嘶哑,“啊!那陈二……他就是该打!”

      只听得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啪啪啪,那板子每落下一次,少年就嚎的更响,惊得树上几只寒鸦扑簌簌挥着翅膀飞走了。

      “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当街寻衅滋事,害的老子在朝上当众丢脸,还要给陈彧青那个老混蛋赔罪,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镇远侯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只听得尾音都有些颤抖,当是气的不轻。

      温明纯跑到墙角,竖起耳朵听。

      “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反正小爷我皮糙肉厚,做事问心无愧,陈二他满嘴污言秽语,我那是替温老爷子教训他!”李同徊声音渐弱,想来是被打的狠了。

      隔壁世子被打,玉琼苑里的人早就见惯不怪了,只是听到温老爷子几个字,皆是脸色一变,心下明了这世子挨打恐怕还是和自家姑娘有关。

      温明纯收了笑,回头嘱咐几个婢女:“可不许传出一个字儿。”

      回了房,温明纯才问道:“司琴,那玉露膏还有吗?”

      “还剩最后一瓶了。这玉露膏是表少爷从南边特特给姑娘捎来的,总共才三瓶。”司琴撇了撇嘴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翠玉小瓶,“拿着金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您倒好,回回都给了世子。”

      “我又受不了什么伤,给他那也是顺水人情,用了总比放坏了强。”温明纯翻了一页书,视线却没落在那书页上。

      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得去看看才是。

      “姑娘,还是找小豆子去送吗?”司琴的声音再度响起。

      温明纯捏着书本“嗯”了一声,又道:“顺便把那盘梅花饼也给送去吧,悄悄地,别让我爹娘知道。”

      温府和镇远侯府毗邻而居,镇远侯夫人与温家大夫人还是闺中时的手帕交。可惜镇远侯夫人红颜薄命,生下李同徊便撒手人寰。镇远侯武将出身,爱妻如命,连个续弦都没有。年轻的时候他外出带兵打仗,李同徊便在家里上蹿下跳。镇远侯在最后一次北伐的战役中伤了腿,便不再拿枪上阵,领了个虚职在京城专心做一个闲散侯爷,并开始想要管教起自己儿子来。可惜还是晚了,棍棒刺鞭都收不住一个男孩子爱调皮捣蛋的心。

      没娘的孩子总是多几分可怜,那时候温夫人总是招呼着他来温家玩儿,温明纯那时候也没少往李家去。温明纯现在是长辈眼中的乖女孩,其实小时候跟着李同徊也没少玩闹。

      两人都还小的时候李同徊回回挨老父的打,都是顺着那颗歪脖子树爬到温家来找温明纯给他擦药绑伤,借口是自家小厮下手没轻重,丫鬟手指太糙,非得温明纯这样细皮嫩肉的才行。

      总有人渐渐长大,也总有人慢慢老去。

      如今两人都到了该知礼的年纪。自从李同徊成了京城里有名的混世魔王,温老爷和温夫人都开始对他有些不喜,更怕自家女儿被他带坏,便慢慢少与镇远侯来往,而且对温明纯也更加约束起来。李同徊更是不敢光明正大爬树闯人家院子了。

      那厢李同徊被打的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嗷嗷叫,小厮长川进来,身后跟着提着食盒拿着药的小豆子,看到的就是他们家世子在床上正撅着屁股哼哼。

      “世子爷,小豆子来了。”

      李同徊眼睛一亮,一扫先前的萎靡,“你家四姑娘叫你来的?”

      小豆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是废话,来的次数多了现在李家门房上有哪个不认识他小豆子,嘴上却是恭敬有礼:“是。小姐让我给世子爷送药来了,上好的玉露膏,最后一瓶了,还望世子省着点用。还有一盒梅花饼。”他望着床上人的惨样,赶忙又补了一句:“小姐今日亲手做的。”

      李同徊点点头,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大手一挥,却不想牵动了伤口:“嘶~哈~这给我小爷疼的。”

      小豆子忍着笑意一脚刚跨出门,只听得后面悠悠传来一声:“跟你家小姐说小爷我依旧生龙活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揍人+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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